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正文 第六十一章同門同心 文 / 明鏡

    我怎麼這麼倒霉,愛上的每一個女孩子都和我有著錯綜複雜的仇怨,先是小月,雖然我現在無法肯定她是否就是南宮月,但是從目前來看,應該是不會錯了,而且自從南宮飛雲兵敗東京,鐵血軍團四分五裂,他和高飛已經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連帶著小月,也裊無音信。雖然我不知道結果是如何,但是我有種感覺,我和小月還是會見面的,但是什麼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今我又喜歡上了高秋雨,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高權的女兒,高權本來就和我有毀家之恨,雖然他也是聽從別人的命令,但是他畢竟參與其中,我恐怕很難釋懷,而且兩年前,我反出開元城,雖然主謀是德親王,但是他也是一個幫兇,夫子也是間接的死在他的手裡,而我更是將他擊成重傷,輾轉病榻,命在旦夕,可以說他將死在我的手裡,如此紛亂的仇恨,又怎是一兩句話能解開的?恐怕如果高秋雨知道我就是傷她老父的兇手,和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再加上冰雪聰明的梅惜月,還有和我有一夜孽緣的顏少卿,這一年裡我的情感真是豐富多彩。想到這裡,我就覺得一陣頭痛,該怎樣處理呢?我陷入了迷茫……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黃風揚,他也在看著我,很快的他發現了我眼中的無助,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孩子,我知道這對你太過突然,但是我必須要及早告訴你。高權在這十幾年裡,變了許多,他熱衷於權利,貪慕虛榮,整日裡和像翁同、德親王姬玄那樣的小人混在一起,我早已經不再讓他進我的家門,而他也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小雨從小就被他扔在我這裡,不管不問。說起來小雨這孩子也可憐,雖然有父親,卻等於沒有一樣,好在這孩子爭氣,倒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性子有點野,而且喜歡舞刀弄槍。兩年前,你反出開元城,倒也是真的給了高權當頭一棒,德親王因為他沒有將你們抓住,對他也十分怨恨,翁同更是小人一個,要不是這飛天的百官中沒有人能頂替他成為開元城守,他早就什麼都不是了。現在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根本無力掌管開元防務,致使開元目前軍備鬆弛,情況混亂,所以朝廷才下決心換掉他。這兩年他也有些悔悟,所以前段時間還讓人將小雨接到他那裡,畢竟是父女,那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不過他沒有怪你,反而十分感謝你將他打醒,就連小雨也沒有十分痛恨你,只是你和高權之間還有更深的仇恨,這讓我也很為難,我一個外人不好對此事插手過多,我只能說,小雨是個好女孩子,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要讓她傷心。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仇恨可以使人失去理智,但是寬恕會讓人活的很快樂,希望你能細細的體會這句話,能夠有一個好的方法來解決你和小雨之間的關係!」他停頓了一下,又轉身面對那幅畫,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會將你的身份告訴小雨,但是你遲早要面臨這一天的,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說,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你先出去吧!」

    我昏昏沉沉的走出了書房,腦子裡亂糟糟的,我甚至不記得是否有給黃風揚告退。僕人將我引到偏廳,所有的人都在那裡,包括黃元武在內,一見我都表現的十分熱情,高秋雨更是興高采烈,在我身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還有黃夢傑,也在不停的和他的父親商量在十日的殿試。我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維,完全沒有將他們說的聽進耳朵裡去,只是心不在焉的應付著,談了一會兒,我就借口今天有些困乏,先行告辭了。高秋雨將我送到了門樓,我讓她不用送我,她用一種極其關心的眼神看著我,我笑了笑,讓她回去,然後一個人慢慢的向寤寐閣走去……

    最難消受美人恩呀!我躺在床上,腦子裡還是亂哄哄的,一個一個身影不停的在我腦海中閃現,高秋雨、南宮月、梅惜月、顏少卿、南宮飛雲、高權、黃風揚,還有許多許多人,最後這些人的面目都模糊了,好像都變成了一個模樣,我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只剩下空白的一片,沉沉的,我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我隱約聽見一陣輕微的衣帶破空聲,心中立生警惕,神智也立刻回復了清醒,接著我聽到有人輕輕的敲擊窗戶。「誰!」我低聲喝問。

