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4章 文 / 吉祥夜
第144章
他忽的停住腳步,回頭,唯一絲毫未加提防,一頭撞上,額頭生疼。
他反而大笑,「不信我現在證明給你看!?」
他眸中邪邪的內容唯一如何讀不懂?「快走快走快走!色男人!」她搶先跑出病房。
「站住!」冷彥忽然在她身後大吼一聲。
她嚇住了,一動也不敢動,冷彥從身後圈住她,斥責聲聲在耳畔,「從今以後都給我用走的!不准跑!」
果然是有了孩子忘了老婆……
唯一眼裡浮起怨氣,他重新換上笑容,揉揉她的頭髮,「乖乖的,有很多很多獎勵!」
冰山冷彥因為她融化,因為她學會了笑,學會了寵溺,寵溺一個人,就是幸福,所以,他願將這寵溺進行到底,到生命的終點,一如愛琴海畔的誓言——冷彥愛唯一,永遠無怨無悔……
結婚,娶她,現今是第一要緊的事。
冷彥說過要給唯一一個絕世的婚禮,儘管唯一的回答是不要,但是,他堅持,只因她是他的唯一。
所以,這婚禮的籌備耗時可就太久了。唯一看著遙遠的婚期歎息,「彥,我想不如讓我們的孩子給我們當花童好了!」
「小丫頭迫不及待要嫁給我?」他有幾分得意。
想了好久了!唯一心內嘀咕,嘴上卻不甘示弱,「切,天下只你一個男人嗎?想娶我的人可多了!排隊可以排到海灘去!」她指指門口。
門卻應聲而開,裘至揚立在門邊,笑容可掬。
冷彥雙眉一揚,「可不就來了一個?」
唯一瞠目結舌,原來曹操是這麼來的……
裘至揚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直接進屋,步入正題,「冷彥,警局對上次槍襲唯一的案子有了進展。」
「是誰?」冷彥臉色沉重。
「不知道是誰,不過,從彈頭上判斷,和上次蕭中槍的彈頭出自同一款槍,不知這二者有沒有聯繫?」裘至揚道。
「找過蕭嗎?」冷彥繼續問。
「找過!蕭也沒刻意查過,因為後來一直平安無事,他以為是搶劫。」
冷彥點頭,「告訴蕭小心,有第一次,不達到目的必然有第二次。」
「那你們的安全呢?」裘至揚有些擔心。
「不必擔心,霆恩植玉組的人在我們周圍。」
唯一聽了立刻抱緊他胳膊,「什麼?你說雷霆恩,他是……黑社會?」
「你怕?」冷彥笑看她。
唯一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怕雷霆恩,我是沒想到……」黑社會?她想起來就是一個恨恐怖的名詞,外形陽光的雷霆恩怎麼可能是這種角色?
此時,傭人蓮嫂給裘至揚上了一杯咖啡,「裘少爺請用咖啡。」
「蓮嫂怎麼過來了?」裘至揚記得蓮嫂是冷家老宅的傭人。
冷彥笑了笑,「老宅歸靜嵐以後,她把原來的傭人全辭了,我這裡原來不需要傭人,但現在唯一懷孕,該請個傭人照顧,所以特意請了蓮嫂回來,她在照顧孕婦、產婦和孩子各方面都有經驗。」
「哦!」裘至揚若有所思,「對了,唯一,你定下伴娘沒有?」
唯一要理不理地應了聲,「有啊!美美!」
裘至揚有些黯然,原本裘菲兒想當唯一的伴娘……
正好唯一手機鈴響,唯一準備接,被冷彥一把搶過,態度堅決,「有輻射!」然後自己接了電話,告訴唯一,「是美美。」
「美美?什麼?你要結婚?就在下周?好,知道了,我告訴唯一。」冷彥放下手機,雙眉微揚,「唯一,美美下周結婚,不能給你當伴娘了。」
「和誰?迪克嗎?」唯一急問。
「不知道!」冷彥忘了問新郎是誰。
「你怎麼這樣?我說我來接,你偏逞能!」唯一的怒火並非無緣無故而發,美美前些日子還找過她,向她訴苦,覺得迪克不地道,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女人,現在為什麼又匆匆忙忙結婚呢?值得懷疑……
下周?下周有得忙,冷彥和尹蕭焯的新項目合作第一次洽談,她要重新入主墨莎,為什麼一切都在下周?
通往春暖花開的沙灘,在夜色下泛著白光。
唯一提著鞋,踩在柔軟潮濕的沙灘上,冷彥卻不見了蹤影。
忽然,月亮隱進雲層,週遭暗了下來,淅淅瀝瀝竟飄起了小雨,唯一有些害怕起來,在海灘上大喊,「彥!彥!你在哪裡?我怕!彥!」
回答她的是海風的呼嘯……
沙沾了雨水,更加滑,她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腹痛,惡魔一般湧來,她捂著腹部嗚咽,血,沿著她大腿,滲進沙灘,染紅一大片,一直蔓延至海邊。
「彥!救我!不要丟下我!彥!孩子!孩子沒了!」她痛到撕裂,哭泣,吶喊。
「唯一!唯一!你醒醒,我在,我在!」有人擦著她滿頭的汗。
她急忙睜開眼睛,黑夜中,冷彥的眸子爍爍生光。
她緊緊貼進他懷裡悲泣,「彥!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不管我?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冷彥亦擁緊了她,溫潤的唇擦過她的額角,鼻尖,唇瓣,和冰涼的腮,「傻瓜,你在做夢,我一直在你身邊,孩子也好好的,不信自己摸摸!」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她小腹,「你看,他就在裡面,睡得可安詳了,我們不要吵醒他,好不好?」
唯一這才覺醒,自己何曾在沙灘,明明在床上,在他懷中,腹部也沒有疼痛。
重重舒了一口氣,手溫柔地在腹部游移,心里餘悸未消,「彥,剛才好可怕,我夢見孩子又掉了,好多好多血,我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回應!」
「傻瓜,上次流產給你的陰影太深了,這次我寸步不離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愈加感覺責任重大,揉著她的頭髮,柔聲安慰。
唯一在他的溫柔中沉湎,漸漸平靜,倦怠的感覺重又爬了上來,嘟噥一句,「彥,答應我,永遠也不許將我一個人拋下,我會害怕。」
墨夜中,他淺笑,「當然,那是當然。」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將她拋下……
她在勻淨的呼吸中早已睡著,他的答案,似乎聽見,又似乎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