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番外·韶華易逝,光陰苒冉 第19章:我該怎麼要你? 文 / 葉非夜
第19章:我該怎麼要你?
她聽到這樣的話,一瞬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原本,以為,他送她到了凱悅,他便離去。
可是,突然間,他聞起來了她的耳朵。
耳朵嗎?
壞掉了,他居然知道了。
也對,李念是什麼樣的人,什麼不知道啊?
她隱瞞的了他嗎?
她慌亂之下的第一句話,卻是告訴他:「不要告訴易逝。」
他聽到這樣的話,似乎猜到了她的心,側著頭,細細的看了她好半天,她從他的眼底,居然看到了一抹歉意。
那樣的歉意,讓她楞了一下。
而後,他淡淡的對著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至於他話裡,到底藏了些什麼意思,她卻不想知道。
然而,那樣的話,卻讓她整個人,莫名其妙的酸了眼睛。
她想哭……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軟弱,就單單的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她差點哭出聲來。
她伸出手,輕輕的擦了擦眼角。
逼著自己,不要哭出來。
然後聲音顫抖著,深呼吸,讓自己保持著安靜,對著他說:「沒關係。」
像是怕李念不相信一樣,她又繼續說著:「真的沒關係,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其實我也沒有怪過佳人,一年,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是啊,想清楚了。
當她的心,突然間轉變的時候,她便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韶江他們的仇恨,與佳人無關,曾經是我的錯,現在這樣,也是我活該……」
「你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飄忽忽的,對著未來,是一片的茫然。
終究,她還是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打開門:「天不早了,李念我先上去了。」
凱悅。
他端著紅酒,慢慢的喝著。
他明明知道,她就住在上面。
他明明知道,她回了國。
他卻始終,沒去薄家莊園。
不知道是在逃避著她,還是在逃避著自己。
那一份愛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煙消雲散,無關緊要了。
他不想再去做那個低三下四的易逝了。
垂下眸子,他端起酒杯,又狠狠的灌了一肚子酒。
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出門,腦海裡,卻浮現了方才自己看到的畫面。
她一回國,就和李念扯在了一起。
她還對著他,在車子裡,那麼輕盈的笑著。
他永遠也忘不掉,曾經的韶華,到底是多麼的深愛著李念。
他永遠也會記得,曾經的韶華,為了李念瘋狂到什麼樣的程度。
如今,她回來,他肯理她,她的心,一定有裝滿了李念吧。
他就知道的,他碰到李念,什麼都不是,什麼也不是的!
想到這裡,易逝全身震了一下,然後,緩緩地伸出手,動了動自己的頭髮。
靠著凱悅門口,白色的路燈竿子,孤單單的站在那裡。
他微微的昂起頭,不知道眼睛,落向了何處。
他一想到,現在的她,和他在同一片土地上,他便難過的想要落淚。
可是,他是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的女人性子?
歎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離,他卻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鐘。
中途,還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不想爬起來。
知道周圍很多人的眼光,在看著他。
可是,他就是想讓自己如此的狼狽。
狼狽至死,方休。
突然間,一隻手,緩緩地伸了過來,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易逝?易逝?」
那麼輕柔的呼喚。
他卻懶得睜開眼睛去看一眼。
多麼希望,那是她啊,可是,明明知道是做夢。
但是還是這般的渴望。
韶華,你可知道,從此以後,我遇到再多的人,也再也不會又那麼深的愛情了。
雅梓辛苦的把易逝拖了起來,攙扶著,放到了他的車上。
然後把他帶到了韶家。
打開門,手忙腳亂的伺候著易逝。
男子似乎真的喝多了,整個人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
她看著他的表情,心底覺得有些難過。
兩個人,遲遲的未曾說話。
而她,卻緩緩地湊近了男子,低下頭。
輕輕的吻著他。
男子的唇瓣,始終是緊閉的。
沒有任何的張開,眉宇之間,閃過了一絲厭惡。
她帶著幾分固執的細細的描繪著。
她只是這般的輕輕靠近,便覺得全身燥熱難耐。
而他,卻像是一汪靜水,安靜的躺著。
雅梓咬了咬唇,她伸出手,伸向了男子的褲子。
卻被易逝,突然間握住了她的手。
而後,男子睜開了眼睛。
犀利的眸子,帶著幾分凌厲,看著她的臉,淡淡的說:「過分了!」
雅梓靜靜的看著易逝,沒有任何的緊張。
嘲弄的笑了笑,然後從容的出聲。
「易逝,你欠我的,不是嗎?」
「曾經,你跟我講的條件,現在給我一夜,可以嗎?」
易逝的臉色有些白,他看著她,唇瓣抿的緊緊的。
韶華,不需要他了,是不是?
