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內哄 文 / 就是一俗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內哄
看來,這些邪魔小教和旁門散戶湊出的十二個人,是沒能逃過正門六派的伏擊。
憑借他們最高修為也不過十紋靈斂大圓滿的水準,面對這足足六派之中三個門派的聯合軍,恐怕連還擊的餘地都沒有,便在人家的手裡死得死,傷得傷,生擒得生擒。
展飛鴻的視線不禁繼續朝左右兩邊望了過去,果不起來,在穿山派和金猿門弟子的跟前,分別囚禁著五名邪魔妖修,而最後那一名,被他們推到了眾人的視線裡,正在經受著折磨。
經過一番細緻的觀察,少年發現這被折磨的邪魔妖修,全身上下的傷痕,已然超過了十位數,達到過百的程度。
而借由蛟龍雙瞳的透視,那一條條存在於人體之內的靈脈,竟然出現了阻截破損,甚至逆流的情況!
這是一件對於他來講極其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作為一名修行者,尤其是妖修淪落到了這般地步,早就自爆靈海而死了,絕不可能還任由別人繼續施虐於他。
可看到對方胸口一起一伏的樣子,展飛鴻很清楚這人離死還差得遠呢。
難道說……他還挺喜歡這種被人施以酷刑的感覺嗎?
但從他的慘叫聲中,少年又實在聽不出有半分的你情我願之意,再加上他那充滿了憤怒的眸子以及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絕不可能是主動這樣做的。
由此可見,這三門弟子之中,八成有個人會那種限制人靈氣運轉的神通,才導致這名妖修連求死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少年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冷笑。
這幫平日裡自稱名門正派的傢伙,跑到了不論恩仇的萬凶山脈之內,待人處事的手段,恐怕也沒比邪魔妖修好到哪裡去呀。
雖然看起來他們好像斯文了一些,並不似九妖教那幫兇徒,直接將人撕扯了給凶獸當糧食。可這不緊不慢的折磨法,實則上令人更加痛苦萬分。
最讓人不忿的是,他們甚至還把這種獸行當成了一種享樂,相約比試起來了!
正在展飛鴻無名火起的時候,柳妙兒發出了聲音。
「哼,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好師兄,好師妹!」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鄙夷與憤恨,緩緩朝少年身邊的其他三名女子耳中飄了過去。
展飛鴻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黃婉芹,柳妙兒和東方姐妹已然來到了他的身邊,正隨著他的視線默默地注視著空地上的一舉一動。
聽到柳妙兒的話,黃婉芹臉色說不出的蒼白,她怎麼也沒想到,身為這世間所有靈修的典範,靈武盟的中流砥柱,他們這些正道之士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倘若這三門弟子直接將人給殺了,她或許沒有現在這麼難受。可偏偏這幫傢伙硬是生擒了整整一半的邪魔妖修,好似特地留下來加以折磨虐待。
這種僅僅是為了發洩,或者是好玩,就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做法,徹底觸犯了黃婉芹的底線,甚至於對她日積月累下來的思想觀念,都起到了不小的衝擊。
正道……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嗎?
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幕景象,黃師姐顫著嘴唇吸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反駁柳妙兒的諷刺。
就在這時,空地上那三門弟子的人群之中,忽地跑出來一名女弟子,伸手攔在了正準備開始比賽的一男一女跟前。
隱藏在密林中的四人,不禁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名女弟子的身上,很快便認出了她的身份。
這不是——
展飛鴻刻意瞇起了眼睛,他的腦袋隨著對方一步一起伏的胸脯輕輕點動,腦海中浮現出東方馨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好大的西瓜呀……
雖然不像東方二小姐說的那麼誇張,可這位彩鱗宮女弟子的身材,的確能夠稱得上是萬里挑一。
發育到她這個份上,便是不計面貌長相,也能成為絕大多數男人心裡的夢中情人。
「師姐,你不可以這樣做!」隨著這位彩鱗宮女弟子的豪邁身形擋住了那二人的視線,一聲暖綿綿的喝叫之聲迴盪了開來。
