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的痕跡 第十五章 錯綜複雜(1) 文 / 呂丹
第十五章錯綜複雜(1)
須王慎不語,只是低垂著頭,道:「我不好奇。」聲音裡竟透著濃濃的失落。
「王爺?你怎麼了?」察覺到了須王慎的沉默,五官奇道,認識他那麼久,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模樣,五官只覺不習慣。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卻冷肅的身影突然出現了在須王慎的身後,道:「須王爺,練武的時辰到了。」
「戰將軍?」一見來人,五官微愣,忙行了禮,來人竟是戰善,依舊是記憶中那個挺拔的身影,依舊是張冷漠中帶著七分傲氣的面孔,唯一與三年前不同的,是在這張千年不化的臉上多了份精煉,如果說三年前的戰善給五官的感覺只有一份冷傲的話,那麼此時的戰善無疑是多了份臣子的氣息,變得內斂。
「王爺,臣剛才已在習武殿候您多時了。」戰善並未理睬五官,只是恭敬地對著須王慎說道。
還真是高傲啊,五官暗想,看來這三年的時間這位將軍的性子倒是沒變。
「嗯,我馬上就去。」須王慎點點頭,對著戰善,他多了份成熟和穩重,言行之間更是充滿著一個王爺該有的氣度,哪有剛才那個朝五官咧嘴大笑的鄰家男孩模樣。
對須王慎突然之間的轉變,五官一時只覺說不上的怪異,心裡更是有種濃濃的失落,空蕩蕩的,只覺二人的距離突然之間被拉開了很多。
彷彿是察覺到了五官的失落,須王慎漠然地轉過頭來,當對上五官的雙眼時,突然眨眨眼,咧齒一笑,瞬間便又漠然地轉過了頭,對著戰善道:「戰將軍,我們走吧。」
看著須王慎和戰善遠去,五官由須王慎對她的小動作中回神,撲哧一笑,只覺心情又陡然之間愉快起來,望著須王慎遠去的背影看了會兒,便轉了個身,心情頗為舒坦地便往儲秀宮走去,她已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她們家的小姐了。
冷風悠悠,吹在臉上,並不刺痛,風中還伴著碎石小徑兩旁的萬年青的青草味兒,池中的水已結了冰,依稀還能見到幾條紅鯉魚在冰下愉快地暢遊著,嬉戲著,讓人忍俊不禁。
五官朝雙手呵了口氣,邊走邊使勁地搓著,以活血舒絡,冬天,她最怕的就是生凍瘡,皮膚開裂了,不僅奇痛無比,更是慘不忍睹,不過,自從來到了宮中後,因為主子對自個兒的照顧,她的手已然三年沒有被凍過了,但曾經生凍瘡時的慘樣彷彿依然在眼前,所以,五官時時不地還是會有搓手的習慣。
就在五官剛走進儲秀宮時,便聽到從一旁傳來了雜亂的說話聲,五官奇道:「都這麼久了還在吵呀?」便快步跑了過去。
當五官順著那吵鬧聲跑至一個小院裡,訝然:這院子不是張秀麗的寢宮?視眼望去,只見幾十個秀女丫頭正圍在一起爭論著什麼,說得大聲的不就是那阿茶和小梅嗎?而她們的主子揚鳳和鎖銀則是站在她們的身後,看著張秀麗,臉上滿是驕橫和跋扈,五官暗忖:這就是被皇帝看中的女人嗎?雖然皇帝長得不錯,但想不到眼光竟然會如此之差。
五官再看向一旁,只見張秀麗正皺著眉頭看著四周圍的人,她並不言語,只是冷著一張臉,而蓮兒,則是在張秀麗的身後哭泣,看來是被欺負得很久了。
「蓮兒,你還不承認我們被子裡的蟲子是你放的嗎?」小梅仗著自個兒的主子在身旁,那模樣,就如螃蟹走路——橫。
「我,我沒放。」蓮兒哽咽道。
「你還敢耍賴?」阿茶氣焰囂張地道,「你定是妒忌我家主子受到了皇帝的恩寵,所以對我們耍陰招,是不是?」。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蓮兒臉色蒼白,她是有妒忌她們的主子受到了皇帝的寵愛,而自己的主子卻遭遇了冷落,可她沒有在她們的被子上放蟲子呀。
「小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呀。」蓮兒緊握住了張秀麗的手,哭道。
看著自個的貼身丫環的無助,張秀麗有些心疼,便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相信你。」
「呦,真是主僕情深呀,蓮兒的為人呢,我是早就聽我家的丫頭說過了,聽說她曾在後德院裡也用了這樣的招數想趕走古琴安的丫頭小環,哼,結果卻是她自己手腳不乾淨,反被貶出了皇宮。」鎖銀看著張秀麗冷哼一聲,道,「俗話說得好,有什麼樣的奴才,便有什麼樣的主子,張秀麗,這些不會都是你教這個丫頭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