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仙界風雲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三千年的恩怨[二] 文 / 逆天問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三千年的恩怨[二]
「多虧了你這一下,否則今日我就要死在這裡了!」看著在金色電球內不住怒吼掙扎的屏翳,我身旁的後卿低聲說道。
他這一生可謂是位高權重,很少有欠人人情的時候,沒想到不到半年之內就欠了我兩次人情,先是被我救出封印之陣,然後此時我又救了自己,一時間心裡真是什麼滋味都有。
「無妨,我也是在救自己而已,你不必這麼客氣!」我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突然想起被震飛出去還不知情形如何的無塵子,不由得眉頭一皺。不過我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當即甩了甩頭,很快的將雜念排出腦海之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我急速運轉體內的本命元氣,以圖盡快恢復力量。
後卿向我點了點頭,也閉上眼睛開始恢復自己的力量,一時天地之間,只剩下被困的屏翳的怒吼聲,以及那電球發出的滋滋聲響。
誅神雷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畢竟不是由真正仙人施展出來的,更何況屏翳身為大魔將,其實力足以與仙界的古仙人相媲美,因此這誅神雷所化的電球並沒有困住他太久,就在一聲爆響之後,化作無數金色電光迸散。
脫困而出的屏翳憤怒的仰天咆哮,想他身為上位魔族中的大魔將,平時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神界的神和仙界的那幾個古仙人之外,還能有什麼人能夠傷到他?想不到今日竟然陰溝裡翻船,竟然被一個魔神殿叛徒以及一個東方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暗算得手,怎能讓他不怒!
「你們竟敢如此放肆,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屏翳渾身金光暴漲,他憤怒的咆哮起來:「給我統統下地獄去吧,你們這兩個卑鄙無恥的罪人!」隨著屏翳的暴喝聲,漫天的電光惡狠狠的劈落,方圓一里之內的天空已經佈滿了銀色閃電,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恐怖。
而且那些閃電內都蘊涵著屏翳那龐大的力量,我與後卿雖然都是當世強者,但也不敢輕易挨上一記,只能撐起護罩苦苦的支撐,指望著屏翳的力量不能持久、無法維持如此龐大的攻擊。
然而,屏翳早在萬年之前就已經是上位魔族的大魔將了,他的一身修為自然是深厚無比。
不說別的,單單是那萬年積累下來的力量,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縱使眼前的這種大範圍攻擊極其消耗力量,但想要因此耗盡他的力量,恐怕還要很久。
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些閃電內蘊涵的力量極其巨大,每一道閃電劈落,我撐起的護罩都是狠狠一顫,帶動著他體內的本命元氣也是一陣劇烈波動。
按照我推算,要是再這樣挨打下去,恐怕屏翳還沒有力盡,自己與後卿已經先支撐不住,死在這些閃電的轟擊下了。
「後卿,撐住,我去攻擊屏翳,不能再這麼被動的撐下去了!」在閃電稍微稀疏一些的空隙,我抓緊時間向身旁不遠處的後卿叫道。
後卿也是久經戰場的老將了,心知我說的有理,因此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一聲不吭的緩慢移了過來,然後大吼了一聲,身上湧動在身外的力量突然回收合攏,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漆黑的保護罩。
