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正文 第五十七章原是同門 文 / 明鏡

    在我觀察黃夢傑的真氣流動時,我突然發現他運行的真氣與我修煉的清虛心法有些相同,但是又不是完全相同,好像是一套殘缺不全的心法,我不僅一楞,這清虛心法乃是蛇魔道人的師門不傳之密,天下間除了亢龍山的人,就只有我和梁興,還有小月會,莫非這個黃夢傑是亢龍山的傳人?不會這麼巧吧!師傅在給我的遺言中讓我前往亢龍山拜訪師門,難道他就是我的同門?我不僅有些失神,氣機不由得一亂。高手對陣,怎能分心,就在我那一楞的工夫,黃夢傑明顯感受到了我氣場的破綻,雖然有些迷惑,但是事關重大,他毫不猶豫的騰身而起,雙手空中結印,身形如鬼魅般向我撲來,一道隱含陰陽二氣的強絕真氣向我襲來,與此同時,在黃夢傑身形方動的時候,高秋雨也閃身撲擊,更加讓我奇怪的是,她的身法竟然與我的修羅斬中的身法相似,著實讓我吃驚不少,只見她瞬間撲擊到我面前,纖掌輕舞,漫天的掌影剎時將我籠罩,正是修羅斬十七式漫天繁星,我知道這一招,漫天的掌影虛虛實實,半真半假,如果你認為那是真實的攻擊,那麼也許就是假的,如果你想來是虛幻的掌影,也許恰恰是致命的一擊。我突然笑了,原本我心中還有些忐忑,可是現在,他們簡直就是班門弄斧,面對著他們的攻擊,我抬起左手,食指輕輕一點,迎上黃夢傑,休要小看這一指之力,那是我融會修羅斬和七旋斬兩大絕學的奧義所獨創的一指,名曰:破天指,一指中已經包含了天下所有精妙招式的精髓,這是化腐朽為神奇的一指,威力遠遠大於當初我在東京校場擊敗丁顏的那一拳,一指伸出,黃夢傑所有的攻勢瞬間瓦解,而發出的真氣彷彿石沉大海,沒有一點的動靜,而且我那一指已經牢牢的將他籠罩住,任他左躲右閃,卻始終無法躲開我這一指的攻擊,好像天地間到處都充斥著我那悠閒中發出的一指,慢慢的,慢慢的向他伸來;而在我左手攻向黃夢傑的同時,右手輕擺,在空中畫圓,一股可以將天地吞噬的真氣在我身前流轉,逐漸形成了一個漩渦,剎那時漫天掌影消失不見,完全的被我身前的漩渦給吞噬掉,而且真氣瀰漫,那漩渦產生巨大的吸力,彷彿要把高秋雨也吞噬進去,就連在一旁觀戰的人,也都感覺到了我漩渦龐大的威力,高秋雨霎時間臉色煞白,連忙運功想抵抗那漩渦巨大的吸力,可是我們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她根本無法停下來腳步,彷彿一隻無形的魔手將她牽引著向我掌上撞來。看到黃夢傑兩人驚慌失措的表情,我心中暗爽,和我鬥!門都沒有,除非你們有天榜中前十名的身手,或許可以和我抗衡,但是憑你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破解我這兩招,因為只有和我硬抗,憑藉著雄渾的真氣,才能脫出我這一指一掌的範圍,我面帶笑容,看著他們在竭力的想要擺脫我的攻擊,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我突然間明白了貓捉老鼠為什麼要欲擒故縱,那是何等的一種快感!不過看著高秋雨臉色煞白,神情緊張,花容失色的時候,依然倔強的想要掙脫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來了小月,她不也是這樣的倔強嗎?想起她,我心中不由得一痛,我實在不想看到高秋雨狼狽的樣子,長歎一聲,散開真氣,默默的看著她,我想從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小月的影子。

    陡然間失去了束縛,黃夢傑和高秋雨彷彿和人已經爭鬥了千百招一樣,身體『登登登』後退了十幾步,方才站穩身形,渾身大汗淋漓,兩人癡呆呆的看著我,酒樓上一片寂靜,只有他們沉重的喘息聲在耳邊迴響。看著高秋雨蒼白的面孔,我不知為何有些心痛,我知道她不是小月,可是卻好像看到了小月的身影,以前我們在一起時,每次我教完她劍法,她也是滿頭的大汗的對我說:「阿陽,你好壞,你武功那麼高,卻一點也不讓人家!」時隔半年,小月那嬌媚的聲音還時時在我耳邊響起,我突然有一種衝動,下意識的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站起來走到高秋雨的身邊,將手帕遞給她,語氣溫婉的說道:「來,把汗擦擦!」

