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境旅程 第二百二十六章 灰色空間 文 / 逆天問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灰色空間
「我怎麼知道？」唯斯加頭也不回的說道：「這裡算起來是你們東方的地界，這是什麼東西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唯斯加嘴裡說著話，手中絲毫不慢，他頭也不回的輕輕一招手，那個幾乎要被眾人遺忘的漆黑光球輕飄飄的飛了過來，他立刻把它抓在手中忙碌起來，彷彿不怕背後的我會趁機偷襲自己似的。
我遲疑了一下，他倒沒有偷襲唯斯加的意思，不過現在唯斯加無暇顧及自己，按理說現在想要逃走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看著那閃電般向這邊吞噬而來的灰色世界，他還是覺得留在這裡比較好，畢竟誰知道那灰色世界有什麼危險，而自己留在這，就算有什麼危險好歹也可以借助兩位上位魔將的力量抵擋一下。
一條條黑色的鎖鏈從唯斯加的手中飛出，那些黑色的鎖鏈看起來並不是實體，它們的色澤雖然烏黑，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覺，這些烏黑的鎖鏈從唯斯加的手中飛出之後，分散的向四周擴展，形成一個鎖鏈牢籠將周圍罩住，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們三人。
「怎麼？你不打算趁這個機會逃走嗎？」做好這一切，唯斯加這才回過頭來，看到我還站在原地不動，他挑了挑眉毛然後問道。
「你既然知道原因，又何必明知故問？」說實話，那烏黑鎖鏈牢籠封鎖了四周之後，我也有些後悔，不過既然唯斯加問起，我自然不可能示弱，聞言只是淡淡的反問道。
「算你有點眼光！」唯斯加笑了起來，眼神中頗有讚許之色：「這東西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以我的經驗和眼力來看，若是你剛才逃跑的話，就算你用你那把武器切開空間逃走，也一定逃不出多遠。」他沉吟了片刻之後，又接著笑道：
「我不知道到時候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既然知道危險，為什麼不管你的那個下屬？」我努了努嘴，回頭望向逃走的六上位魔族，此時他已經飛出了很遠，只不過以眾人的眼力，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
「我勸告過他了，他自己不聽我有什麼辦法，既然他做出選擇，那麼他就要承受自己的選擇帶來的後果！」唯斯加不以為然的說道：「再說了，他不是我的屬下，他是屏翳那個戰爭狂的部下，我沒有義務為他的死活負責，更何況……」
維斯加冷笑了起來：「這樣一個拋棄魔神離去的罪人，魔神的光芒不會籠罩在他的身上，就算他這次不死，回頭我也要治他個臨陣脫逃的罪，剝奪他上位魔族的身份將他打落下界！」
我也是無語，我知道那上位魔族不是什麼好人，只看他在那黑袍人的威脅下膽敢帶人進魔界，並且暗算葉子羽就可以知道，這人的品行好不到哪去，因此看到唯斯加如此無視他的生死，我倒也沒有什麼異議，只可惜日後恐怕沒有辦法拿他當人證了。
兩人這幾句話的時間裡，遠處的灰線已經近在咫尺。
唯斯加深吸了一口氣，急促的叫道：「都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支援我！」
他的話音剛落，灰色世界的邊緣瞬間越過了他們所處的位置，周圍的一切失去了色彩，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人都變成了灰色，我還在為這個奇景讚歎不已呢，就見前面的唯斯加與莫羅斯突然劇烈一震，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分向兩邊跌開。
原本還算穩定的那個烏黑鎖鏈牢籠立刻劇烈的顫動起來，周圍的空間一陣陣的扭曲波動，我的身體也感覺到了一陣撕裂般的痛苦，彷彿有幾雙無形的大手在把他的身體向各個方向撕扯一般。
「快頂住！」唯斯加又噴了一口血，直起身來竭力喊道：「把你的力量輸入那個黑球內，保持這個牢籠的穩固，否則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我大驚之下撲了上去，這才看到就在剛才唯斯加站立的地方，孤零零的飄浮著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烏黑圓球，我也來不得細想，雙手握住那個烏黑圓球，所剩不多的本命元氣毫無保留的湧入圓球之內。
