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養浩然正氣 文 / 大夢泣
第七章養浩然正氣()
看到來人一身書生打扮，走路姿勢毫無武力，背後還背著一個書筐，明顯是四處跋涉的普通書生，只是不知道是遊歷還是訪友拜師。
正在李沖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其自報家門。這一下就將李沖從沉思中驚醒。
「寧采臣！等等，怎麼這麼熟悉。」
李沖正準備拱手還禮。忽然驚醒。
「不對，蘭若寺，寧采臣，這不是倩女幽魂中的情節麼？汗！我不是真的遇到了這些吧，那也太狗血了吧。」
倩女幽魂的事跡幾乎被電視拍爛了，沒有想到自己盡然會遇到真實的場景，一下子讓李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理這狗血的情景，現在反而到有些期待了。
不知道寧采臣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是那個文弱不堪的書生，小倩是不是真的貌若天仙，還有那個樹妖是什麼樣子，燕赤霞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電視和現實的場景是不是真的一樣呢？
這些疑問一下子就將李沖的好奇心吸引了起來。
因為李沖自從到這個世界來除了練武就是讀書，還沒有出過京城。所以沒有見過任何的妖怪和修士，沒想到這一下子全都聚集了起來，能不期待麼？
至於安全李沖並不擔心，自己現在雖然衰弱之極，但是死神鬼道的能力還在，自保綽綽有餘，再說了不是還有個大俠燕赤霞嗎！
由於李沖現在剛晉陞武聖，全身虛弱不堪，而且原本那些武者的精悍在成就武聖後也深藏體內，現在根本就想是一個只顧讀書而缺乏鍛煉的文弱書生。
所以也不用擔心燕赤霞和樹妖發現自己，自己完全可以清閒在看完現實般的倩女幽魂。
想到這些，李沖情不自禁的笑了下。
忽然想起，寧采臣正在等自己回應呢！猛地回過神來。
望向寧采臣的時候，發現寧采臣正古怪的看著自己。看到這裡，李沖臉色不禁一紅。
不禁說道。
「寧兄好，在下李沖，剛才想到一件事，所以多有怠慢，還望見諒。」
聽到李沖的解釋，寧采臣沒有深究，望著李沖笑了笑。李沖也淡淡的笑了下回應道，剛才的尷尬就輕易的化解了。兩人都是讀書明理之人，倒也不在乎這點小插曲。
這時候，李沖仔細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寧采臣，面容儒雅，清秀，約雙十左右，皮膚白皙，透著健康，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書生氣息，比想像的還要秀清文弱些。
讓李沖想到奶油小生這句話，不禁感慨果然帥哥是走到哪裡都是吃香的。
在神像下坐定。為了不至於冷場，也為了能加深瞭解，李沖決定率先開口。
畢竟對眼前的寧采臣的瞭解僅限於書中所記載的，現實中的寧采臣自己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盡信書不如無書的道理，李沖還是懂的，這也是為什麼儒家提倡遊歷的原因之一。
「在下京城人士，這次是獲得恩師准許遊歷世間，增加見識，不知寧兄是哪裡人士啊？」
為了增加寧采臣的好感，李沖率先簡略的做了下自我介紹。
因為在這荒郊野外，不管寧采臣多麼正直善良，對一個陌生人肯定有一些提防，這也是人之常情。
看著一臉微笑儒雅的李沖，寧采臣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也笑著開口道。
「在下祖籍江浙，這次是出來拜訪授業恩師，因為路途遙遠，一時間沒有計算好行程，就走到了這荒郊野外，幸好這裡有座寺廟，不然在下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呵呵，我這次是前往洞庭區域，也正好借此機會遊歷下增長見識，既然在這荒郊野外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啊。」
李沖微笑的說道，成就武聖之後，精悍內斂，加上虛弱期，完完全全的一個文弱書生，說話間，也極有親和力。很快便就贏得了寧采臣的好感。
兩人一來二往很快便熟稔了，漸漸的話題也放開了，從古文義理，詩詞歌賦，到天下實時，兩人高談闊論，盡展心中所學。
這一番交談中，李沖發現寧采臣一身學問豐厚，滿腹韜略，性格也是柔中帶剛。
這到讓李沖很吃驚。沒有想到寧采臣竟然又如此的文采。
寧采臣文采斐然，但李沖也不差，這幾年李沖除了練武就是讀書明理，從他順利拜入大儒王孝通的門下，便可知其學問高低。
這一番交談下來，兩人頓時有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知己良友的感覺。
有些人即使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成為朋友，有些人即使相隔萬里，也會成為知己好友，而立沖與寧采臣便是後者。
熟悉之後，李沖也漸漸的放鬆了下，現在到很想知道寧采臣對所謂艷福的看法，是不是也有著紅袖添燈的想法。對那些神話故事中書生夜遇鬼狐艷遇的事情是不是也很期待。
