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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離去 文 / 就是一俗人

    展飛鴻低頭瞧了瞧這些如樹根般相互交錯的身外靈脈們,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不知該說什麼好。

    事實上他心中所佔的最大比重,並不是「震驚」二字,而是覺得這種晉陞的結果,對於五星來講未免太不公平了。

    同樣身為自己的本命獸,為何造化所帶來的破鏡成果,比五星高了這麼多?

    當然,這是因為少年本就不瞭解大眾靈妖修的狀況,才會想到那方面去的。倘若這心思被三流,甚至二流門派或者家族的人聽到,肯定會被氣得死去活來。

    已然得了天大的好處,還在抱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等到圍繞週身的體外靈脈漸漸平穩之後,展飛鴻終於注意到了旁邊破敗的景象,已經躲在金色靈壓後面的火炕。

    「這,這都是我幹的?!」他望著一地黑壓壓的靈丹妙藥,很快便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多麼大的禍端。

    聽到他的聲音,中年郎中和蘇傳芳相識一眼,金色靈壓化為無形。中年郎中皺起眉頭走到展飛鴻跟前,左瞅瞅右看看,企圖要從他的外表看出些什麼。

    但瞧了半天,他仍然沒有發現端倪,不禁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你這碧絲鐮刀蛛從何而來?」

    展飛鴻對於拆了人家房子,毀掉千百丹藥的事情頗為抱歉,所以原原本本地回答道:「造化,是我從隱蒼山半山腰的一個石洞中碰見的,歪打正著地結成了化血祭,它就此便是我的本命獸。」

    「隱蒼山?」中年郎中下意識點點頭,忽地歎道:「看來……唉,小子,你能夠憑自身的本事收了這只六星凶獸,稱得上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展飛鴻雖然想告訴對方,他捉造化的時候,它不過五星而已,全因為黑色龍胎的關係和那只該死的木騰蛙,才晉陞為六星凶獸的。假如當初他碰見的是現在這種水準下的造化,早就被它那一對鐮刀前足給砍成七八節了。

    六星凶獸的實力,完全在三名靈化期大圓滿的靈修手下安然無恙,甚至反殺其二!

    但一想到要撤出黑色龍胎和殷飛的死,展飛鴻便有些猶豫了。畢竟這兩件事,哪一件事道出來的後果,都不能小視。

    「先生,這些藥,實在對不住您了。如果您不嫌麻煩的話,我一顆顆撿起來再幫您重新收回?」少年轉移了話題。

    「灑了就灑了。」聽到展飛鴻的話,中年郎中也沒再多問造化的事情,擺擺手說道:「這一屋子丹藥我還是賠得起的,你就不必管了!」

    說著,他揮起來的手掌朝下一壓,大片大片的金光在丹藥灑落的範圍印了下去,片刻之後,所有靈丹妙藥都被壓成爛泥,並且深入地下足有三寸有餘!

    中年郎中再一揮手,這片深深陷進去的地面便恢復如常,再也看不出有數之不盡的藥泥埋在其下。

    收拾完畢,他扭頭對展飛鴻說道:「你和那女娃速速離去吧,驚醒的村民,由我來解決。」

    展飛鴻掃了一眼周邊的民房,幾乎全村一半的住戶都點燃了油燈,窗戶縫和門縫中藏著不知多少雙眼睛。

    說來也是,被他這樣驚天動地大鬧了一場,那些個村民又怎麼可能不被驚醒,偷偷窺視究竟?

    「前輩的恩德,晚輩牢記在心,若以後有機會的話,定會相報!」

    雙手一抱拳,少年誠懇地道了一句感謝的話,急忙走向火炕那邊。畢竟他們二人尚有南宮彬在追殺,這般暴露行蹤可不是什麼合乎常理的作為。

    中年郎中微微一笑,眼中流光回轉,喃喃地低聲說道:「希望用不了多久,咱們二人可以再次相見。」……

    展飛鴻來到火炕跟前,發現蘇姑娘正坐在炕上裹著被子一臉莫名地望著他。

    「瞧這精氣神,病勢好了七八成。」

    他不禁舒出一口氣,伸手便要將蘇傳芳抱在懷裡。

    「哎,我自己能走啦!」蘇姑娘眼瞅對方的雙手就要伸入被子,攬住自己的腰肢,臉蛋騰地紅了起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展飛鴻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怕大病初癒,身子虛弱嗎?」他摸摸鼻頭,掩飾道:「再說,你跑的也沒我快……」

    「哼,那你也要先問我一聲好不好?哪裡能夠直接把手往人家的被子裡伸呀!」蘇傳芳蹙起眉毛置氣道。

    展飛鴻歪了下腦袋,忽地將雙手抽出,二話不說便連人帶被子一塊抱在了懷裡,兩腳一用力,嗖地跨出數丈距離,飛竄不止。

    「喂——」蘇姑娘被他的舉動給鬧愣了,等到兩人跑出去五六十丈,才明白過味來。

    這個壞傢伙,跟我呆的時間長了,也學會裝笨耍滑!呸呸呸,是他裝笨耍滑,我才沒有呢!

    蘇傳芳想著想著,從耳根子一直紅到了後脖頸,她不禁想要掙脫展飛鴻的懷抱,可稍稍地掙扎了一下,卻覺得少年的懷抱異常溫暖,尤其是貼在胸膛那小手傳來的跳動感,震得她骨頭都要酥了似地。

    「算了,就讓你佔一次便宜……」扭扭身子,她反倒與少年挨得更緊,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漸漸地合上了……

    數日之後,霸倉縣城內來了一名訪客。

    「參見家主。」望著眼前這位突然現身的中年人,南宮彬揮袍便跪。

    「免。」這中年人與南宮彬一樣,雙手未動半分便將南宮彬給摻了起來。「彬兒,我想你應該知道,爹爹此行的目地吧?」

    「孩兒略知一二。」南宮彬畢恭畢敬地答道。

    「知道就好。」那中年人面無表情地略微點頭,繼而質問道:「眼看這天下靈武大會開辦在即,你為何在這兒節骨眼上惹出這等麻煩?」

    南宮彬似乎早就料到父親會這樣質問自己,不緊不慢地答道:「孩兒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中年人如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閃了出來,揚起頭說道:「你二嬸可是傷心得很吶,最好給我一個足以信服的理由。」

    「請爹爹附耳過來。」南宮彬湊前一步,朝中年人的耳邊一陣私語。

    「什麼?」聽過南宮彬的話,中年人臉上頓時掛上幾絲嚴峻,他凝視了南宮彬好久,方說道:「若真與你說得一致,我倒要獎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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