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鑽石寵妻 第14章：席少，你跟佳人求婚吧 文 / 葉非夜
第14章：席少，你跟佳人求婚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念的臉色，明顯的變了。
席舒歌卻自顧自的繼續：「可惜，沒有……那算了，我正好有個問題要問你。」
頓了頓，一片安靜。
迷離的燈光下，席舒歌的表情，帶著幾分夢幻的錯覺。
「曾經，你深愛的那個人，現在還深愛嗎？」
一字一頓的問了出來。
情感問題。
讓人不知道他的心底到底想些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李念那一秒鐘整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他側頭，仔仔細細的盯著溫佳人。
溫佳人閉上了眼睛，手指握緊，沒有人催她，她卻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時間一點一點的劃過，她對上了席舒歌的眼睛，表情帶著不可抑止的堅定。
她放穩了呼吸。
她知道，她說出這句話，代表著是怎樣的結果。
那就是，她跟李念，再也沒有任何的回轉餘地，只能，一路到後，到後……
席舒歌的眼神，也看著他，那麼的認真，他在等，很有耐心的在等。
李念那一瞬間，眼神有些恍惚，帶著幾分期待，和幾分緊張。
三個人，三種感情。
三個世界。
卻又像是一個世界。
糾纏著，似乎沒有任何放過誰的心思。
氣氛，真的很安靜，所有人都耐心的等著，彷彿是真的，可以等出來什麼東西一般。
席舒歌也不催，只是端起酒杯，越等，他的心底，越高興，喝了一口酒，抬起頭，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不說？」
溫佳人看的出來席舒歌的逼迫，而李念卻也沒有任何要幫助的成分。
都想知道這個結果。
溫佳人心裡懂，她自己的心底，毫無疑問的給了自己答案。
可是，如今，這般的把自己表現出來，那無意是又一場被動的愛情開端。
她閉了閉眼睛，思緒凌亂，可是，整個人的語氣，卻帶著幾分果斷和堅定。
「愛，很愛。」
愛，很愛。
一個人的眼底，綻放了欣喜的光芒，帶著激動。
一個人的眼底，暗淡了所有的星辰，帶著沉默。
溫佳人知道的，她說出來這句話，就是傷害，
可是，她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問。
同事們鋪天蓋地的鼓起掌來，所有人不知道，這三個人的感情糾葛，所以，都在為了她的那三個字歡呼。
在這樣的歡呼聲中，李念伸出手，在桌下，悄聲無息的牽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四目交接，流轉了一點點的深情。
竄動著，那般的落在了席舒歌的眼中，卻是驚人的刺目。
男子沉默著，低下了頭。
為什麼，非要這麼問。
他早該知道的，她的猶豫，是怕給了自己傷害。
可是，他也知道，她的殘忍，從來都是毫不留情的。
她為了一個李念，可以飛蛾撲火，可以全力以赴，卻不會給自己任何的絲毫的餘地。
自己，在她的世界裡，進退皆不是。
遊戲開端，結局已定，他最終，只能是末路。
從此，天地荒涼，彼此的生命裡，都再也沒有彼此。
或者說，他不曾擁有她，而她，從來不曾屬於過他。
一分，一秒，一刻鐘，都沒有過。
所以，溫佳人，你在答應我，那個遊戲的開始那一刻，你就沒有給我半點退路。
你，就是一個結局，讓我回家，回席家，是不是？是不是？
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再問了。
他覺得問了，結果，肯定是，冷冰冰，堅定的一個字——是。
突然間，他有些怯場了，害怕了。
害怕那樣的冷了。
一行人繼續玩，李念整個人的心，似乎真的很好了起來。
突然間，席舒歌輸掉了，輸給了小a。
依舊是大冒險。
小a看了看這樣的氣氛，徐徐的開口：「佳人，喜歡你，你也喜歡她，是不是？」
「她一個電話，一個危險，可以讓你從x市跑來，看來，你真的很在乎她的。」
「更何況，這樣的男人，並不多見了。」
「所以，我的要求很簡單，席少，你跟佳人，求婚吧。」
席少，你跟佳人求婚吧。
短短的一句話，像是一個大錘，砸在了三個人的心窩。
席舒歌站起身，他沒有任何的閃躲，逕自的繞過桌子，走到了溫佳人的面前。
眸光晶亮，看著她。
彷彿天地之間，他的眼底，只有她。
其實，也是真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他的表情很凝重，彎下身，單膝跪地，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自己的兜子裡掏出來一枚戒指，打開。
呈現。
很久就準備好的。
準備了好多年了，卻不能送出。
李念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有些寒冷了。
