第一篇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四七章、不是胡去 文 / 路邊的石頭
更新時間:2012-11-12
向元飛臉色一變,看著青年,沉聲道:「這就是客悅樓的待客之道!」
「對於朋友,我們是歡迎的,但對於懷著某種目的,企圖對本樓不利的人,我們也絕不客氣。」青年人冷冷道:「你們再不走,就會讓你們再見見我們的待客之道是如何的!」
向元飛點點頭,轉向眾人道:「兄弟們,既然客悅樓不歡迎客人,那我們就走吧!」說完轉身便向後而行。
「慢!」那青年突然大喝一聲,上前幾步,眼光狠狠在在三位女孩身上掃了一下,指著衛城道:「把這個人留下,你們才可以走!
向元飛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青年,還未說話,龍飛突然越眾而出,看著青年,淡淡道:「請問貴姓大名?」
「小子,你想幹什麼?想以後找我報仇嗎?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青年面色一變,彷彿冷得要結成了冰塊,向前逼近兩步,雙眼狠狠地盯著龍飛。
「不敢說?!」
青年臉色再變,一陣漲紅,眼中噴火,雙手握緊拳頭,一會之後,才咬牙切齒慢慢一字一頓道::「小子記好了,我叫沈……朝……君!」
「哦……」龍飛輕而長的哦了一聲,才淡淡道:「原來是沈朝君兄弟,我還以為你叫胡去呢!」
「誰是你兄弟!」沉朝君又跨前一步,但雙眉馬上皺了起來,雙眼盯著龍飛道:「你什麼意思?」
「他叫胡來!」龍飛伸手指了指此時已縮回洪門幫眾之中,正看著這邊龍飛等人幸災樂禍地笑著的胡來。
「哈哈……」銅頭首先笑了起來,左照琴也笑了起來,向元飛也笑了起來,到最後朱雀軍這一邊除了左禮昌還有點憂色之外,其它人都笑了起來,就連衛城也笑起來。
此時就連旁邊圍觀也有一些人笑起來,只不過笑聲很輕,或只是無聲地作出樣子。
沈朝君白如麵團的公子臉倏地漲紅如雞冠,雙手緩緩提起,狠狠盯著龍飛:「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我們走吧!」龍飛看都不看這沈白臉公子,轉身便向外走去。
「就是,快點走吧,這客悅樓不是人來的地方!」銅頭嚷嚷道:「這鳥地方,客人進來吃飯都往外趕!」
「走!你們能走出這個大門,我沈字倒過來寫!」沈朝君冷冷一笑。雙腳突然用力一蹬地面,就要縱身躍起。
「回來!」沈朝君還未躍起,便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叫起來。
眾人一齊轉頭看去,卻是那個自進入大廳以來,便一直默默站在那兒,由著那肥胖的中年人及沈朝君兩人發揮,卻一直不出聲的羅總管。
沈朝君對著龍飛等人雖然囂張跋悒,但一聽到羅總管的聲音,馬上就乘乘的回到了他的身旁,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低眉順眼,靜靜地站在羅總管身後。
「蓬!」
一聲彷彿是風吹過的聲音,圍觀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竟是那羅總管自己縱身躍了起來,凌空向著朱雀軍眾人撲過來,看他雙手五指箕張,形如鷹爪,目標正是還站在隊伍之前的衛城。
沈朝君雖然囂張,還說了幾句狠話,這羅總管竟是說都賴得說,直接就出手了。
羅總管速度很快,圍觀從人只看到一道人影掠過,彷彿風捲著落葉一般,眨眼之間,他已凌空撲了下來,單爪向著衛城頭頂抓下。
「砰……」
來得有多快,退得就有多快,眾人還未看清,羅總管便又向後凌空翻退了出去,落下之時,竟正是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彷彿從未動過一樣。
「自在天境界!」羅總管盯著向元飛,剛才正是向元飛與他對擊了一掌,將他擊得又凌空翻了回去。
「承讓!」向元飛向著羅總管一揖,淡淡道,神情平靜,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羅總管心中一凜,他剛才也看走眼了,以為所有進入這裡的人都是一線天境界,卻不料其中竟然藏著一條大魚,差一點就陰溝裡翻船。
其實此時洪門那一邊的人更要驚愕,他們也是與羅總管一樣的想法,以為所有進入這裡的武者,武功最高也只是一線天境界,而到了大成天以上的,都不屑於進入這裡與他們混在一起,因此才如此明目張膽的挑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是踢到了鐵板上,目前看來,這塊鐵板的反震之力好像還不小。
胡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想起自己與客悅樓的那個夥計受人之托,故意尋絆的事情,背上的汗水流了一拔又一拔,連衣服都濕了,剛才自己不是運氣好,而是太好了,幸好這裡是盧澤城,是洪門的地頭,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人才不計較,否則,只要出一個自在天境界的武者,就算是洪門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上也是不夠瞧。