「羅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師姐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反問道。
「師姐,我們身為彩鱗宮的弟子,不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呀……」
聽到師姐的厲聲質問,這位羅姓師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肩膀也隨之顫動起來,直惹得胸前那兩股與她性格反差極大的豪邁蕩起一層層綺麗的波紋。但她一想到身後這位已經受盡折磨的人,她還是鼓起了勇氣,反駁出口。
「殘忍?哈哈哈哈哈哈——」那師姐眉毛一挑,放肆地笑了幾聲,很是不屑地說道:「無知的丫頭,你懂什麼?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你瞭解他們的手上曾經沾過多少人的鮮血嗎?」
「可,可他們就算再壞,拿命來抵便是了,又何必要不停地去折磨他們呢……」這位彩鱗宮的羅師妹仍舊怯怯地問道。
「哼,誰說我在折磨他們,我這是在幫助他們贖罪!」
那師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地神色,她撇撇嘴說道:「他們在陽世間多受一份苦,在陰間就能少受一份罪,師姐此舉,乃是善事,師妹你休得阻攔!」
說罷,她便要伸手去撥開羅師妹。
這一番話語聽得躲在密林中的四人暗自搖頭,柳妙兒更是冷笑不止,諷刺道:「恐怕天下間,已經沒有人比她的臉皮還要厚上幾分了吧,真不愧是正門六派教出來的好徒弟,明明是畜生一般的行徑,愣給說得好似一名普度眾生的得道高僧,真是無恥到了極致!」
黃婉芹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她的眉宇之間充滿了愧疚,低著頭默默不語。
「但,但師姐,師妹還是覺得你們這麼做有些太殘忍了,還請師姐給這人一個痛快吧……」那羅師妹被師姐說得好像快要哭出來了,卻依然堅持著自己的信念。
「你這丫頭,真是不可理喻!」那師姐見對方無論如何也不肯閃開,偽善的表情終於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帶猙獰的不善面孔。
「周師妹,何必跟她說這麼多呢,對於這種脾氣倔強的小丫頭,不如交給師哥我來教育教育,你看如何?」
不等羅師妹再一次開口,站在兩人旁邊的金猿門弟子突然插了句話。
那師姐一愣,臉上重新擺出了微笑,朝這名金猿門弟子說道:「既然師兄有意,師妹我自然不能拒絕你的好意,只是不知師兄準備用什麼辦法來教育教育這個小丫頭呢?」
那金猿門弟子頓時顯露出幾分『淫』穢之意,他抬腳朝前邁了一步,來到兩名彩鱗宮女弟子的近前。
「就不知,師妹你會不會心疼了?」嘴角揚起一絲邪笑,他若有所指地問道。
那師姐瞧了瞧這位金猿門弟子,又瞧了瞧旁邊不知所措地羅師妹,眼神之中忽然閃過一絲怨毒,想也不想地說道:「師兄想如何,便如何好了,師妹我絕不會有半分異議的。」
「哦,是嗎?」
那金猿門弟子聽到了對方回答,肩膀一聳,猛地將手抬了起來,對準那羅師妹的兩挺豪邁之一的尖峰之處,「啪」地彈了一個響指。
「啊——!!」
一時間山崩地動,羅師妹急忙跳退開來,雙手死死地捂在胸前,驚聲羞叫不止。
可眼睜睜看到她被這金猿門弟子刻意輕薄的周師姐,卻沒有做出任何維護同門弟子的行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上一下。
不僅僅是她一人如此,在不遠處的人群之中那其餘四名彩鱗宮的弟子也如同這名周師姐一樣,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透出了一股暗暗期待的表情。
「師妹,我這麼做,不算過分吧?」那金猿門弟子將手指縮了回來,輕輕地湊到鼻子邊上嗅了一下,嘴角上的邪笑更勝幾分。
「我倒覺得,師兄下手太輕了呢。」周師姐皮瞥了一眼躲到不遠處的羅師妹,笑著說道:「我這師妹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天生長得一副騷相,最會勾引男人了。如果師兄不嫌棄的話,還請趁此機會多多品嚐一番……當然,若是能夠叫上眾位師兄一起分享,那是最好不過。」
這話只聽得那金猿門弟子暗自一驚,不免重新打量了一番這位彩鱗宮的周師姐。
雖然他心裡也是這麼打算的,可從一個女子,還是同門師姐妹的口中直白地道出,的確叫他有些好奇,究竟兩人之間積累了多大的仇恨,才能趁機陷害到這種地步。
靜靜地觀察了幾息的工夫,他大致揣測到了其中的緣由。
沒有猜錯的話,這羅師妹的一雙巨峰,可真是沒少給自己惹來本不該惹到的麻煩呀。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無形之間,竟然人家師姐心愛之人的魂,給勾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