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的痕跡 第二十四章 情形的嚴峻(4) 文 / 呂丹
第二十四章情形的嚴峻(4)
就在此時,一侍衛匆匆從殿外走了進來,跪道:「稟皇上,將軍,拜蠱教在今天清晨消失了,聖城各地方都未見著他們的人影,似乎在一個晚上都轍出了聖城似的。」
皇帝和戰善對望了一眼,眼中的凝雲更甚了,他們同時在想著:這個拜蠱教來也奇怪,去也奇怪,他們到底想做什麼?那天行刺,殺了一會突然又退了,令人摸不著頭腦。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皇帝的腦海,皇帝站了起來,一旁的李得勝和一干奴才們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紛紛跪下。
「皇上,怎麼了?」戰善道,莫非皇上是想到了什麼嗎?
皇帝臉色凝重,並未說什麼,只是心中暗忖:拜蠱教出現在聖城,行刺當天卻半途而回,那一夜,安安和秀麗失蹤,五官也失蹤,這一切難道都會是巧合不成?不,如果安安和秀麗離宮只是巧合的話,那五官的失蹤便不是巧合,想到這兒,皇帝全身一冷,一個他從沒有想過的問題擺在他的眼前:拜蠱教的出現,只是為了能讓五官離開皇宮,以擾亂他的視線。
可是,為什麼?拜蠱教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對一個宮女如此用心?想到這兒,皇帝的面色更為凝重了。
當春天的第一個響雷響徹大地時,須王府裡的大門也迎進了它的女主子——張佟兒。
喜宴上的高聲笑語在這偌大的須王府裡已是無孔不入,朝廷的高官要爵,民間的富商都在今夜集結於此,可以想見,其酒席之多,人員之密。
五官將視線移向了滿是陰雲密佈的當空,今夜的天氣似乎並不怎麼樣的好,空中閃電隱隱曝於濃密陰雲之中,偶有幾個悶雷從遠處劃過,不過,對前廳喝喜酒的人來說,天氣的好壞並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相反,歡聲笑語似乎更為高亢了。
今夜,是她一個人,成親近半月,這是第一次,她坐在亭中獨自面對這一個大湖,須王慎終究還是親自去迎親了,當皇帝親臨須王府時,由不得他抱病稱恙,只不過,五官皺了皺眉頭,當她由遠處見到須王慎時,卻見到他是僵著身體,那模樣彷彿是被人抬著走般。
胸口悶悶的,如這沉悶的天氣,說不出的難過,五官輕皺雙眉,遙望著天空,但思緒卻是一片空白,只是發著呆,五官歷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面對著前廳的歡歌載舞,自身的孤獨處境想感歎一下,也只覺腦海空空,唯一的感覺或許就是胸前沒由來的浮躁吧。
「算了,還是去睡覺吧。」五官喃喃自語,站起了身,此時,轟雷一聲響,似乎是由遠及近,更像是在頭頂,五官邁出的步子硬生生地被卡住,緊皺了皺眉,臉色開始蒼白,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被關在柴房鞭打時的那種雷雨天的害怕,畏怯。
雷,繼續轟鳴著,低沉如龍吟,令人頭頂發麻,只怕人一不小心,便成為了龍嘴裡的肉,而五官,卻是站在這轟雷的眼皮底下,皺著眉頭,緊握著拳,一步未移。
終於,轟雷滾滾肆虐地朝別處而去,五官閉上了眼,輕吐了口氣,望向頭頂,緊抿了唇,冷笑,道:「就算你是雷公,又能奈我何?」然而,只要你稍微注意一下,便能看到五官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好一句『就算你是雷公,又能奈我何』。」就在五官欲走之際,應天宇的聲音在橋廊上響起。
五官一轉頭,便見到了應天宇修長的身形朝她走來,而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年約二十一二,濃眉大眼的侍衛。
五官一詫,趕緊行禮:「奴婢見過賢王爺。」同時心中暗忖:這賢王爺不在前廳喝酒,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嗯。」應天宇點點頭,望著五官淡笑道,「怎麼?你也會怕打雷?」剛才五官的神情都映入了他的眼底,明明害怕著,卻硬是死撐著獨自面對,這勇氣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五官一怔,亦笑道:「奴婢不怕打雷。」
「哦?」應天宇挑挑眉,難道他剛才看到的是假的?
「王爺,這會兒您不是應該在前廳陪著須王爺招呼客人嗎?怎麼反倒來這個冷清的地方吹風了呢?」對於應天宇的挑眉質疑,五官只是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