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苦戀情深 第95章：那一夜 文 / 葉非夜
第95章：那一夜
「嗯？」李念回頭，輕輕一問。
「念少爺，您不能和韶華小姐結婚。」
「哦？」李念蹙眉，顯然表情有些不悅。
「念少爺，有件事情，少夫人一直不讓我告訴你，您還記得，那一晚上，您喝醉，回家和她吵架的事情嗎？」
李念深思了一陣子，然後點了點頭。
他記得。
那一夜，酒精和欺騙，帶給他很大的刺激。
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甚至，到了後來，他侵犯了她。
「那一夜，少夫人動了胎氣，去找秦少爺的時候，秦少爺說要讓少夫人打掉孩子的。」
「當時秦少爺說，胎兒不及時拿掉，少夫人的生命會有危險的。」
「而少夫人最後卻沒有同意……」
「她說讓秦少爺保胎，當時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
「那個時候，她又給你打電話的，可是，你卻沒有接聽……。」
「念少爺，她覺得她最後可能留不下來了，所以，才要給你打電話的。到了最後，她只留了一句話，便進手術室了。」
李念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站在那裡。
手指攥住，看著吳嫂。
眼睛，帶著一絲不置信。
半天，他才感覺，自己像是找到了心跳的感覺。
聲音，都帶著幾分沙啞，問了一句：「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對不起您……」
對不起……
對不起……
那一刻，李念彷彿是讀懂了她的心。
三個字，蘊含了太多的意思。
那麼一瞬間，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卻掉了一塊。
空落落的。
腦海裡，盤旋的是記憶深處的那些暗影。
一遍一遍的，回放著從前的美好。
那些，從未消逝掉的記憶。
她的笑，她的嬌，她的魅，她的哭……
都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李念站在那裡，突然間覺得有些尷尬。
他的手指顫抖的摸出來了煙盒。
胡亂的打開。
抽了半天，最終，卻還是沒有抓住，煙盒墜地。
像是他的心，一直向著深處追下去。、
索性的，李念一把把煙和打火機全部扔在了地上。
沉默不語。
吳嫂接著又說：「那個時候，秦少爺說是要派人，去告訴你的，可是，少夫人阻止了，她說她不想讓你同情，她說她只是想讓你知道，她也會用生命愛你……」
「念少爺，如果少夫人，曾經少夫人的欺騙，也許真的是欺騙，可是，她後來真的淪喪了，這樣不夠嗎？」
「更何況，她那麼愛你，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開嗎？」
「她在這裡呆了兩年多，我照顧了她兩年多，念少爺，難道，您連我的眼光，也不相信了嗎？」
李念聽到這些話，整個人的表情，帶著幾分複雜。
最終，他卻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看向吳嫂，合著眼睛，坐在了沙發上。
眉宇之間，褶痕，突然間加深了很多。
秦宅。
秦釋一個人，優哉游哉的享受著獨處的樂趣。
他很淡然，好不容易不用做手術，而且大過年的，他剛從祖宅那裡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感覺很不錯。
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閉上眼睛，卻奇怪的，又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午夜，在英格蘭的浩瀚夜空下的陳年往事——
「小姐，一起看個片？」
那個時候恨年少，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他還很輕浮，所以，看到那個女孩子，在人群裡穿梭著，像是一個花蝴蝶。
頓時，起了玩心，走上前，挑起了她的下巴，輕問。
「好啊——」她長得很美，中英混血的女孩子，棕褐色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是洋娃娃。
然後，他果真，便帶著她，來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隨手，拿起來一疊片子，扔給她：「日本的，歐美的，你喜歡那個？自己選……」
男人，看h片，真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細細的拿著那些h片，仔仔細細的挑選了起來。
從第一張開始，一點一點的開始看。
看完之後，她搖了搖頭，對上了他的眼睛，眼底流竄著幾分不屑：「這些？早看過了！」
秦釋這下，真的受到打擊了，她看起來，不大，瘦瘦弱弱的，像是十八歲的小姑娘，頓時便隨口問了一句：「你成年了嗎？」
「我啊，我還沒有成年啊，不過我比成年的女人也不遜色吧。」
她笑了笑，然後還故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看著秦釋說：「告訴你，我可是專業的言情小說作者，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寫情感愛情影視片，所以，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都是小意思。」
邊說著，她邊站起。
一個標準的芭蕾舞旋轉。
