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混入灰白道 第12章：底牌、對策和正妻 文 / 劉阿八
第12章：底牌、對策和正妻
楚飛和安茜跟隨著楚天的步伐掠過了臥室，逕直的向著那個在楚飛記憶中從未看到人打開的門走去。
楚飛清晰的記得小時候他曾吵著要進來，爺爺臉上出現的那威嚴的神色，現在楚飛有種心驚肉跳的期待感，爺爺到底在這裡面塵封了怎樣的秘密呢？
木門被輕輕的推開，楚天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安茜和楚飛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這個空間裡整整兩個連通在一起的房間，像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這裡有幾個大型的書架，四周牆壁上還懸掛這一些泛黃的老照片，很容易看出來那是楚天年輕的時候，多少的與楚飛有些相像，看上去也是秀秀氣氣的，但是在他的臉上卻無一不顯示著霸氣，這是與楚飛唯一的不同之處，所以楚天年輕的時候要比楚飛帥的多，不僅僅是在相貌上。
有幾張照片吸引住了楚飛的注意，那是三張橫在東面牆山的黑白照片，站在楚天旁邊的分別是三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他們胸口處徽章可以猜測出他們的身份，最次的也是個軍區大司令。
爺爺以前是幹什麼的？楚飛突然感覺一種暈眩，從小他只知道自己的爺爺很霸氣，那時候每逢過節都會有一些看上去很想大人物的人來拜會爺爺，可是總是被爺爺拒之門外，他記得自己小時候最開心的就是與姐姐妹妹一起拍在那些大汽車上畫畫。
楚飛一直堅信爺爺是個了不起的人，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只有了不起的人才能去那麼多的老婆。
楚天並沒有在這個看似書房的地方停留，而是徑直的走到一個很不顯眼的不銹鋼門前，他取了鑰匙打了這扇門，等到楚飛和安茜尾隨進入後，他又親自把鐵門給關上。然後徑直向房間的保險櫃走過去。
按了一連串繁瑣的數字後，只聽『卡』的一聲脆響，保險櫃發出了悅耳的開鎖聲。楚天拿出保險櫃，在第一個隔層裡取出一個顏色有些暗黃的箱子，楚飛的心思一動，難道這就價值連城的傳家之寶，爺爺打算拿出來給自己去還抵還那輛保時捷？
楚飛心中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罪惡感，失聲說道：「爺爺，不能啊！」
「不能個屁！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楚天瞪了他一眼厲聲說到。
楚飛搖了搖頭，難道自己猜錯了？
「收起你的那些小聰明！」楚天捧著盒子走到他的書桌旁，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這才坐在自己的木製大椅上，對楚飛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楚飛眼放異彩的說道。他並不知道爺爺有什麼傳家寶，但是能被這麼隱秘收藏起來的一定不是非凡之物。
「這是我們楚家的鎮家之寶，我們能安穩的生活在這裡就是因為有它，這也是我奮鬥一生唯一留下的東西。」楚天深吸一口氣，楚飛感覺到爺爺看著木匣的目光並非是那種看著自己珍愛至寶的神色，似乎有一些悲怨。
「在燕京城的東北角有一片碩大的領域，是當初國營789廠等電子工業的老廠區所在地。」
「我知道那裡，現在是個藝術區。」楚飛點點頭，他靜靜的等待著爺爺為他一一揭開謎底。
「原電子工業部所屬700、701、712、734、756、789等6個廠的區域範圍。從50年代末到1960年，這個區域曾經叫做「7型聯合廠」，全稱為「國營燕京華北無線電器材聯合廠」。上說的6個廠是聯合廠的分廠。1960年，這6個廠開始獨立經營，由聯合廠一家一下改變為6個廠，而這個木匣中是那一大片老廠的二分之一所有權，也就是當時三個廠的地皮所有權的證明。」楚天在停頓了一下說出了這個震驚的秘密。
我勒個去！這個木匣子中居然是這麼駭人的財富，789藝術區二分之一地皮所有權！
789藝術區那篇廣闊的區域居然有二分之一是爺爺所有的！
「這木匣中文件仍舊有效，是當初燕京幾個大人物一起簽字確定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我險些家破人亡，七一年我帶著與你奶奶四處逃難，當初首先去的是山西，在那邊生活了幾年才來到了這裡，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在距離燕京這麼近的地方生活了四十多年。」楚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或許實在自嘲。
「現在那幫老傢伙們都一個個見閻王去了，哈哈都是短命鬼啊！」楚天笑的更燦爛了，臉上那褶皺的紋路在一瞬間舒展開了，「若不是前幾天燕京有人把電話打到我這裡，我還準備把這個東西帶到我的棺材裡呢。」
「爺爺，我真的會處理好那件事情的。」楚飛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撞著令人難以估測財富的木匣子說道。