他的眼光，流轉到了席舒歌的臉上，看到男子深情的盯著溫佳人，像是帶著蘊涵著一生勇氣的倨傲，對著她淺淺的開了口。
「佳人，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在那個午後，那個咖啡廳，那樣的你，那樣的相逢，我的心，便丟失了。」
「第二眼看到你，那樣的晚宴上，那樣的你，那個時候懷著情深，我想要給你一生的幸福，我那麼的做，可是，終究我的這裡，疼了一宿。」
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子，專注的看著她，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第三次看到你，我扮演出租車司機，帶著你，哄著你，那個時候我在想，如果，能讓你笑，我丟人，多丟幾次，那又怎樣。」
「第四次看到你，是你失魂落魄的樣子，為了愛情，丟了神志，我跟了你一天，看著你哭，看著你笑，看著你著迷，看著你癡傻，看著你，為了其他的男人，心碎，為了其他的男人，絕望，為了其他的男人，陷入混噩。」
「第五次看到你，是你要生了，那樣的雪夜，他的訂婚宴，你只身前去，我守了你一天兩夜，手緊緊的攥著你的手，被你我的緊緊的，聽著你的哭喊，我的心再疼，那一刻，我在說，如果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一定不會讓你為我生下來孩子，就算是，我多麼的渴望我有一個和你的孩子，我也不會讓你承受那樣的轉生之痛。」
「第六次看到你，是在青城，三年後，你抱著情深，六神無主，像是要失去生命的孩子，敲打著我的窗戶，無助的喊，求求你，送我去醫院，去醫院……」
「佳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不長，記憶裡，只有這六次重逢。」
「其中的一次，是你對著我打電話，那一個晚上，生情深的時候。還有一次是我專程等你。其他的四次，都是命運安排我們的重逢，你說，我們的緣分，夠不夠深？」
「我記得，上帝給兩個人的緣分，是超不過三次的，而我們卻是四次，佳人，夠不夠？」
「肯不肯，嫁給我……」
席舒歌的戒指，一點一點的遞上。
溫佳人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往事，真的不比她和李念的往事，讓她難忘。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記憶，都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讓她能感覺到細細流淌的溫暖。
可是，不愛，那怎麼辦？
「對不起……」她只是說了這三個字，轉頭，就跑。
所有的人，都安靜的看著這樣的變故，難道不對嗎？佳人不是喜歡席舒歌的嗎？
有人竊竊的私語著：「佳人，何必這麼執著過去，他對你那麼好，女人一輩子，總是要一個依靠的。」
「是呢，佳人，答應吧……嫁給他……」
席舒歌也跟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溫佳人，眼神如炬，看著她：「我是認真的。」
「我真的是認真的，你答應我的，試著試著去接觸我一下，一下好不好？」
李念也跟著站了起來，那一刻，他的心底，真的是翻江倒海的，他們的過去，在他的口中，一字一珠的吐出來，他整個人都覺得巨大的壓力。
席舒歌，必須離開溫佳人，必須的……
一絲一毫的時光，都不可以再留在她的身邊。
「佳人，答應我……」席舒歌緊緊的抓著溫佳人，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可是，下一秒，他的臉上，便迎上了一拳，整個人退了幾步，女子便被人拉入了另一個懷抱，李念的話，帶著足夠的氣場，掃了一遍屋子，只留了一句：「她曾經的深愛，便是我。」
而後，便拉著溫佳人，沒有任何停留的離去。
溫佳人被李念拖著走了出去。
席舒歌站在那裡，手指緊握，緊握著那個冰涼的戒指。
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澀然。
李念如此的極端，為了留住一個女人，他誘惑，強迫。
儘管，那個女人反抗著，掙扎著，可是，還是被他牢牢的捆住。
他似乎，從來不給她，不給她任何選擇的機會，沒有給她的愛情，留下第二條選擇的餘地。
也許，他席舒歌就是不夠強勢。
如果，他也走極端的路線，把她三年前，牢牢地困了下來，或許，現在的結局不一樣吧。
他從她被他拖著走的時候，眼光裡，看到了一絲無奈，那樣的無奈，卻帶著全心全意的信賴和依賴。
原來，她拿那個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的感情裡，那個男人主導著一切。
席舒歌站在那裡，腦海裡想起了曾經，她告訴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