到了他的身邊，昂著頭，看著他，呼氣如蘭：「怎麼了？先生，難道您帶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看？而不是為了做？」
這麼大膽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能示弱。
頓時，他便回抱了她，呼氣，親吻：「怎麼可能呢——」
他把她，壓下。
他真的以為她是一個小姐。
她有掙扎過，喊過：「我只是來找靈感，你可不要胡來——」
可是，那個時候，衝動大過理智，他有些無法控制的，狠狠地一下子壓倒了她。
然後，接下來便是……
順理成章的419。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卻是，第二日，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消失了。
而他，也接到母親的電話，父親病危。
頓時，連夜趕回x市。
那一次的午夜夢迴，真的，讓他到現在還有些留戀忘返。
女孩的肌膚，很美，很嬌。
他喜歡的很。
而她，那個時候，未成年，現在，應該也才二十一二歲吧。
秦釋想著想著，突然間聽到了門鈴。
他拔了拔頭髮，穿著睡衣，下床，開門。
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靠，真tmd的疼！
秦釋摀住了鼻子，流血了！
他抬起頭，看到李念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盯著他。
「喂，你發什麼瘋啊！」
打擾我做夢，我還沒給你擺臉色，你現在上來就揍人！
李念卻沒有說話，眼眶紅紅的，帶著濃濃的烈火。
二話不說的上前，有一把抓住了秦釋，抿著唇，狠狠地又是一拳。
這一次，好在秦釋有了警惕。
攔截。
兩個人，在公寓裡，開打。
一個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打。
一個一直拚命的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要不時的躲閃著。
一直到了最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時候。
秦釋才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問道：「到底怎麼了——」
李念這才微微的抬起頭，挑眉，眼底帶著一點淡然和殺氣：「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秦釋一臉霧水，他家念少爺，這是怎麼了！
誰招惹到他了，讓他這麼失控。
邊想著，邊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他慢慢悠悠的抬起頭，看著李念，遲鈍了半天，然後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會，佳人不要你了，所以你找我洩氣吧————」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
本來安靜的李念，突然間猛然的翻身站起，想也沒有想的，一下子坐在了秦釋的肚子上，沒來頭的一陣亂打。
「李念，你瘋了——」
秦釋猛喊了一句，然後翻身，把李念推了下去。
兩個人安靜的對視著。
許久，秦釋又開口：「算我說錯話了，好吧，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什麼東西沒有告訴你————」
李念怒瞪著秦釋，下一秒，便一字一頓的說道：「曾經她差點流產，那會你跟他做手術，為什麼不告訴我！告訴我她有生命危險！」
秦釋這個時候，猛然的全身洩氣了。
他早該想到，李念找他來是因為這個。
頓時，乾笑，看著李念：「是佳人不讓的……」
「她不讓，你就不說？」
完蛋了，某人的臉色此時非常的難看，有著想要吞掉他的氣勢。
「李念，你冷靜點，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李念現在覺得全身還出了一身冷汗，背脊一陣一陣的涼，他彷彿覺得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遍，如果當時，當時真的……
該死的，他想都不敢去想！
「這不沒事嘛！」秦釋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鏡子裡，看著自己一張英俊的臉，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會不會大過年的這麼倒霉，一年走霉運？
他拿出棉簽，輕輕的擦了擦血跡。
得去消毒啊……不知道那個人手上有木有病菌……
李念看著秦釋的背影，整個人突然間沒了力氣一樣，頹然的躺在了地板上。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第四天。
凌晨。
她模模糊糊之中睡夢中，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然後，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環繞著她的鼻子。
往事那麼清晰的在腦海裡浮現。
溫佳人不禁有些出神。
下一秒，她整個人便被人，拉入了懷裡。
緊接著，床的另一半，陷了進去。
她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李念陰暗不明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