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歷練紅塵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靈魂之火 文 / 逆天問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靈魂之火
我等人跟著古柏.塞克在古堡內穿行,一路上遇到不少年輕男女,他們見到領頭的古柏.塞克後,無一例外的閃到一旁躬身施禮,然後好奇的打量著跟在古柏.塞克後面的我等人。
從力量波動上看來,他們都是些低代血族。
「這裡的血族不少啊,那為什麼我在倫敦搜尋了那麼久卻沒看到一個?」我好奇的問,這一路走來我最少見到了四十多個低代血族。
「因為這些天有幾個家族的家長要來倫敦,所以那些沒什麼力量的血族都躲起來了,以免不小心觸怒這些大人物為自己惹來麻煩。」古柏.塞克半側著身子恭敬的回答,然後狠狠瞪了在一旁好奇窺視的年輕血族幾眼。
「好幾個家族的家長要來?」我挑了挑眉頭,又好奇的問:「就我所知,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這些家族的家長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待著,都到倫敦來幹什麼?」
「這個……請您見到親王大人的時候再問他吧!」古柏.塞克為難的說,「我只是個小人物,不清楚這些情況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明白他這番話沒什麼可信度,不過反正血族聚會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就犯不著深究了。
「到了。」古柏.塞克突然走進一個很普通的房間,直直走向正對著房門的那面牆壁,然後把手按在牆上,一根細長的尖刺突然從牆上伸出,在他的手上刺了一下,接著就縮了回去。
房間內突然響起低沉的嗡嗡聲響,一個個巨大的神秘黑色花紋浮現在牆上,片刻後,一扇刻滿花紋,不知由什麼材質製成的黑色大門出現在牆上,古柏.塞克轉過身來微微一躬身,恭敬的問:「這裡就是密室了,我們現在進去嗎?」
無塵子蹦了出來,好奇的想拍拍那面牆,古柏.塞克見狀頓時臉色大變,繼而驚叫出聲:「不要碰那面牆!」卻是為時已晚,無塵子的手已經碰到牆上了。
房間內突然一暗,牆上的黑色花紋開始瘋狂的閃爍,整座古堡都在嗡嗡作響,強大的暗黑力量從四面八方湧出,然後竄入那面牆壁中。
無塵子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面前的牆壁突然一亮,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圈閃電般張開,無塵子與之一接觸就如觸電般大叫,砰的一聲撞破身後的牆壁飛了出去。
只聽得外面房間倒塌的聲音漸漸遠去,也不知他這一路上撞塌了多少房間。
黑色光圈仍在不住擴張,房間內的擺設才剛剛碰到那光圈就立刻分崩離析、化成粉末。
我低哼一聲,閃電般伸掌抵住那不住擴張的黑色光圈,手掌與之接觸全身頓時一顫,只覺得一股龐大、充滿毀滅感覺的暗黑力量如潮水般衝了過來。
「怎麼樣?」後卿在一旁優閒的問:「看樣子這好像是毀滅光環的法術,這可是威力極大的範圍性殺傷法術啊,要不要我幫忙呢?」
「不必了!」我冷哼一聲,「我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把這法術擊潰,不過難免會波及到周圍,一會兒你幫我壓制著點,免得波及太廣傷到無辜的人。」
「好!」後卿點了點頭,伸手揪住在一旁看傻了眼的古柏.塞克,轉身飛上空中。
見後卿已經離去,我再無顧忌,索性放開一直壓制住的修為,當元氣實質化形成的赤色火焰在我身邊騰起時,我握緊左拳低吼了聲:「給我開!」然後重重一拳擊向面前的黑色光圈。
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容身的這棟房子在這尖銳的聲響中爆開,化為飄散在空中的細小灰塵,一個巨大的白色光柱緊接著沖天而起,筆直的衝入頭頂的雲層中,雲層頓時一陣翻騰,被這道蘊涵著龐大能量的光柱徹底蒸發,露出了幽藍的天空。
飄浮在空中的後卿一陣大笑,壓抑的修為瞬間釋放,龐大的魔氣從他身上冒了出來,他順手把拎在手中的古柏.塞克遠遠拋開,然後張開雙臂,一個巨大的黑色劍架就從天而降,牢牢的罩住整座古堡。
