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19. 公平? 文 / 血欲
回到病房客廳,秦風臉上的神情變的有些凝重起來,微微猶豫之後,從身上取出手機直接撥通了王老頭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元承天身邊那個叫殤雲的男人,我要知道所有關於他的資料。」
「你小子怎麼對男人有興趣了?」王國棟一愣,接著不由打趣的道。
秦風直接一個白眼:「我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剛才和他交手了,路子很野。」
這個殤雲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只是剛才一次交手,他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了幾種武功的影子,可見他涉獵頗廣,而且招式刁鑽,招式更加趨向於華麗,不像是軍隊特有的產物,畢竟只要是軍隊特訓的武學,多是用於真正的實戰,講究的是一擊必殺,而且多是硬氣功,絕對不會在戰鬥中給你玩白鶴亮翅、黑虎掏心之類的招數,那純粹是沒事兒找抽型。
不過真正讓秦風上心的是這個傢伙先前攻擊自己的那一招靈蛇出洞,這是典型的南疆部落武學,那些種族生活在十萬大山中,常年祖輩的生存,讓他們更崇拜於自然,以動物演化出來的一種功法,招式刁鑽毒辣,變化靈活,其中靈蛇臂就是苗疆不傳之秘,當初秦風也是通過那個小蘿莉知道的這些,如果這個殤雲和南疆有關係,那麼谷老爺子身上的蠱毒是不是和那個殤雲有關聯?
「好,我現在就開始收集這傢伙的資料。」王國棟爽快的答應,反正國安局就是吃這碗飯的,這個天下,對於她們而言,還真沒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他們要查誰,連對方十八代祖墳都能夠給你翻出來。
「現在查出眼鏡蛇的蹤跡沒有。」秦風突然話鋒一轉,沉聲的道,眼神也是一冷。
王國棟微微苦笑:「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這些傢伙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我看還是從元家下手吧。」秦風眉頭一皺,面無表情,「因為今天元家的保鏢有幾個東南亞泰拳高手,我看他們手上都有老繭,骨節突出,很有可能是經常打黑拳留下的特有痕跡,我懷疑有可能是眼鏡蛇的勢力。」
「好,我現在就吩咐手下去辦。」王國棟點頭,掛掉電話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容,看樣子元家這地頭蛇算是和秦風這過江龍對上了,夏海這天恐怕要變咯,不過元家得罪誰不好,居然得罪了這個小煞星,折在他手裡的勢力,這些年可是不在少數。
秦風掛掉電話,深深的呼一口氣,才轉身向著緊閉的病房走去……
發生了這種事情,病房中的婆孫兩人都如同驚弓之鳥,眼底還帶著一絲抑制不住的恐懼和悲哀無助。
作為一個弱者,面對強權,她們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夠任由欺凌,如果今天的事情,自己不在,那麼結果又會怎麼樣?恐怕會釀成一場悲劇吧,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強者可以凌駕於一切之上,不要指望著所謂的法律能夠給每個人伸冤的權力,法律只是強者用來束縛弱者,供享受特權的工具而已。
這個家庭已經有著太多的不幸,秦風絕對不允許她們相依為命的婆孫兩人再出任何的意外,不然將來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猴子……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為院長的劉武成沒多久就戰戰兢兢的來病房道歉,畢竟這事兒可是發生在自己的地頭上,而且眼前這位還是自己惹不起的主,沒看到人家元承天那樣的人物都只有賠禮道歉的份兒,自己在醫院這一畝三分地算個老大,在夏海就算個屁。
想想他也夠憋屈的,好歹自己也是醫院之長,結果住進這裡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主,出了事兒,自己還要料理善後,弄不好就有背黑鍋的可能,現在他只希望著自己在內退之前,這些主能夠安安生生的,要不然,自己非要被這些得罪不起的主折騰的崩潰了不可……
秦風並沒有讓劉武成難堪,這種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秦風也並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要算賬自然以後也會算到元家的頭上,如果讓自己知道元家和那個眼鏡蛇組織有關係,他絕對不會輕饒了元家。
隨後的整個中午,秦風都陪在老人和林倩的身邊,直到兩人情緒平復了之後,秦風才離開醫院,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秦風卻想了很多,以前有個老者和自己說過,這個社會,永遠都會存在貧富差距,農民的孩子永遠是農民,富人的孩子出生就注定是富人,窮者愈窮,富者愈富,所謂的共產大同世界,只是人們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已。