「我相信你有處理好那件事情的能力，因為你是我楚天的孫子。」楚天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楚飛，「但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雖然對我不利的那些老傢伙幾本上都已經不在了，但是還會有一些知道我的存在的，就像常士傑那個小子，我當初就說過，如果現在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老傢伙的話，那麼第一個找到我的肯定是常士傑那個小子，不過現在他也不是毛頭小子了，也應該是個老傢伙了。」
「常士傑？」楚飛震驚的衝著這個名字，這不是常氏集團的太上皇麼？他可清楚常士傑在燕京的影響力，怎麼他在自己爺爺口中只是個毛頭小子啊！早年前爺爺到底幹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業？
「我拿給你看這個東西，並不是讓你以它去抵那輛破車，那輛破車也還不到門面上，你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填上。」楚天瞇著眼睛看著楚飛，「我狂妄的時候總是跟人說一句話。也正是這句話我震住了所有跟我合作的人。」
「我當初指著他們的鼻子說，別跟老子吹那沒用的牛皮，現在有膽量就跟老子出去，專挑路過的老爺車砸！」楚天很自豪的說道，「他們誰也不敢跟我出去，那時候的老爺車比起你砸的保時捷可珍貴多了，那個年代都是什麼樣的人物才會有汽車，你應該知道，我真的砸過一輛，不過那是在吹那個牛的多年以後了。」
「爺爺真給力。」楚飛崇拜的說道。
「我之所以拿出那個東西，正是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我，老楚家終於繼我之後又出現個真正的鐵血爺們！」楚天看著自己的孫子讚賞道，「還記得幾年前你去燕京上學，我阻攔你的時候，你跟我說過的話麼？」
「記得。」楚飛點點頭，「我去學習動畫，您不讓我去燕京，我曾跟您許諾我要振興動畫行業，做國內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動畫大師！」
「雖然我現在對那些高科技並不是很瞭解，但也就是當時你那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打動了我，我才放你去的燕京，若不然我不會放任何一個我的子孫再回到那個冷血的城市。」楚天再次示意讓一旁一直沉默的安茜點燃了煙袋，很享受的吸了一口。
「我知道放你去燕京，如果你有所作為的話，肯定會給我引來昔日的老朋友，我想真的等你在燕京幹出一番事業之後，我可能已經下地獄了，誰曾想這麼快老朋友就來了，而且你還招惹了他們。」
「我砸的車不是常家的。」楚飛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楚天擺手終止了他的話。
「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常士傑找上們來了，以現在我們家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楚天淡淡的一笑，「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裡面有三分文件，你拿著其中的一份去找燕京軍區的邢會傑，那個老傢伙應該還沒死呢，他很懂得養生之道，他會幫你度過難關的。」
說著楚天將那個木匣子推到了楚飛身邊，「這次安茜會跟著你返回燕京，她會一些拳腳，多少會對你有些幫助，孩子路是自己選得，也是自己要走的，你好自為之吧，你爺爺我現在就這麼大的實力了，三百萬我是沒有，只有這個我守了一輩子的破木匣子。」
「爺爺！」楚飛看著楚天那雙眼中顯露出的慈祥，他第一次感覺到爺爺是那麼的愛自己。
「行了，去吧，東西你保存好了，別給老子都揮霍了，它將是你的制勝法寶，如果敵不過常士傑你可以賣給他一份，這玩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學會變通，反正一共就有三份，你自己掂量著來吧。」楚天拍了拍那惡搞木匣子笑了。
「小時候怎麼逼迫你練功夫，你都不肯，還得讓我把寶貝徒弟交給你做保鏢，我老頭子就是欠你的！」楚天看了一眼安茜，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小茜啊，小飛就交給你了。」
「師傅您放心，我會保護好他的。」安茜吭的跪在了楚天的面前，「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傻丫頭，我可沒到要死的地步呢！」楚天大笑著將安茜拉了起來，「去吧，希望我還能活到你們倆結婚生子的時候！」
「啊！我們？結婚？」楚飛傻了。
「臭小子，安茜可是我早就給你挑好的媳婦呢，你們也不小了，在燕京你要好好帶人家，我可等著有個小傢伙跟我叫祖爺爺呢！」楚天一提到祖爺爺，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我不管你今天帶回來的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是我警告你小子，安茜永遠是你的正妻！」楚天拍了拍他的帶有命令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