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老者的覺悟 文 / 君子無醉
第二百四十二章老者的覺悟
「少主，屬下恐不能再為你效命了。」但是秦奇的話音落下之後，身邊的凌雲長老卻是只是痛苦的呻吟一聲說完，接著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艱難的喘息著。
「我靠，你這算什麼？不是說你修為很牛叉的麼？怎麼被車撞一下就快死了？你到底行不行的？」見到重傷的凌雲長老，秦奇不但沒有憐憫和關心，反而是冷眼怒斥問道。
聽到秦奇的話，重傷的凌雲長老不由眼神黯淡的回聲道：「情況太過緊急，屬下未能全力應對，我們修道之人，身體並非金剛不壞，沒有法力保護，和常人無異，因此才會被撞壞，是屬下給少主丟臉了。」
「知道丟臉就閉嘴一邊呆著去！都是他嗎的自以為是，整天吹噓自己多厲害多神奇的廢物，到頭來，還要老子親自動手！」凶狠大罵完畢，秦奇不由惡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抬眼凶狠的看著法拉利車子裡坐著的，嘴角還帶著血絲的唐肖鳳，猙獰的笑了一聲道：「看來你很想死的快一點！」
聽到男人的話，見到男人凶狠猙獰的面容，已經是重傷的奄奄一息的女人，不覺感到一陣的驚恐，坐在車子裡，手忙腳亂的想要再次發動車子，卻是發現車子怎麼也沒有了反應，當下不由急得滿頭冒汗，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慌忙的將法拉利的車窗都關了起來，反鎖上了車門。
「關車窗是吧？」見到女人的舉動，男人卻是冷笑一聲，從路邊撿回一塊巨石，搬起來猛地砸到了車窗上，砸的車子警報器尖銳的響起來，防震玻璃，魚鱗一般碎裂落下。
驚恐的抱著腦袋，躲避碎落的玻璃，女人不由尖叫著，向車子的另外一邊逃去，打開車門，跳下車，手捂著胸口，踉蹌著向前跑去。
「嘿嘿，想跑？」見到女人逃跑，男人不由咬牙猙獰的大笑著，飛跑著追到女人的背後，一把抓住她的長髮，把她拖倒在地，騎在身下，抬手在女人的臉上連環的抽了十幾巴掌。
「啪啪啪！」
一記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女人的臉頰被打得一片火紅和腫脹，而身上更是因為先前已經受傷，現在又被男人騎著壓住，不覺傷勢再次加重，一股紫黑的血液從嘴裡流了出來。
但是誠然如此，女人卻是絲毫都沒有做聲，只是冷眼惡狠狠的瞪著男人，雙臂用盡所有的力氣，抓住男人的手腕，死命的用尖利的指甲，掐到了他的肉裡。
「嗎的，你還敢掐老子，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凶性大發，已經失去了人性的男人，不覺憤怒的大吼一聲，死命的掐住了女人的脖頸，死死的用力扣緊。
「咯咯。」一陣劇烈的窒息，女人雙手無力的抓著扣住自己脖頸的手指，雙腿無力的在地上蹬搓著，幅度卻是越來越小，最後陷入了靜止狀態，無力的落在了地上。
……
晴天碧海，萬里起雲煙，京郊，採石礦場上空，此時正在和太白天尊對峙的男人卻是猛然間皺起了眉頭，受到了一股求救信號。
那信號是來自韓芸的，大概的方向就在距離半山別墅不遠的盤山公路的方向。
皺了皺眉頭，並不確定女人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到底有沒有遇到危險，男人猶豫了一下，鑒於眼前的事情過於重大，不由強制自己去救援的心情，將那求救信號放到了一邊，全身心的應對著面前的狀況。
碧海晴天，莽莽荒原，也不知道為什麼做為華夏首府的天京市郊為啥憑空有這麼一塊綿延數十里荒無人煙的亂石崗，總之是有這麼一塊地方就是了，正好可以做為那些所謂的修道高手的戰場。
薛飛此時站在空中，看著太白天尊，發現這老傢伙聽了他的話之後，眉頭緊縮起來，似乎若有所思，不覺心裡一喜，暗歎看來自己的話，這老頭聽到心裡去了，當下不由再加一把勁勸說道：「前輩，你看，如今蚩尤族的精銳已經損傷大半，而我族的力量卻是未曾消損，這樣一來，今後蚩尤族必然陷入更加大的劣勢，恐怕百年以內再無反抗我族的能力了，你看，現在是不是可以適時收手了？畢竟，從公理的層面上講，如今這些的無辜的殺戮已經是觸犯了天道。畢竟蚩尤族與軒轅族同傳盤古血脈，都有在這世間生存的權利，再說他們也沒有為非作歹，殘害普通百姓，不過是想要爭奪上層建築的統治權，而且也只是蓄謀而已，讓他們付出這樣的代價，受到目前的這些懲罰，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呵呵，小伙子，沒想到你的嘴巴如此了得，居然求情也說得這麼有理有據，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為蚩尤族求情，你是因為你的那個寶貝女兒的原因吧？怕她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責怪於你是不是？」聽到薛飛的話，太白天尊不由呵呵一笑，瞇著眼睛，看著薛飛道。
被太白天尊說中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薛飛不由眼神一暗，滿心的緊張，暗歎這老傢伙不會這半天，和自己這麼廢話，都是在耍自己，拖延時間吧。
但是就在薛飛正自驚疑不定的時候，滿臉淡然的微笑的太白天尊卻是不覺再次點點頭看著薛飛道：「不過你所說的話，我同意，所以，我決定放了這些餘下的蚩尤族人，除了白眉老怪。」
聽到太白天尊的這個話，薛飛不由疑慮全無，滿心歡喜和感激的看著太白天尊，禁不住彎腰躬身行禮道：「天尊前輩深明大義，晚輩佩服！」
