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初會飛鷹 文 / 明鏡
三年前我所創立的龍騰獸兵,經過木遠三年的調教,已經成功,五萬獸兵已經隨時可以出征。梅惜月鑒於我在飛天戰事消耗過大,派遣木遠率領五萬獸兵前來支援。
沒有想到,我在三年前的一時興致所至,卻真的成功了。我看著梁興嘿聲直笑,笑得梁興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我,輕聲說道:「阿陽,計將安出?」
我神秘的笑了一笑,「大哥,天京事務就交給你來處理,我和鍾離帶領十萬兵馬今夜進發天門關,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著,我將錢悅叫到身邊,輕聲低語,讓他立刻前往迎接木遠,將獸兵直接帶往天門關。
錢悅匆匆的離去,梁興看著他的背影,疑惑地問道:「阿陽,你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笑笑,沒有理會,心中卻已經盤算如何來對付天門關外的陸卓遠……
炎黃歷一四六五年七月二十日,我率領十萬大軍先行趕到了天門關,跟隨我是閃族五萬鐵騎和向西行帶領的五萬步卒。高秋雨和鍾離華也不依不饒的非要帶著她們的鐵女騎兵參戰,我和梁興多次的勸說無效後,也只能點頭答應,她們既然跟來了,我的那個小尾巴憐兒自然也閒不住,不過此次她的身份則成了我的護衛,畢竟這丫頭多年的苦練,功力之高絕,絲毫不遜色於營中的眾將,有她來護衛,倒也可以幫助我隱瞞我的功力盡復的消息。
天門關自十天前遭受到了陸卓遠的飛鷹軍的突然襲擊,好在黃夢傑的及時趕到,沒有造成太大的威脅。如今拜神威大軍陳兵於天門關外的**平原,日夜輪番對天門關發動攻擊!當我趕到的時候,天門關已經籠罩在一片硝煙之中……
天門關位於天京南七百里,北連天京,南近蘭婆江。自天京以南,地勢舒緩平整,延綿數百里至蘭瑙山,在這裡,地勢陡然險峻異常,三山相夾持,谷大溝深,道路崎嶇,蘭瑙山好像一條巨龍橫臥於此,將飛天劃成兩半,山麓以南就是是肥沃的**平原,飛天的糧倉。而天門關就座落在這條巨龍的背脊之上,死死的卡在三山交界之處。之所以叫做天門關,就是因為這裡是飛天的南大門,如同門戶一般,天門一開,飛天洞穿!而且由於天門關建造在蘭瑙山山脊之上,更有『飛天之脊』的美譽!
六十多年前,我的曾祖就是在這裡,以弱勢兵力,阻七王兵馬一百餘萬於天門關外,更在**平原一舉擊潰之,成就了戰神的美名。而今天我將在這裡延續鳳凰的神話,這裡將是我踏向天下名將的開始!當我的腳步踏上了天門關的城頭時,我心裡這樣的想著。
城外的山下是密密麻麻的拜神威大軍,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倒著無數的屍體,空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濃郁的火藥味道。站在這裡,可以看到遠處一隊隊的人馬注入了拜神威那延綿百里的大營,氣勢好生的壯觀!鍾炎渾身是血,潔白的鬚髮上也沾滿了血跡,他來到了我的身後,默不作聲。
「拜神威是從什麼時候停止進攻的?」我沒有回頭,沉聲問道。
「從今早凌晨開始,拜神威突然停止了進攻。不過看樣子只是暫時的休整!」
「戰況如何?」
「拜神威攻擊十分的猛烈,三天來沒有半點的遲緩,他們也知道天門關險峻,所以以梯隊攻擊,不分晝夜,輪番的衝擊。我們自佔領天門關以來,一個月所建造的防禦工事,被他們一個時辰內全部的抹平!」鍾炎說道這裡,停了一下,接著說道:「主公,這陸卓遠的攻擊太過突然,我們的許多工事尚未修整,他們就已經攻到了關外,如果不是黃將軍前來及時的趕到,我們真的會被他打一個措手不及!另外,仲玄老將軍在首日的交戰中,更是被陸卓遠手下一個少年打傷,傷勢嚴重!」
我一愣,要知道仲玄的功力也是深厚無比,當年更是東京禁軍的一員猛將,能夠將他擊傷,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我扭頭問道:「仲老將軍傷勢如何?」
「已經穩定了!」