我的本命元氣剛剛輸入進去，就撞到一面無形的牆壁上，我當時感覺彷彿被一輛火車，不，簡直是被一座大山迎面撞上，渾身上下的骨骼在這股龐大到無法想像的衝擊下不住呻吟，若不是有翻天戰甲護住全身的話，只是這一下就足以把他爆成無數微小的顆粒了。
「撐住，那是空間侵蝕的力量，若是你不能撐住的話，我們都會被那個灰色空間吞噬，到時候是橫死當場還是被拋到某個莫名其妙的空間就不知道了！」唯斯加在一旁大吼道。作為空間之魔，他對於空間的造詣可以說是出凡入聖的，加上這烏黑鎖鏈牢籠也是他的傑作，因此只看我的臉色他就知道我遇到的問題。
見到我臉色不對，早已被莫羅斯磨的精疲力盡的無塵子也飛了過來，想一起把自己的元氣輸入那個圓球之內。
唯斯加卻已經大罵了起來：「笨蛋，不是同一種力量不要亂輸，你想體驗大爆炸嗎？」
以無塵子的臉皮厚度也難得紅了一下，他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笑著向回走去，直到回到葉子羽身旁才回過神來，那傢伙不是西方上位魔將和我們敵對的嗎？我幹嘛要聽他的啊！
可是在現在這種局勢下，無塵子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只是狠狠的瞪了唯斯加一眼，然後加緊恢復元氣，等著萬一我的力量耗盡時上去接替。
「撐住，再撐一會兒就可以了。」唯斯加看樣子似乎受傷不輕，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空間侵蝕最危險的一刻我和莫羅斯已經撐過去了，現在只是餘波而已，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其實不必他這麼說我也不敢有所鬆懈，那灰色空間雖然恐怖，但是對神識卻沒有絲毫影響，因此我即使無暇觀察四周，在我龐大神識的監視下，方圓數里內的一舉一動還是瞭如指掌的，因此憑藉著神識，我「看」到了那個逃走的魔族的下場。
灰色世界的邊緣迅速的越過那個魔族繼續前進，沒有慘叫也沒有什麼聲音，我的神識只是「看」到那個魔族像是被板擦抹去的粉筆字，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再沒有留下半分痕跡，甚至我的神識都無法找到絲毫能夠證明他曾經存在的東西。
看到這樣的情景，我也是微微一寒，雖然我不怕死，我卻不願意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甚至連是誰殺了自己都不清楚，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我寧願與唯斯加戰鬥而死。
因此，雖然早已筋疲力盡，我還是竭盡所能的搜刮著體內所剩不多的本命元氣，毫無保留的將它們輸入面前的這個烏黑圓球內。
唯斯加的判斷並沒有錯，隨著灰色世界擴展的邊緣離我們越來越遠，烏黑圓球內的那股衝擊力也越來越小，有了這份希望的鼓勵，我總算還是支撐了下來。
當衝擊力微弱到可以忽略的時候，我呻吟了一聲，就那麼直挺挺的從天空摔下。
好在一旁的無塵子一直在準備著，見我因為乏力而墜落之後衝上去接住了我，這才讓我沒有在兩位上位魔將面前出醜。
灰色的世界並沒有消失，眾人周圍的一切仍然是單調的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灰色，而在場的五人幾乎都沒有什麼戰鬥能力。唯斯加與莫羅斯在灰色世界吞噬過來的時候就受了重傷，而我與唯斯加拚鬥時受了不輕的傷勢，後來又勉強支撐烏黑鎖鏈牢籠的穩定，結果也是油盡燈枯，幾人之中大概只有無塵子勉強算的上是個戰力。
在這種情況下，幾人也沒敢離開烏黑鎖鏈牢籠，唯斯加指揮著這個避難所降落到地面，然後幾人顧不得彼此還是敵對，就這麼面對面的坐在一起，開始閉目養傷起來，這麼做是不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痊癒，也總比這樣奄奄一息要來得強。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在這個壓抑的灰色世界內，寂靜的彷彿連時間都停止了，唯斯加第一個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坐在我身後的葉子羽立刻睜開雙眼，防備而又略帶敵意的望向他。
