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寶藏之迷 第三十章 血染塵 文 / 夢兮
第三十章血染塵
一聲聲淒慘的叫喊,匯聚成為殺戮的奏章。
看著一個個同伴倒下,丐幫眾人恐懼的叫喊著,亂成一團。什麼陣法、武功全都忘了,只是本能的害怕,本能的還手,有的更是想要逃跑……可這一切都是徒勞。
論速度,他們如何比得上如鬼魅般的岳凡。看氣勢,他們更像是待宰的羔羊,而岳凡則是手持利刃的屠夫。比進攻……他們雖有陣法依仗,但岳凡卻更懂其中的變化,何況這套陣勢已亂!加之他們毫無鬥心,所以,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的結局。
棍影閃過,一個個生命就此隕落。鮮血染滿了大院的土地,殷紅的如血海一般。生命在血海中蕩漾,顯得那樣脆弱……
周圍眾人驚呆了,這還是個人嗎?以一己之力,獨戰百人,殺人數十仍不停息。除了眼中的冷厲,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過。難道他天生就是為了殺人?
這時,謝老夫人也從昏迷中醒來,看見一地的鮮血與屍體,嚇得往後一縮。見喬氏也重傷倒地,連忙招來一名發愣的家眾,一問之下才知原由。雖然血腥的場面讓他感到有些寒慄,但毒辣目光仍死死的盯著岳凡。
一旁的司馬如汗如雨下,頭腦一片混亂。血腥的拚鬥場面他見多了,幾百人的也見過,但現在這樣一人赤裸裸的殺戮,他卻沒有適應過來。也許在力量面前,生命永遠都是那樣的軟弱無力。他提著手中春秋筆,卻不知道該如何落下。
黑與白,對與錯,要如何分辨?我們拿什麼來評價殺人的準則?憑什麼?正感眩暈之時,一道溫暖的氣息流入司馬如體內,讓司馬如立即清醒過來。
「唉!這次丐幫應該得到了教訓,只是付出的代價卻太大了。」卻見寇斐一改嬉戲的表情,表情凝重的道:「人以心為本,惟有情難過,我們應該給歷史一個公平的選擇。」
在寇斐眼裡,真正的對錯並非他人所言,也許萬世之後,回有不同的結果。所以他覺得應該給歷史一個對與錯的選擇。
看著如此情況,衛平眼睛沖滿了血絲,好後悔自己的決定。這些都是丐幫的精英弟子,今日卻因為他一時的決錯,在片刻的工夫就有一大半身隕在此。如此局面已是不死不休,誰也無力挽回。他想突的想起了寇斐的話:「原來他早已知道,只是我……」
「大哥!我們……」沈千魁雙目怒等,緊握的指甲都陷入肉掌中。
衛平看了一眼憤怒中的沈千魁,又看了看一臉堅決的蔣旭,決定道:「丐幫的尊嚴不容別人踐踏,即便身死也再所不惜。我們上——」
「丐幫弟子退下!」衛平一聲大喝,帶著二人加入戰圈。
見三位長老加入,丐幫殘餘弟子精神一振,迅速的分散退開,敲打著竹棍,大聲吆喝起來。
「李岳凡!你殺我丐幫長老在先,殺我眾多弟子在後,此仇不共戴天……」
「哈哈——」岳凡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一陣狂笑。
如今的岳凡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面對先天高手的包圍,他狂亂中更多了幾分冷靜。他用冰冷的聲音道:「欲害我親人者,殺無赦!凡阻我者,殺無赦!從你們踏入這裡開始,就注定了今日的死局。」
「好,好礦狂妄的口氣!」衛平怒喝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哼!輪迴式——」岳凡身如利箭,直射三人。就在半空之時,他身子兩折,正是《天翔在閃》……
「蓬!」、「鐺!」、「鐺!」
血腥不止,殺氣縱橫,如有百鬼,陰魂不散……棍影漫天,血舞癲狂,生死之間,輪迴盡現……
「蓬!」、「蓬!」、「蓬!」
一招三變,或著說僅僅一招,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好霸道的一刀!好詭異的一刀。
就連三名先天高手也擋不住岳凡前進的腳步。
衛平三人被打飛在地,滿身殘破不堪、血流不止,此時的他們,可能更像乞丐。若非岳凡手中握的是棍,而是刀,沒有人會懷疑,他們身上還能否有塊完整的地方。
「長老!」丐幫的弟子回過神後,連忙上前救治。不過他們卻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岳凡,生怕他再次襲來。
看著滿處的鮮血,聽著地上痛苦的呻吟,岳凡心頭沉重,隨之血眼漸漸退去。
「吼——吼——」
緊握手中的木棍,岳凡一聲怒嘯,震的眾人耳邊嗡嗡作響。
「他……他還想幹什麼?」周圍的江湖人士心中一驚,以為岳凡又要瘋狂。
卻聽岳凡苦澀道:「我,不想殺人……」
眾人愕然,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站在屍海中,告訴別人說他不想殺人,難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自己找死的嗎?
岳凡深呼一口氣道:「我不想殺人,卻不得不殺!」說後直直走向謝家堡眾人,無人再敢上來阻擋。
是的,江湖上,你不殺人,人就殺你。你若留手,就得挨刀。你若想活著,那你就必須要反抗,所以,殺人有時候只是選擇,一個無奈的選擇。
「你……你這惡賊,想幹什麼?」謝老夫人見岳凡逼近,一股血腥之氣也隨之而來。
岳凡拿出從萬雅兒身上拔出的銀針,道:「這是我妹妹的!」
「你……噗——」謝老夫人氣極,一口血談吐出。
眾人憐憫的看著謝老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馬如這時也停下手中的筆,對著寇斐道:「寇前輩,你真的不管嗎?」
寇斐沒好氣的道:「我只對他的刀法有興趣,其他的管他做什麼……而且,我為什麼要管?他奶奶的,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那改幫更是囂張,居然敢跑到司馬俯來鬧事,活該!」
司馬如知道,寇斐脾氣雖怪,但與自己長輩交好,所以對司馬家也很是維護。今日之事大家心裡明白。
他心裡感激,於是也不再說什麼,繼而執筆手書:
怒吻狂刀輪迴現,殺意滔天血染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