這可是對接下來相遇小倩至關重要。受到倩女幽魂的影響，李沖的八卦心理頓時被提的高高的。
對寧采臣的文采李沖的是佩服的，所以到很想讓寧采臣有一番艷遇。
望著寧采臣便有些嬉皮的開口道。
「采臣兄，你看這荒郊野外的寺廟中，不知道可曾想過紅袖添燈夜讀書，艷色相伴的事情過？呵呵。」
本來交談正歡，喜色正濃的寧采臣，聽到李沖的這句話，瞬時收斂了笑容，臉色鄭重，望著李沖。
這一下將李沖弄的不好意思了，神色也顯得有些侷促了。
感覺自己太嚴重了，寧采臣微微端坐身子，開口道。
「李兄，我們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對李兄地才情在下敬佩之極，引以為生平知己，如今聽到李兄地話，在下不敢苟同，如果在下的話有所衝撞了李兄，還望見諒。」
這時候李沖也收回了嬉皮的笑臉，身子端正，聽著寧采臣的話。
看著李沖的表情，寧采臣緩和了下表情。繼續說道。
「李沖兄，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想必也知道，夫子有云：子不語，怪力亂神之事。我等儒生應一心投生與人間事物，以天下百姓為念，豈能雲那虛妄之事。」
說道這裡，寧采臣神色有些落寞，又開口道。
「雖如此，但我等也知道無法否認這天下鬼怪之事的存在，這些妖魔鬼怪橫行大地，荼毒百姓，或迷惑之或恐嚇之。使之天下人心不古，紛擾動亂，使得百信不思進取，愚昧不堪。我等現在無力為之，但我儒家乃以天下為己任，以教化百姓為大業，怎麼可以妖魔為伍。
所謂紅袖添燈夜讀書，鬼狐之事，乃是迷惑學子，阻我儒家害我儒生，乃我儒生之大敵，他日我必剷除這些荼毒天下的妖魔鬼怪，還這天下朗朗乾坤。
李兄乃我知己，如今聽聞還有如此想法，采臣不得不相勸，如果言辭不當之處，還望李兄海涵。」
看著身子正直端坐的寧采臣，清秀白皙的臉上一臉的浩然正氣，言語中豪情萬丈，根本無法想像這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這一切讓李沖心中一凝。
「是啊，這已經不是自己那個時代了，這裡妖魔橫行，即使是所謂的仙佛也是以利為重，自己現在不就是因為佛教篡奪大唐江山，而不得不竭力策劃。仙佛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鬼怪了。
那些所謂的鬼怪狐妖書生相戀的事情不過是可笑的故事，人類一廂情願而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望吧了。」
聽到寧采臣的這些話，李沖也震盪不已，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天下蒼生，黎民百姓，自己還沒有那麼偉大，但是既然上天讓自己重生在這西遊世界，並賦予自己強大的力量，讓自己修煉武道，那麼自己就要用這強大的力量創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用死神的力量，用武道創出自己的天地，用著天下皆小覷的武道問問天下仙佛誰是英雄。
想到這裡，李沖不禁臉色鄭重，慢慢站起身來，朝著寧采臣微微一躬。
「寧兄教訓的是，今得兄一番良言，勝讀十年書，李沖必定悔改。」
其實李沖有如此的想法倒也怪不了他，只是收到了前世的影響，加上對倩女幽魂的期待，一時失了分寸。聽到了寧采臣的一番話，頓時驚醒了起來，磨練堅定了心中所想。
看到李沖盡然如此鄭重，寧采臣心中一喜，忙上前扶起。
「李兄不愧為我知己良友，才臣只是不願李兄受他物所惑而耽誤學業，在這仙魔遍地的世界，我儒家處處艱難，要實現天下大同，必須要堅定自己的信念，無畏無懼，勇猛精進。方可成就心中的理想，只有這樣，他日我等方可成就大儒，為這蒼生盡一份力。」
寧采臣的一番話語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為儒家為蒼生求得一份安穩求得一份基業。
望著寧采臣白皙清秀的臉上，李沖頓時覺得其形象高大無比，雄偉了很多。
同時心中也不禁豪氣萬丈，自己也要為了心中的理想奮鬥，雖百死而不悔。
這一小小的插曲，不僅沒有影響兩人的感情，反而大大的增加了兩人心中的好感，加深了友誼。
一番談話下來，寧采臣興致也高了起來，從書筐中拿出了一本書，李沖仔細一看盡然是一本《易傳》。
《易傳》雖是儒生所著，但也透著大量的道家學說。
他用陰陽兩大概念表示宇宙間兩種基本的對立力量，陽表示正面、主導、進取、雄性；顯露……，可以綜合為陽剛之性；陰表示負面、被動、退守、雌性、深藏……，可以綜合為陰柔之性。陽剛之性正是儒家的特性，陰柔之性正是道家的特性；儒家與道家的對立與互融正體現了陰陽的交感相推之道。
所以這本書雖然著名，儒家也是盡人皆知，但是卻很少有人研讀，因為不懂得一些道家學說，讀起來很困難，而且《易傳》脫胎與《易經》內容更加晦澀難懂，所以一般儒生很難去研究這《易傳》。
李沖之所以這麼熟悉，是因為王師教導過他們。但是王孝通老師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儒，當時自己和許多同窗聽起來猶如雲裡去霧裡來的。
