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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一九四章、木賈大戰(下) 文 / 路邊的石頭

    「砰、當……」

    兩聲混雜的聲音響起,兩條正在廣場中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突然分開來,從交戰的地方飛起,各向著一方飛去。賈沖凌空翻了幾個觔斗,竟又落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臉色一陣血紅,又倏地變得蒼白,叉劍垂地身測,身體一陣顫抖,又突然靜了下來。

    木黃原也是凌空向後飛起,半空中連連翻飛,竟直直的飛到二十步之外才落下來,卻已遠遠超過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他剛一站穩,眾人便可見到他身前的衣衫也不知何時已被分成了兩半,從衣衫破裂的地方,露出了他結實而白晰的皮膚,一道血痕,彷彿一條多足蜈蚣附在他胸膛之上,從蜈蚣般的傷跡上流出的鮮血將衣衫都染紅了。

    「哄……」

    整個廣場上的都轟動起來。

    他們,分出勝負了嗎?誰贏了,是賈沖嗎?

    符建強眼中寒光閃動,後又輕微地搖搖頭,輕歎一聲:「可惜了……」

    「確實可惜,這賈沖如果再狠心一下,下手再狠毒一下,說不定最後的勝利就是他的了。」王虎也是搖搖頭,可惜道:「看來江湖險惡,沒有一付鋼鐵心腸,不適宜在江湖闖蕩啊!」

    符建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木黃原與賈沖兩人剛一分開,龍飛便霍地挺直了腰身,雙眼突然冒出神光,如箭般落在場中,怔怔望了半晌,突然冷冷一笑,又縮身體,向後靠在座位上,竟閉起了雙眼。

    「龍飛,他們怎麼了,是誰勝了?」坐在龍飛身邊的古世傳小聲道。

    「賈沖敗了!」龍飛淡淡道。

    「賈沖敗了?」古世傳驚訝道:「可是賈沖是退回了自己原來站立的方,木黃原卻被擊得後退了二十幾步才能停止,怎麼會是賈沖敗了呢?」

    「乍看木黃原確實比較狼狽,全身鮮血淋淋,其實這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木黃原一個自在天境界的武者,這點小傷對他影響不大,但賈沖卻不同,他受的是內傷,比較嚴重,可能無力再戰了!」龍飛搖搖頭可惜道。

    原來在剛才交手之時,木黃原與賈沖久戰不下,心焦之下放棄了剛才攻守有序的打法,竟是變得以命搏命起來。

    在長劍格開賈沖的叉劍之後,倏地欺近賈沖身前,運掌擊去,卻不料賈沖對於叉劍確實下了一番工夫,手腕一振一收,就將叉劍收了回來,又向著木黃原胸膛刺去。

    可是此時木黃原已欺得太近,長劍回轉不便,再加上木黃原的手掌已擊到了胸前,賈沖急於閃避之下,長劍也只是在木黃原胸前劃了一道口子。

    割傷木黃原之後,賈沖便急忙後退,卻不料木黃原這一掌也是拼了命的,賈沖退得雖快,木黃原掌擊更快,剛仰身後退,便被木黃原結結實實的擊中了胸膛,一掌之下,掌上所縕藏的內力全部衝入賈沖體內,結果賈沖受的傷竟比木黃原更厲害更嚴重,並且他受的是內傷,而木黃原只是外傷。

    如果賈沖剛才再狠一點,拼著被木黃原擊傷,長劍照樣刺過去,那現在木黃原就不是只一點點的皮外傷,而是開膛破腹了,雖然賈沖會因此受到更重的傷,甚至武功會倒退,但總是沒有性命危險,而木黃原被長劍刺透之後,將失去半條性命,說起來還是賈沖佔了便宜。

    可惜的是,兩人武功雖然相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半斤八兩,勢均力敵,但賈沖卻沒有這股狠勁,而木黃原有,因此木黃原勝了,賈沖敗了。

