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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青衣詭譎 文 / 明鏡

    望著凌玉棟遠去的背影,朱瀚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究竟是如何?他自己心裡也不知道!只是隱隱的感到凌玉棟的背影有些悲壯。長歎了一聲,朱瀚緩緩的轉身,對身後的諸良說道:「吩咐下去,做好防守的準備,在上谷援軍沒有到達之前,我們將會有一場苦戰!」

    諸良恭聲的說道:「大人放心,屬下已經有了很妥善的安排,早在月前屬下聽說了許正陽在開元會師,屬下就已經知道這一天會到了,所以早已經以大人的名義寫出了一封求援信,估計援軍已經在路上了!」

    朱瀚眼中放著奇光,呵呵笑道:「諸良沒有想到你有如此的計謀!哈哈,誰說你沒有本事,本總領看你比那個凌玉棟能幹多了!等此次事情結束,本總領親自為你請功!」

    一臉的阿諛笑顏,諸良恭聲說道:「那屬下要多謝總領大人的提拔了!」

    「哈哈哈-!」朱瀚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

    遠遠的天際,蕩起了一片煙塵,朱瀚瞇起眼睛向遠處看去,心中估計著應該是還有二十里地方能夠到達漠南,雖說口中不怕,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些怕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諸良此刻臉上露出異常詭異的笑容!

    「報-!」從城樓下慌慌張張的走來一個親兵,他單膝跪地,大聲的說道:「啟稟總領大人,漠南城南出現一彪人馬,似乎是從上谷方向而來的!看旗號是上谷屠總領大人的人馬!」

    「什麼?」朱瀚猛然感到一陣激動,他那脆弱的心靈在連日來一直緊繃,此刻聽說了援軍到達,心中的歡喜無法言表,渾身一陣輕鬆,他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幸虧是一邊的諸良將他扶住。長出一口氣,雖然有些奇怪援軍居然如此快的到達,但是卻沒有時間考慮許多,連忙說道:「快!快開城放行!」

    倒是一旁的諸良連忙攔住,冷靜的問道:「來人有多少?領軍何人?」

    「啟稟主薄大人,來人共有兩萬,一色的弓騎兵,主將姓楊,他說上谷屠大人領五萬大軍在後,兩日內可以趕到!」親兵恭聲說道。

    「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朱瀚奇怪的問道。

    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諸良恭聲說道:「沒有,大人,只是例行公事罷了!聽說屠大人手下一員虎將,姓楊!看來就是他了!」

    朱瀚又那裡知道上谷有沒有什麼姓楊的將軍,只是諸良如此一說,心中再無半點的疑慮,他呵呵的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還是趕快去迎接楊將軍!諸良,這裡就交給你,我親自去迎接,楊將軍遠道而來,我們可是不能失卻禮數!」說著,他大步走下城頭,卻沒有發現諸良此刻臉上詭異的笑容更甚!

    朱瀚笑容滿面的來到了漠南的南門口,對守衛在城門口的士兵說道:「來呀!快快開門,本總領要迎接楊將軍!」心裡面卻在思量,這諸良怎麼知道上谷屠振方有一個猛將姓楊?這個傢伙這兩天表現很不尋常,偷偷的寫信告急!真是的,平時也沒有看出他有這麼的精明,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聰明?看來回頭要防著這個傢伙,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會給自己一刀,嗯,還是要注意下!

    漠南關目前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北門,南門如今防守薄弱,只有一萬名步兵,領軍的將領聽到總領大人如此一說,立刻下令放下吊橋,打開了城門。

    城外一身玄青色著裝的騎兵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城門一開,立刻如同旋風般衝了進來,朱瀚剛想要去迎上去,卻發現這些騎兵不知道何時已經利箭上弦,衝進城中就是一陣狂射,沒有半點心裡準備飛天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混了頭,根本沒有想到防禦,只是瞬間,立於城門處的步卒轉眼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些騎兵呼嘯著掠過,手中的弓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六尺長的斬馬刀,順著狹長的馬道瞬間衝上了城頭,城頭的士兵根本沒有想到這援軍會對自己發動如此突然襲擊,頓時亂了手腳,城門出血光崩現,殺聲四起!