沒有想到寧采臣盡然獨自研究這本書，看向寧采臣的眼光頓時大變。
「采臣兄竟然懂得《易傳》》？」
「啊，呵呵，讓你見笑了啊，我也只是最近才品讀這本奇書的，讀後頓時被吸引了，只是書中很多知識晦澀難懂，一直難以明曉，所以一直在不停的鑽研。
最近聽說冀中李百藥老師精通史學，曉得易經，所以這次就是拜訪他的，去後，獲得老師的指點，很多東西都通曉了，感覺此書的博大精深，便時時研讀，力求懂得一二。此書已是如此奇哉。
不知道《易經》會多麼博大，聽說這天下也只有衍生公可以研究透徹。」
聽著寧采臣的話，李沖心中震盪不已，不說寧采臣這麼文采，就單論其從江浙到冀中，之間相差何止千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慢慢長徙，這是何等的艱難，何等的毅力。
做這些只是為了求解一本書籍的知識，只是為了心中那一點所惑。
這一切對李沖的震盪很大，很大。讓李沖的心神頓時磨練了幾分。
望向寧采臣的眼神充滿了敬重，再也不是將其看座那個所謂的倩女幽魂艷遇不淺的寧采臣了，而是一個充滿浩然正氣，正直剛毅的寧采臣。
深深的看了一眼寧采臣，李沖知道以後天下大儒定有其一位。
此等好友不結交，還要結交什麼人呢？
李沖雖沒有傲氣，但是卻傲骨凜然，京城同輩中人，能入得其眼中也不過了了幾人。
在結交知己更是慎重之極，寧缺毋濫，對所謂知己遍天下的事情，從來都是冷冷一笑。
伯牙子期之誼，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那些遍天下的知己最多不過是酒肉之輩罷了。
沒有想到今天盡然能遇到寧采臣如此之人，不結交，錯夠了，豈不是一生的憾事。
當下收斂心神，對著寧采臣笑著說道。
「采臣你太謙虛了，對於《易傳》我也曾經涉獵一二，其中多有不迷惑之處，現在正好借此機會向你請教，不知道寧兄可不可以指導下。」
聽到李沖的話，寧采臣大喜。
「呵呵，這真是太好了，正好可以互相借鑒一下，來，坐這邊。」
說完，寧采臣就將李沖拉響身邊，研讀交流。
大殿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風雨已經停了，漆黑一片，無數石像猙獰恐怖的站立在漆黑的夜晚中。
但是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卻漸漸走來兩個身穿白色衣衫的姑娘，兩人秀髮飄舞，纖修的雪頸雪白而柔膩，非常動人。其中一人更是豐『臀』柔圓，蠻腰纖細，雙峰傲然，有著絕世的容顏。
兩人輕搖蓮步，緩緩走近大殿，這是一幅美麗之極的畫面。
但是如果有人仔細一看的話，一定會駭德面無人色，因為這兩人不是在走，而是在緩緩飄著。
「小倩姐，今天這破寺住進了兩個書生，不知道這兩人會怎麼樣。呵呵，會不會一下就被迷倒了哦。」
其中一個女子對著旁邊絕世容顏的女子輕笑著。
「曼妮，不要說那麼多，按從前的一切來吧，不知道姥姥最近是怎麼了？對生魂的要求越來越多了，哎，這樣下去遲早要驚動仙家的。」
聽到曼妮的話，小倩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哀怨和一絲不耐。
「是啊，姥姥的要求越來越多了，而且還不許隨便殺人，只能夠引誘，可是哪有那麼多人送上門來啊。」曼妮也擔心的說道夾著一絲絲不滿。
道。
「不過我們也不用怕招來修士仙家吧，我們都是引誘的，那些人可不是死在我們的手裡，只是死在他們自己的**和心魔手裡。」
「不管如何，我們都參與了，也難逃其咎。不討論這些了，走吧。」
兩人輕飄飄的來到大殿外。但是卻怎麼不敢在越半分，似乎裡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般。
「姐姐，你說這大殿裡到底供的是誰啊，為什麼每一次接近這裡，就會讓人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區區一座荒廢了千年的大廟和一個破敗不堪的神像，就讓我們心神膽寒。我有時候連看都不敢看那個神像。」
望著大殿，曼妮滿眼忌憚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姥姥曾讓我們一定要對其尊敬，不可隨意造次。」
小倩也開口道，語氣中雖然平淡卻也透著敬意。
「咦，不對啊，今天那種恐怖的威壓好像消失了。」
忽然曼妮驚詫道。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不過不可造次，要記住姥姥的話！將金元寶丟進去吧。」
小倩任然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正在交流心得的李沖和寧采臣兩人忽然聽到一陣聲響。
朝聲響發出的地方看去。
兩個金燦燦的大元寶落在大殿中間。
抬頭看了眼後，寧采臣眼神平淡至極，放佛是在看一塊毫無價值的石頭一般，然後又繼續看書。
李沖嘴角則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小倩該登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