我手下一鬆,趁著屏翳的攻擊大部分都被後卿接去的空隙,我閃電般的招出破天刃,低嘯一聲從防護罩內衝了出去。
外邊的銀色閃電雖然密集,但是畢竟還是有一些縫隙的,他就在那些縫隙內穿梭,遇到那些實在避不過去的才會一刀劈去。好在憑藉著破天刃那獨特的力量,他根本不必消耗多大力量,就可以劈散那些蘊涵著龐大力量的銀色閃電。
看到我在密集的閃電中穿梭著向自己靠攏,千米外的屏翳輕輕一笑,他的右手始終高舉在頭頂,指揮著那劈落的無數閃電,他的左手卻還閒著,面對我的不斷靠近,他緩緩的抬起左手,以一種極為蔑視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我。「無知無智的罪人啊,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魔神的憤怒吧,接我這招魔神審判之劍吧!」隨著屏翳的大吼,其左手突然一亮,一直在他身體周圍不住吞吐的金光彷彿潮水一般,向他的左手湧去,然後隨著他的左手用力向下劈去的動作,那些金光從左手中湧出,如一把足足有千米長的金色巨刃一般,以好似要劈開空間一般的威勢惡狠狠的劈落。
巨大的金色巨刃毫不停留的劈落,沿途的銀色閃電乍一碰到這金色的巨刃,就如同雞蛋撞到了城牆上一般,立刻化成漫天電花,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連晃動一下這把金色巨刃都不能做到。
還在向屏翳靠攏的我閃電般的停了下來,那些銀色閃電內蘊涵著的龐大力量,他是親身體會過的,即使是自己硬抗上一道閃電,也要被劈得晃動幾下,但是那麼多銀色閃電劈在那道金色巨刃上,竟然都不能晃動它分毫,唯一的解釋就是那金色巨刃中蘊涵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那些銀色閃電與之相比,就如同小河對大海一般渺小。
如此威力的金色巨刃,萬一被劈到身上顯然不是件好事,我伸手握住一直興奮的在他身旁盤旋的破天刃,體內那龐大的本命元氣毫無保留的湧出,順著右手湧入破天刃之內。
突然得到如此巨大的力量支持,原本寒光閃閃的破天刃卻突然變得黯淡了下來,漸漸的,它那原本如秋水一般的刀身已經變得一片漆黑,彷彿一切光線色彩都被驅走了一般。
我那龐大的本命元氣在破天刃內不住的震盪,讓周圍的空間掀起一陣陣的空間波紋,任何從我身旁經過的閃電,都被這不正常的空間波動所扭曲,莫名其妙的改變了方向劈到了別處。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金色巨刃已經劈到了我的頭頂,即使是在千米高空,那巨刃劈落時的巨大壓力也依然傳到了地面之上,已經空無一人的魔族總部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大地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中,裂開了一個足足有數里之長的巨大裂口,幾乎將整個魔族總部一分而二。
我昂首,口中厲嘯一聲,已經變成漆黑色的破天刃帶著一抹殘影劈向金色巨刃。
破天刃內那龐大的本命元氣興奮的躁動著,將破天刃那切割空間的特質發揮的無比完美,一個巨大的空間裂口在破天刃前展開,然後以飛快的速度向金色巨刃蔓延而去,從空間裂口內傳來的巨大吸力,讓下方地面上的無數雜物紛紛浮起,以極快的速度向裂口內飛去。
金色巨刃與破天刃斬開的無堅不摧的空間裂口轉瞬間撞在了一起,兩股巨大的力量相撞造成的後果是極具災難性的,巨大的能量在猛烈的撞擊下發生了連鎖反應,一顆巨大的蘑菇雲直插雲霄,能量爆炸時的巨大衝擊波,在半秒內就擴散到了五十里外。
正全力支撐護罩的後卿的力量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突然受到如此劇烈的能量衝擊,雖然只是能量爆炸的餘波,但是他還是臉色大變,由自身能量化成的防護罩瞬間迸碎,他也如同一顆隕石一般,被爆炸的衝擊波狠狠的撞到了地上,硬是砸出了一個直徑約百米,深不見底的深洞。
