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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戀愛計中計 第98章:便宜了王芬芬 文 / 真絢麗

    第98章:便宜了王芬芬

    劉逸軒歎口氣,搖著頭:「你們女人啊……就是幼稚。你說說看,是訂婚的表面儀式重要呢,還是你朋友肖紅玉的性命重要?」

    「啥?」

    一聽到「性命」二字,白莎莉不哭了,兩隻眼睛含著大顆的淚珠子,驚愕地抬起臉看著劉逸軒。

    「和紅玉的性命有什麼關係?你少嚇唬人!臭男人!」

    劉逸軒鎖著眉頭,一頭的烏云:「這個世界,不是你們女人認為的除了黑,就是白,沒有這樣純粹,還有很多污濁的無法辨認顏色的色彩。默天……是,他貴為正虎堂的少主子,他一手遮天,他身後有正虎堂幾十年的龐大組織。可是你知道嗎,他家老爺子一直死死握著『朱衣忍者』的掌控權。朱衣忍者你大概也沒有聽說過,簡單的說,就是凌駕於正虎堂之上,也屬於正虎堂的一個暗殺組織。默天現在正在試圖一點點拿到朱衣忍者的領袖權,這需要時間。陳老爺子那種性格的人,你今天爆出來了肖紅玉的存在,他那老頭還不要直接滅了肖紅玉啊。默天終於甩掉了朱莉安娜,他家老頭子正是氣頭上呢,默天一直隱瞞著他和紅玉的事,不就是為了保護你那個笨朋友嗎?現在可好,被你給揭發了默天,老爺子的邪氣無處發洩,一定會拿肖紅玉當做俎上魚肉。朱衣忍者全都是訓練精良的殺手,想要殺死一個肖紅玉,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你多事,默天也不用說我願意啊,默天本來已經想好了如何將王芬芬也一併退貨的方法,都是你啊,女人,你就是壞事的代言詞!俺們默天為什麼不該哭?俺們默天才是最最可憐的那個人!忍辱負重,擔當一切風險,還要被你們這些不明真相的女人胡亂罵。可憐的默天哦……你說我願意時,心底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無奈啊!」

    白莎莉聽得愣愣的。什麼正虎堂,什麼朱衣忍者,她都聽得觸目驚心。

    剛才的氣,全都煙消雲散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還在心頭升上來一份份自責。

    是自己多事了嗎?

    是自己壞事了嗎?

    自己剛才如果不又罵又叫,是不是紅玉就一直都是安全的?

    嗚嗚嗚,萬一老爺子還是要將紅玉給殺掉,那自己不就成了變相的殺人犯?

    「不是吧?嗚嗚嗚,我不要紅玉死啊!我、我、我、我也是出於好心,出於對紅玉的憐惜才那樣說的……

    嗚嗚嗚,如果紅玉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那我不是要背負罪名?

    豪門黑道什麼的內幕,最最讓人咬牙切齒了。

    劉逸軒拍了拍白莎莉的腦袋,「你呀,就這麼點膽子啊?還以為你和藍海心一樣拚命三郎呢,原來你遠不如她有膽量。這就嚇著你了?你剛才當眾罵默天的本事哪兒去了?」

    「嗚嗚嗚,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些風涼話,你快想想辦法啊!嗚嗚嗚……」

    白莎莉拍打了一下劉逸軒,然後又無能地抱著劉逸軒的胳膊哀求。

    「唉,要不說你們女人呢……鼠目寸光啊。今天算什麼啊,不就是個訂婚,又不是結婚,值什麼。默天就是同意和王芬芬訂婚又怎樣,這不都是權宜之計嗎?結了婚的都能離婚,更何況什麼都不算合法的訂婚啊?你呀,就是衝動派,靜觀其變多好,非要跳出來當這個惹禍精.這下子你可算把默天給逼到絕境了。暫時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啊?沒辦法了麼?嗚嗚嗚……」白莎莉癟著臉,哭得更凶了。

    劉逸軒一看女人哭得可憐兮兮的,只好勸她:「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太悲觀,依著我對默天的瞭解,這小子想要保護誰,他會想出來一千零一個方法周到的保護那個人。當然,他要想殺誰,也一樣可以想出來一千零一個方法去殺掉誰。放心好了,默天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好肖紅玉的。你那個呆朋友還真是有福相,怎麼就入了默天的法眼呢?」

    「不許你說我朋友的壞話!你朋友才是呆子呢,你們全家都是呆子!」

    白莎莉含著兩包眼淚吼起來。

    劉逸軒愕然……女人,還真是變臉的高手。

    撅高了嘴巴的白莎莉和劉逸軒站在外圍,看著裡面儀式的正常進行。

    王芬芬得意洋洋地笑著,濃妝艷抹的臉上全都是光彩。

    她和陳默天一起拿刀切蛋糕……

    她和陳默天一起倒香檳塔……

    突然,白莎莉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一把揪住身邊劉逸軒的袖子,急慌慌地問「那麼今晚,陳默天和王芬芬要進洞房了?陳默天要和王芬芬作愛?」

    劉逸軒先是一愣,然後就黑線掉了。

    作……愛……

    這個詞,竟然都可以被這女人堂而皇之地掛在嘴邊……

    現在的女人怎麼了,都這麼……彪悍嗎?