    「貧道天一,守約前來與施主相見,驚擾之處,多多海涵!」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沒錯,是天一。我輕輕一拍腦袋,真是糊塗了,我今天和天一相約三更見面,但是今天在黃府發生的事情實在令我吃驚,腦子裡全部都是女人的事情,幾乎已經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實在是不應該。我連忙從榻上下來,點燃桌上的燭台,然後來到窗邊打開窗戶,果然是天一站在外面,我連忙將他讓進屋內,口中連聲抱歉:「在下失禮,屋外天寒,累長者久侯,實在是該死,還請真人恕罪則個。」

    天一沒有說話,飛身閃進屋內,他緩緩的踱到桌邊,舉目環視屋中,突然說道:「權利、金錢果然誘人,單看這房間內的擺設,就知道世人為何為這兩樣虛幻的東西掙的頭破血流!」

    此時我已經關好窗戶,聞聽天一這麼一說,不由得一楞,「在下愚魯,不明白真人話中真意,還請真人明示!」

    天一笑著說道:「這區區一個客棧,擺設如此豪華,任取一樣,已經可抵尋常三口百姓家的一年費資,能夠住在這裡,想來一定要不少的金錢,而且是那些尋常人家難以想像的。可以說能夠住在這裡,就已經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得意感,怪不得天下紛亂,其實人們掙的不就是這洋洋自得的愜意感覺嗎?有再多的金錢,再大的權利,但終無法擺脫生老病死的天理,兩手一伸,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蓋世的功業轉眼化做雲煙,到頭來人掙的是什麼呢?唉!」天一說到這裡,突然轉身對我一笑,「施主莫要介意,貧道只是一時有感而發,胡言亂語罷了。」

    我聞聽微微一怔,但立時露出笑臉,肅手讓座,一邊說道:「真人的話確有幾分道理,但是晚輩卻不敢苟同!」看著他臉上露出詢問的表情,我接著說道:「權利、金錢確實可愛,但也確實罪惡,它能溝起人的最原始的**,讓世人為之瘋狂,為它犯罪,但是卻不可否認,也正是這種**,才給了世人前進的動力,自從炎黃大陸被人類統治以來,數千年的歷史,從野蠻人的噬毛飲血,到現在的精美菜餚,從用樹葉獸皮裹體到今天華美的衣裳,從草屋茅棚遮風擋雨,演化到今天雄偉的城池,不都是因為這種**而產生的動力?至於今後這炎黃大陸會成為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不會比現在差,因為人的**是永遠無法滿足,人們總是在想過更好的日子,那麼這個世上的爭鬥就不會停歇,人類就會繼續前進,我們看到了一些醜惡的東西,比如爭權奪利,血腥殺戮等等,但是卻不能否認這種**也讓我們生活的更加快活,人們知禮守節,看看那些流傳千古的妙文,不也告訴了我們這世間的美好嗎?所以只要這個世上有人類的存在,名利之爭就永遠會延續下去!而且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夠將那名利看破,就連千年前的文聖梁秋,不也曾經雙手沾滿血腥,去遊說各國的君王,或者說他是為了一個崇高的理想,但是那難道就不是一種**?千年後的今天,歷代君王將他的語錄奉為治世寶典,文人騷客掙相為他著書立傳,為的是什麼,不也是為了延續他的那種**?真人是道門中人,講的是清淨無為,與世無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不慣人們為了名利打破頭皮,但是不要忘記,道門始祖在創立道門學說時,不也留下了洋洋五千字的經文,按照道家的理論,應該是清淨無為,既然清淨無為,那麼有何必留下那五千字千年流傳呢?還有那佛家的如來,也說要去掉三千煩惱絲,忘記世間榮辱事,但是他是否真的忘記呢?傳說他悟道避谷,發誓不理紅塵,但是三個月下來,他沒有能夠悟道,反而差點被餓死,還是塵世中一個牧羊女的一碗羊奶將他救活,於是他放下沒有休止的悟道,投身於莽莽紅塵,廣收門徒,教導人們以善為本,難道就不是在傳播一種**?日行一善,死後得入西方極樂,不也是一種**嗎?真人難道說這種**是醜陋的嗎?所以我說,我不會放棄塵世的名利,因為我是俗人一個!」說完,我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天一。

    天一久久沒有說話,好半天,他才開口道:「施主說的不錯,但是也不能否認,為了名利二字,多少人藉著行善的名義為惡?貧道不否認因為名利,世人產生**,因為**,人類在進步,但是施主有沒有看到,爭鬥的結果是少數人得道,芸芸蒼生依然沉淪苦海,如果人們沒有了**,那麼眾生平等,又是何等的快事!」

