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五色的花瓣 第四十章 葉瓣的飛舞(4) 文 / 呂丹
第四十章葉瓣的飛舞(4)
「醒了醒了,快去稟報宗主。」一長老對著手下欣喜的道。「是。」手下領命而去。「你們是誰?」五官出聲,卻發覺喉嚨乾澀不已,忍不住輕咳,只覺喉內更火辣了。「來來,先喝點水,別急著說話。」長老扶起五官,將水遞給她。「謝謝。」喝下了水,五官頓覺好多了,忍不住動了動身子,胸口傳來的痛楚讓她蒼白了臉,更覺身體的虛脫。「別動別去,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好轉,得多多休息休息才行,不過放心,在我們幾個的妙手之下已然無大礙了。」另一長老慈眉善目的對著五官嘻嘻一笑,盯著五官的目光炯炯有神。「你們為什麼這麼望著我?」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四個白鬍子老人,五官不解的道,自她醒來後,這四人便以一種非常『熱情』的目光望著自己,令五官頗為不自在。長老之一正欲說些什麼,便聽得門外的侍衛說道:「雲兒姑娘,不是我們不讓進,而是宗主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到官姑娘的休息。」「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一定要見著蘇,不是,是五官一眼,求求你們了。」阮雲兒嬌弱的聲音是那麼的令人憐惜,以致於使得門外的侍衛萬分為難。「雲兒這丫頭真可憐,」屋內,稍年輕點的長老搖搖頭,歎道:「姐姐身受重傷不說,心愛的宗主又要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哎,可憐呀。」說完,這位長老忍不住抽泣起來。「說什麼呢。」另一長老走了過來,看了五官一眼,便責備的望著先前的長老。正在幾人說話之際,阮雲兒輕咬著下唇,小臉上已是梨花帶雨的走了進來,顯然,門外的侍衛也禁受不住她嬌聲的哀求而心軟了,誰讓這阮雲兒有著一副會使男人產生憐惜的臉兒呢。「官姑娘,我替我姐姐向你陪個不是,求你饒了她吧,她不是故意傷你的,實在是因為太疼愛我了,所以才那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阮雲兒邊說邊已跪在了五官的面前,哀求的望著五官。「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快起來。」五官並不解阮雲兒話中的意思,但見她朝自己下跪,便急欲下床扶起她,哪知她剛一動作,胸口剛被包紮好的傷口便又裂了開來,疼痛讓五官的身體無力,哪還使得上勁,眼前一黑,便又昏了過去。「糟了,傷口又裂開了。」四大長老一見五官胸前外衣上那溢出的鮮血,不禁又開始急了起來。阮雲兒一見這場面,哪還有什麼話可說,早已驚嚇得腦中一片空白。「發生了什麼事?」當冥商與戰善一同進屋之時,看到的便是屋內一團亂的景向。望著床上緊咬著牙關,蒼白得毫無血色的五官,冥商的神色一沉,怒喝道:「該死的,你們都在做些什麼?昨夜不是已然止住血了嗎?」一身的霸氣,是冥商給屋內的人的感覺,四大長老與阮雲兒都怔在當場,阮雲兒身體一個抖擻,心裡生出幾分畏怯,望著冥商臉上的陰霾,打了個顫,這是她相處了六年的冥商哥哥嗎?是那個臉上總帶著寵溺的笑容,溫文有禮的冥商哥哥嗎?四大長老雖然怔忡了片刻,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只是心裡都犯嘀咕:怎麼這會兒的宗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倒是戰善,並不訝異,因為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冥商才是真正的冥商,一個曾經君臨天下的王者。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五官,戰善是心疼,也是愧疚,是他保護不周,才讓五官在生死的邊緣徘徊,當他的目光掠過一旁的阮雲兒時,心中一動,再望著五官虛弱的身體時,握緊了拳頭,他是不是應該為五官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