現在,雅梓要他,而她欠著雅梓的。
他注定,要為了她,為她犯過的錯,補罪,是不是?
「易逝,我愛你……」
雅梓低喃著,自顧自的繼續逗弄著男子。
她貼了新的要做了這個男人的女人。
魅惑著男子。
褪去了他的衣衫。
然而,男子全身的肌膚,冰涼的嚇人,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的心,微微的疼了起來,她都這般了,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嗎?
他真的,真的,就這般的愛著那個女人嗎?
她低下頭,親吻著他……
細細的,輕柔的,逗弄著……
呼吸,漸漸的蔓延了起來。
然而,卻在最終的那一秒,他卻突然間按住了她的動作。
把她的唇,從他的身上拿來。
他看著她,眼底劃現了一絲歉意。
良久,他才開口,帶著幾分沉重:「雅梓,不行,給我時間吧。」
抿了抿唇,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繼續說:「我可以娶你。」
我可以娶你。
新娘不是她,娶誰也無所謂的。
她的眼底是滿滿的驚喜。
而他的眼底,那一刻,卻是沉重的悲傷。
薄情大婚的那一日,她才知道,他和她訂了婚。
他們要共結連理了。
她給他打了電話,而他,卻只是淡淡的告訴她,韶華,你說我該怎麼要你?
曾經的話,你說的那般的絕對,到了現在,你又告訴我,你要我……
韶華,韶華,易逝是不是,就是那般的下賤,下賤到,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呢?
韶華聽到那樣的話,整個人沉默著,她沒有勇氣,她承認,她現在是一個懦弱的女人。
懦弱到無邊了。
愛的勇氣都沒有。
易逝卻淡淡的對著她說了一句:「韶華,你回家吧,這才是你的家。」
這是她的家……
可是,她不想回去。
她知道,雅梓也住在那裡。
她怕她回去了之後,孤單單的一個人,在一個屋簷下,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濃情蜜意。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甚至帶著幾分欺騙的對著他說:「不了,我怕我回去之後,看到的是兩個人,而我是多餘的。」
她想,他明白她的心底,到底是什麼意思的。
他一定明白的。
他會像是曾經那樣,抱著她,寵著她,然後哄著她的。
可是,他卻只是那麼冷冷的丟了一句:「隨便你。」
他說,隨便她。
她垂下了眸子,整個人的周圍是無盡的荒涼。
那一日,她做了一個讓她後悔一生的決定。
她相信jones,她一直把jones當作朋友的。
在那個異國,她沒有任何的親朋好友,只有jones幫助過她。
她是那般的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可是,結局卻是,他欺騙了她。
他把她按在了床上,凌辱了她。
她不是沒有掙扎,不是沒有反抗。
甚至,她還死死地掙扎了,死死地反抗了。
她抱著全部的希望,在那麼危險的時刻,想到了易逝,她給他打了電話。
滿心期待著,他是不是,可以出現,可以拯救她。
然而,他卻掛斷了電話。
隻言片語都沒有問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他誤會了,他誤會了他和jones在刺激他,他以為她故意給他難看。
他不管她。
現在的他,甚至對她冷的像是冰冷的雪。
能不管,就不管。
也許,他喜歡那個雅梓吧,她是那麼的漂亮端莊,而他是什麼?
跳樑小丑。
愛而不得,好不容易以為的朋友,卻生生的奪走了她的一切。
jones心滿意足離去之後,她一個人像是是了魂魄一樣,蜷縮在浴室裡,帶了一整夜。
那一刻,她在想,自己若是再一次這麼瘋了,徹底的瘋了,那該多好啊!
為什麼,要在美國,她調整好了自己?
她再次有知覺,已經是第二日,李念抱著她出現的。
那麼輕柔的抱著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可是,她卻害怕,像是看到了jones,像是那個男人,再吻著她。
她尖叫,抓傷了李念。
後來,被打了鎮定劑,她才安靜了過去。
醒來之後,她不言不語。
她只是想要安靜的帶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