    「真人此言差矣,晚輩不否認這世間有人借善為惡,但是在下認為名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人心不化,天下何來眾生平等?真人看到世人墮落,就遠走避世,但是紅塵中當真就有一塊淨土嗎?那只是一種逃避。在下明白道門始祖的失望,但是在下更佩服文聖梁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或曰不智,但是挺身而出,教化眾生,那是一種何等的勇氣!連佛祖也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味逃避,或許能使個人心安,但是又如何面對天下蒼生?眼看蒼生沉淪苦海,卻束手旁觀,也不是大丈夫所為,道門講究功成身退,可是真人還沒有建功就萌生去意,未免有些……」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天一的臉色有些難看,知道我已經說中了他的罩門,接下說道:「當今天下,諸侯林立,八國爭雄,蒼生身陷水深火熱之中,真人卻不理世事,獨善其身,未免有些自私。在下不才,也有七情六慾,對那名利二字也甚是嚮往,難以脫俗。但是如果在下能讓百姓安樂,蒼生脫離苦海,就算在下是為了一己之私又有何妨?真人說蒼生墮落,但是自己卻獨善其身,我看真人才是墮落,此刻危難之時,真人應該挺身而出,教化眾生,即使在紅塵中沾染俗物,也是功德無量。我知道道家有一句名言:上善若水。但水無常形,應該善為疏導,如若任其肆虐,終成禍害,人心若水,正需真人疏導呀!況且真人真能免俗嗎?真人在這世上,吃的,住的,不都是塵世俗物嗎?既然真人已然身在紅塵,何妨尋找這紅塵之樂,就算是他日得道,也不妄涉足這塵世一次呀!」

    「這,這,師門的訓示,貧道也無奈呀!」

    嘿嘿,既然已經用師門的訓示來搪塞,那麼說明你已經心動了,就讓我再給你添上一把火吧。我心中暗笑,既然你坐在我的面前,我要是不把你拉下水,就不叫許正陽!我不由得長歎一聲,「真人可能在昨日你我的比試中發現了,你我的招式十分相似,不知真人師從何處呀?」

    對於我突然改變話題,天一先是一楞,不過這也是他今天來找我的主要目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開始和我談論起人心的問題。他看了看我,沉吟了一下,「請恕貧道無禮,施主鄭陽這個名字恐怕不是真的名字吧!請施主先回答我的問題,施主可是明月的一等傲國公許正陽許大人?」

    我裝做先是一驚,臉色大變,體內真氣洶湧勃發,房間裡的燭火搖動,我作勢就要出手。天一一代宗師,怎麼會感覺不到我真氣的異樣和我的殺機,連忙出聲:「施主莫要見疑,貧道絕無惡意,只是想要證明一些事情,如果施主不是許大人,那麼今夜我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如果施主是許大人,那麼貧道想你我之間的淵源頗深!」

    我緩緩收回真氣,但是臉上依然有十分明顯的戒備之色,我看著天一,沉聲說道:「既然真人已經看出來了,那麼在下也就不再隱瞞,不錯,在下正是許正陽!」

    天一的臉上露出喜色,他有些激動,聲音顫抖的問道:「聽說大人師從亢龍山金龍洞的蛇魔道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不錯,先師正是亢龍山的蛇魔道人方浩天。真人有什麼疑問嗎?」我沉聲答道。

    「沒有,沒有,貧道只是確認一下。」天一更加激動,他說:「其實從今天的比試中貧道已經猜了出來,但是還不敢確定,畢竟大人乃是明月的朝中重臣,手握涼州兵馬,怎麼突然出現在天京?貧道原來打算過幾日前往涼州,向大人確認,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說話有些結巴,然後說道:「既然大人師從蛇魔道人,不知道有沒有聽說他還有幾個師弟?」

    我裝做疑惑的回答:「聽說過呀,而且先師還曾經囑咐,讓我將清虛心經和七旋斬的心法交還給師門,只是由於亢龍山遠在安西,乃是飛天的領土,在下當時闖下滔天大禍,乃是飛天的重犯,不能前往師門拜見長輩,心中一直十分的不安。此次前來天京,就是想看看飛天的情形如何,如果可以,在下就想前往師門,了卻先師的一樁心事。真人為何問這個問題?莫非,莫非真人就是……」我一副吃驚的模樣。