    高秋雨先是一楞,接著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紅,她害羞的低下頭,接過我手中的手帕,那樣子和小月嬌羞的模樣簡直一樣,我沒有理會在一旁不顧風度張大嘴巴的黃夢傑,不由得再次呆住了……

    好半晌,高秋雨抬起頭,她的臉色已經回復正常,聲音如蚊蠅般的一樣,小聲說道:「謝謝你!這手帕已經髒了,我拿回去洗淨以後再給你,好嗎?」說完她的臉又一次的通紅,這次真的是紅到了耳邊。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的抬起頭,高興抓住黃夢傑的衣袖,「表哥!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我先是一楞,猛然發現我已經起身離座,按照我們剛才的約定,在頭二十招內,我只要起身就算我輸了,沒有想到我一時失察,竟然忘記了剛才的約定,女人!我不由得苦笑起來。黃夢傑也先是一楞,然後馬上明白過來,他本來有些難看的臉色一下子燦爛起來,笑容可掬的來到我的面前,洋洋得意的說道:「先生,你離開了座位,按照剛才我們的約定,你已經是輸了,呵呵!」話語中完全沒有剛才被我逼的上串下跳的狼狽樣子,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剛開始對他的好感一下子沒有了,不過卻有了一種同類的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無言以對,我真是賤呀!好端端的站起來幹什麼?把手帕扔給她不就行了!對了,害我如此狼狽的就是她,我好心的給她手帕,可是她卻念念不忘我們打賭的事情,我惡狠狠的環視四周,卻發現那個罪魁禍首就站在黃夢傑的身後,笑盈盈的看著我,不停的對我做著鬼臉,那有剛開始時我見到的那種颯爽英姿,整一個小兒女的嬌憨模樣,我不由得再一次有些呆楞了……

    「咳咳!」一陣咳嗽聲將我從神遊中驚醒,我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和我一樣高大,臉上一臉內容的黃夢傑,也不由得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半晌,我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我輸了!」說完,我就有些後悔,媽的,真是我這輩子裡打的最窩囊的一仗!

    這時,黃夢傑臉色一正,「先生哪裡話,剛才只是玩笑之言,論武功,我與舍妹根本不是先生手下的一合之敵,如果不是先生手下留情,以先生的身手,我們早已經躺在這裡了,勝負之言,乃是舍妹的玩笑話,先生萬勿當真!」

    我先是一楞,這個傢伙不錯,我喜歡。我也躬身一禮,「黃兄此言差矣,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耍賴。不過我可能無法在黃兄府中長留,不如這樣,我今日就答應黃兄一件事,將來只要黃兄有求於我,在下都會竭力應允,決不失言!」

    「好,就依先生之言!你我擊掌而誓!」

    「好!那我們就擊掌而誓!」兩手相交,我們面對相視一笑,同是豪傑,又何需許多的言語。

    「不行,不行!」高秋雨突然竄了出來,「你們是你們,不關我的事情,你輸了,就要認輸,那你怎麼給我交代?」

    我看了她一眼,就是這個小丫頭,讓我定力盡失,不過我卻有一種想要去疼愛她的衝動。我將心中的激盪平復,開口說道:「那你想怎樣,總不成將我賠給你吧!」話一出口,我頓時覺得有些孟浪,不由後悔不已。

    果然她的俏臉通紅,但是她沒有迴避,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我要你也給我一個承諾!將來幫我做一件事!」

    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馬上答應:「好!那我也給你一個承諾,將來只要高小姐需要鄭某幫忙,鄭某一定決不推辭!」

    「好了,你們的事情結束了,那麼我們應該瞭解一下我們的事情了吧!」這時半天沒有出聲的翁大江突然插口道。

    我眉頭一揚,「不知翁侯爺想和我瞭解什麼事情呢?