    「呵呵……」木黃原伸手抹了一把胸前的血跡,放到嘴邊添了幾下,抬頭呵呵笑起來:「賈二哥,可還能再戰?」嘴角沾著幾點血跡,長髮在剛才的交手中已散落了下來,身前血跡斑斑,此時的木黃原再不似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而是一個彷彿域外的吸血魔頭。

    賈沖的形象卻比木黃原好多了,他受的是內傷,並且還很嚴重,此時握劍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著,只是他控制得好,沒人看到而已,他長髮也在剛才的激戰之中散開了,長髮披肩,星眼俊臉,讓他看起來比木黃原更像是一個濁世中的翩翩佳公子。

    「木二哥武功高明,在下自愧不如。」賈沖雖然也想再戰,可惜他此時握劍的右手顫抖得更加劇烈起來,就算想戰也握不住劍。

    看來木黃原剛才那一掌不止是將他擊傷,還在他內腑留下了隱患,他雖然幾次運轉內力,想將內傷壓下,可木黃原這種掌勁造成的內傷,卻彷彿一條狡猾的泥鰍,在體內經脈之中到處游竄,壓也壓不下,賈沖知道如果不盡快覓地治療,內傷將會越來越重,如果此時再與木黃原交手,便再也無力壓制這掌勁,到時將會更加危險,無異於『自殺』。

    明白了這一層,賈沖只能無奈苦澀地認輸。

    聽到賈沖直接認輸,整個廣場中哄的吵了起來,看剛才兩人分開之時,木黃原胸前鮮血淋漓,而賈沖卻完好無損,木黃原退到二十步開外,而賈沖卻是幾乎站在原來的位置,這兩下比較之下,眾人都認為應該是賈沖獲勝才對,怎麼到最後反而是賈沖認輸了。

    不要說這些平民百姓不懂,就是本次所有參加廣武大比的武者,也是看得莫名其妙,聽到賈沖認輸的話,一下子哄動起來,看著場中兩人,都不明所以。

    能知道這兩人究竟是誰勝誰負的,還是有大把人在,比如符建強,王虎,饒剛,李紹虎,君戰天,任我行這些武功已達到或超過化靈層次的人,都是一眼就看出來的,當然,還有龍飛,也不知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到木黃原獲勝,明英城及溫海良城的人都歡呼起來,這一次終於壓過了劉然城一頭,也壓過了廣武郡,奪得第一,這可是很久未有的事情了,前幾次的第一名都被劉然城與廣武郡瓜分,此時終於重新得到,整個明英城的人都覺得揚眉吐氣起來。

    「最後的勝利,木黃原獲勝,第一名,賈沖第二名,第三名符沖。」王虎站起來大聲宣佈獲勝的名次,然後便是封賜獎品。

    本次廣武郡大比,獎品也比以往豐富,第一名有一顆靈藥,**丹。

    相傳很久以前,久到大陸的人已模糊了記憶的年代,就算是大陸上最古老的大派,如通天神梯,也沒有絲毫記錄的年代,那時大陸上除了武者,還有丹師,匠師,甚至還有神識師。

    丹師,就是專門治煉丹藥的宗師,這時的丹師據說都是屬於一個叫做丹門的門派,這個門派中的人都是學習煉製丹藥,各種各樣的丹藥,如現在這一枚**丹,便是可以改善體質,通經脈的丹藥,一般的先天武者吃下,運功之後,全身經脈就可以被打通一半,甚至體內有瘀塞不合習武的人,吃了**丹之後,便可清除體內雜質,改善體質,直到可以習練武功。

    匠師,便是專門製造各種器具的宗師,這時的匠師都是屬於一個叫做匠門的門派,據說這個門派中的人,個個都是能工巧匠,做出來的的器具,都是可以流傳千古的,比如大陸上已流傳了不知多少年的十大神兵,沉香劍,霸王戟等,每一件神兵,都是獨一無二。

