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鑽石寵妻 第36章:放愛一條生路 文 / 葉非夜
第36章:放愛一條生路
她以後的路,是不是要放下那麼多的負擔,努力的去過?
她以後的愛,是不是也能讓他放心,從此不再多慮?
她以後的事,是不是可以自己決定,不再是沉默不語?
在愛情的路上,她終於找到自己的終點,在人生的路上,她也找到相扶一生的人……
現在她二十六歲,她找到了自己的愛情,該穩定下來了……
二十七歲的時候,他還是那麼激情四射,抱著她,寵著她,無限制的愛著她……
二十八歲的時候,她會穿上成熟的迷人的衣服,在他的面前轉,得到他讚賞的目光。
二十九歲的時候,她會對著他哀怨,我要奔三了,我要老了,而他會不會寵溺的抱著她,怎樣都好看?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是年輕的……
四十歲的時候,他們的情深,已經開始學會談戀愛了,而她是不是笑著看著,而他是不是板著一張臉,教訓著?
四十二歲的時候,情深是不是會喝酒,會吸煙,還會和女孩子去開房,而她和他,是不是會罵孺子不可教,然後被情深回擊,你們曾經也是這樣的……
四十五歲的時候,他們的情深,是不是要結婚了?而她,會不會哭泣?看著他養了一輩子的寶貝,要寵愛別的女孩子,而他是不是抱著她,說她有他還不夠,難道還要霸佔著兒子?
五十歲的時候,他們牽著手,看朝陽,看夕陽,一起散步,養一隻哈士奇,溫順的陪伴著他們,偶爾情深過來陪他們吃一頓飯。
五十五歲的時候,他們會抱著孫子,一起在草坪上玩耍,然後他們對視著,微笑。
六十歲的時候,他會緊緊擁著她,看遍繁花,賞盡夕陽,或許夕陽的倒影已蹉跎,但是相愛的心依舊沒有改變,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加深,加深……
七十歲的時候,他會緊緊牽著她的手,或許步履蹣跚,但彼此的手只會緊緊的不放鬆,對著她微笑,對她寵愛。
八十歲的時候,他們雖然老,激情還在……
九十歲的時候,如果可以活到那個時候,他們會坐在搖椅上,慢慢的回味著彼此的一生。
她對著自己的孫子說……
十九歲,遇見了你的爺爺,簽了一份契約,原本以為是一時的報復,卻是困住了一生。然後,我開始奪取你爺爺的心……
二十一,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你的爺爺,那個時候,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二十一,因為你的爸爸,和你爺爺離婚,你爸爸說我在欺騙你的爺爺。
二十六歲,我們重逢,然後走到了現在……
而他,又會對著他們的孫子,怎樣講述他們的故事?
溫佳人抬起頭,看著天空,眼淚落下。
多麼美好的畫面啊……
多少人明明相愛,但失卻不能走到最後,他們呢,相愛,相攜過一生。
一生一世一雙人,曾經的願望,曾經覺得那麼遙不可及,但是,現在應該可以實現了吧!
一生一世一雙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從心底,由衷的渴望。
溫佳人,笑著,彎起了唇,她是不是,該放他們的愛,一條生路?
其實,除了愛他,她還可以愛誰?
英格蘭愛丁堡……
她要去找他。
她還記得,他問她的話,難道離開我,你真的會快樂嗎?