    一副暈頭轉向的模樣,朱瀚懵了,他被這迅猛的襲擊搞得摸不到頭腦,大聲的喊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乃是漠南關總領朱瀚,我命令你們停止攻擊!」

    沒有人理睬他,飛天的士卒被這狂野的馬隊打的四散奔逃,瞬間就潰不成軍!不到一萬的步卒轉眼間都在地上哀嚎著,再也無人能夠站起來。朱瀚立在血泊之中,四周刀光閃閃,寒氣逼人,那些馬上的騎士一個個面目猙獰,身上都沾滿了血跡,冷冷的看著立馬正中的朱瀚……

    「叫你們的楊將軍來!」朱瀚歇斯底里的喊道,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上谷的兵馬會突然攻擊自己!他要和他們好好的論理。

    周圍的騎士們臉上都帶著嘲弄的笑容,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朱瀚的耳邊響起,「在下就是楊將軍,不知道朱總領喚在下何事?」話音剛落,一匹神駿的白色戰馬衝到了朱瀚的身前,馬上一員大將,手中一把開天槊,身上還背著一張奇形巨弓!他的年齡在三十多歲,面皮白淨,神色溫和,如果不是他那雪白戰袍上沾滿了血跡,朱瀚實在無法想像這個人事一員武將,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因為他剛才還看到這人手中的開天大槊帶著攝人心魄的詭異歷嘯,在自己的眼前肆意屠殺……

    聲音有些顫抖,朱瀚挺了挺胸膛,厲聲的喝道:「在下朱瀚,漠南總領!你們為何大肆屠殺我的手下,這是奉了誰的命令!」

    「自然是我家主公的命令!」那員大將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

    「該死的屠振方!」朱瀚破口大罵,突然他停下來,不對,屠振方雖然和自己有些不和,但是如此大肆屠殺己方的士兵,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而且也沒有理由要如此殺戮呀?他這個時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奇怪的問道:「你的主公是誰?」

    「哈哈哈!」楊將軍突然放聲大笑,四周的軍士也不由得笑出了聲,好半天,楊將軍說道:「朱瀚呀朱瀚,我家主公在錦囊之上對你評價是自作聰明的一頭沒有半點肉的蠢豬!看來一點也沒有說錯,難道你現在還沒有看出來我們是什麼人?」

    「難道……?」朱瀚突然失聲的說道,他心中卻又馬上否認,他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不錯-!」楊將軍一揮手,身後的飛天大旗瞬間倒塌,一面繡有在火焰中重生的火鳳的戰旗高高的飄揚,那戰旗上寫著:浴火鳳凰軍團神弓營左都指揮使楊!那楊將軍站在那飄揚的火鳳戰旗下,高傲的說道:「浴火鳳凰軍團修羅王座下神弓營左都指揮使楊勇代我家主公向朱大人問好!」他頓了一下,冷冷的說道:「漠南關已經落入我家主公之手!」

    這時從南門處傳來陣陣的喊殺聲,朱瀚突然覺得遍體通涼,一陣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馬下……

    凌玉棟率領著三十多騎灰溜溜如同喪家之犬向漠南狂奔,他現在只希望漠南關無事!在過去的兩個時辰中,簡直就是他一生中的惡夢,他實在無法相信,經自己一手調教兩萬飛天將士居然如此的不經打,短短的兩個時辰,兩萬大軍灰飛煙盡,只有自己身後這三十多騎跟隨自己衝出了重圍,那漫天飛舞的短斧,那凶狠凌厲的碎首大槌,還有那個巫馬天勇,手中兩把玄鐵寒冰戟,那簡直就是兩把勾魂筆,自己麾下的親兵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擋他,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他那一戟之力!那不是兩軍對陣,那簡直就是屠殺!還有身後的兩個大漢,他們雖然沒有參加攻擊,但是自己率領大軍幾次想要突擊,但是卻都被他們擋了下來,原以為自己已經是神力,但是和這兩人一比,簡直就是小孩子和大力神的對比,硬架了對方兩斧,自己的兩臂到現在還在發麻。在那瀰漫著血腥氣息的山谷中,凌玉棟唯一感到對自己沒有威脅的竟然是那些將自己引來的鐵女騎兵,她們始終站在一旁,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方被大肆的屠殺,女人!到底還是心軟……

    漠南關就在眼前,城頭上依舊是飛天的大旗,凌玉棟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漠南關還沒有失守!他來到關下,大聲的喊道:「快開城門!」

    城頭上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一個人出面,凌玉棟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快開門!我是統領凌玉棟!」

    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城頭上飛天大旗突然被扔下了城頭,取而代之的,是繡有浴火鳳凰的戰旗飄揚,一員大將立於城頭,手中一把巨弓,大聲的說道:「凌統領,要想進城,就先接我三箭!」話音一落,三點寒星突然出現在凌玉棟的視線之中,那寒星帶著凌厲的勁氣呼嘯,卻又看似緩慢。凌玉棟知道那只是一種真氣摩擦產生出來的視覺差異。

    三點寒星看似緩慢眨眼就來到了凌玉棟面前,一咬牙,凌玉棟手中大槍一揮,掛著呼嘯的勁氣迎上,大槍在空中劃過詭異的弧線,將三點寒星全部罩住!