    天一微笑著點頭,「貧道正是方師兄的小師弟。大約在六十年前,方師兄代師授藝,傳授我們八個師兄弟,所以雖然方師兄名為我們的師兄,但是實際上是我們的師傅。三十年前,方師兄將清虛心經的第三層心法和七旋斬傳授給我們,他說依照我們的進度,大約要十年可以有成,他決定雲遊天下,讓我們在亢龍山好好的修煉,等我們將第三層心法練成,他就回來傳授我們新的心法,然後他就飄然而去。果然如師兄所言,十年後我們將第三層心法練成,等待師兄的歸來,可是苦等許久,卻沒有師兄的消息,我們知道師兄是一個信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失信,於是我們輪流出來打探師兄的消息,但是卻沒有任何音信,我們心中十分著急,我們這八個人都是孤兒,幸得師傅收留,與方師兄的年齡差距很大,所以在金龍洞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師兄照顧我們,從某種角度,方師兄就像我們的父親一樣,所以在這二十年裡,我們一直沒有放鬆對師兄的尋找。十五年前,我結識了黃風揚,我想以黃家的力量,應該可以給我幫助,於是我告訴了眾位師兄,他們就讓我前來天京,打探消息,一晃已經十二年了,我幾乎已經放棄了希望,但是一年前,我突然聽說明月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叫做許正陽,一個叫做梁興,他們自稱是亢龍山蛇魔道人的弟子,我心中十分激動,我知道江湖上的人都稱呼方師兄為蛇魔道人,而且又是亢龍山的弟子,我想應該可以從你們身上打聽到師兄的消息。於是我馬上通知了師門的師兄,大約在三個月前,我得到回信,他們讓我盡快和你們聯繫,接著我就得到了消息,說你已經奉命駐守涼州,我原來想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就馬上趕到涼州與你見面,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出現在天京,真是,真是……」他真是了半天,也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我也不僅有些激動,「原來如此。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師叔。」我連忙起身,向他躬身大禮參拜,「不知是師叔當面,正陽今日多有得罪,還請師叔原諒!」

    「不用多禮」天一雙頰顫抖,連忙將我扶起,「三十年了,整整有三十年了,我今天終於有見到了威力恢弘的七旋斬,你剛才說先師,難道?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我原原本本的將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甚至包括我的身世,既然是同門,那麼我就要拿出一點誠意來。最後我說道:「雖然我從小就拜在師傅的門下,但是並沒有見過師傅,直到一年前,我反出開元,在十萬大山的極陰洞府中見到了師傅飛昇後的遺體,看到了師傅的遺言。不過我一直不明白,以師傅的內功和修為,怎麼會在摩天之前飛昇,而且極陰洞府對於修真之人乃是上佳之地,師傅怎麼會突然就逝去呢?只是師傅在信中沒有說,我也不知從何查起。」

    天一點了點頭,也贊同的說道:「沒有錯,師兄乃是一個十分守信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失約,想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正陽,你現在官居極品,可以好好的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對了,你說崑崙曾經多次找你的麻煩,而且摩天還親自出來了?」

    「不錯,崑崙派在知道我是亢龍山弟子以後,欺我人單勢孤,多次向我挑釁,圍殺、下毒、設伏卑鄙手段無所不用,虧他們也號稱是名門正派,三清弟子,實在是道門中人的恥辱。」我憤憤的說道。

    「那崑崙派當真如此卑鄙!」天一變色的問道。

    看來他就要掉入套中,我心中暗喜,長歎一聲,「師叔,你是不相信我呀!我的話要是有一點虛假,天打雷劈!這些事情都是有證據的,不然我怎敢憑空捏造。他們先是在我剛入京時千方百計的阻撓,然後在亂石澗設伏,數十個崑崙門人在南宮飛雲的帶領下圍攻,然後崑崙七子暗中埋伏,趁我殺出重圍時突然襲擊,好在我命大,逃出生天;他們不甘心又買通我府中婢女,在我的茶水中投入陰陽奪命散,然後崑崙七子趁我毒發,想將我除去,好在我的屬下拚死護我,更有一人不惜拚死相救,師叔你知道我們亢龍山的清虛心經乃是天下間第一等的奇功,他們沒有想到沒有將我毒死,反而使我因禍得福,突破了清虛心經的第五層渾淪境;之後東京攻防戰中,他們屢施詭計,都被我識破,於是他們請出摩天那雜毛,潛入東京,企圖暗殺明月的皇帝,從而嫁禍於我,但是依然被我發現,皇城中大戰,摩天連同三個門人圍攻於我,這事連皇帝都親眼目睹,幸好我的手下及時前往,才使得我能夠單獨和那摩天相鬥,他們之所以敢如此的多次為難我,無非是看我亢龍山無人,而他們人多勢重罷了!」我說的有聲有色,許多事情都是真實的,只是我又誇張了許多。

