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魔兵噬魂 第三十六章 開 封 文 / 夢兮
第三十六章開封
蓬！
蓬、蓬、蓬……
明湖畔邊，聲聲巨響震懾心神！強大的爆炸激起陣陣碎石，漫天飛舞的煙塵將周圍數十丈籠罩，讓人看不見虛實，而岳凡的身影也被淹沒其中。
「李岳凡——」施碧瑤站在遠處，急聲呼喚不止，卻是看不見任何動靜。
片刻過後煙塵散去，前方只剩幾個巨大的坑地，猙獰滿目，卻不見任何一人，甚至連屍體的痕跡也沒流下。
「人呢？怎麼都沒有了！」施碧瑤疾步衝上前去，四處觀察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哧——」
突然間，一個身影從湖中衝出，施碧瑤轉頭望去，如此熟悉，不是李岳凡是誰！只是他現在身上的黑色獵袍殘破不堪，全身浸濕，樣子很是狼狽。
「噗——」施碧瑤突兀一笑，道：「李岳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樣子，簡直和丐幫幫主有一比呢！不，應該是你現在的摸樣比他還強。咯咯——」
「哼！」岳凡眉頭一皺，卻也懶得計較。只是，心下在思考那三女是如何突然不見的。雖說剛才情況很亂，但能在岳凡靈識下逃走，不留一絲痕跡，這樣的人又豈是等閒！
「這三個女的，年紀不大卻有如此功夫，和那青天小和尚不相伯仲，只是一個陰邪一個浩然，完全不是同一路子。為何江湖上會多出如此多的少年高手？他們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他們的師傅又是誰？為何偏偏在天下亂世之際出現江湖……」一個個疑問在岳凡心中閃過。
施碧瑤見岳凡神色不定，上前問道：「喂！她們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施碧瑤聞言一愣，隨即道：「我們快走吧，否則她們師門的人來，怕是不好應付。」
「嗯。」
「哧哧——」
待馬蹄聲遠，湖中又竄出三個人影。原來，師若晴他們三女一直躲在水中！
「咳、咳咳——」
「嘔——」內傷壓制，師若晴一口鮮血吐出。
「大姐，你怎麼樣」靳瓊雲見師若晴吐血，連忙給她服下靈藥。
「臭王八蛋！」芮英在一旁忿忿道：「我們三姐妹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想不到今天會栽在一個鄉下小子的手裡！要不是有師傅給的『霹靂彈』防身，說不定我們……」
師若晴摸了摸自己塌陷的鼻樑，面目猙獰道：「不管你是誰，本姑娘絕不善罷甘休！快放信號，通知師兄他們前來相助，我一定要把那人碎屍萬段！」
「滴答……滴答……」鐘乳落下，襯托著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一處神秘的洞窟，四面山壁全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符號。蛇蟲鼠蟻在洞中亂動，中間則擺放著有一張小型的神壇，好像祭祀所用。只不過神壇上面，全是毒蛇、毒蠍、老鼠等動物的屍體和血液，令人感到極度的血腥且惡寒！
「喃牟密……喃牟牟……」
神壇前，一名頭髮黃白，赤裸上身的老者，跪地作祈。口中喃喃念著什麼，聲音飄渺頓挫，氣氛很是詭異。
這人是誰？為何會在此處唸咒？為誰念？念的是什麼？
開封城又稱汴京，位於河南省中部偏東，在黃河沖積扇平原的尖端，乃是一做千古名城。這裡民風純實、人傑地靈，官府清明、避於戰禍，倒是一方福地。
走進開封城，街道兩旁琳琅滿目，人來人往，氣氛異常熱鬧。
古道上，一男一女牽馬而行。那女子漂亮玲瓏，而男的卻如乞丐一般糟亂。如此怪異的組合，給人以巨大的反差，只是他們完全無視別人異樣的眼光。
「哇！這裡真熱鬧耶，我就喜歡熱鬧。咯咯！李岳凡，這次總可以休息一下了吧？你看天也快黑了，不會又讓我這姑娘家陪你露宿荒野吧？而且，你這身行頭是不是該換換了？」
「呃！是要換換。」岳凡雖然腰幹筆直，但施碧瑤卻注意到他臉上似有些不自然。
