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小龍女 文 / 大夢泣
第四章小龍女()
帶著好奇李沖慢慢走向女子。慢慢接近這名仙人，李沖仔細打量她，發現這名女仙非常美麗，簡直比自己前世看到的那些所謂的明星還要美麗之極。不過美麗的臉龐上卻雙眉微皺，面帶愁容，而且穿戴破舊，出神地站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看到這名女仙的狀況，李沖更是大驚好奇，不管如何身為一名仙人，怎麼也不會穿著如此破爛吧，而且愁容滿面，這些都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名仙人身上。
帶著深深的疑問，李沖忍不住開口道。
「你遇到什麼事情了麼？怎麼會獨自一人在涇河荒涼處牧羊？還弄成這樣？」
女仙抬頭看著李沖，眼神中露出一絲喜色，隨即神色又黯淡了下來，搖了搖頭，繼續低頭牧羊。
女仙的神情沒有逃過李沖的眼睛，看著這種狀況，李沖知道是女仙認為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書生，也許沒有能力幫的了她的忙，就算自己現在是一名先天武者，可是在那些修煉人的眼裡，比凡人也強不了多少。
看到這種狀況，李沖沒有任何不滿，畢竟只是萍水相逢，既然人家嫌棄自己，那也沒有必要多管閒事，不然反而會被人家以為是圖謀不軌呢。笑了笑，轉身欲走。
看到李沖合轉身，女仙神色更是淒苦，抬頭出聲道。
「我是一個不幸的人，今天蒙您關懷下問。我不是因為羞愧或其他原因而不理睬公子，只是此事危險之極，妾身不願公子無故陷入險境，但如今妾身孤苦無人問憐，公子不鄙薄妾身，我便如是相告，希望您能聽一聽。
我原是洞庭龍王的小女兒，父母把我嫁給了涇川龍王的二兒子，但是丈夫喜歡放蕩取樂，還受到了奴僕們的迷惑，一天天厭棄、鄙薄我。後來我把這情況告訴了公婆，公婆溺愛自己的兒子，管束不住他。又因為我經常像公婆訴說，得罪了公婆。公婆便趕我出來，弄到這個地步。」
女仙越說越是淒苦，已經泫然若泣了。聽到這裡李沖卻一時愣住了。
「什麼，不是吧，等等，這個橋段我怎麼這麼熟悉。」
聽到這名仙女的話，李沖腦中迅速思索起來，忽然一道靈光凸顯。
「啊，這不就是柳毅傳說中的龍女的話麼？，而且眼前的情景怎麼越看越像啊。」
瞬間明白眼前的狀況的李沖，頓時大驚，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事，自己現在應該注重涇河龍王的事情，如果分心錯過正事就會打亂後續的事情了。
想起柳毅傳說中的事情，李沖決定還是裝傻充愣吧，混過去在講，反正你只是讓我聽你傾訴，又沒有讓我幫忙，現在可不能接話題，不然後面的麻煩就多了。
想到這裡，李沖便傻傻的開口道。
「啊？那你是神仙啊！還是龍女？」
李沖一臉的驚訝和激動，只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好假。還好龍女低著頭，不然肯定一下就拆穿李沖的偽劣表情。
「妾身，只是一犯婦，當不得仙人稱呼，因為身為龍族的緣故，比凡人強上一些，望公子莫要折煞妾身。」
聽到李沖的驚呼，龍女低聲回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自傲和興奮，只有無限的悲涼。
聽到這裡李沖心中立刻產生一陣共鳴，似乎自己不幫助這位女子，就犯了不可饒如的大罪，自己的心中就會產生無限的愧疚。
李沖不由的立刻提出想要幫助這位可憐的龍女。
「這位仙子，在下……」
「轟。」正當李衝要提出幫助這位女仙的時候，腦中一陣轟鳴，死神的魂力猛然衝入腦海，全身一震。
「啊，自己剛才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有點不由自主。」
想到這裡，李沖在傻也知道自己著了眼前這位貌似楚楚可憐的道了，原本對這位女仙的點點同情頓時化為滔天怒火，如果不是自己擁有死神的實力，達到了人仙的境界，那麼現在已經傻乎乎的順著龍女的話去做事了。同時明白了一向不管閒事的自己竟然會這麼熱心起來。
望向龍女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明白眼前的狀況後，李衝到不急著翻臉了，到想看看這位龍女接下來會怎麼樣做了。
瞬間平息自己的心神，靜靜的看著梨花帶雨的龍女，李沖心中沒有了絲毫的同情，只有淡淡的嘲諷，怪不得會這麼巧遇到龍女呢，而且還弄成如此可憐的樣子，原來一切都只是為了放鬆自己的心神，好一步一步的迷惑自己。
仙神也不過如此，在某些地方與凡人沒有什麼差別。
想明白這些，李沖也不接話，淡淡的看著龍女，神情中裝出一些惶恐和驚慌失措。
這時候龍女心中卻是大急了，眼前的少年似乎脫離了自己的迷惑，怎麼也不搭理自己，按照原本的想法，這種年少氣盛的少年，是最好糊弄的，自己的絕是容顏加上在道出不平身世後，和少許的魅惑，肯定是熱血沸騰義正言辭的提出幫助自己。