「你放心，我們落到如此境地，正是需要同心協力脫困的時候，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與你動手，你不必擔心我會抓你回去。」唯斯加看出了葉子羽心中所想，向他一笑。
「哼！」葉子羽悶哼了一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還是妖界嗎？」我也睜開雙眼問道。其實就在唯斯加睜開雙眼的一剎那我就醒了，我之所以沒出聲是想看看唯斯加會不會趁機捉走葉子羽，現在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我也就放心了。
「不知道。」唯斯加乾脆俐落的回道，然後掃視了一下四周，這才皺眉道：「我們的所在地似乎還在原地，但是所處的空間似乎不是原來那個，奇怪、奇怪，不同的兩個空間怎麼可以疊加呢？難道這樣做不會引起空間崩潰嗎？」
唯斯加身為空間之魔，對空間的研究也極為熱衷，因此看到眼前這難以解釋的現象，他頓時陷入了狂熱之中，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的走到一旁思索去了。
我連著叫了他好幾遍也沒有收到回應，看來暫時是不能指望他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著靠唯斯加對空間的了解脫困呢，現在看起來似乎要等待一會兒了，頓了頓之後，我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莫羅斯身上。
一見莫羅斯散發出的冰冷氣息，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苦笑，算了吧，這位估計比陷入沉思的唯斯加更難溝通。
既然無法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就暫時不必去深究，反正己方五人都有傷在身，還不如趁此良機修養傷勢，等傷勢痊癒後再做打算，抱著這個念頭的我再次盤膝坐下，又開始了入定。
當我再次清醒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其他四人早已清醒過來，唯斯加與莫羅斯坐在一角，以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溝通著。而葉子羽則與無塵子分坐我左右，一副誰也不愛搭理誰的樣子。
「傲天大哥，你可算是醒了，坐在這裡都快把老子憋死了！」看到我睜開雙眼，無塵子第一個撲了過來，一臉委屈的叫道。
坐在對面的唯斯加也回過頭來，向我點了點頭笑道：「你醒了。」
我向他點了點頭表示回應，然後拍了拍無塵子的肩膀笑道：「好了，老大不小的一個人，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小孩子有什麼不好啊？」無塵子嘟嚷著縮了回去。
我無奈一笑還未說話，那邊的唯斯加已經站起身來笑道：「既然你醒了，我們還是研究一下該如何離開這裡吧！」
「哦？你有辦法離開這裡？」我頓時大喜，急忙起身問道。
「辦法暫時沒有，不過目前對這裡也有些瞭解了。」唯斯加笑道：「通俗點講，我們原來所在的這個地方……嗯，你們稱為妖界的地方是一個空間，先前我們看到的那個吞噬過來的灰色世界是另一個空間，這個灰色空間現在吞噬了妖界的空間，所以說，我們所處的位置雖然沒有變，所處的空間卻已經變了。」
「這麼說，妖界不存在了？」我差點被他的話嚇死，妖界可是重中之重，若是妖界不存在了，那麼妖界那億萬妖物逃到人間去的話，只要其中有百分之一的鬼物為非作歹，那這樣的浩劫就算是仙界也無法承受。
「不知道。」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唯斯加搖了搖頭否定他的猜測，面對我的疑惑，他繼續解釋道：「我無法預料這個灰色空間吞噬了妖界空間後會發生什麼事，可能等這個灰色空間退去後，妖界還是妖界，也可能從此以後妖界空間就被這個灰色世界所取代。」
「靠！」聽到唯斯加這種和沒有回答完全一樣的回答，以我的修養也不禁蹦出一句粗口。
唯斯加倒沒有動怒，可能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太沒有水準，尷尬的笑了笑之後，他有些遲疑的說道：「妖界應該沒什麼事吧，你看我們不是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這說明這個空間似乎暫時沒有什麼凶險。」