    「你武功雖然高強,但是卻無故將我的手下廢了,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呢?」他陰陽怪氣的說道。酒樓中的火藥味一下子又濃了起來。

    我剛要開口回答,這時黃夢傑連忙出來打圓場,「翁兄,翁兄,都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傷了和氣,這樣吧,這位兄弟的醫藥費就由在下出了,另外呢,在下再出一筆善後費,反正絕不讓翁兄難做人,你看這樣可好?」

    翁大江還有些不依不饒,黃夢傑又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他臉色一變,但是臉上還是一付悻悻之色,半天沒有說話。

    「翁大江,你到底要怎樣!如果你再不出聲的話,小心我和你翻臉!」一旁的高秋雨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她卡腰厲聲的質問道。

    說來也奇怪,這翁大江好像就是十分害怕高秋雨,一見她發火,整個人都矮了三分,連忙說道:「雨妹,你千萬別生氣,我同意,我同意還不成嗎?」真是一物降一物,根據我的資料,這翁大江是天京中的一霸,平日裡橫行無忌,連他老子都管不了,沒有想到卻對高秋雨如此害怕,真是可笑!我站在一旁,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想笑出聲來。

    「小子,今天的事情看在雨妹的面子上我也不和你計較,以後咱們走著瞧!」他惡狠狠的扔下兩句場面話,悻悻的轉身下樓,身後跟著一幫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翁大江遠去的背影,黃夢傑無奈的笑了一笑,轉身對我說道:「先生莫要放在心上,大江就是這個樣子,都是他老子慣的。你我今日有緣,在下對先生十分的欽佩,不如你我在這酒樓上好好的喝上一場,如何?」

    我看了看滿臉期盼之色的高秋雨,微微一笑,「既然黃兄有請,在下怎不從命!」

    撤去殘席,大家又重新點了酒菜,黃夢傑開口問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認識了許久,還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實在是汗顏!總是先生長先生短的叫,實在是饒口!」

    我微微一笑:「在下鄭陽,乃是墨非帝國宰相鄭羊君的侄子,在下自幼隨先師學藝,剛剛出師,想趁著年輕周遊天下,領略各國的風土人情。」

    黃夢傑和高秋雨聞聽先是一驚,要知道墨非帝國乃是當前炎黃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國家,就是在飛天皇朝最鼎盛的時期,也無法與之抗衡,鄭羊君乃是墨非帝國當朝一鼎,更是當今太子的岳父,智謀過人,與當今天下第一高手,墨非帝國的國師扎合木並稱墨非帝國的雙雄。沒有想到我居然是鄭羊君的侄子,這個來頭確實不小。我看著他們臉上的驚異之色,心中暗暗得意,在這天京裡,沒有墨非帝國的使節,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鄭羊君是否有這麼一個侄子,這可是我和梅惜月商量多時,考慮各個細節才決定下來的。不過黃夢傑到底是出身世家,臉上馬上恢復了常態,「沒有想到鄭兄的來頭這麼大,在下對令叔父聞名已久,只可惜路途遙遠,無緣拜會,今日能夠結識鄭兄,真是三生有幸!」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下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在當今年輕一代裡可以是個中翹楚,不過剛才與鄭兄交手,方知道天外有天,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實在是太過狂妄了,只是不知鄭兄師從何人?竟然有如此功力,可以與當今天榜中的十大高手相抗衡,想來尊師一定是神仙中人物了!」他話一出口,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高秋雨也饒有興趣,十分好奇的看著我。

    真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想套我的底,嘿嘿!可惜你狡猾,我更聰明,早就已經料到了你會這麼問。我一臉崇敬之色,拱手向天,用一種近乎於狂熱的崇拜語氣說道:「黃兄說的不錯,先師乃是神仙中人,只是從不過問紅塵中的俗務。在下五歲得遇先師青睞,攜在下前往他修真的雲霧山洞玄府。十六年來,先師苦心教導,可惜在下愚魯,僅得先師衣缽的十之二三,想起來慚愧之至。先師久不屢紅塵,名字早已經忘卻,只知道他道號叫做無名,但是江湖中都稱他為洞玄真人,不知道黃兄有沒有聽說過?」

    看著黃夢傑一臉的迷茫之色,我心中暗笑:小子,你去查吧,查到老你也找不到這個洞玄真人到底是誰。雲霧山乃是洪荒禁區,到處都是兇猛的野獸和毒物,還有的就是幾近絕種的上古猛獸,方圓千里沒有人煙,嘿嘿,這下把你給唬住了吧!黃夢傑和高秋雨對視半晌,沒有說話,半天才開口道:「咳,咳,原來鄭兄是洞玄真人的弟子,怪不得有如此身手。不過剛才聽鄭兄口稱先師,莫非……?」