饒是如此,大地仍然一陣顫動,一個巨大得幾乎將整座古堡切成兩半的巨大裂縫出現在地面上,轟隆隆的巨響中,古堡最少因此坍塌了一半。
古堡內的眾多血族驚慌失措的奔了出來,像熱鍋裡的螞蟻般尋找著安全的所在,不過當他們看到飄浮在空中的後卿後,時間彷彿靜止了,所有奔出來的血族都愣愣的站在那裡,張大了嘴巴看著飄浮在空中的後卿,以及在他身上散發龐大的魔氣。
「飛廉大神啊,難道是您親自降臨了嗎?」一個中年人模樣的血族第一個跪倒在地,無限欣喜的高聲叫道。
作為崇拜飛廉的暗黑種族,血族對飛廉的崇拜僅次於他們對血族始祖該隱的崇拜,因此當這帶頭者出現後不過數秒,古堡內已經再沒有站著的血族了,至於古堡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更沒有人在意,或許在他們心中,還認為這才符合魔神降臨時的威勢。
看著下方跪了一地的血族,後卿也愣了一下,正要開口說明自己並不是撒旦,我卻飛了上來,剛才我容身的那個房間早已成為那貫穿整座古堡的巨大裂縫的一部分。
「你的信徒不少嘛!」我好奇的看了看下方無數頭也不敢抬的年輕血族,然後轉向後卿打趣道。
「唉,別提了,這都是飛廉的信徒,我只是沾了點光而已!」後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問道:「那面可以施展毀滅光環的牆呢?」
「毀了啊!」我無奈的聳聳肩,「好久沒出手了,有些控制不住力量,結果不小心把那面牆連密室一起化為灰燼了。」
後卿仰天大笑了幾聲正要開口,忽然神色一變,與我同時向西邊望去。
那裡有兩個人正向這邊飛來,領頭的那個看上去異常俊美,只可惜他的半邊臉被披散下來的頭髮遮住了,無法看到全部面貌。另外那人就尋常許多,是個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兩人的速度極快,不過數秒時間就已經來到跟前,看到地上跪了一地的年輕血族後,那領頭的俊美年輕人不禁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的就要開口,他身後那個老者卻看到了向這邊望來的後卿,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扯了扯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收回視線向後卿這邊望來,看清楚在他身上散發龐大的魔氣後也是臉色劇變,不過瞬息後就已恢復正常,並微笑著迎上前,來到後卿身前深深一鞠躬,然後異常恭敬的說:「我的主人,您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請跟我來。」
後卿莫名其妙的與我對視一眼。自己什麼時候成為他的什麼主人了?不過還未等他問個明白,那個年輕人卻轉身飛走了,兩人只得無奈的聳聳肩跟了上去。
反正自己一行人原本就是來解決盟約問題的,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暗黑力量波動比在場任何一個血族都要強大,說不定就是可以作主的人。
遠處傳來無塵子的聲音,聽他那中氣十足的咒罵聲就知道,剛才那一下並沒有傷到他。
我笑了笑,留話給古柏.塞克要他照顧無塵子,然後才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那年輕人並沒有走遠,他繞著古堡轉了一圈,然後找了一間沒有損傷的房間鑽了進去,我等人緊跟著降下來走進去,那是一間很普通的會客室。
「請隨便坐。」那年輕人背對著兩人打了個手勢,然後打開一個靠牆的櫃子說:「想喝點什麼?我這裡從十八歲少女的血液到各種世界名酒都有。」
我與後卿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他在態度上的變化。如果說他剛才在眾血族面前對兩人的態度稱得上是恭敬的話,那現在他的態度就是禮貌中又帶著一絲傲氣,就好像一位驕傲的君主面對著自己的臣子般。
「我不需要,謝謝。」我淡淡的答道,然後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後卿則饒富興味的開始欣賞起房內的擺設。