可是現在這個少年卻無比的平靜，絲毫沒有預想的那樣。
面對李沖這樣的情況，龍女卻是無奈之際，龍游淺灘遭蝦戲，自己堂堂的龍族公主，為了擺脫如今的處境也只能這麼做了。
不過心中也有些微怒，自己委屈相求，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敢如此待我。
不過如今也只能打感情戲了。
精緻的臉龐更是佈滿了淚痕，向李沖輕輕道個萬福，婉婉說道。
「今遇公子，本不應該叨擾，陷公子與險境之中，只是妾身如今遭此狀況，怕繼續下去命不久矣啊。所以妾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公子能幫妾身前往洞庭湖傳訊我父王。」
聽到龍女的話，李沖心中不禁冷哼一聲，正戲來了，如果以開始就好言想說，誠實道來，也許自己還能幫襯一二，最不濟也可以派人前往洞庭湖，現在麼？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自己也不是那些幻想行俠仗義的愣頭青。更不是什麼難過美人關的英雄。
看到李沖的神色不動，眼神中甚至開始流露出淡淡的冷漠，龍女心中更是淒苦，但眼前的少年卻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自己不得不拼一場。
「公子前去只會有驚無險，而且到時候我父王必定攜我洞庭龍宮全力報答公子。觀公子起色乃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我龍宮寶物萬千，而且自此我龍宮更是欠公子一大人情，以後必定有求必應。」
「嗯。」
聽到龍女的話，李沖神色一動，龍宮的寶物自己倒是不會貪求，只是這龍宮的人情對自己到是有大助力，對自己的西遊計劃必定會有所幫助，而且這到也是接近涇河龍王的一個契機。
龍女看到李沖神色一動，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有所打動了眼前的冷酷少年。現在更應該趁熱打鐵。
「我觀公子以弱冠年齡達到了先天境界，資質非凡，以後成就不可限量，但小女子也深知武者一到先天境界後，修煉便日益艱難，小女子現在雖身無長物，但洞庭龍宮，曾在深海中擊殺一頭千年虎蚌得到一顆元牝天珠，此珠對武者修煉有大裨益，妾身願意作為答謝奉送給公子。」
龍女款款道來，言語中有了絲絲的自信，眼神中那些悲涼也稍稍的減少了。手中出現一顆圓圓發出淡淡豪光的珍珠。
「元牝天珠，竟然是這等異寶。」
看到龍女手中的圓珠，李沖心中大震，元牝天珠對武者修煉有大裨益，李沖借助這元牝天珠完全可以修煉到武聖境界，別看龍女說的如此簡單，李沖卻是知道，元牝天珠只有千年虎蚌才會產生，而且必須是有了靈智可以自行修煉的虎蚌才可以。
這種虎蚌生存在億萬丈的深海中，根本無法捕獲，只有偶爾遇到一些在深夜潛出深海吸納月光的虎蚌才能湊巧收穫元牝天珠，這些條件全都要滿足，幾乎比登天還難。
而且元牝天珠對於修真者也是有大用，可以滋養修真者的元神和神識，增加對法術的操控。
如今龍女竟然拿出這等寶物來作為酬謝，這簡直匪夷所思。不過為了此等重寶，自己看來也應該走一趟了。
暗自穩定心神的李沖望著龍女正色的開口道。
「小生雖是一介凡人，但聽聞仙人可在天地中自由縱橫，仙子既然是龍女，自可瞬息返回洞庭，不濟也可以傳訊與洞庭龍王。不知仙子為何淪落至此。而且元牝珠乃是至寶，不知道仙子為何又會如此相信在下。」
「蒙先生不棄相問，非是妾身不願，而是不能，妾身雖位列仙位，但法力低微，且公婆已在身上下了禁制，根本無能為力，無法遠離。至於為何相信公子，因為公子乃是信人，氣度非凡，舉手抬足之間有濃濃的儒家氣質，相信公子乃是飽讀詩書之人，且公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必定是大氣運之人，而且此事妾身已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相信公子。
此元牝珠有我本命印記，如公子違約，不管天涯海角，妾身也能知道，不過公子放心，不會妨礙公子煉化的，煉化此珠少則三年五載，相信那是我一定也能得救了。」
聽到龍女的回答，李沖不禁翻了翻眼，自己可不相信什麼信人，氣質的，這龍女肯定是看自己晉級到先天武師，有一定能力傳信，才會出現要求幫助的，而且最後幾句話應該才是正理，有本命印記，才會這麼放心吧。
「蒙仙子不棄，小生一定將書信傳至洞庭龍王手中。多謝仙子贈珠，小生也不矯情了。」
李沖拿過元牝珠，畢竟這寶珠對自己卻是有大用，只要自己武道提升，自己的靈壓也會跟著提升，自己遲早會掌握初解和卍解的。雖然有印記，但自己又不是違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既然龍女拿出如此重寶，李沖也鄭重的向龍女保證道。
「公子大恩，妾身此後必定相報，現今妾身就將前往洞庭龍宮的方法告訴公子，還請公子仔細聽好。」