    「咳咳咳……」

    劉逸軒反倒先紅了臉,目光有些躲避,「怎麼會啊,你不瞭解默天,默天是一個極其、極其挑剔的傢伙,男女的事情上……他比潔癖還要潔癖,潔癖得天理難容。」

    「噢,那還好。」

    「好你個頭啊,老爺子寶刀未老,他才不會閒著呢,估計最近有的默天忙了,他要和老爺子暗裡斗了。等到將來默天拿到了朱衣忍者的掌權,像什麼王芬芬直接就可以滾蛋了。」

    白莎莉點點頭,「這樣子啊……如此想來,這個王芬芬也蠻可憐的,頂著個訂婚的名頭,卻什麼都得不到,最後還要落得被男人拋棄的下場,可憐哦。」

    很明顯,白莎莉的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義憤填膺和恐懼,而轉為了輕鬆。

    劉逸軒卻一頭黑線,「女人,你不要胡亂氾濫同情心行不行?真是沒有個立場!」

    康仔給劉逸軒端過來一塊蛋糕,不陰不陽地瞥了一眼白莎莉,嘲諷地說:「白什麼的,你真能啊,你這一出頭,真算是幫到了王芬芬,今天的這場訂婚,全靠你的促成啊!來,嘗嘗你的金主王芬芬的甜蜜蛋糕,為你的好朋友王芬芬分享一下她的愉快!」

    康仔將那塊蛋糕推到了白莎莉跟前。

    白莎莉一聽康仔對她的揶揄,一張臉馬上就黃了。

    因為心虛,所以聲音裡沒有一點底氣,囁嚅:「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了情況嘛,才會那樣做……」

    「不瞭解情況那你強出什麼頭?認為自己很漂亮?很上鏡?想搶個出鏡?真是有病!」

    康仔嚴厲地諷刺著白莎莉,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沒想到,東風還未到,先刮過來白莎莉這麼一道莫名其妙的西北風,打亂了計劃中的所有一切!

    可惡死了!

    少爺本來可以輕鬆甩掉王芬芬,當場揭發了王芬芬黑暗門的殺手背景,王芬芬一併甩掉,卻不料……因為這個白什麼的女人,只能臨時改變了計劃,和王芬芬訂婚了。

    可惡啊可惡!

    身為安檢的他,過後一定要被懊惱不已的少爺追究責任的!

    都怨劉逸軒帶進來的這個什麼狗屎女人!!!!

    白莎莉小聲小氣地嘀咕,「我不是王芬芬那一幫的,真的,我不認識她,她才不是我的金主,她沒給過我錢……」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雇來的,可你做的事情,太讓王芬芬歡喜了!你若真是她的手下,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康仔冷漠地看著天。

    「那我會在哪兒?」

    「這下面。」

    康仔用手指了指地下,狠狠瞪了一眼白莎莉,然後颶風一樣走掉了。

    額……他是說……她該在地獄嗎?嗚嗚嗚……

    白莎莉被康仔那凶狠的樣子嚇得眼眶又紅了,撇著嘴正要準備開哭,劉逸軒就於心不忍地勸她了:「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康仔就是這個脾氣。脾氣硬,死臭死臭的。放心了,他既然公開來說你,就說明他還把你當做可以挽救的同類人。」

    白莎莉端著康仔送給她的那塊鮮奶蛋糕,當然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是不是陳默天這件事要對紅玉保密啊?」

    劉逸軒想了下說,「其實吧,我們幾個人商量過,這件事也不算什麼大事,只不過是短期的權宜之計,默天直接跟肖紅玉攤牌了講,也沒有什麼。可是默天太寵愛你那個朋友,說她很單純,怕她受一丁點傷害,堅決不讓她知道。想讓這件事悄悄的發生,悄悄的被取消。反正王芬芬是陳默天的借力打力的一個跳板,他才不會讓王芬芬真的嫁給他。」

    白莎莉小雞點米一樣的點著頭,「嗯嗯,陳默天看來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啊!」

    劉逸軒翻了個白眼,「哪裡啊,他們姓陳的從古到今都是壞水,是混蛋王八蛋。」

    劉逸軒故意借用白莎莉說過的話來噎她。

    白莎莉的臉黑了黑。

    朱莉安娜直接乘坐專機返回了意大利,去看她的絕症去了。黑手黨的教父給陳老爺子通了一次話,對於自己寶貝閨女在中國的遭遇十分氣憤和不滿,黑手黨和正虎堂的關係一度陷入對立。

    「太可氣了!這一定是默天搞得鬼!」

    陳老爺子回到他的老宅子,像是困獸一樣,在客廳裡來回地踱步。

    他一直鍾愛的暖房的花草,也被他一氣之下打壞了好多,傢俱也遭遇了老爺子的荼毒。

    老管家低著頭,聽著老爺子的抱怨,一直不敢言語。

    「我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默天那孩子做事情縝密的很,絕對不會簡單的和王芬芬搞在一起現在回想一下,他當初弄出來個王芬芬,其實就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想要將最初那個肖紅玉給掩藏起來。好哇,死小子,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跟我兜圈子對著幹了!為了一個草根女孩子,他竟然就想方設法得罪了黑手黨,去,派人先將給朱莉安娜看病的那些個人全都隱藏起來。絕對不能讓黑手黨的查出來任何端倪,萬一查到朱莉安娜患病和默天有關係,那才叫真正的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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