魔族總部已經化成了地獄一般的所在,屏翳與我手持破天刃的全力一擊,硬碰硬的後果就是,方圓五十里內的地面光滑如鏡,一切地面上突起一些的東西都被強大的衝擊波徹底的剷平,而能量爆炸時產生的高溫,使得方圓十里內的地面全部結晶化,從高空望去,彷彿下邊鋪了一面面積足有十里的巨大鏡子一般。在爆炸中心的正下方,一個完美的圓洞出現在大地之上,這個深不見底的圓洞的直徑只有五十餘米,洞壁同樣化成光滑無比的結晶體,像是一根極粗而且溫度極高的鐵棒突然插進大地所造成的似的。
屏翳漂浮在千米高空之上,靜靜的俯瞰著下方的這個完美圓洞,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幾乎已經快要消失不見,露出了一身式樣精緻的金色全身盔甲,顯然剛才與我的硬拚讓他也受傷不淺。
剛才的能量大爆炸,讓當時的場面一片混亂,但是屏翳身為大魔將又怎會被那些飛揚的塵土之類蒙蔽雙眼,他的精神一直牢牢的鎖定在我與後卿身上,直到他們被狂暴的能量打進了大地,而屏翳腳下的這個完美圓洞,就是被我硬生生的砸出來的。
「雖然你們很強,但是只憑這點實力想要挑大魔將的憤怒,你們還不夠資格!」屏翳漂浮在圓洞上空,良久突然歎道,或許是我的強悍讓他多少有了一絲敬意,他的話語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那麼強烈的傲慢與高高在上的感覺。搖頭歎息了兩聲之後,屏翳順手揮了揮手,一輛體積稍小一些,火焰也顯得黯淡一些的火焰戰車平空出現在他的腳下,他就這麼駕著這輛火焰戰車,就打算返回魔神殿,至於我與後卿……
屏翳對自己的力量有絕對的信心,他不認為還有人可以在自己的攻擊下存活下來,因此他甚至不願意、也懶得去探查一下我與後卿的死活。
「哈哈,尊敬的大魔將大人難得到下界來一趟,難道就想這麼回去了嗎?」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大笑,一個古怪的聲音悠悠說道,他的聲音就像是完全由最深的深淵中傳出來的似的,是那麼的陰森,而且還有一種無比黑暗的氣息透出。無數陰森森的笑聲自四面八方遠遠的傳來,聽那聲勢竟然有數千人之多,屏翳的臉色大變,來者的聲音他頗為熟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這次恐怕是有麻煩了。
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遠處的天邊突然湧起層層黑雲,漆黑的閃電在黑雲中穿梭,發出微弱的光芒,層層的黑雲如潮水一般向這邊湧來,轉眼之間已經將整個天空遮蔽得沒有一點光芒。
屏翳靜靜的站在火焰戰車上,用最快的速度恢復著剛才消耗的力量,但是他清楚剛才與我硬拚所受的傷勢一時半刻不會好轉,自己這次確實是有很大的麻煩了。
漫天的黑雲中傳來了古怪的笑聲,這些如同來自深淵一般的陰森笑聲內,充斥著龐大的力量,無數笑聲合在一起,形成了古怪的波動。即使是以屏翳之能,也被這古怪的聲音震得有些頭暈眼花,心裡有說不出的煩躁。
「住口,鬼鬼祟祟的罪人們!」屏翳再也沒辦法靜心恢復力量了,他突然睜開眼睛大喝道。一圈金色的波紋從他口中噴出,瞬間將周圍千米之內的黑雲全部轟散。
雲層內的古怪笑聲突然平息了下來,良久,剛才那個彷彿由最深的深淵中傳來的古怪聲音開口說道:「數千年不見,想不到尊貴的大魔將大人還是如此的威風啊!」
屏翳狠狠的拍了一下腳下的火焰戰車,一絲金光順著他的手湧入戰車之中,原本有些黯淡的火焰戰車頓時一亮,車身上不住吞吐的火焰頓時暴漲,將屏翳圍在中間,就如同一件與戰車緊密相連的火焰盔甲一般。
「飛廉,你這個背叛魔神的叛徒,想不到你竟然還敢在這裡現身!」
漆黑的雲層一陣翻滾,巨大的逆魔氣噴湧而出,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漆黑鎧甲,連頭臉都被鎧甲罩住的人緩緩飛了出來,在他的背後,代表的墮落大魔將的力量在週身四周跳動著,每一次的舒展,都讓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他身旁的黑雲更是興奮的躁動著。
周圍的雲層如海浪般翻滾著,每一次翻滾,都有一個穿著漆黑鎧甲的人影出現,他們的身上無一例外的飄動著逆魔氣,其中最低的也是副將修為。
這就是當年隨同飛廉一同反叛魔神殿,被魔神詛咒成為墮落魔將的戰鬥魔將軍團,只不過現在他們的稱呼已經變為了墮落魔將軍團,而從人數上來看,現在已經現身的墮落魔將已經有近千人了,而那漆黑的雲層中,還是有墮落魔將源源不斷的出現。