現在想想確實如此,有多少人想要努力的改變自己祖祖輩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可是有多少人成功了?社會的財富掌握在那些少數的人手中,他們的子女,注定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勺,注定可以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就如自己也不過是這些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而作為塔基的百姓們,卻只能忍受著一層層的欺壓,社會的不公已經磨去了他們的稜角,學會了逆來順受,反抗就是刁民,什麼噩夢死,躲貓貓死,喝水死層出不窮。
看著周圍行色匆匆的人群,看著身邊走過一張張麻木的面孔,這些被高壓之下的生活摧殘的都市男女,都在默默的日復一日的忍受著奸詐資本家的剝削,還要面對著飆升的房價,物價,每天戰戰兢兢的害怕自己會加入失業大軍……
想著這一切,秦風心中莫名的煩躁,抬頭看著不遠處一家休閒網絡,他身子也微微一頓,接著聳拉著肩膀無聊的走進其中……
昏暗的網吧煙霧繚繞,刺鼻的煙味兒中,傳來辟啪作響的鍵盤聲,秦風找到一個位置後,逕直登陸上了浩方對戰平台,此刻心頭的那絲壓抑需要釋放,而cf無疑是個好去處。
遊戲中,聽著耳麥中傳來的槍林彈雨聲,秦風好似又回到了曾經那段遊走生死邊沿的日子裡。
曾經的他雖然不如古代俠者那般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也有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的氣魄,他是十三,是令黑白兩道為之喪膽的存在,一把狼牙至今名列冷兵器譜第一的位置,無人撼動。
此刻遊戲中的他同樣也是一把系統自配的匕首闖蕩,一刀一刀的快速解決對手,遊戲中幾乎成為了單方面的廝殺,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遊戲內幾乎叫罵成一團,任誰幾次三番被別人拿把匕首虐的沒還手之力,誰也受不了,不過對於這些,秦風直接無視,正在虐人中尋找快感,一個對話框突然跳了出來……
「嗨,哥們兒在呀,好巧啊。」
秦風微微皺眉,半路被人打斷的感覺就像是愛愛中突然來電話一樣,不爽的直接關掉對話框,不過只是幾秒鐘後,又是一條私信跳出來:「一起玩幾把?」
「你誰呀。」秦風飛快的回信,操控遊戲人物匕首一個完美的托馬斯迴旋反刺,直接爆掉一個倒霉蛋的腦袋……
「傷心,我徹底的傷心了,這才一晚上,你就忘了我了!我『不是男人』啊!」
秦風一愣,接著直接無語:「滾,老子對人妖無愛。」
「瀑布汗,我說我是『不是男人』!」
「你丫是不是男人我怎麼知道,脫下褲子瞅瞅,看下面是牙籤,還是三明治!」秦風聽著這傢伙的話,不由一樂,已經想起這傢伙正是昨晚的那個『不是男人』。
「去死吧,我說我的遊戲名稱叫『不是男人』,哥們真把我給忘了!」對方發來一個鬱悶的表情。
「不是男人,那不就是人妖?」
「我是女的。」不是男人頗有些無奈,不過接著又是帶著幾分雀躍,「我可是大美女哦。」
「喲,剛去泰國整的?」秦風叼著煙,一邊修理著那些圍攻自己的玩家,一邊單手打字,大玩『一指禪』。
「去屎吧,老娘真的是女人,而且百分百純女人。」不是男人很是憤慨的發出一個惱怒的表情。
「嘿嘿,發張果照讓哥瞅瞅,看看小咪咪發育了沒。」
不是男人發過來一個抓狂的表情:「色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秦風一臉猥瑣的笑,看著遊戲裡的傢伙都被自己虐蔫了,而且還有一個人和自己鬥嘴,頗為得意的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原本抑鬱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難不成人妖大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不是男人也沒有在意秦風對其的稱謂,此時頗為憤恨不平的道:「別提了,一提男人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個臭混蛋,臭雞蛋,長的跟潘長江似的,猥瑣的跟馮鞏大叔一樣,居然還敢偷窺我,一想到他那張鞋幫子臉,我就有種把他揍的連他老娘都不認識的衝動,本姑娘現在玩遊戲,都把對手想像成那個豬頭,然後狂虐,哇卡卡……」
「¥%……」秦風一陣惡寒,那個惹了這傢伙的男人真倒霉。
「好了,不提那個混蛋了,咱們遊戲。」不是男人大咧咧的發來一個表情。
接下來的遊戲中,有了這個『不是男人』的小尾巴,兩人相互搭檔,配合的頗為默契,不過這個暴力的人妖讓秦風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每個被她弄死的對手,都會被這傢伙虐屍,秦風就在想這女人虐屍的時候,腦子裡肯定在想著那個倒霉的潘長江似的倒霉男人……
兩人肆無忌憚的虐人,直惹得玩家們破口大罵,一些戰隊更是放言要滅了兩人,不過秦風樂的如此,這些垃圾戰隊,來多少,自己能解決多少。
一個下午,秦風幾乎都在浩方上度過,直到看著天色放暗,秦風才告別了那個精力充沛的人妖大姐,準備晃蕩著回絕色公寓,然而正在此時卻接到了欣欣小妮子的電話,讓秦風哭笑不得的是,這丫頭居然推著她那輛絕版的『奔馳』自行車,正在校門口等著自己這個車伕,問自己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