    至於神識師,便是專門修煉意識的人。這些神識師的意識,從開始修煉之後,便不叫意識了,叫神識,神之認識,據說遠古時每一個修煉神識的人,都是一些神經堅韌,意志堅強,幾乎毫無破綻的人,他們以神識來驅動自然事物應敵,比如神識強大者,可以命令野獸攻敵,甚至更有厲害者,以神識來攪動天地之氣,驅動風雲雷雨迎敵,至高的神識師,對敵手段可謂千變萬化,層出不窮。

    那時的大陸是一個多姿多彩,諸雄爭霸的年代,各種門派林立,修煉者多如牛毛眾多,各種名匠神器層出不窮,可惜的是,由於某種原因,除了最基礎的武學流傳下來,其餘竟全部不見了。

    不過,遠古的各種修煉知識雖然沒有流傳下來,有很多實物卻流傳了下來,比如大陸十大神兵利器,沉香劍,霸王戟等,只不過,這十大神兵雖然流傳下來,眾人也只是久聞其名,到一直無人識其面貌,這些神兵究竟藏在什麼地方,更無人知道。

    再比如,一些丹藥也有流傳下來,一些高山大澤,一些古代大墳,或古代遺跡之中都可找到,現在的世家大族或一些大門派之中,都藏有這種丹藥。

    只有神識師,卻是什麼也沒留下來,好像完全從大陸上消失了,全無痕跡。

    一枚**丹,遠古時的**丹,價值幾何,如果放到大陸的市場上,那就是有價無市,卻被廣武郡用來當做第一名的獎勵,獎勵不可謂不豐厚。

    第二名的賈沖也得到了一把寶刀,雖然不是十大神兵,卻也是一把遠古流傳下來的兵器,鋒利程度自不待言。

    第三名的符沖得到的是卻是一件護身軟甲,在武者來說,這也是一件防身利器,在與敵人交手之時,也可起到保命的作用。

    當然,其他武者也各有賞賜,除了應然城的武者之外,其他武者莫不是大喜,能得到這些賞賜,也不枉辛苦一場,並且經過這次的廣武大比之後,很多武者眼界開闊,見識不凡,以後武功進境將一日千里,成就不凡。

    當大比結束,每一個武者都捧著大賽組織者廣武郡頻發的獎品或歡天喜地,或怏怏不樂地準備散場之時,木黃原卻站了起來,走到符建強座位之下,大聲:「郡王,我有話要上凜。」

    「哦!」符建強看著木黃原,眼光一閃,淡淡道:「黃原有何話要說!」

    「廣武郡青年一輩武者當中,還有一位未曾上場,我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與他較量一下,不然這大比的第一名將將名不副實,還望郡王恩准。」木黃原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只是他低著頭,也沒人看到。

    「哦!我廣武郡年青一輩之中,竟還有武者能讓黃原如此推崇,這人是誰呀!難道也在這廣場上嗎?」符建強也奇怪起來。

    木黃原與賈沖兩人已讓他很是驚訝,兩人都是二十歲左右,武功卻已到了自在天境界,並且還領悟了師法自然,要培養出一個這樣的武者,也不知付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能有一個如此武者,將來成就不可限量,等晉陞到神變境界之時,就可鎮一方平安。

    並且一個學武的普通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在先天層次中打轉,甚至只在後天層次中打轉,能在二十歲達到自在天境界,這已是逆天的修煉,屬於絕代妖才般的人物,現在木黃原說還有其他武功比他厲害,眾人都大為驚訝起來,紛紛將眼光投注在木黃原身上,等著他說出答案。

    「嗯!他就坐在這廣場之上。」木黃原抬起手來,手指跟著眼光,緩緩地指了過去。

    眾人的眼光,也跟隨著他的手指,緩緩的移動著。

    「他就坐在這裡!」木黃原手指只是輕微轉了一下,便指著一個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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