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苦戀情深 第91章：我離不開，我愛你 文 / 葉非夜
第91章：我離不開，我愛你
「熟絡到坦誠相待？」
「不是要說清嗎？」
「那好，你現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他跟你到底有過幾次？」
「你就那麼飢渴，是不是，懷著孩子，也要找男人……。」
「我這麼多年來，沒有滿足你，是不是……。」
「你說，你給我說得清清楚楚的！」
「李念，你混蛋！」溫佳人想也沒有想的甩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李念的臉上。
她氣的全身發抖。
他居然這麼說她，這麼看她……。
那樣的一巴掌，打得李念毫無防備。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打。
頭微微的側過。
白皙的面孔上，帶著淺淺的五個紅指印。
李念的手，突然間用力的扼住了溫佳人的脖子，用力的很，帶著幾分陰狠，一字一頓的反問：「你，居，然，敢，打，我？！」
溫佳人打完之後，整個人便害怕了。
她的理智頓時回歸了大腦，坐在那裡，絲毫不敢動。
脖子被他狠狠地掐著，疼得要死。
可是她卻不敢掙扎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念。
就連聲調，都突然間低了下來，語氣帶著一絲慌亂：「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李念卻絲毫沒有去聽溫佳人說些什麼。
他的手，稍微用力，抬高了她的下巴，兩個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他仔仔細細的看著。
許久，嘴邊掛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淡淡的，淺淺的，卻那麼的清晰刺眼。
「你不是想知道嗎？那行，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娶韶華！」
「因為你——」
溫佳人的表情錯愕了一下。
李念的聲音，突然間帶著幾分暴躁的喊了出來：「都是因為你！」
「我不想告訴你，我是怕你內疚，溫佳人，你根本沒有心——」
「你知不知道，韶華她左耳是聾的，因為易逝的那一巴掌，而且她有很嚴重的心理病抑鬱症，因為自卑，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是在隱藏著自己的那些，在美國的哪一年多的日子裡，沒有任何人管她，你知道她怎麼過的嗎！」
「她連個穩定的心理醫生也沒有，她這樣造的孽，結的果，夠不夠！夠不夠！！！！」
溫佳人看著他，眼神閃現了一絲慌亂，她半晌，才輕輕的問了一句：「是我害的嗎？」
「不是你害的嗎？」李念反問，看著她，一字一頓的接著說：「不是你嗎？你處心積慮兩年，現在她得到報應了，你心滿意足了沒？」
「她讓你失去了葉楓，你讓她失去了一切，還偷走了我李念的心，是不是，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李念抓著溫佳人的下巴，用力的抓著，把她的臉，擠得有些變形。
「你滿意你聽到的結果了嗎！你知足了嗎！！！！」
溫佳人的臉色蒼白，她一瞬間，像是覺得世界遠離自己而去。
她感覺不到李念帶給自己的疼痛，只是覺得腦袋亂哄哄的。
世界都是渾渾噩噩的。
韶華耳朵聾了，韶華有抑鬱症？
那些，都是曾經她害的嗎？
她是推動手嗎？
溫佳人的眼珠子，四處亂轉，賺的飛速，卻像是失了魂魄一樣。
許久，她才咬了咬下唇，輕輕的問：「為什麼，曾經不告訴我？」
這樣的問題，讓李念整個人突然間頹然了起來。
下一秒，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然後說：「你可以嘲笑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因為我怕你難受，怕你內疚，怕你心裡不舒服！」
「我處處為你想著，我沒有想到，想到了最後，卻是這樣的結局！」
「原來，你根本不需要，你沒心，你不難過，你也不會心裡不舒服！」
「你可以坦然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坐著你想做的事情，而我，卻傻傻的站在背後，為你還想著撐起一片天空————」
「溫佳人，你告訴我，你到底多麼的狠心！！」
「可是我真的，真的沒有跟席舒歌發生過關係，我跟他沒有什麼的，真的沒有什麼…………我可以發誓的……。」溫佳人搖了搖頭，她只能說的是這些，她不知道為什麼李念這麼認為她，她從來沒有做過的，她和席舒歌，一直都很規規矩矩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出了岔子，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記得了？
難道是因為……
因為席舒歌吻她？
想到這裡，溫佳人連忙搖著頭，看著李念：「我不是有心和他接吻的，真的，每一次都是他突然間親我，我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念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突然間沒了力氣。
