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5章 文 / 吉祥夜
第65章
唯一卻暗暗嘀咕,一杯酒也價值十萬塊!這群人真是瘋了,錢多得沒地方花!
主持人把酒遞到唯一手上,請唯一當場喝下去。
唯一盯著酒杯,想著自己這一喝便是十萬塊錢,怎麼也下不了口,忽然說道:「既然有這麼多朋友喜歡這杯酒,那我就把這杯酒拍賣給你們吧!」
台下固然掌聲雷動,但是監控器前的某人卻怒火直冒,他費盡心力調了這麼一杯火焰暗戀出來,專門送給她,她居然拿去拍賣!不是首富夫人嗎?很缺錢?
當競價到二十萬時,他打電話給助手,「五十萬,去買下!」
「啊?這個,老闆……」助手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調的酒自己去買下……
「叫你去你就去,少囉嗦!」他惡狠狠地摔了電話。
「是!」助手無語,苦著臉盯著手機,總裁的火爆脾氣他不該輕易挑釁。
「五十萬!」他從人群中衝出,迅雷不及掩耳上台搶下唯一手中的那杯酒,用眼神朝台上一臉驚訝的主持人訴苦,意思是他也沒辦法,完全是奉命行事。
他把手舉到唯一面前,「這位小姐,我已經用五十萬買下這杯酒,馬上就給你支票,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還是要把這酒喝下去,不然這五十萬沒了!」
五十萬請她喝一杯酒?好像她沒吃虧,可以考慮……
「支票先拿來!」唯一一副不相信他的樣子。
他慘淡一笑,將酒和支票同時遞給她,唯一二話沒說,端著酒杯一乾而盡,只覺得一股火辣鎖向喉嚨,這酒也太烈了,才下肚就覺得眼前的一切全部旋轉起來,人群的喧囂也變得越來越遙遠,她無法支撐,軟軟地倒了下去……
今夜,她再次通宵未歸……
凌晨,冷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冷宅,習慣性先上三樓,推開唯一的房間,發現被子整整齊齊,於是立刻下樓,到自己房間一看,還是空空如也,心裡便有些著急,打了個電話到海濱別墅,那邊的下人告訴他,夫人沒有來過……
心頭便燃起了怒火,居然又敢夜不歸宿!看來上次沒有好好教訓她,她認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回一定要給她點顏色!
可是,這丫頭居然又給他玩這招!電話打爆了也不接!記得她好像說過是和美美一起去的……
他並不知道美美的電話,似乎又要求助尹蕭焯了,若被他知道他冷彥的老婆夜不歸宿,他像個吃醋丈夫一樣屁顛屁顛四處找,不被他笑掉大牙才怪!
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果然,尹蕭焯在一陣爆笑之後帶來令他崩潰的消息——他的老婆竟然去了pub,而且還是裘至揚的pub!
這個消息讓他一夜未眠的疲憊感消失殆盡,立刻開車直奔裘世。
而此時裘世pub的休息室裡,唯一睜開沉重的眼皮,醉酒的後遺症折磨得她頭痛欲裂,還異常噁心。
「寶貝兒!醒來了!」裘至揚一雙邪魅的眼睛出現在她上方,語氣輕佻,一如從前。
唯一想起那些他總是叫她寶貝兒,卻又給她無盡難堪的日子,一巴掌揮開他的俊臉,「走開!」
他絲毫不介懷,反而抓住她的手放在鼻端一聞,「好香!還和從前一樣甜甜的!」
唯一知道,他下一個動作就是咬她的手指,而且是真真實實的咬痛她,這是他的習慣,所以,趕緊把手往回抽。
「不錯!還記得我的習慣!」他滿意地笑了,幾分邪魅,幾分調皮,唯一忽然想起那個調酒師的眼神,那怪當時覺得眼熟,就是裘至揚本人!
「你……是那個調酒師?」唯一怪笑,「堂堂總裁當調酒師?!」
「別蔑視我的愛好!」裘至揚皺了皺眉,沒錯,他喜歡調酒,如果不是家族事業非他接手不可,他一定會選擇當一個出色的調酒師,看那些絢麗的液體在他手中變換出魔幻的色彩和味道。
「是嗎?你的愛好就必須被尊重,那我呢?我媽呢?不需要被尊重嗎?我媽就是你們家害死的,你和你老爸都是惡魔!每天那麼多無辜的人死,上天怎麼不收拾你!」唯一一口氣吼出心裡的積怨。
一想到媽媽,就想到那個恐怖的夜晚,裘家那個殘暴的老頭把媽媽壓在身下,而可憐的媽媽卻被抓進警局,最後無辜地喪生在車輪下!