「先做個自我介紹。」那年輕人順手關上櫃子,端著一杯鮮紅的液體坐在旁邊一張椅子上,然後優閒的說:「我的名字叫斯曼斯.索侖特,是血族索侖特家族的家長,也是這個城堡的主人,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叫我斯曼斯或者乾脆叫我斯也行。」
「我是龍傲天。」
「我是後卿。」
「我知道你!」斯曼斯相當感興趣的望向後卿,「我的一個手下提起過你,他說你是一位墮落的大魔將,對你非常的崇拜。不過說實話,我並不認為你是一位墮落的大魔將,哦,飛廉啊,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與您並列墮落的大魔將呢!」
後卿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認為我是什麼人呢?」
「誰知道!」斯曼斯聳了聳肩,「或許是個和我一樣的暗黑生物,或許是個擁有了暗黑力量的人類,總之你不可能是個墮落的大魔將。在飛廉的傳說中,墮落的大魔將只有一位,那就是至高無上的魔神飛廉!」
「有意思,幾千年來你是第一個懷疑我身份的傢伙!」後卿挑了挑眉道,「那麼你剛才看到的力量呢?那總不會是假冒的吧?」
「這正是讓我感到困惑的地方!」斯曼斯皺起眉頭,「或許你那力量並不是像撒旦大神那樣,完全由暗黑力量實質化所形成的,而是某種神秘的法術所造成?魔族中不是也有一種法術叫什麼魔魂之翼的嗎?」
「既然你認為我不是墮落的大魔將,那剛才為什麼要叫我主人呢?就我所知,血族並不排斥追隨強者,但能讓他們叫出主人這兩個字的,只有賜予他生命的上代血族以及撒旦,那你剛才為什麼叫我主人?」
「這沒什麼可奇怪的。」斯曼斯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雖然我不相信你是位墮落的大魔將,不過外邊那些沒大腦的卻相信,因此我也只有順水推舟了。」
「也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吧?」後卿突然一臉嘲諷地道。
斯曼斯愣了一下,跟著笑了起來,「不錯,被你看出來了,雖然我不相信你是位墮落的大魔將,但是讓外邊那些頭腦簡單的血族們相信我可以直接與一位墮落的大魔將對話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想要反抗我的人都要先想想那個站在我背後根本不存在的魔神!」
「你還真是狡猾!」後卿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張開雙臂,強大的魔氣從他身上冒了出來,然後他微笑的看著斯曼斯說道:「那麼,你要不要來確認一下我是真貨還是假貨呢?」
斯曼斯遲疑了一下,然後輕鬆了聳了聳肩,「好吧,讓我確認一下你這全身的魔氣到底是用什麼作成的也不錯,說不定以後我也可以冒充一下墮落的大魔將過過癮呢!」說完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後卿身邊,緩緩伸出右手向他身後的實質化力量摸去。
我在一旁搖了搖頭,頗為不忍的別過頭去。
我與後卿相處了不少時間,對他的性格也算有一點瞭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血族竟然敢當面懷疑他的身份,而且言談中還透露出一股認為後卿壓根就是個騙子的意味,後卿能放過他才奇怪呢。
斯曼斯的手指輕輕點在緩緩冒出的黑色魔氣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緩緩冒出的黑色魔氣突然帶著同樣漆黑的火焰呼嘯著向他捲了過來,教斯曼斯大吃一驚,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蹬,閃電般向後移去。
然而他的速度雖然快,燃燒著漆黑火焰的魔氣速度卻更快,他的身體剛剛騰空,一股魔氣已經把他捲住了,緊接著不過眨眼工夫,其餘魔氣帶著漆黑的火焰一層層的捲了上去。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竟然偷襲我!」斯曼斯氣急敗壞的叫道,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那魔氣包裹了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個燃燒的大火球。