一雙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溫佳人。
像是想要看清些什麼一樣。
最終，他的眼底，閃現了一絲失望。
他親眼所見的，她卻還這麼狡辯？
難道，非要他擺出來嗎？
擺出來又怎樣？
那不也是自取其辱？
讓自己難看嗎？
李念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想要告訴她，他娶韶華，只是為了刺激易逝……
可是，突然間，覺得不需要了。
像是沒了力氣一樣，李念慢慢的鬆開了她，坐在了沙發上，聲音有著點點的疲憊：「佳人，事情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而你也不要再說……。究竟是怎樣的事情，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不是嗎？」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至於為什麼送你去法國，那是因為……。」
李念頓住。
心底存在了一絲顧忌。
若是他說了，她會不會恨他，怨他？
罷了罷了，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她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告訴了她，也只是讓她徒勞擔心，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無盡的添亂。
斷然的李念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隨意的說：「因為我想安頓好韶華，若是韶華一日不幸福，那麼我也沒有任何的心情去追逐我的幸福……」
溫佳人原本來，是想要抓著李念，不讓他結婚的。
可是，現在，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甚至，她有些慌亂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韶華會變成那個樣子，當時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要得到李念，所以拍了他們的照片，來推動李念遠離她。
結婚那一日晚上，葉楓什麼也沒有告訴他，一意孤行那麼做的。
可是，葉楓是因為她，因為她，才那麼對付韶華的。
那個時候，是不是，所有人都在幫著她？
所以，她才那麼落魄的離去？
溫佳人的手指，顫抖的很，她抓住了李念的衣服，帶著幾分慌亂的問道：「韶華，韶華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怪我？」
李念看著女子的面孔，強忍著淚水，心裡愈發的煩躁。
表情卻是輕描淡寫的：「沒有。」
從來沒有怪過你。
年少的時候，那樣的恨，誰也沒有料到這樣的結局。
只是擔心你，擔心你知道一切的真相，心裡會不好受……
可是，你逼我，逼我說出口……
溫佳人，你為什麼要逼我？
逼我說出一切，然後讓我的心底，愈發的混亂而掙扎。
看著你如此，我愈發的煩躁了！
頓時，李念甩開了手，要走出書房。
溫佳人看著他的背影，小聲的喊了一句：「李念，我離不開你，我愛你。」
李念，我離不開你，我愛你。
「寶寶，他也需要爸爸，他也離不開你——」
溫佳人的眼淚，頓時如雨下。
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一顆一顆的砸著。
「可是，是不是，現在，沒有希望了？」
若是不知道一切的真相，她會努力的去愛他一場。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她該怎麼做？
她去和韶華搶嗎？
可是，韶華卻是那副樣子……
聽到她說愛，他的心裡，頓時有些頹然的無力感。
點燃了煙，猛吸著，卻覺得索然無味。
愛，愛是什麼？
愛的話，可以那麼隨便的和其他人在一起嗎？
愛，愛是什麼？
愛的話，為什麼不要一切都隱藏很的完美些？
愛，真的愛他麼？
可是，為什麼他感覺不到？
從開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感覺到。
他一直都希望，她可以把她安安心心的交給他。
然後，任何事情，她都不用擔心。
再大的風，再大的浪，就算是地獄修羅，他李念，也會為了她闖一闖……
可是，她自己，卻先放棄了這些機會。
頓時，李念轉過頭，看著她。
一雙黑色如同子夜的眸子裡，帶著點點的淡然和疏離，靜靜的看著溫佳人。
低沉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
「佳人，以後不要對我說愛……。會讓我覺得，一切很可笑。」
可笑麼？
她的愛，現在成了可笑？
她垂下了眼簾，沉默不語。
「撫養費，那些夠嗎？不夠的話，就去找朱野談。」
溫佳人看著她李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有些木然，空洞。
夜很寂靜。
兩個人的呼吸聲，那麼的清晰。
而她，卻也一瞬間，清晰的知道。
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去留下來他。
她連，爭奪的資格，也沒用了。
沒有任何的資格，和別人抗爭。
她前幾日對著席舒歌，那麼興致勃勃的說著，心底燃燒起來的那麼一點點的希望，突然間，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