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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那一劍的風情 第八章 靈魂凝結 文 / 風神一笑

    第八章靈魂凝結

    世事無常,充滿無奈。

    聶狂還記得,自己離開家時,父親拍拍自己的肩膀,充滿自豪的道:「狂兒,父親對你的成長非常滿意,好男兒志在四方,你不能像父親一樣一輩子困守一個地方,到外面去闖蕩吧!你回來時父親就把族人交給你帶領,族人今後的希望就交給你了,好好努力!」

    聶狂的父親聶遠三十歲成為聖級高手,三十二歲接受族長之任。聶遠在位期間,雖然沒有多大作為,但也對族中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條。

    聖級高手一般活個一兩百歲是很輕鬆的事,聶狂看著躺在床上枯槁的父親,怎麼也不能相信那是一個為自己家庭撐起一片天空、為族中操勞二三十年的父親。在自己心中,父親永遠像一座大山般為自己遮風擋雨,像一座擎天巨柱為自己心中的偶像。

    哪知自己一回來,父親已是彌留之際。

    「父親!」

    聶狂猛然撲跪在床邊,兩眼血淚順著臉頰而下。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鐵錚錚的漢子留下來的才是真正的有情之淚,才真正是情到傷心處。

    聶遠好似知道自己的兒子回來了,眼皮挑了挑,手指動了動,卻無力回應。

    聶狂猛然想起什麼,立馬回頭撲跪在剛剛進來的李逸腳邊,哭求道:「大哥,救救我父親吧!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李逸不禁為聶狂這樣的鐵漢子傷心動容,忙道:「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趕快起來,讓我看看。」

    李逸立馬來到床前,仔細觀察聶遠的情況。

    精氣神將絕,陰陽離散,靈魂將散。

    李逸緊皺眉頭,而後轉頭對聶狂道:「伯父已到彌留之際,靈魂將潰,我全力一試,聶狂留下,其餘等人都出去!」

    聶狂猛然一喜:「大哥,全拜託你了!」而後轉頭把身後人都趕了出去。

    眾人不明白,明明族長已將近歸天,難道還有救,看著李逸的年紀也就二十來歲,他真能醫治好族長。眾人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搗亂。

    眾人之中唯有聶龍臉現喜色,他知道李逸鬼神莫測的能力,對李逸充滿了信任。

    對於靈魂將散的彌留之人,就是前世的李逸也絲毫沒辦法。李逸之所以說有可能醫治好就是因為他有鴻蒙靈氣,能夠凝結靈魂、提高靈魂境界的鴻蒙靈氣。

    欲活其神,先充其身。

    李逸用經脈中的混沌靈氣轉化成仙靈之氣,慢慢的輸入聶遠經脈中。此刻的聶遠肌肉乾枯,經脈萎縮,稍微大的衝擊就有可能導致身體潰散。

    李逸小心翼翼的慢慢滋潤聶遠的經脈,仙靈之氣不愧為更高級的能量,仙靈之氣所到之處,萎縮的經脈慢慢的充實起來,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

    聶狂雖然傷心,但此刻卻為李逸神奇的能力而驚呆,這可真是能活死人的能力,聶狂何時見過、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聶狂心中慶幸,幸虧認識一個這樣的大哥,父親救活有望。

    日生日落,轉眼兩天。

    外面等待消息的聶家眾人都在廳外不停的徘徊,很多人都是兩眼紅腫,精神萎靡,可見一直在等待消息,沒有休息。

    而聶龍也是如此,只是精神稍微好些,他對李逸充滿了崇拜,這麼久沒出來,只能說明族長真的很難醫治,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了至少到現在族長還沒事,從當日看到族長的情況來說,到現在還沒升天,簡直是一個奇跡,所以聶龍心中充滿了信心。

    聶狂怔怔的站在旁邊,兩眼紅腫,神情緊張,緊張中帶著少許激動。整整兩天,聶狂站著一動不動,看著父親的身子一點點的紅潤起來,肌肉慢慢的豐滿,聶狂紅腫的兩眼帶著濛濛的霧氣。

    呼!

    李逸長呼一口氣,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半,身體的恢復只是前揍,接下來的工作才是關鍵。

    聶狂看著李逸鬆了口氣,趕緊上前,緊張的問道:「大哥,怎麼樣,沒事了吧!」

    「沒有,接下來才是關鍵所在,伯父的靈魂將近潰散,只有將靈魂凝結,才能真正好起來,說實話我也沒把握,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全力的。」

    聶狂一聽,又是一驚,忙道:「大哥···」

    聶狂還沒說完就被李逸打斷了聶狂下面的話:「兄弟,我會盡全力的。」

    李逸默默的從鴻蒙靈氣中抽取一絲,肉眼難見的一絲。

    李逸慢慢的,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把鴻蒙靈氣打入聶遠的靈魂中,幸好此刻的聶遠已經昏迷,靈魂將散,不然,李逸也很難將鴻蒙靈氣打入其靈魂中。

    李逸很緊張,真的很緊張,此刻不能有一點馬虎,不然將前功盡棄。

    那一絲鴻蒙靈氣一進入聶遠的靈魂之中,就與聶遠的靈魂水乳交融般,聶遠本來將散的靈魂,在鴻蒙靈氣進入後,飛快的凝結到一塊,感覺到聶遠的靈魂正在凝結,李逸長鬆了口氣。

    許久!