屏翳籠罩在耀眼金光下的身體如標槍一般挺直,看上去彷彿根本沒有把這數千墮落魔將放在眼裡,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刻的心裡正如驚濤駭浪般的不平靜。
飛廉的戰鬥力屏翳是最清楚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讓他成為魔神殿中統領十萬戰鬥魔將的大魔將了。在整個魔神殿中,除了魔神之外,就屬飛廉的實力最為強悍,甚至於他在私底下有個對魔神有些不敬的稱號──最接近魔神的人,由此可見他實力的強悍。
至於飛廉手下的墮落魔將軍團,屏翳也不敢有絲毫看輕。
墮落魔將軍團的前身就是魔神殿最強的戰鬥團體戰鬥魔將軍團,而飛廉反叛魔神殿時,隨同他一起叛變的戰鬥魔將們大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而且經過幾千年與魔神殿間的戰爭,能活下來的墮落魔將們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魔神殿的同級魔將,因此雖然現身的墮落魔將們大多為墮落副魔將和墮落小魔將,但是屏翳也不敢露出絲毫輕視之色。
被號稱最接近魔神的飛廉,以及數千實力強悍的墮落魔將軍團圍在中間,屏翳真是感到自己這次簡直倒霉到家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剛才與我、後卿的一場惡鬥還讓他受傷不淺,力量也消耗了一大半。
不過屏翳到底非同常人,心中即使暗暗叫苦,也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只是冷冷問道:「飛廉,你這次帶這麼多人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想與魔神殿來一次決戰?」
「我哪裡敢啊!」一身漆黑盔甲的飛廉大笑了起來:「有您這樣威武萬分的大魔將大人坐鎮,想我一個小小的墮落大魔將如何有這個膽量呢?」
屏翳悶哼了一聲,飛廉言語中的嘲笑譏諷之意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得出來,屏翳自然也不會例外。若是平日他早就大怒出手了,現在卻是形勢不由人,他也只得暗暗吞下了這口氣,冷冷道:「既然如此,你現在的這番舉動又是為什麼?」
「自然是有一事相問了!」飛廉笑嘻嘻的說道,突然口氣一轉,冷冷地問:「我聽說我那兄弟後卿也反叛了魔神殿,我來此是要問問你,他在哪裡?」
原來妖界的使者受我所命,一直在努力聯繫身處地獄深處的飛廉,但是妖界與地獄本就沒有什麼聯繫,而且受我所命去求見飛廉的使者又是最低級的使者,如何能夠輕易的見到地獄的王者?因此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終於透過上次來妖界交流的那個死神一層層的向上傳報,這才聯繫到了在地獄深處沉睡的飛廉。
飛廉聽說自己往日兄弟的消息後頓時大喜,立即找來那個使者細細盤問,但是我交代那個使者求見飛廉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前了,那時候正是後卿剛剛脫困的時候,因此那個使者也不知道後卿最近的情況。
無奈之下,飛廉只得帶領一部分墮落魔將軍團親自出馬,打算來人間尋找後卿。
由於平時後卿與我都是壓制住自己的力量,因此飛廉帶領著墮落魔將軍團在人間遊蕩了快兩天,也沒有找到後卿,而他自恃身份又不願意去血族、狼人那裡打聽,因此幾乎將整個世界遊蕩了個遍也一無所獲。
尋找了兩天之後,飛廉已經有些失望了,加上地獄中還有諸多事務等著他解決,因此他決定留下一部分墮落魔將繼續尋找後卿,而自己先返回地獄,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感應到了三股極為巨大的力量相互碰撞產生的特殊波動,而其中一股力量正是墮落大魔將的逆魔氣。
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如此龐大逆魔氣的,除了反叛魔神殿成為墮落大魔將的後卿之外,還能有什麼人呢?