「不不不!」後卿豎起手指搖了搖,「這怎麼是偷襲呢?我只是想請你確認一下我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而已。」
「我不得不承認,你身上的力量帶著的地獄之炎,確實給我製造了不少的麻煩,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困住嗎?等我出來,我發誓一定要讓你後悔!」斯曼斯憤怒的低吼起來,拚命的想要掙脫那魔氣的束縛。
「我知道這不可能難倒你的。」後卿露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那麼這個呢?」
魔氣上的漆黑火焰突然起了變化,一大團更加漆黑的火焰出現在魔氣團之上,那是一種異常深沉,就像黑洞般吞噬周圍光線以及生機的死寂色彩,這團火焰剛剛出現,原本在魔氣團上燃燒的火焰紛紛熄滅,就像突然被抽去了燃燒的動力般。
斯曼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絕望的大叫起來:「不!這是靈魂之火!飛廉啊,我的主人,救我!我可不想被這鬼東西燒到啊!」
「好好的和這點靈魂之火玩玩吧!」後卿惡毒的笑了起來,「你放心,靈魂之火是不會致命的,它最多會在你的靈魂深處燃燒,讓你每時每刻都可以體會到那種痛到骨髓裡的感覺罷了!」
聽到後卿這麼說,斯曼斯的慘叫聲聽來益發淒慘了。
我好奇的走上前去,輕輕的碰觸那團在後卿魔氣上燃燒的火焰,手指與之乍一接觸,頓時有一股陰損而又強大的暗黑力量向我體內衝去,我體內那龐大的本命元氣竟然攔不住它,被它勢如破竹的衝進身體裡,凡是被那道暗黑力量經過的地方就像有千百把小刀在不住切割般劇痛。
「好厲害的力量,我差點攔不住它呢!」我急退了兩步切斷與那團火焰的接觸,失去了後援的暗黑力量再也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在我體內勉強前進了一點後,終於被龐大的本命元氣徹底擊潰了。
後卿一臉怪異的望向我,「你竟然敢用手去碰靈魂之火?這種連我都要畏懼三分的火焰在你眼中竟然只是好厲害?哦,我的天哪,你們東方人就是神秘,遠古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親愛的龍,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呢?」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的閉上眼睛,細細分析著剛才那道暗黑力量的特質,好一會兒才呼了口氣睜開眼睛歎道:「好厲害,竟然可以吞噬我的力量壯大自己,而且還不斷破壞我體內的經脈,難怪我的力量會攔不住它。後卿,你到哪裡學會這種陰損的功夫?」
「這是我在魔神殿的時候學會的,通常用來處罰那些罪大惡極的罪人。靈魂之火不會致命,卻會在靈魂深處燃燒,並且不斷吸收宿主的力量永不熄滅,這樣被靈魂之火燒到的人就要永遠受那火焚之苦,哪怕死後變成靈魂也無法擺脫。」
後卿笑著解釋,然後又怪叫道:「親愛的龍,不要岔開話題,為什麼你用手觸摸靈魂之火還沒事?要知道,連我也要用高度壓縮過的暗黑力量護身,才足以保證不會燒到自己呢!」
「我們東方對於操縱火焰是很有心得的,你這靈魂之火雖然陰損強大,但要論起殺傷力,比起天地三絕火卻還差了一些,自然難不倒我囉。」我解釋著,然後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這靈魂之火這麼危險,為什麼剛才不阻止我?」
「嘿嘿,我也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抵擋嘛,不過你不必擔心,就算你抵擋不住被靈魂之火燒到,我也有辦法幫你驅除的,雖然麻煩了些。」後卿尷尬的笑笑,頗為不好意思的搔著頭。
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總算沒有再追究。
這時被靈魂之火包圍的斯曼斯的求饒聲已經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我不禁有些好奇,這靈魂之火雖然確實很厲害,但真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連斯曼斯這樣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血族都如此害怕?