    聶遠的眼睛慢慢的,努力睜開。

    呼呼!!

    聶遠、李逸都正真的鬆了口氣,聶狂衝李逸感激的一笑,沒多說什麼,兄弟之間,無須多言。

    李逸隨即右手輕輕的撫過聶遠的臉龐,還沒睜開的雙眼又閉上了,只留下漸漸平穩的呼吸聲。

    李逸衝著聶狂道:「狂弟,伯父已經無礙,讓他好好休息,我們也出去吧!明天或許伯父就能健康了!」

    「謝謝大哥!」千言萬語彙成一句。

    聶狂留戀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父親,邁開腳步想往外走。哪知,腳步還沒邁起來,就「撲通」一聲趴到在地。

    兩天兩夜的精神高度緊張,兩天兩夜的站著一動不動,兩天兩夜的悲傷,此時精神一鬆,頓時渾身乏力,精神委頓。

    李逸苦笑一聲,打入聶狂身上一道精氣,兩人來到屋外,告訴眾人族人已經無事,聶族眾人頓時高興起來。

    夜!

    寂靜!

    寂靜中響著動聽的蟲鳴!

    月!

    彎彎的!

    高掛柳梢頭!

    像情人的小嘴動人的一彎!

    遠風!

    吹拂著樹枝!

    吱呀呀的!

    在寂靜的夜傳的很遠嗷!

    狼嚎嘯天!

    雖然今晚不是月圓!

    遠山!

    像一抹淡淡的煙霧!

    籠罩在四周!

    永遠守護著一方天地!

    撲稜稜!

    驚起睡著的鳥雀!

    如一隻暗夜的精靈!

    朝遠處的枝頭落去!

    山城!

    少許的燈火!

    照不亮上方的愁緒!

    微風!

    輕輕的想撫平人們心中的創傷!

    星空!

    繁星點點!

    永遠不變的是自己運轉的規律!

    有人說!

    命運就像天上的星星!

    一閃一滅琢磨不定!

    李逸無睡意,飛到山城的最高處,靜靜的看著天空中的明月。

    今天,聶狂給他的觸動很大,聶狂對父親的關心讓李逸想起了遠方的父母,前世的記憶,只有師傅的關心,記憶中對父母沒有一點印象。

    今生,雖然有父母關愛,卻很少陪在父母身邊,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李逸靜靜的想著。

    眼睛!

    穿過寂靜的夜空!

    雖遠隔千山萬水!

    卻擋不住心中的思念!

    月!

    照耀著這一邊!

    也照耀那一邊!

    月光!

    就像一根絲線!

    雖天各一方!

    卻連接在你我之間!

    遠方的遊子啊!

    你可曾思念!

    家中!

    望穿秋水的雙眼!

    心中!

    最溫暖的地方!

    永遠的存在!

    是溫馨的故鄉!

    第二天,眾人都來到聶遠的房間,聶狂跪趴在父親的床頭。此時,聶遠已睜開雙眼,半躺在床上,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聶狂已經把李逸醫治他的經過說出,聶遠自然少不了一番感謝,同時為自己的兒子能有如此兄弟感到高興。

    死過一次的人,對什麼事情都看的開了,常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聶遠經過李逸仙靈之氣重新塑造經脈,修為不僅沒有倒退,而且經過不久就會進入神級,又有鴻蒙靈氣改造靈魂,以後修煉可謂事半功倍。

    聶遠看著兒子聶狂已有劍聖修為,老懷大慰。經過蛟龍一事,族中長老幾乎死完,聶遠遂決定將族長的位子傳給聶狂。

    族中無一人反對!

    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族長即位自然非同小可,酒,自然更少不了。

    經過李逸對老族長妙手回春的醫治,聶族眾人都把李逸看成恩人,後來聽說李逸就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戰神李逸,看李逸的目光又充滿了崇拜的狂熱。

    山城的漢子,不缺少的是豪放,寬大的肩膀,淳樸的微笑,很容易相處。

    酒,是豪放的見證。

    砰!