「迎來客樓」在這開封城內名氣很大，它集合了客棧休息、茶樓評書、酒樓美食等特色於一體，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受。
此時，岳凡與施碧瑤息於客樓內，一邊動筷子一邊聽著來自四方各地的消息……
感受著熱鬧的氣氛，施碧瑤忽然笑道：「李岳凡，知不知道這家『迎來客樓』是誰開的？」
李岳凡埋頭苦吃，對於施碧瑤的問話只是敷衍的搖了搖頭。
施碧瑤見他這樣就來氣，嘟了嘟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被餓死的。」
「……」岳凡不語。
「我聽朋友說過，這裡是『小財神』凌通開的。」
「哦！原來那小子還有這本事！」岳凡一怔！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施碧瑤很是鬱悶，正要發作兩句……這時，不遠的樓角處傳來一陣對話，引起了岳凡二人的注意。
一名中年男子對著同桌的朋友問道：「風兄，聽說江湖各大勢力都已經向『鬼塚』出發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風兄得意道：「嘿嘿，算問對人了，老哥我剛從隕陽回來……隕陽那裡可真是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荒民，唉……咳，這話題跑遠了。我收到消息說，各大勢力的人在去『鬼塚』的途中被擋下來了，所以現在還沒到目的地呢。」
余老弟一愣道：「被人擋下？不可能吧！天下間還有什麼人有這能耐？」
「嘿嘿，不就是苗族那些未開化的野人咯。他們說『鬼塚』是苗族的什麼聖地，硬是把給大幫派勢力攔了下來，還對峙了一天一夜了。」
「就苗族的千把號人能攔住江湖幾萬高？」余老弟使勁搖頭，顯然不信。
「這你就不懂了。」風兄故作老成的樣子道：「苗族的蠱毒之術詭異無比，中蠱者生死兩難，甚至會成為別人奴役的工具。你想想啊，各大勢力都各懷鬼胎，誰願意去做那出頭鳥兒，所以才會這樣一直僵持。」
「那後來呢？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吧？」
「當然不可能算了，聽說黑道梟首關漠雲正在和苗族族長談判呢，現在還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了，不過雙方都不妥協的話，免不了又是一場醒風血雨啊！」
「又要打？嗨！管他的呢，反正天下也亂成這樣了。」
「唉！就是，天下江湖，又哪是我們能管的。」
「呵呵，不說那些了……聽說晚上這裡有個廟會，縣官老爺在風月祠開募善款，風兄與我一起去湊個熱鬧如何？」
「甚好！」
回頭，施碧瑤深意一笑道：「李岳凡，你猜這場爭執誰會贏？」
岳凡瞇了瞇眼睛，淡淡道：「這場爭鬥會有贏家嗎？」
施碧瑤一怔，隨即明白岳凡的意思，暗忖道：「是啊！這場爭鬥誰會贏？到時候肯定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不管誰笑到最後，付出的代價都是巨大的。而且，似乎江湖之後還有不少黑手在暗暗操作……這李岳凡好像什麼都不關心，但卻什麼都明白……」
「李岳凡，那是你怎麼想的？」
「這些都與我無關。」
岳凡淡然的樣子令施碧瑤感到洩氣，訕訕一笑也不再多言。晚飯過後，二人便各自回房去了。
又是一個寂寞的夜晚，岳凡靜靜地盤坐在床上，開始「箭魂」的淬煉，不由思緒亂飛……
感情是一種經歷，當人感受以後，才會知道它的存在。回想起過去，岳凡心裡始終保持著那份執著，或者說他依然倔強。
識海之中，灰亮的「箭魂」徐徐懸轉，周邊七道細細的彩絲環繞不息，發出「滋滋」的淬響。體內，筋骨之上附著一層淡淡的紅光，似乎還泛著絲絲純白。
「看來，突破還要點時間啊！」岳凡微微一歎，開始《龍級九變》的修煉。只見他身子扭曲，演變八十一個奇怪的動作，口中吐吶著天地間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