    我臉色一變,馬上換上一付悲痛的表情,用十分沉重的語氣說道:「雲霧山中有一座玄天大陣,裡面困著一頭有數百年道行的上古凶獸。三個月前天雷將玄天大陣的一個陣腳擊跨,導致大陣威力降低,那頭凶獸蠢蠢欲動,想要衝出來為禍人間,那凶獸一旦出來,天下蒼生將難逃厄運。先師抱著捨生取義的想法,在玄天大陣中與那凶獸大戰了十天十夜,那當真是風雲變色,地洞山搖,最終將那凶獸至於死地。但是經此一戰,先師也是油盡燈枯,兩個月前,終於飛升,只留下了我這一個不成器的弟子。飛昇前,先師將他從那凶獸身上取來的內丹讓我服下,並用一生的功力將我奇經八脈打通,想來先師對我真是恩重如山,讓我百世難以報答呀!」說道這裡,我努力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鄭大哥,你不要傷心,真人捨生取義,雖然已經不能再在我俗世雲遊,但是卻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你年紀輕輕,又如此的造詣,真人一定十分的欣慰,他一定是希望你能繼承他的理想,為蒼生造福,而且真人也一定不希望你這樣難過的!」聽了我這個故事,黃夢傑和高秋雨都是一臉黯然之色,看到我悲痛的樣子,高秋雨也流下了眼淚,在一旁溫聲的勸阻我。

    「是呀!鄭兄,真人得道飛昇,乃是天下武人畢生的願望,也是一件好事呀,你不必如此的難過。嗨,都是在下不好,竟然觸動了鄭兄的傷心事,該死!該死!」黃夢傑也是一臉的神傷,在一旁不停的責怪自己。

    看來這兩個人都是忠厚之人,我突然在心中產生了一種罪惡感,欺騙如此善良的人,我是不是真的十分的壞呢?我低頭有沉思了一會,抬起頭,一掃臉上的悲痛:「黃兄,高姑娘,謝謝你們,在下只是一時的感懷,沒有事的!」我停了一會,對黃夢傑說道:「黃兄,剛才我和你交手,感到黃兄的內力不凡,天下間沒有任何一門心法能夠與你的相提並論,雖然黃兄的修為還不深,但是加以時日,必能擠身天榜前十位,名震江湖。不知黃兄師從何人呢?」

    黃夢傑聞聽一笑,「鄭兄,莫要笑話在下了。不過你說的和我的師傅說的一樣,只是我師傅說由於我的武功乃是師門的絕學,這心法共有五層,名為清虛心經,一般的門人光是修習前三層的心法,就耗去了大半生,後兩層心法都是由掌門人才能修習,而且非常難以修煉,傳說只有我們的師門創始祖師才練至第五層,歷代的掌門人也只有寥寥數人練至第四層。而且二十年前,上一代掌門人外出雲遊,突然失蹤,以至後面的兩層心法無人知曉,我師傅他們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掌門人的蹤跡,不過聽說已經有了一些消息,想來如果能夠找到掌門人,將後面兩層心法補齊,一定可以使我們再上一層樓的。不過我師傅沒有告訴我們這個門派到底是何門何派,只是說等有了找到掌門人以後才能告訴我。至於我師傅,就是我們府中的天一真人,鄭兄可能不認識。」

    我聽了以後暗暗點頭,心想這個天一真人應該就是從亢龍山來的師門故人,也許是時候和他們聯繫一下,如果可能,我就又添了一個爭霸江湖的得力助臂,目前單靠青衣樓還遠遠無法在江湖立足,因為他們畢竟目前無法露面,而且青衣樓所精通的大都是暗殺之術,從事的都是一些無法見光的事情,真正能拿出檯面的,也只有青衣樓供奉堂的那幾個老傢伙,但是他們畢竟已經老了,而這亢龍山想來不簡單,至少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一起去爭霸天下,從另一個角度而言,蛇魔道人乃是我的師傅,我更應該振興師門,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在我腳下顫抖。一時間,我陷入了沉思,思考著如何與他們聯繫,至於黃夢傑後來再說的話,我沒有聽見,只是呆呆的坐著。

    「鄭大哥,鄭大哥!」我感到有人在叫我,然後有人不停的推我,我一下子從沉思中醒來,看見黃夢傑和高秋雨都是一臉的詫異,高秋雨有些不安的問我,「鄭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沒有呀?」我十分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