後卿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似的,悠悠解釋道:「說實話,論起殺傷力,這靈魂之火並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最難擺脫的,一旦被靈魂之火燒到,那除非有你我這樣的力量,否則是很難驅除的。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人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是待在烈火中一樣,即使死了也要受烈火焚身的折磨,那你就能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這麼害怕靈魂之火了。」
我點了點頭,這麼一想,以他心志之堅定仍有些不寒而慄。
每時每刻都要忍受烈火焚身一樣的痛苦,光是想想也夠讓人心裡發毛了,難怪眼前這個血族會這麼害怕這件法術,甚至連他們一向注重的儀態氣質都不在乎了。
斯曼斯的慘叫聲更加慘烈了,顯然他的力量已經有些擋不住靈魂之火的侵襲。
後卿繞著他轉了兩圈,慢悠悠的問:「怎麼樣?小子,靈魂之火的滋味如何?哦,我忘了,你的力量不錯,到現在為止靈魂之火似乎還沒燒到你吧,沒關係,我這就幫你再添一把火好了!」
「不不,放我出來,偉大的神,我再也不敢挑戰您的權威了!」斯曼斯大聲尖叫起來,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許下無數個毒誓。
「哦?你是在求我救你嗎?」後卿挑了挑眉毛,故意一臉詫異的說:「正如你所說,我是一個冒充墮落的大魔將的騙子,你怎麼會認為我可以解救你呢?要知道,騙子之所以是騙子,就是因為他們的實力不夠,因此不得不靠行騙謀生,所以很抱歉,我恐怕沒有那個能力解救你喔!」
「不不,您不是騙子,我相信了,您是同飛廉大神並列的至高無上的存在!哦,該死的,我是怎麼想的,竟然懷疑起您的身份,請原諒您的僕人一時糊塗吧!」斯曼斯在火焰中叫道,與此同時靈魂之火猛的向內一縮,他立刻驚恐的尖叫起來:「哦,天哪,求求您,快把我放出來吧,我快要頂不住了!」
我在一旁也有些不忍,正要開口勸勸後卿,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外急切的大叫了起來──
「親王大人,親王大人,您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後卿眉頭一皺,低聲吼道:「都給我滾開,我在這裡教訓一個不長眼的小子,誰敢來打擾我?」
隨著他的吼聲,一直被他壓抑住的龐大暗黑力量瘋狂的湧了出去,一個足足有十多米高的巨大黑色光劍從天上落了下來,靜靜的懸浮在這房子上空,正在屋外等候的數百名血族立刻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
他們都感應到了那巨大黑色光劍內蘊涵著的無邊力量,那是足以把整個倫敦炸上天的龐大暗黑力量。
我臉色一變,低聲咒罵道:「該死的,你想把方圓幾百里內的所有魔族手下都引過來嗎?」我也來不及多說,身形一晃就撞破房頂飛上天空,同樣毫無保留的放出全部的修為。
天空突然一亮,我體內經過幾千年積累而成的龐大本命元氣瘋狂的噴湧而出,在物品身邊形成高達三米的實質化火焰,幾個倒霉的血族正好就在我下方,龐大本命元氣流動時產生的向四周擴張的排斥力壓得他們不住慘叫,差點就被活生生的壓成了肉餅。
我也顧不得這幾個倒霉的血族了,雙手在胸前以飛快的速度划動著,一個個神秘的金色符號在我的指下憑空出現,然後飛快的飛向四周消失不見。
周圍跪倒在地上的血族們悄悄抬起頭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不斷飛走的金色符號,他們把腦袋想爆了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
我劃完最後一筆,最後一個奇異的金色符號飛向他的頭頂正上方,我的指尖仍閃爍著點點金光,然後在胸前輕輕一點,同時低喝了聲:「開!」
剛才飛走的一百六十四個金色符號在古堡外面不同的地點同時閃爍了起來,一根根金色的細線突然出現在那些符號之間,將這一百六十四個符號完全連接了起來,然後一起消失不見。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古堡外邊,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就在剛才,周圍的景色一陣模糊後,這座在倫敦小有名氣、頗有些年代的古堡竟然連同周圍的一小片樹林一起消失不見了。
我輕呼了口氣,這才收回本命元氣落了下來,然後不顧那些血族們投來敬畏以及疑惑的目光,直直的走進剛才那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