大喜過望的飛廉急忙拉上人馬向力量爆發的地方趕去,誰知還是晚了一步,只看到了正要離去的屏翳。不過飛廉與屏翳本來就屬敵對,這次見他落單,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當即帶領手下墮落魔將軍團將他圍了起來。
屏翳不知這番曲折,他見飛廉帶著數千手下將自己圍在中間,自然就以為飛廉是知道了自己到了下界的消息,想趁這個機會乘機斬殺自己,因此心中暗暗警戒,只不過他現在身上帶傷,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因此不得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冷冷問道:「後卿?那個叛徒不敵於我,已經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屏翳看飛廉這麼快趕到,顯然剛才的那番惡鬥瞞不過他,因此他也沒有打算隱瞞剛才的戰鬥,只是將結果更改了一下,而後卿與我現在生死不明,即使就在飛廉腳下,但是飛廉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屏翳身上,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自然對屏翳的話也就信以為真了。
「跑了?」飛廉微微沉吟道,他完全沒有料到屏翳會說謊騙自己,在他看來,魔神殿這幫人雖然個個趾高氣揚,但很少騙人,因此他根本沒有懷疑屏翳的話。「飛廉,你既然是來找後卿的,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還圍著我莫非是想挑起魔神殿與你們地獄之間的全面戰爭嗎?」屏翳冷冷的問道,腳下火焰戰車上的灼熱火焰迅速化作一副火焰鎧甲,將他全身籠罩在內,一副準備大打出手的模樣。
飛廉遲疑了片刻,說老實話,他與魔神殿長期敵對,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將屏翳圍殺在此,那對魔神殿來說絕對是個無比沉重的打擊,這樣的誘惑要說飛廉不動心那根本是騙人。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盤旋了一下而已,飛廉自己非常清楚,要說實力自己掌管的地獄根本不是魔神殿的對手,之所以這幾千年來地獄一直與魔神殿處於僵持,那是因為魔神殿那令人費解的態度。
一直以來,魔神殿一直在痛斥飛廉等人是可恥的背叛魔神的叛徒,可是奇怪的是,魔神殿卻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有對地獄採取過什麼大的行動,這幾千年來,魔神殿與地獄之間爆發的戰爭,最多也不過是幾百人的規模而已,就彷彿魔神殿默認了飛廉等人的存在似的。
飛廉也不是笨人,他早將這奇怪的局面看在眼裡,雖然不知魔神殿為什麼會如此寬容,但他也很識趣的約束著手下克制,平日裡也就是和魔神殿鬥鬥嘴,很少有過激的表現,現在他也打算這麼辦。
圍殺屏翳是個極為誘惑人的念頭,然而飛廉卻不願意因為如此,而徹底的與魔神殿撕破臉,畢竟地獄的勢力還遠遠不如魔神殿,單不說魔神殿內那些實力不遜於屏翳的魔大魔將,單只是那個一直在魔神殿深處幾乎從未現身過的魔神,就有實力一人毀滅整個地獄了,飛廉可不願意把他逼急了。
「大魔將大人既然想走,我一個小小的墮落魔將如何膽敢阻攔呢?兄弟們,把路給我讓開!」飛廉邪邪一笑,微微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周圍的墮落天使們發出一陣哄笑,讓出了一條道路。
屏翳恨恨地捏緊了拳頭,想他身為大魔將身份何等尊貴,哪曾受過如此蔑視,而現在卻是勢不如人,只得嚥下了這口氣,狠狠的瞪了飛廉一眼之後,轉身就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