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0章 文 / 吉祥夜
第40章()
「你媽的案子？」他很尷尬，「對不起，唯一，這件事我根本就沒插手，全是律師代勞的，我連是什麼案子都搞不清。」
他見唯一的眼睛裡流露出失望，趕緊補充，「那時情況不一樣，沒想到會是你這麼可愛的女孩，所以沒放在心上。」
唯一想想也不能怪他，那時自己不也沒想到會愛上他嗎？不過，他現在是愛她的嗎？真的不確定……
「唯一？」他梳理著她額前的頭髮，「如果為難就別說了，別被別人的胡言亂語打到，這可不是唯一！」
「嗯！」唯一在他懷中點頭，「不是被打倒，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疼惜地抱緊了她，「怕就別說了，也別去想。」
她卻鼓起了勇氣，「冷彥，我還是想告訴你。從我小時候開始，我媽就在裘家當傭人，放了學，我常常去裘家找媽媽。從小裘至揚就喜歡欺負我，想盡各種各樣的辦法欺負我。」
「這個臭小子，下次我幫你修理他！」裘至揚其實和尹蕭焯一樣，是他多年好友，卻膽敢欺負他老婆，他怎麼會放過他？
「不是，最可怕的不是這個。有一天晚上，我在傭人房裡睡著了，裘家老爺就……就……」說到這裡，唯一把臉埋進他胸口，又開始哭泣。
雖然沒有說完，但冷彥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震驚不已，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裘伯伯居然是這種人？他的唯一居然經過這樣的痛苦？這對任何一個女孩來說都是殘忍的……
「後來，我媽來了，把我救了出去，結果她自己被……」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很久沒再去想的事情，再一次翻出來，就像揭開傷疤一樣，撕得鮮血淋漓。唯一嚎啕大哭。
「我擔心媽媽，跑回去看，正好看到…….」她哭得說不下去。
他的心也了，不說了！」
他將唯一緊緊抱住，這樣的一幕，就算是男人看見也受不了，何況是她？希望他的懷抱可以給她安慰……
他胸口隆隆的回音震著她的耳膜，他的心跳強健有力，這是溫暖的信號，等哭夠了，哭累了，她才抬起淚眼。
「冷彥，我和媽媽都不髒，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雖然媽媽被他欺負了，可是，她是為了救我，她還是很乾淨的，是不是？冷彥！」唯一聲淚俱下，急著表白，她不希望冷彥輕視她，輕視她媽媽。
「傻瓜！當然，我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媽媽！」
「我們的？」唯一不明白，直直地看著他，忘了哭，也忘了臉上還掛滿淚。
冷彥笑著碰了碰她的鼻尖，「不是嗎？你媽就是我媽，我媽自然也是你媽！她們都很偉大！」
唯一這才想起，自己又提了不該提的話題，他一定難過了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的……」
「呃？」他起初一愣，很快便明白過來，笑道，「這有什麼？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別聽他們的，唯一都可以勇敢面對媽媽的離去，我還不能嗎？其實，媽媽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們過得開心，如果知道我們每天為她們難過，那她們更加不開心！」
聽了他的話，唯一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歎氣，「冷彥，我們在這世上都是孑然一身，你覺得孤獨嗎？」
冷彥微微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孤獨？這兩個字幾乎伴隨著他的人生，可是……「你呢？」他反問。
唯一搖搖頭，「冷彥，自從媽媽走後，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感覺到最踏實嗎？」
「嗯？什麼時候？」
「在我們倆打電話的時候，你都不用說話，夜深人靜，我可以清晰地聽見你的呼吸，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和我同聲同氣一樣，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你和我，真的一點也不孤獨……」
冷彥動容，緊擁了她，他何嘗不是一樣，只要有她，就不覺得孤獨……
感覺到他的溫暖，唯一仰起臉，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冷彥，我有件事要說清楚！」說著還紅了臉。
「什麼事？」他看著她紅透的臉微感奇怪。
「我……我……」唯一吞吞吐吐，「我……是純潔的，沒有被那個人……」
冷彥弄懂她的意思後，湊近她耳邊，輕聲說，「傻瓜，我知道，你的第一次不是給了我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
唯一的臉更加紅了……
「冷彥，我不喜歡裘家的人，我不想看見他們……」唯一小聲地提議，她想，能在今天到冷家來的人一定都和冷彥的關係不尋常。
「好！以後家裡不歡迎他們！」他揉揉她的頭髮，「別想過去的那些事了，看看今天曾媽做什麼好吃的，我肚子餓扁了！」
「嗯！」唯一從他懷中起來，「冷彥，其實我今天給你準備了禮物，但是，曾媽說大伙都忌諱提你的生日，所以……」
「禮物啊？快拿出來！我很久沒收到禮物了！」他很開心地樣子使唯一大受鼓舞。
「你等著！」唯一跑上樓拿來襯衫，「給你，要不要拆開看看？」
「好啊！」能收到唯一的禮物讓他很意外，雖然對拆禮物這樣幼稚的事情不感興趣，但還是很期待。
當他看見這件藍色的襯衫時心中一頓，他很多年沒穿這麼鮮艷的顏色了，他的世界裡黑色為主……
「喜不喜歡？」唯一見他只是發呆，擔心地問。
「喜歡，當然喜歡！唯一送什麼我都喜歡！」他把襯衫包好。
唯一很開心，「那就好！我還有一件東西給你看！」
她跑進廚房，然後一邊唱著生日歌一邊端著蛋糕出來。
冷彥看著臉色酡紅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些家人聚在一起過生日的情景，而那些日子究竟有多遠了？他不知道，遠得似乎是上個世紀的事，遠得他好像投胎重生了一樣。
「過來吹蠟燭啊！」她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朝他招手。
他微微一笑，走近餐桌，桌上的蛋糕上的圖案是兩個小人兒，就像唯一做的布偶娃娃。
「這蛋糕是你烤的？」他再次驚訝。
「是啊！」唯一正在插蠟燭，「你多少歲？」
他真的很感動，若他的心曾經是冰，如今也被這丫頭融化了，「三十二。」
唯一張大了嘴，老天，比自己整整大一輪！「大叔啊！」她驚叫，美美說得沒錯，她真的愛上一個老男人，可是，怎麼看都不覺得他老，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帥啊！
「瞎叫什麼！」他有些怒意，他真的可以當她的叔叔了嗎？算算年齡，好像確實如此，原來歲月不饒人……
唯一吐了吐舌頭，「快許願吧，冷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