看到李沖受了自己的元牝珠，並且如此鄭重，龍女心中也是大定。便將前往洞庭龍宮的方法告訴龍女，畢竟仙凡有別。
「請公子聽好，洞庭的南岸有一棵大橘樹，當地人稱它社橘。您到了那裡要解下腰帶，束上別的東西，在樹幹上敲三下，就會有人出來招呼您。您就跟著他走，不會有什麼阻礙。希望您除了報信之外，並且把我告訴您的心裡的話都說給我家裡的人，千萬不要改變！」
「請仙子寬心，必定傳至洞庭湖中。」
畢竟自己拿了人家的報酬，完成任務還是應該的，自己也應該說些讓她寬慰的話。
「相求至今，還不知道公子姓名，家住何方呢？」
龍女看到李沖已經答應自己了，愁容也漸漸寬鬆了，望著李沖淡淡的開口道。
「蒙仙子相問，小生名呂單名勇。乃是這京城人士。」
看到龍女問道自己的來歷，李沖眼睛一眨，便將前世的名字說出來，只要自己送到信書，名字的應該無關精要。再說了，現在還不是頭顱自己真實姓名的時候，誰知道這些仙人會不會根據名字找到了自己的跟腳。
「此生如能獲救，必定啣草相報。」
話落，龍女和雨工便消失了。
看到龍女消失了，李沖嘴角一撇，丫的，啣草相報，自己可不相信，不要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就行了。不過李沖也知道，自己幾乎就是受雇於人，人家服了報酬，我完成送信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和奢望。
李沖轉身返回長安城，準備前往洞庭湖的事宜，正好沿途瞭解下這裡的風情，不過也不能太耽誤時間，畢竟還有個涇河龍王的事情，這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李沖轉身走了，原本消失的龍女又慢慢的出現了，只是身邊多了個丫鬟。
「公主，此人可不可靠啊？你連元牝珠都給了他，如果不能成功的話，您該如何啊？這元牝珠可是夫人給您的啊。這多怪這該死的涇河龍君，生出一個混的兒子，還如此對待您。」
「小環，慎言。」
龍女看著丫鬟淡淡的開口道。
「此人年紀輕輕就達到先天武師的境界，除了資質過人之外，必定有高明的師父和武功秘籍，還要有很好的藥物和營養品滋養身體，加上此人氣質非凡，舉止言談言談中得體大方。舉止中雖然極力平和，卻流露出淡淡的尊貴。
這個人必定是京城有名的世子，甚至是京城中的皇族。此行必定能成功，即使涇河龍王發現了此人傳書，也不敢加害他，輕易殺害一名京城大勢力之人，必定會與人族交惡，即使如今人族已經衰落慘敗，皇權面對仙人更是如同虛設，不過這涇河可就在京城邊，那到時候這涇河龍王也不會好受的，而且這京城大儒眾多，這老龍可不敢得罪京城的人物。
而且普通人就算是修真之士，見到仙人要麼巴結問道求寶，要麼害怕躲藏，可你見過此人隨後的舉止中有過絲毫的巴結，趨避麼？在面對元牝珠這等異寶時，也冷靜清醒的問道。此人將來成就必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此人竟然能輕易脫離我的魅惑之術。」
龍女婉婉說來，身上流落出無盡的自信和尊榮，一股淡淡的仙氣縈繞在身邊，盡顯女仙的風采。將李沖的分析點評的恰當準確，顯露出龍女無比的智慧。
這時候的龍女根本無法與之前那個處處可憐的女子相比，完全是兩種人，也許這才是龍女真正的面目。
而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子，不過是他迷惑李沖的一個小小手段而已。
「哼，在厲害也只是一個凡人，幫公主做事亦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了，還那麼自傲，盡然要元牝珠才答應傳書，可笑之極，給他元牝珠怎麼樣，怎麼煉還不都是一個小小的凡人，武者，連我這個丫鬟都可以一指頭壓死，可笑之極。」
聽到龍女對那個男子如此高的評價，小環撅撅嘴不滿，諷刺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小丫頭，不管如何他也算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以後我們也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聽著小環的話，龍女沒有反駁，在她的心中，李沖不管如何優秀都只是一個凡人。而她是偉大的龍族，騰雲駕霧，縱橫四海的龍族，以自己的資質，已經達到了鬼仙境界，即使涇河龍王也只敢拘謹自己，而不敢加害自己。假以時日必定能問鼎地仙之境，那是天地之大之廣，還不是任我行。
所以他交集的夥伴也都應該是縱橫天地的無上仙人。那些凡人只能是自己的陪襯。
人間武者奉若至寶的元牝珠即使珍貴有怎麼樣，我堂堂的龍族公主豈會在乎，只要脫離這淺灘，這天下就要任自己翱翔。
望著遠處的虛空，這位原本楚楚可憐的龍女眼中神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