「都給我住手！」沒有理會薛飛的恭維，太白天尊卻是回身對著正自激烈的戰圈大聲呼喝道。
聽到太白天尊的話，原本正在組隊進攻昊天大陣的軒轅族高手不覺都是收身散開，依舊是上下左右，團團的圍住了昊天大陣，但是卻是不再進攻。
見到這種狀況，蚩尤族的昊天大陣裡的眾人不由也都是一片的驚疑神色，有些想不通為什麼軒轅族在馬上就要攻破大陣的時候，卻是停止了進攻，給了他們一個難得的喘息的機會。
但是，就在蚩尤族的疑問還沒有解開的時候，卻是只見那包圍著大陣的軒轅族人群兀自的分開了一處，接著走進來了三個人，為首的自然就是太白天尊，而在太白天尊的身側則是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太白天尊的徒弟地清尊者，這個人白眉老者是認識的，自然不在話下。
而讓白眉老者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個也站在太白天尊身側，但是看面相極為年輕的男子，卻是面生的很，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
「白眉，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腳踩一朵祥雲，飄然如仙，太白天尊緩緩飛到昊天大陣之前，看著操控整個大陣的白眉老者，緩聲道：「如果你肯束手就擒，並且交出蚩尤血魂令，我今天就可以放過你身後的這上百位蚩尤族的精英。你也知道，你們的昊天大陣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再戰下去，大陣一破，到時你的族人被分散開來，遭到圍攻，會死的更慘，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帶著你的族人，一起去死吧。」
太白天尊的話音落下之後，幾乎連考慮都沒有考慮，蚩尤族的領頭人物，白眉老者已經是從懷裡掣出一把血紅色的古樸血魂令牌，對著太白天尊道：「老鬼，你說話可要算數！」
「哼，一萬多年了，我們不是一次兩次的碰頭了，我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麼？」有些不屑的看著白眉，太白天尊不覺淡笑一下，指指身邊的薛飛道：「今天之所以放過你們的族人，是因為有這位小伙子給你們求情，否則我直接攻破大陣，把你們都殺掉就行了，何必還費這個事來騙你？」
「好，太白老鬼，咱們鬥了一輩子，雖然不是朋友，但是也算是彼此敬重的對手，我敬重你的為人，今天你既然願意放過我的族人，不枉我們相識一場，我白眉心裡對你感激不盡，我答應你的條件，我跟你走，血魂令也給你，你放我的族人離開這裡！」白眉說著話，不由對著身邊的一位年長的白鬚老者道：「天蒼長老，接陣眼，繼續保持陣型，不要鬆懈，所有人，穩住大陣，成大陣陣型離開這裡，回去我們自己的部族！」
「長老，不可如此！」聽到白眉的話，很多蚩尤族人，不由都是滿心擔憂和急切的看著白眉老者，知道他是為了救他們，才犧牲了自己。
「呵呵，你們不用問我擔心，太白老鬼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他抓住我，只是為了避免我在興風作浪，當然還有這血魂令，他拿著也不過是想控制我們部族的血脈之力的甄別，使得我們難以短期內發展壯大而已，你們放心回去，好生守住各自的大陣，保護好我們的家園，一切都在從長計議吧，我的大限將至，是不能再和你們共事了！」灑淚說完話，白眉老者不由手持血魂令，將陣眼交給了身邊的天蒼長老，然後自己抽身出了大陣，向著太白天尊飛去。
眾目睽睽之下，白眉老者飛到了太白天尊的面前，不覺面色難堪的跪了下去，雙手舉起的血魂令。
「拿下！」上前一把搶過血魂令，地清尊者不由喝令左右的手下道。
「不可無禮！」但是這時，太白天尊卻是喝止住了地清尊者，然後自己飄然上前，挽手拉起白眉老者，微笑著拍著他的手道：「吾方外有一山，你若是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去下下棋，一起迎接萬年大限，若何？」
聽到太白天尊的話，做了一輩子對手，始終都是未曾分出勝負的白眉老者不覺是心有所動，暗歎，確實，兩人既然都是已經行將就木的人，又何必再如此的針鋒相對的鬥爭呢？
就像太白天尊說的那樣，兩個老傢伙，躲到深山之中，每日飲酒下棋，慢慢老死，至少還能怡享幾天天年，也未嘗不是好事。
何況現在太白天尊率先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在如此壓倒性的優勢狀態下，太白天尊卻是一口承諾放了他如此多的族人，這就更不由不使得白眉老者心裡萬分感激的。
當下白眉老者不由對太白天尊道：「好好，不打了，不打了，子孫自有子孫福，一切都留給後人去解決吧。」
「哈哈，就是這麼說！」聽到白眉老者的話，太白天尊不由也滿心的歡喜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天空再次產生了新的變化。
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之間烏雲密佈，光線昏暗，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吹的地面飛沙走石，空中的眾人都是衣袂拽緊。
而就在這個當口，卻是只覺遠遠的一股可以睥睨天地之力的巨大威壓卻是緩緩的靠近了眾人所在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