我沒有反駁唯斯加的這個推測，同時我也知道唯斯加的這番話當不得真，自己一行五人如此實力都被弄的這麼狼狽，妖界的那些鬼物如何能夠抵擋？恐怕多數都要在灰色世界侵蝕時灰飛煙滅了吧？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有什麼良策嗎？」我知道現在犯不著為這些事情爭執，因此我轉移話題向唯斯加問道。
「我對這裡也和你一樣完全不瞭解，因此我的建議是我們四處走走。」唯斯加似乎早有打算，聽到我詢問，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四處走走？」我挑了挑眉頭，有些困惑的問道：「我們現在人人帶傷，這樣的形勢下似乎更應該留在這裡等待援兵吧？再不濟也該在這裡修養傷勢。」
「表面上確實應該如你所說！」唯斯加笑道：「問題是你我都不熟悉這個空間，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凶險，與其留在這裡困守，不如出去四處搜尋，或許能夠找到脫困的辦法。」
聽到唯斯加的建議，我微微沉吟，平心而論，唯斯加的這個建議確實比較積極主動，己方幾人的傷勢都不輕，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恢復，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凶險的話確實危險，與其那樣還不如主動出擊，或許能夠在凶險來臨之前找到脫困的辦法。
「好，就這麼說定！」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次就以你為主導，畢竟你身為空間之魔對空間比較瞭解，何況我相信以你的身份也不至於會暗算我們。」我是害怕唯斯加借此暗算，乾脆先送上頂高帽擠兌他。
聽到我答應下來，唯斯加面色也是一喜，後來又聽到我扣下的帽子，他也只能搖頭苦笑。
「等等，小爺才不跟你們走呢，這裡這麼詭異，誰知道會有什麼凶險，你們要送死就自己去好了，千萬別拉上小爺我！」出乎幾人意料之外的是，一旁的葉子羽突然大叫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我也拿這個傢伙沒什麼辦法，心裡一橫之下，乾脆給無塵子拋去個眼色。後者會意，趁著葉子羽還在喋喋不休的叫罵時，無塵子右掌閃爍著青色光芒重重斬在葉子羽後頸上。
葉子羽的聲音一頓，面色怪異的指著我顫抖了片刻，終於還是昏厥過去。
「好了，這下沒有人反對，我們出發吧！」我示意無塵子把葉子羽抗在肩上，然後淡淡說道。
唯斯加神色怪異的望著我，好一會兒才突然一笑，豎起大拇指讚道：「好手段、好氣魄！」
「過獎。」我淡淡回了一句，然後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唯斯加也沒在此事上繼續糾纏下去，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掃視了一下四周，喃喃自語片刻之後，向東邊走去。
一行人跟著唯斯加小心翼翼的前進，由於擔心這裡會有什麼凶險，加上沒走多遠唯斯加就要停下片刻觀察四周，因此這前進的速度實在稱不上快，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之後，眾人才走出了百里。
不過這百里內收穫不小，雖然一路上大家有些提心吊膽，但是從唯斯加越來越輕鬆的臉色上看，似乎他對這裡有一定的瞭解了，而這一點也可以從越來越快的前進速度上得到證實。
果然，又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唯斯加在一處山腳旁停了下來，他在山腳下的一塊巨石旁轉了半天，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得意道：「就是這裡了。」說完他輕輕一掌拍在這塊毫無出奇之處的巨石上。
周圍的空間突然一顫，巨石下的土地如水面一般波動起來，一圈圈土黃色的漣漪向四周擴散。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們也不待唯斯加開口，立刻飛上天空，同時戒備的注視著那塊巨石。