我沉吟了一下,對身邊的錢悅說道:「馬上送他回天京,請飛天的太醫為他醫治。仲老將軍隨我兄弟征戰,勞苦功高,決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錢悅領命應是。我接著問道:「鍾付帥,何方的少年,竟然如此的厲害?能夠將仲老將軍打傷,應該不是一個無名之輩吧!」
搖搖頭,鍾炎說:「不知道,首日的攻擊,是拜神威的囚兵衝鋒,那少年身穿囚衣,倒好像是拜神威的重犯。而且年紀不大,也就在十五六歲左右,仲付帥也是輕敵,被那少年一刀劈傷!」他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主公,那少年的招式倒是有些與你相同!」
我心中一驚,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劃過,莫非是他?我扭身急急的問道:「這兩日那少年是否曾參與進攻?」
「沒有,已經多日沒有看到他了,莫非主公認識他?」
我沒有回答,心裡卻在念叨著:非兒,莫非真的是你?你怎麼會成為了一個囚犯?雖然我還沒有見過那個少年,但是我的心中卻已經肯定,那少年一定就是陸非!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天真少年的模樣,他拉著我的手,口中帶著哭腔說道:「叔叔,非兒不讓你走!」
鍾炎沒有打攪我,只是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後。隆隆的戰鼓聲將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我瞇起眼睛向山下望去,只見山下旌旗飄動,拜神威的攻擊要開始了!在我的獸兵沒有到達之前,天門關還要經受嚴峻的考驗,我不禁冷笑了起來:陸卓遠,來吧,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扭頭問道:「鍾付帥,天門關的防務如何?」
「天門關自六十年前經受了一次大戰之後,一直沒有經歷過戰火,不過看樣子飛天並沒有有任何的疏忽,整個城牆都是以堅硬的大理青石建成,城牆高闊,而且防禦的器材十分齊全,呵呵,看來飛天對於南面的防禦十分重視,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會從他們的背後襲擊,所以幾乎沒有什麼麻煩就繳械了!」鍾炎笑著說道。
我點點頭,也不由得笑了,「不過我們現在同樣是要面對南面的敵人,就讓我們來看看飛天的城牆是否夠堅固!」
說話間,城中的將領都聽到了城外的戰鼓聲,紛紛的走上了城樓。我扭頭對身後的子車侗說道:「子車族長,從現在開始,閃族大軍加緊修整,不參與防禦!」
「為什麼!」子車侗一聽,有些著急了,他脫口問道。
沒有理睬城頭將領的色變,我緩緩的說道:「子車族長,從現在開始,你的閃族大軍隨時要準備發動衝鋒,閃族大軍是我們致勝的法寶,不可以輕易的出擊,因為到了最後,將是你的鐵騎縱橫**平原的時候!」
沒有再多說,我知道子車侗已經理會了我的意思。扭頭向城下的大營看了看,緩聲說道:「看拜神威的旗令,估計現在只是在整備兵馬,估計他們最早也將是在傍晚發動進攻,向西行何在!」
「末將在!」向西行閃身站出。
「天門關的將士們已經多日沒有休息,從現在開始,天門關防務交由你來處理,原來的將士立刻下城休息!」說著,我轉身對向西行說道:「二哥,我知道你最擅防禦,只是從跟隨我以來,更多的都是攻堅,二哥沒有太多的機會展示你的才華,現在就看你的了,十天後,你再和鍾付帥交接!」我邊說,邊拍了拍向西行的肩膀,「二哥,給我唱出好戲來!」
「末將定然不負主公厚望!」
我接著對鍾炎說道:「付帥馬上帶領本部人馬修整,他陸卓遠想要將我拖垮,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能夠把誰拖垮!」我冷笑著說道。
話說完,我轉過身來,向山下旌旗翻滾的拜神威大營看去,心中燃起了無盡的戰意。呵呵,如果不是我不能暴露我功力恢復的消息,那麼我一定要在這裡好好的殺上一場!正在有些自哀自憐時,山下一陣號角聲響起,從拜神威的大營中衝出了十幾騎人馬,他們如閃電般衝到城下,為首一人,一身淡青色的長袍,沒有穿戴盔甲。