    「鐺-!鐺-!」兩聲脆響,大槍準確的將兩支箭矢敲中,那利箭上所帶的氣勁詭異非凡,直襲凌玉棟的心脈。原本就有些發麻的手臂更是酸痛,幾乎握不住手中大槍。凌玉棟沿著原先的箭矢軌跡挑去,那一點寒星突然似乎失去的後勁向下一沉,凌玉棟手中大槍走了一個空!那剩下的一支箭矢下沉之後,勢不停歇,一箭正中凌玉棟跨下的坐騎!

    戰馬一聲淒涼慘叫,立時將凌玉棟甩下馬來,就在這時城樓之上那員大將,手不停歇,一弓九箭,連續射出!凌玉棟在地上就聽身邊一陣慘叫,跟隨自己突圍出來的三十幾人竟然被對方瞬間射殺!好詭異的箭法!

    拔出佩劍,凌玉棟此刻聽到身後一陣戰馬嘶鳴,大地也在顫抖,身後千軍萬馬在奔騰,他知道今天自己難逃一死!

    「凌統領,你不屬於在下。還是先對付身後的人吧!哈哈哈!」城上大將大笑著隱身而去。

    身後,巫馬天勇、高秋雨和鍾離華率領著五千鐵女已經先行趕到,瞬間將凌玉棟包圍起來。巫馬天勇微笑道:「凌將軍,今日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算在我家主公的手中,你有兩條路,一是投降,我家主公最愛人才,或許你還可以留下性命!二就是在我們三人之中選出一個對手,如果你勝了,你就可以離去!」

    「這也是那許正陽說的?」凌玉棟厲聲說道,他的眼睛通紅,看著眼前三人。

    高秋雨突然嬌聲說道:「你想的美呦,如果是我夫君,你此刻早已經沒有了性命,誰還耐得和你囉嗦!這是本夫人說的!」

    「你家夫君?」凌玉棟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家主公的兩位夫人,一位也曾是你飛天重臣黃家之後,高權的女兒,黃家的遭遇想來你也有耳聞;另一位,乃是我明月重臣鍾離世家之後,你自己選吧!在下衷心希望能夠和統領一戰!」

    先是向高秋雨深深的躬身一禮,凌玉棟說道:「原來是黃門之後,凌玉棟方才在城下失禮了!黃王爺高風亮節,凌某歷來佩服,雖然死敵,但是卻不改凌某的尊敬這情!」

    高秋雨突然對眼前這個神色疲憊的漢子產生了好感,柔聲說道:「凌統領,不論我黃家和翁同有何仇恨,都與你們無關,我可以告訴你,飛天已經是滅亡在即,凌統領還是放下兵器,看在我們都同是飛天臣子的份上,我保你不死!」

    搖搖頭,凌玉棟說道:「忠臣不侍二主,凌玉棟生是飛天人,死是飛天鬼!只求高小姐能夠看在我們一朝臣子的份上,將我兒放回,凌玉棟心中感激不盡!」說著,他的眼睛已經向鍾離華和巫馬天勇打量而去。

    這巫馬天勇個頭碩大,那兩柄短戟沉甸甸的,看上去就知道份量不輕,而且剛才已經看到他在戰場上的廝殺,凌玉棟知道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高秋雨,名家之後,更答應放自己的兒子,於情於理不應該動手,更重要的是自己看過她和凌飛那一戰,說實話高秋雨那一槍自己是否能夠接下,凌玉棟心中也沒有把握。既然這兩個人都不能動手,那麼也只剩下了鍾離華一人,看這鍾離華文文氣氣,不像是一個高手!凌玉棟腦中思緒急轉,突然他一咬牙,決心下定,拱手對鍾離華說道:「凌玉棟就向鍾離夫人請教!」

    一直默不作聲的鍾離華臉上露出笑容,飛身從照夜獅子身上跳下,扭頭對高秋雨說道:「怎麼樣,我說他一定會選我的,呵呵,小雨姐姐輸了!」說著神色一肅,轉身對凌玉棟說道:「鍾離華恭候!」

    話音一落,凌玉棟就感到有些不妙,他看到巫馬天勇搖頭苦笑。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請夫人亮兵器!」凌玉棟小心翼翼的說道。

    輕聲說道:「凌統領不用客氣,鍾離華的兵器在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話音未落,鍾離華突然向前踏出了一步,這一步似進似退,飄忽不定,自鍾離華的身體為中心七尺之內,突然凹陷般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洞,勁氣湧動,甚是詭異!