她的心底,一直有答案的,她去找他,告訴他……
她咬了咬唇,看著薄情送給自己的地址。
他的意思,明顯不過了。
她不該在繼續固執下去了。
曾經的固執,讓他們都有隔閡誤會。
曾經的他們不會愛,彼此相愛卻又彼此傷害。他以自己的方式愛著她,寵著她。
一生之中,一直都是他遷就著她。
他在努力的給她退步,讓著她,呵護她。
這一次,她必須要為了他,勇敢的放棄一次,努力一次……
耳畔,迴盪著歌聲,那麼優美的詞曲……
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為愛癡狂……
————我答應你的,我等你,我不強迫你,我不逼你,我讓你慢慢的想……
他的話,迴盪在她的耳邊,讓她想要掉眼淚。
握著拳頭的手中,抓著的是她從來沒有還給他的結婚戒指。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彷彿現在可以想像到,遙遠的英格蘭的他,面孔一定冷漠而固執。
隱忍著相思的折磨,不給她有任何聯繫,卻在半夜偷偷打給吳嫂詢問她的情況,為她安排她喜歡的菜。
他在用她的方式,懲罰他自己。
不見她,想念她,折磨自己。
想到這裡,溫佳人再也沒有任何的遲疑,掏出來手機,撥給了朱野:「幫我定張飛機票,飛往蘇格蘭的,越快越好……」
英格蘭的風,綿長而深沉。
緩緩地吹著。
天空,藍的像是染上的色彩。
古典的城堡,絕美而深沉。
李念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看著綿延不絕的綠色,還有遠處的泰晤士河,顏色和天空相接應。
泰晤士河並不只是一條河,那還是一部流動的歷史。
記錄了英格蘭的昨天和今天。
水聲叮嚀,那是英格蘭令人思索的歷時交響曲……
門推開,進來的是易逝。
一副樣子,一如往昔。
眼底清明,顯然是想起了一切。
李念舉杯,沉默。
易逝走到他的身邊:「在想什麼?」
「方纔接到朱野的電話,她來了……」
「恭喜。」易逝抿唇,微笑。
李念轉頭,認真的看著易逝,說:「你可以打我……」
易逝整個人錯愕。
「曾經,佳人離開我的那五年,我難過,所以一直沒有顧忌到韶華和你……」
「然後才導致了後來的事情。」
「其實有些事情,易逝,你從來不知道的……」
「什麼事情?」易逝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那個女人,現在過得很好,她似乎不需要他了……
「易逝,你要準備好,你可以打我,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李念的話,讓易逝整個人頓時嚴肅了起來,他的眼底,帶著幾分緊張。
屏住了呼吸。
李念從未如此認真過,甚至,他有那麼一瞬間,不想聽。
李念喝了一杯紅酒,然後抿了抿唇,看著泰晤士河,緩緩開口,聲音遼闊。
「易逝,韶華的左耳,壞了你知道嗎?」
他的聲音很清淺。
卻讓易逝整個人徹底的愕然。
李念低眸,深呼吸,語氣有些沉重:「你那一巴掌,下手真的很很,打壞了她的左耳,後來,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知道,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易逝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勉強的微笑了一下,看著李念。
李念一瞬間,沒有敢去看易逝的臉色,因為,下面的話,讓整個房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像是地獄時空。
「易逝,韶華被jones侵犯過,你知道嗎?」
「第一次,我去的時候,她整個人泡在浴池裡,一動不動,臉色蒼白,顯然是不想活了。」
「床上,有很多血跡,我想,jones不溫柔吧,她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青青紫紫的,沒有一處是好的。」
「我抱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對我又咬又叫的,瘋狂的撕扯著捶打著,眼神都沒有了焦距。」
「我抱著她,她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但是都沒有掉一滴眼淚。也只是要緊嘴唇,身體顫抖的厲害,想要控制也控制不住」
「我把她安頓好,沒有告訴任何人怎麼一回事,讓秦釋給她打了鎮定劑,守著她,睡著。」
「那個時候,我滿心關心著佳人,所以顧不上她。」
「而我給你打電話,去韶家,卻沒有人接聽,你也沒在家。」
「然後,便是溫佳人跟我鬧彆扭,我生氣,沒有顧到韶華,她醒來之後,告訴我,不讓我告訴你……」
李念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怪我,可以打我……」
易逝卻沒有說話。
屋內安靜的彷彿沒有人。
耳邊,只有蘇格蘭一貫綿長深沉的風聲。
還有泰晤士河的水聲。
茫茫然然的迴盪著。
良久,李念才轉頭,看向了易逝,男子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他剛要開口。
易逝卻勉強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歎了一口氣,他繼續說:「李念,你知道嗎?那一晚上,她給我打過電話的。」
「我以為是她跟別人在一起,很曖昧的聲音,我有些嫉妒,便掛了電話……」
「當時,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易逝的聲音,很低沉,男子的面孔,也很清醒。
他半晌,又垂下了眼簾,聲音都帶著幾分生硬:「我有些累了,我需要休息……」
轉身,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姿態。
屋內,只留李念一人。
風聲呼嘯之中,他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念少爺,少夫人已經上飛機了……」
他的唇邊,浮現了一絲微笑。
淺淺的,彷彿在泰晤士河上,看到了他們攜手相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