「放輕鬆點，沒有危險的。」唯斯加一臉好笑的向我們招了招手，他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大地上那一圈圈的漣漪從他的腳上穿了過去，好像他只是一個幻影。
「你確認沒有危險嗎？」我問道，見唯斯加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才謹慎的落了下來。果然，那一圈圈的土黃色漣漪並不是實體，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圈圈漣漪翻動著從自己腳上經過，卻沒有一點碰觸的感覺。
「這裡是空間的一個節點，按照你們東方的說法，這裡是一個法陣的陣眼……是這麼說的嗎？我對你們東方的東西不是很瞭解！」唯斯加指著那塊巨石說道。
「你是說這是一個陣勢？」我頓時大驚失色，在妖界有如此威力的陣勢，除了仙界之主渺空真人說的那個萬年前用來封印大寂滅者的陣勢以外，我想不出能有什麼陣勢如此驚人。
若這個陣勢真的是封印大寂滅者的那個封印，那麼它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異狀？難道說這個陣勢已經損壞，困不住大寂滅者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要趕緊通知仙界之主才是。
「陣勢？」唯斯加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恍然笑道：「好像是吧，我記得你們東方似乎就是這麼稱呼的，嗯，你說的沒錯，眼前這個空間就是一個陣勢造成的。」頓了頓，他又敬佩的讚歎道：「這種威力的陣勢，會是出自誰人之手呢？難道是你們的仙界之主不成？」
我沒有回答唯斯加的疑問，生平第一次我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那大寂滅者的破壞力我雖然未曾親見，但是他能在萬年前將仙界攪的天翻地覆，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的恐怖，若是真的被他逃出封印，自己一行人是必死無疑。
「傲天大哥，怎麼了？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對！」一旁的無塵子湊過來低聲問道。
唯斯加也向我投以詢問的目光，只不過沒有開口。
「沒事，有些頭暈而已！」我一驚，急忙擠出個笑臉回道。渺空真人曾經吩咐過，那大寂滅者的事情是不能告訴給其他人知道的，因此他只能含糊的編了個理由應付。
不過以無塵子的頭腦也沒有絲毫懷疑，他關切的詢問了幾句，終於還是把此事忘卻。
倒是唯斯加一臉思索的看著我，顯然他不相信我的托詞。
我被他那懷疑的眼神看出了一身冷汗，眼見他眼中疑色越來越重，我急忙開口岔開話題道：「你說這塊巨石是陣眼，那為何至今還沒有什麼動作呢？」
「那是因為只差臨門一腳而已！」唯斯加終於收回懷疑的眼神，他望向那塊巨石笑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動手吧！」一旁的無塵子躍躍欲試的叫道，對於生性好動的他來說，這壓抑的灰色世界簡直和監牢一般，若是再不出去估計他就要被這裡壓抑的色調逼瘋了。
唯斯加淡淡一笑，走到巨石旁邊抬起右手，就要向巨石一掌拍下，這個時候，旁邊的空間突然一陣波動，一條黑色的洪流呼嘯著從虛空之中衝出，然後向他撲去。
就在空間波動的同時，唯斯加已經有所察覺，他顧不上再動巨石，身形一閃，又回到莫羅斯身旁，而我等人也在同時作好戰鬥的準備。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身為空間之魔，竟然有人隱藏在自己身邊都不知道，唯斯加也是大感丟臉，他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厲聲喝道，但是周圍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答話。
「哼，想在我面前玩這套。」唯斯加自語道，眼中金芒一閃，突然伸手虛虛一抓，又一把阿努比基斯之槍呼嘯著向左邊一處飛去。
漆黑的阿努比基斯之槍如同無形之物，無聲無息的沒入虛空，它消失的那一塊空間突然猛地隆起，一聲驚呼從裡面傳了出來，緊接著，隆起的空間突然綻開，一個黑影狼狽的從裡面滾了出來，幾道漆黑的閃電緊追在他之後，但是隨著空間的合起，這幾道漆黑閃電還是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