    天一聽的臉色數變,他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因為許多事情他都已經聽黃風揚說過,只是有許多細節外人並不清楚,今日聽我再一重複,他又何嘗再有半點的懷疑。蛇魔道人在他心目中就像父親一樣,他對我師傅有的只有尊敬,我敢說如果有任何人在他面前辱罵我師傅,他一定拚死也要維護,我和梁興乃是我師傅的傳人,那麼我就和他自己的弟子一樣,當他聽說我受到如此之多的欺負,他如何不惱。天一惡狠狠的一拍桌子,鬚髮懼張,厲聲說道:「他崑崙欺人太甚,難道我亢龍山就奈何不了他崑崙半分?孩子,你莫要委屈,以前師叔不確定你是我的師侄,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門派再欺負你和興兒,崑崙派!我亢龍山一脈與你們勢不兩立,崑崙一日不滅,我天一無顏在九泉之下見我師尊和方師兄!正陽,我明日就立刻手書一封,遞交給亢龍山你其他各位師叔,請他們出山與你做主!正陽,好樣的!果然是我方師兄的弟子,沒有丟方師兄的人,亢龍山有你這樣的弟子,當真是亢龍山之幸呀!」

    我連忙阻攔,「師叔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為弟子如此大動干戈!那崑崙派人多勢重,諸位師叔都已經是七十高齡的人了,正陽世上已經沒有多少親人,今日能見到師叔,心中已經是十分歡喜,怎敢勞動師叔大駕,為正陽一人榮辱而興師動眾,萬一有個閃失,正陽萬死莫辭!」我臉上露出悲痛之色,接著說道:「師叔放心,正陽和梁興二人足以,決不會丟我們亢龍山一脈的威風,就算赴湯蹈火,也要讓那些宵小之輩知道我金龍洞不容欺辱!而且那些人就是師叔你說的偽善之人,身為道家之人,強搶民女,在道觀之中藏污納垢,實在是我道門中的敗類,正陽誓與他們鬥爭到底!」這把火估計是可以把天一的火性全部燒起來了,我心中暗暗盤算著。

    「正陽說的當真?」

    「當真,是師傅在信中告訴我的,他之所以和崑崙有衝突,也就是為此,不信師叔將來可以到涼州,我將師傅的信給您,您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天一的怒火終於完全爆發,「正陽莫要擔心,這二十年裡,我和你幾個師叔並不是白白的度過的,亢龍山現在也有弟子百人,我和你師叔們更是日夜鑽研,在七旋斬的基礎上闖出了亢龍八法,也是天下絕學,我立刻通知你幾個師叔,讓他們帶領亢龍山門人前往涼州,崑崙不滅,我道門清譽何在!」

    「正陽感謝師叔的鼎力相助!」我心中十分高興,能夠得到亢龍山一脈的支持,我爭霸武林將不再是一句空話,「師叔能夠出山,實乃蒼生之幸!」

    天一站了起來,在房中來回的走動,突然他回身對我說,「這樣吧,孩子!我明天就像黃家辭行,親自趕回亢龍山,然後帶領門人前往涼州與你匯合,你在這裡的事情如果辦完,也盡快趕回涼州,我估計大概三個月後我們就能到達涼州。」說完他起身就要離去。

    我躬身施禮,「恭送師叔!」

    他走到門邊,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扭頭對我說:「正陽,黃夢傑乃是師叔的記名弟子,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弟,黃家乃是忠義之門,希望你不要太過為難他們,能夠放過他們,就不要讓他們太難過!」

    「謹尊師叔令喻!就算師叔不說,正陽也不會為難黃兄,不管怎麼說,黃兄乃是正陽的朋友,正陽做事會有分寸的!」我恭敬的回答。

    「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涼州見!」天一十分滿意我恭敬的態度,開門離去。看著天一遠去的背影,我心中暗暗高興,沒有想到,此次前來天京,竟然能夠得到如此的力量,看天一的身手,想來其他那些師叔也不會弱,嘿嘿,有亢龍山一脈的力量,再加上我和梁興手中的大軍,天下又有誰能是我的對手!想到這裡,我不僅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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