    酒碗相碰,喝下去的不光是酒,更多的是情意。

    聶狂很高興,不但父親痊癒,自己又登上了家族之位,拿起酒碗,放開海量豪飲。

    年輕人,最佩服的是強者,何況是李逸這樣的強者,找李逸喝酒的漢子一個接著一個,李逸微微一笑,來者不具。聶狂看著族中的漢子想灌醉李逸,沒有絲毫的阻攔,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暗想,可有人治治這幫崽子了。

    眾人看著李逸左一碗,右一碗絲毫不停留的飲酒,絲毫沒有醉態,又看看李逸單薄的身子,都納悶,那麼多的酒水都到哪去了!

    這時,一位大漢向李逸走了過來,此人身子如鐵塔,個頭比聶狂還高上一頭,走在路上,每踏出一步,大地都搖三搖。

    李逸看到此人,眼前一亮,好一個漢子。

    「李大哥,看著你能飲酒,俺想和你拼酒!」大漢甕聲甕氣的衝著李逸道。

    「好啊!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名字!」李逸很爽快。

    「俺叫聶鐵牛!」大漢見李逸答應,眼神中閃過一絲狡詐,「那好,咱們用罈子吧!用碗太不爽快了!」

    遠處的聶狂卻心裡笑開花了!平時都是這小子灌自己,今天可要倒霉了,想和李逸拼酒,那是自找倒霉。

    李逸抓起一罈酒遞給鐵牛,自己也拿起一壇。

    「來!乾!」

    砰!

    酒水四濺,兩人都是一腳踏著凳子,雙手舉起酒罈,頭微揚。酒水,像九天而下的瀑布,順嘴而入。

    旁邊之人都大叫,為兩人加油。

    一壇,沒感覺!

    兩壇,太少!

    三壇,繼續!

    ·········!

    兩人身旁的空酒罈一個個增多,不一會,兩人都喝了十壇,鐵牛腳下已經搖晃,盯著李逸道:「嗯?你怎麼兩個腦袋啊!竟然能同時兩壇同喝,恩!鐵牛不如你!」說完,鐵牛「撲通」一聲倒地而睡。

    旁邊之人轟然大笑!

    再看李逸,絲毫沒醉態。

    李逸也來了興致,沖眾人道:「想拼酒的都過來!」

    這一句可捅了馬蜂窩!

    山城的漢子,最愛的就是酒水,最不怕的就是拼酒,和李逸拼酒的一個又一個,醉倒的一個又一個,惟獨李逸卻沒事,眾人都是大驚,同時和李逸的關係也親近了很多。

    酒,是很奇怪的東西,喝酒,最能融洽彼此的關係。

    山城漢子比較佩服的是能喝酒的英雄,但今天,卻喝的有點怕,真正見到了一個能喝酒的人。

    戰神之名,老族長的救命恩人,新族長的兄弟,千壇不醉的漢子,這一切都在山城的漢子心中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眾人一直喝到天黑,再一看,能站起來的已經不多,大部分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聶狂雖然今天很高新,但也沒有喝醉,做為新上任的族長,已經擔起了一份責任,族中的頂樑柱。

    李逸雖然沒喝醉,但很盡興,能和一群豪放的漢子喝酒也是一種享受,想想,多久沒像今天這樣開心了。

    和家人在一起是溫馨,和雪兒在一起是濃濃的情意,和徒弟們在一起是關愛,和一群淳樸、豪放的漢子在一起盡興的喝酒那是痛快。

    聶狂看著李逸能讓大家佩服也很高興,都是自己的兄弟。

    這時,李逸走到聶狂身邊道:「狂弟,找個安靜的地方,大哥送給你一些禮物。」隨後詭異的一笑,讓聶狂摸不住頭腦。

    聶狂領著李逸來到一間靜室,倒上兩杯熱茶,李逸端起,呀了一口!茶葉為香雨,非常有名,喝後唇間留香,久久不絕。

    李逸稍一沉思,道:「狂弟,族中五品先天高手以上有多少人。」

    「上次我走之前就有兩千四百多人,經過蛟龍這件事後,失去兩百多人,」說到著,聶狂臉色一暗,「現在大概還有兩千兩百人左右,只是聖階還剩父親一人。」

    「狂弟,明天我送給你一千聖級高手如何!」李逸話語很平淡。

    聶狂卻神情巨震:「一千聖級,送給我,大哥怎麼···」

    話還沒說完,隨即聶狂面帶狂喜:「大哥你說丹藥,真的!」

    「大哥什麼時間騙過你,明天你挑選一千先天高手以上的,找個安靜的地方,大哥就把這份禮物送給你。」李逸微微一笑。

    「撲通」聶狂跪在了李逸身前「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聶狂知道,這是一個機遇,家族的一個機遇!萬年難見的一個機遇。

    千名聖級高手啊!想想都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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