而眼前這個裘至揚則在她的童年裡無處不在,一邊叫著她寶貝兒,一邊剪斷她辮子,掀她的裙子偷看,放小蛇在她書包裡,動不動就掐她,身上常被他掐得青一塊紫一塊,還不准她告訴媽媽,她當然不會告訴媽媽,因為她不想讓媽媽難過。
唯一想到這兒後悔不已,昨天真是撞鬼了,才會跑到pub來,喝了他一杯莫名其妙的酒,自動送上門給他欺負。
懊悔之餘,她起床往門外衝去。昨晚那杯酒實在太烈了,醉到現在,唯一還站立不穩,直挺挺往地下倒,裘至揚趕緊上前抱住她。
「放開我!你這禽獸!」唯一對他心有餘悸,雙手在他臉上猛抓,抓出道道血痕。
「唯一,你這樣子出去不行!我送你……」他臉上火辣辣地疼,他卻強忍住。
「不要你管!放開我!」唯一似乎發洩的不僅僅是對他的恨,包括對冷彥的怨也爆發了出來。
裘至揚看著她激動的表情,心裡十分歉疚,其實他多想她明白,他之所以在她小時候欺負她,是因為喜歡她……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等她長大了一定要娶她為妻,她是他唯一喜歡的女孩。可是,等她終於長大,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的父親怎麼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在他痛苦得無法面對唯一的時候,更惱火的事發生了,唯一居然不聲不響嫁給了冷彥……
「放開她!」隨著一聲冷喝,他休息室的門被「砰」的一腳踢開。
這個世界上敢這麼做的人只有兩個——冷彥和尹蕭焯,究竟是誰?此情此景,只有一個可能性!
冷彥陰沉著臉從門外衝進來,搶過裘至揚懷裡的唯一,抱在自己懷裡,原本白皙的臉蒙上一層青色。
「誰允許你的手碰我老婆!朋友妻不可欺,裘至揚,你連這點都不懂嗎?」冷彥的表情簡直可以吞得下一個人。
裘至揚微微皺眉,心底不服,原本是我的老婆好吧……只差一點點了……
當然,想歸想,嘴裡卻不敢這麼說,畢竟和冷彥多年兄弟,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誰讓冷彥財大氣粗,儼然是他和尹蕭焯的老大呢……
「還有你!」冷彥把怒氣直指唯一,「膽子越來越大!盡然敢夜不歸宿!懂不懂得守婦道!」
唯一懵了,他自己紅杏出牆,不!大樹出牆,還有臉指責她不守婦道?一時怒起,掙脫他的懷抱,站得遠遠的,大聲回敬,「姓冷的大叔!麻煩你搞清楚現在是什麼年代!還守婦道?你可以在外玩我一樣也可以!誰也不是誰的誰!」
姓冷的大叔?裘至揚聽了這個稱呼忍不住噴笑,短暫的破聲因冷彥極其寒冷的眼神嘎然而止。
「滾出去!」冷彥的命令寒氣逼人。
裘至揚打了個哆嗦,嘴裡輕輕嘀咕,「明明是我的地盤……」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便撒腿就跑,再晚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冷彥的眼神不敢挑戰……
休息室瞬間只剩下兩個人,冷彥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唯一覺得偌大的休息室空間忽然變小了,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冷彥一步步朝她走近,小宇宙快要將她燃燒,她慌亂地退著,在沒有退路的時候,大喊,「冷彥!你要再對我使用暴力,我……我就……就和你離婚!我改嫁!」
「該死的!你還敢提改嫁!」他怒火沖天,「我早上回來見不到你都快急瘋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早上回來?你跟那個狐狸精鬼混一個晚上,還有臉回來和我吵架?你才沒有良心!」唯一一陣氣苦,同時慶幸,幸好沒在家裡等,不然又是一個痛苦的夜晚。
「你在瞎說什麼?什麼狐狸精?」冷彥瞪著她,莫名。
「你還想狡辯!我全都看見了!」委屈的淚直往眼眶裡湧,唯一努力忍住不讓它掉下來。
「你看見什麼了?」冷彥怒氣全無,聲音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