我伸手制止了城頭的弓箭手。看樣子這是一群說客,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倒是很想聽聽他們能說些什麼。
那身穿淡青長袍之人來到了城下,向城頭一拱手:「拜神威飛鷹軍統帥陸卓遠請見天門關守將!」
陸卓遠?這就是陸卓遠?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佩服這個人,竟然在兩軍交戰之時,帶著十幾騎來到這裡,光是這份膽量,已經讓我感到敬佩。我不由得仔細的打量城下的他。
那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透出異常的冷靜,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他兩鬢添霜,卻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給他增添貴族的華貴氣派,儒者學人的風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淵亭嶽峙的體態,確有一種的醉人風範。好一個陸卓遠,好一個飛翔在拜神威上空的鷹!
既然他已經出招了,那麼我又怎麼會有半點的懼怕?我拱手說道:「明月帝國浴火鳳凰軍團統帥,修羅許正陽在這裡見過陸帥!」
那陸卓遠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驚容,也許他知道天門關來了援軍,因為這個可以從城頭旌旗的變動看出來,但是他可能根本沒有想到會是由我來領兵,因為我可以從他眼中的驚異看出。
「敢問可是明月帝國的修羅王許正陽?」
我不禁笑了,朗聲的說道:「陸帥客氣了,天下間又有幾個許正陽?不才正是!」
「久聞許帥的大名,陸某對於許帥可以說是神交已久,只是沒有想到許帥真如傳聞中的那樣年青,陸卓遠失禮了!」
「呵呵,陸帥當真是客氣了。許正陽不過有些許的虛名,又如何能夠與陸帥並論?不知道陸帥今日親來城下,有何教我?」
陸卓遠沈默了一會,他抬起頭看著我,「既然許帥親來,那麼陸某想來也是徒然費力,那麼陸某也不再多說,我知許帥乃是當代兵法大家,必然不會輕易的服輸,今次陸某揮五十萬大軍來此,對飛天勢在必得;許帥先取天京居雄關之險要,你我將要好好的較量!但是雖然你我敵對,但是陸某還是佩服許帥!我知許帥乃是戰神之後,今日你我在這雄關下再現當年戰事,也是一大快事!陸某本想呈口舌之利,但是現在看來已是妄想,等下陸某發動進攻,必然不留半分的餘地,許帥勿怪!」
我點點頭,笑著說道:「兩軍交戰,何須留手,許某在這裡靜觀陸帥妙才!」
愣了一下,陸卓遠突然大笑,「許帥真是一個可人,若是他人必將陸某留下,許帥卻想看陸某妙才,單此一點,陸某相差甚遠,許帥請做好準備,陸某回到大營,立刻就要發動攻擊!」
「許某拭目以待!」
向我一拱手,陸卓遠沒有再說什麼,撥轉馬頭,揚塵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暗自點頭,相比較而言,此人將比南宮飛雲難對付多了!
山下戰鼓聲大作,看來陸卓遠已經開始動作了。我扭頭對向西行說道:「向二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
「請主公放心,向二必不辜負主公期望!」向西行躬身向我說道。
我大步走下城頭,我知道一場慘烈的攻防戰就要開始了,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我需要認真的對付這個拜神威之鷹,我相信我和他決鬥的真正戰場不是在天門關,而是在蘭婆江的那一邊,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決鬥!
身後的戰鼓聲大作,但是對於我而言,卻又似乎離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