旁觀從人也轟動起來,他們並不是從未見過自在天境界的武者,但自在天境界的武者來到這個大廳吃飯的,卻還是第一次。
羅總管沉沉地看著向元飛,臉色平靜,好像剛才那一擊,並沒有發生過一樣,突然淡淡一笑道:「這位兄弟好功夫,不知高姓大名?師從何人?」
羅總管表面看起來平靜,其實內心卻是翻江倒海,雖然交手只是一招,但羅總管卻知道自己的武功與向元飛也只在伯仲之間,要分出勝負,恐怕也得在很多招之後,此時正在猶豫糾結之中,不知還要不要接著再戰。
其實他並不是怕向元飛,只是他身為客悅樓的總管,親自下場與客人交手,這傳揚出去,於客悅樓來說,卻是毀多於譽,聽到的人們不是說朱雀軍的人惹事,反而是客悅樓欺客了。
況且這交手並不是一般朋友之間的切磋那麼簡單。
此時他心中怨恨起來,不過怨恨的並不是朱雀軍方面的人,而是洪門的人,沒事安心吃飯就是,惹什麼事,結果連自己也被他們繞進去了。
「在下向元飛,家傳的武功!」向元飛道:「不入羅總管的法眼!」
一招之下,雖然僥倖平手,但這裡是別人的地頭,向元飛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不然,還真有可能走不出這個門口。因此,他姿態放得很低。
其實羅總管是很不想放朱雀的人離開,這不但關乎客悅樓的面子,最主要的這是一個圈套,一個朱雀軍眾人剛進入客悅樓,便被算計的圈套,就算沒有那個小二的說話,洪門的人也會找別的辦法來與龍飛等人起衝突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交手者留下一臂!」羅總管突然道。
看來這羅總管對向元飛的武功也有點忌憚,因此做出了讓步。
「多謝羅總管好意,可這些都是向某的兄弟,同進共退,我帶他們進來,自然也應完整無缺的帶他們出去。」向元飛淡淡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羅總管的好意。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羅總管臉色一冷。
「我已經見識過客悅樓的待客之道了!」向元飛淡淡道。
這客悅樓的虛偽,也讓向元飛極度反感,明明對朱雀軍的人極度不爽,甚至要將他們全部留下來,卻偏偏惺惺作態,說得比唱的好聽,好像很迫不得已,與朱雀軍的人衝突,並不是他們的責任,而是向元飛等人不知好歹一樣。
銅頭毫不客氣,毫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羅總管終於再也揣不住剛才故做淡然的臉色,徒然一變,彷彿突然間從暖風陣陣的初夏進入寒風挾雪的深冬一樣,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下來,冷冷道:「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兄弟們,圍起來,別讓他們走出大門!」
轟的一聲,整個大廳之中,從看熱鬧的人之中突然站起了一大批人,其中包括洪門的人,紛紛拔出身上的兵器,圍了上來。
馬玨臉色大變,他也想不到只是一句口舌之爭,竟公引來這麼大的事情,要知道這戰爭可是因為左禮昌為他出頭而引起來,這時他自然是不能再躲在後面了。
身形一動,剛想邁步走出,卻不料一隻手從身後放在他肩膀之上,同時一個聲音輕輕道:「馬公子不用出去。」
馬玨轉身,卻是龍飛站在身後,看到馬玨轉過頭來,才對他點點頭,輕聲道:「他們的目標正是你!」
「我知道!」馬玨低聲道。
龍飛一怔,嘴角慢慢的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道:「那就去吧!」
馬玨一怔,他原以為龍飛會勸他不要出去,卻不料竟是鼓勵他出去。此時卻來不及多想,馬玨推開擋在前面的護衛,擠到了前面。
左禮昌正緊張地看著圍上來的人,卻不料眼光向後一轉之時,竟見到馬玨擠了出來,不禁一怔,急忙腳步一劃,擋在馬玨面前,小聲而焦急道:「公子,你這是幹嗎?」
馬玨對著左禮昌點點頭,看著羅總管道:「知道我是誰嗎?」
羅總管一怔,看著馬玨道:「你是誰?」
「我是馬玨,左希王子!」馬玨淡淡道:「你們故意設下圈套,挑起事端,難道不是為了我!為了木家及馬二給你們的好處。」
羅總管臉色大變,眼中瞬間掠過一道怒火,其實是他心中早就有火,只是被馬玨這句話點燃了。
「哈哈……」羅總管突然仰首大笑起來。
「你來我客悅傑樓惹事,卻妄圖將禍水東引,反而說是我客悅樓圖你,如此惡客,我羅某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麼!」馬玨淡淡道:「男子漢,明人不做暗事,堂堂客悅樓,羅總管也是大名鼎鼎,難道不敢承認麼?」
「無中生有!」羅總管淡淡道:「本總管執掌客悅樓,但凡破壞本樓規矩,與本樓作對的人,我們都會給矛懲罰,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卻也避免不了本樓的規矩。」
頓一頓,羅總管接著道:「規矩我已說明,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兄弟們,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