    高秋雨的臉上流露出沒有絲毫掩飾的關懷神色,「鄭大哥,剛才我表哥和你說話,說著說著,就看見你眼睛發直,問你話也不理我,叫你也不答應,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為真人的事傷心呀!鄭大哥,你真是一個好人,很多人在離開師門以後,就再也不理會師傅了,而你卻對真人念念不忘,看來你真的是對真人有很深的感情呀!」

    這哪裡跟哪裡呀,不過我對這個高秋雨又增添了幾分好感,真是一個好姑娘呀!我心中暗暗歎到。於是我微微一笑,「高姑娘,謝謝你的關心,先師對我猶如父母,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將他忘記的。不過剛才我不是因為先師的事情,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別的問題,所以一時失神,見諒!見諒!」我一邊賠禮,一邊接著說道:「不知道高姑娘剛才問我什麼呀?」

    高秋雨突然臉上劃過一抹微紅,「鄭大哥,我剛才是問你,你看我的武功如何呀?

    我聽了又是一笑,「高姑娘,你的武功可以說是非常的好,招式十分精妙,但是你卻似乎學完這套武功,而且教你的這個人似乎對於招式過於拘泥,要知道創下這套招式的人,是為他自己的情況所量身創造的,並不一定會適合每一個人,武功在於創新,一樣的功夫,十個人學會有十種不同的效果,關鍵是在於找到屬於自己的,所以並不一定要拘泥於前人的套路,要發展,要探索,只有這樣才能有進步,你要記住,招式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是人用招式,而不是招式用人,細細體會這句話,也許你就會有新的發現。另外還有,你的這套招式並不是單純的招數,更是一種奇妙的內功心法,你雖然已經練熟了招式,但是並沒有體會到這裡面真正的精髓,我發現這套武功,必須是招隨氣走,而你只得其形,而未得其神,好好想想我的話,嗯,明天你來找我,我會教你一套心法,也許會有用處的。」我歇了一口氣,看著兩人都已經陷入了沉思,我知道我的話已經啟發了他們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武學殿堂,也許他們會成為一代宗師,會成為我今後的對手,但是我不後悔,因為只有同級別的對手想抗衡,才能讓我感到有快感,不然這爭霸之路太過簡單,會失去了那中間的樂趣。我沒有打攪他們,我知道這個時候讓他們多思考一分鐘,會頂上將來他們一個月或者一年的探索,我靜靜的喝著那醇美的高山浮雲,一時間,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好半晌,他們兩人從神遊中回神過來,臉上精神奕奕,眼中的精光似乎有明亮了許多,我知道他們在這片刻的思考中,已經又有了很大的突破。黃夢傑更是站起來向我深深一禮,「鄭兄,今日鄭兄的教誨,黃夢傑感激萬分,他日有所建樹,鄭兄當記首功!」

    高秋雨也是一臉的激動,她忘情的拉住我的手,「鄭大哥,謝謝你!」

    我笑著說道,「黃兄,高姑娘,你們客氣了,這是你們的悟性好,如果你們沒有這個悟性,那我說再多也沒有用處呀!」

    沒有想到高秋雨的臉色突然一變,「鄭大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語氣十分委屈。

    我有些莫名其妙,「高姑娘此話怎講呀?我又有哪裡看不起你了?」

    「那為什麼你和我表哥稱兄道弟,而對我這麼客氣,叫我高姑娘,不是看不起我還是什麼?」說著她的眼圈一紅,眼淚就要往下掉。

    我是最害怕女人哭,而且是這麼一個我心存好感的女人,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只是在下覺得不知如何稱呼姑娘好,如果太過冒昧,害怕唐突的姑娘,讓姑娘生氣!」

    「你還稱呼我姑娘!而且還一口一個姑娘!」

    這下子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抬眼向黃夢傑看去,卻發現他東張西望,故意躲閃著我,一時間我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高姑,不是!高,那你讓我如何稱呼你呢?」

    看著我結結巴巴的樣子,高秋雨『噗嗤』的笑了出來,然後滿臉通紅,用低若蚊蠅的聲音吶吶的說:「你可以叫我小雨嘛!」

    「小雨!」我如釋重負的叫了一聲。

    高秋雨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著她的笑容,我心裡也不由得高興了起來。這時,侍從把酒菜端上來,我倒上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黃兄,高,不!小雨,為我們今日有緣結識,干!」「干!」三個酒杯碰在一起,在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的同時,我腦中突然有了計較,我想我已經知道該如何來阻止黃夢傑出任開元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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