    這漩洞表面上無法看出,純屬以氣勁形成,堪堪將凌玉棟的身體籠罩其中。氣勁噬人肺腑,凌玉棟感到自己的全身似乎已經被束縛住一樣,氣機凝滯,行動呆澀!大喝一聲,凌玉棟借聲提力,真氣狂湧,手中長劍做刀使,瞬間劈出了三劍!三劍的落點玄之又玄,卻都不是向鍾離華劈去,而是在她的身前和兩側劈砍,看似是漫不經心,卻恰恰的砍在了鍾離華腳步的三處落點,頓時漩洞消失,鍾離華神色一變。

    破去了漩洞,凌玉棟毫不停歇,手中長劍劍勢綿絕,滿天的劍影忽現,長劍在一片虛影之中瞬間此擊三劍,劍勢籠罩鐘離華胸前膻中三處大穴!

    嬌聲笑道,「凌統領好功夫呀!」鍾離華雙手突然出現兩柄尺二短刀,漫不經心的隨手舞動,只聽一陣劍刃交擊鳴響,可比擬驟雨打在芭蕉葉上的急劇和疾快,雙方瞬間不知道接觸了多少下!

    凌玉棟一陣腳步踉蹌的退下,臉色蒼白,剛才那短暫的接觸,每一劍都是實在的和鍾離華那對尺二短刃碰實,凌玉棟只覺得每次的兵器碰撞,都有一股炙熱氣流湧入,那真氣詭異非凡,似乎是在燃燒自己的身體,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吐血的難過心情!

    鍾離華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嬌聲笑道:「好厲害的凌統領!剛才你我連擊三十六下,換做別人,早已經口出鮮血了!凌統領卻只退了七步。好,凌統領小心了,你既然已經攻過,下面要讓鍾離華攻擊了!如果凌統領能夠躲過我這一輪攻擊,就帶著你的兒子離開吧!」

    聽著如此大的口氣,凌玉棟心中絲毫不敢有半點的輕視,看來自己是真的選錯了!這鍾離華恐怕才是這三人中功力最高絕的人物。不敢有半點鬆懈,凌玉棟說道:「請賜教!」

    他話音還未落,鍾離華雙腳虛空踩踏,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短刀接連向他砍去!這短刀本不是如此的用法,尺二短刀更適合小巧靈活的近身搏鬥,可是鍾離華這一刀完全脫出了短刀的理念,刀勢古樸,看上去沒有半點奢華,但是其中卻又蘊涵了千般的變化!

    凌玉棟完全沒有躲閃的餘地,他感到那短短的尺二短刃已經將他所有的退路封死,不得已手中長劍連封……

    『鏜-!鏜-!鏜-!』連續十一聲響,兩柄短刃和長劍再次交擊,接連不斷的封砍,兵器傳出的氣勁,使得兩人身邊形成了一個絕大的氣漩,凌玉棟臉色蒼白可怕,耳邊突然響起鍾離華的聲音:「統領再接著最後一刀!」短刃隨著話聲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刃身火紅,似乎已經燃燒一般,帶著絕死的氣勁和轟鳴的沉雷聲響凌玉棟砍來。

    聲嘶力竭大喝一聲,凌玉棟運集全身的功力,手中長劍光華閃爍,寒流湧動…

    「鐺-!」一聲巨響,真氣交實,鍾離華臉色蒼白飛退下來,嘴角掛著一抹血絲,面孔上去帶著微笑:「統領可以離去了!」

    凌玉棟宛如天神般站在那裡,鬚髮皆張,面孔通紅!他喉頭抖動了兩下,突然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父親-!」凌飛大聲的喊道,但是苦於被縛,無法動彈。

    凌玉棟臉上帶著微笑,他心裡明白,雖然自己最後一擊將鍾離華擊退,但是自己心脈已被震斷。他緩緩的看看鍾離華,眼中沒有半點恨意,突然仰天大吼道:「朱瀚,無知小兒,以小人之心度我,你害人害己,飛天完矣!」說罷,一口鮮血再次噴出,身體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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