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6章 生死一線 文 / 輕舞
第146章生死一線
他不想這麼懷疑的，可是曉曉一次次的求情，真的讓他忍不住要這麼想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他再次看向軒轅澈，怒意又加深了幾分。
該死的軒轅澈，都被他打成那樣了，他居然還沒有死，一雙眼，直直的落在他懷中的曉曉身上。
他恨不得將他的眼給剜下來，誰允許他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他的香兒的，那眼中的火熱，讓人看了就討厭。
「陌，我們走好嗎？」
曉曉見他沒有了動作，拉了拉他的衣袖，語帶懇求的說道。
雪陌深深的凝視了軒轅澈一眼，壓抑住滿心的怒氣，抱緊了曉曉，大手一揮，掌間聚起一道風，這風朝著軒轅澈刮了過去，被風一吹，軒轅澈只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漸漸的，眼皮便不受控制的闔上了。
「陌，還有雪兒和烈風，能帶他一起蛇界嗎？」
雪陌低歎一聲，伸手撫摸著她的髮絲，「好，等回到蛇界，我讓青兒和翠兒去救她們。」
「嗯。」
抱著曉曉回到了蛇界，雪陌吩咐人帶打來洗澡水，雪陌將曉曉抱到床榻上，目光死死的落在她的頸間，她粉嫩的頸上佈滿了吻痕。
這些，都是那個該死的軒轅澈給弄的，看到這些吻痕，他就恨不得將那個軒轅撕成碎片。
「香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不是去救雪兒嗎?怎麼會……」
「陌，我……」
「為什麼你剛才不許我殺死那個軒轅澈？告訴我，為什麼？」
這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她為什麼要求自己放過軒轅澈？是因為還喜歡著那個軒轅澈嗎？
曉曉低頭想了想，幽聲道，「陌，我欠他很多，因為你，今生都無法回報了，若是他再因我而死，你讓我情何以堪？」
曉曉抬起頭，見雪陌眼中盛滿了怒氣，臉上的表情已經冰冷到了極點。
雪陌，似乎很生氣呢。
是因為自己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嗎？她說的都是實話啊，因為他，她今生注定回報不了軒轅澈的情了，他對他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還喜歡著她，盡避這愛很自私，但是他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情意，她心裡是很清楚的。
當初，為了讓她留在他身邊，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還寫了書函保證不再攻打夏國，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承諾，若不是真的喜歡，又怎麼可能。
「陌，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一切不是都沒有發生嗎？你不是及時出現了嗎？」
雪陌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我及時出現？若是我不及時出現呢？」
他又在用如此了冷漠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了，曉曉心不由得一痛。
隨後想到他一定是因為自己為軒轅澈求情才這樣生氣，才這樣冷漠的對自己說話，設身處地的想了想，換成是自己站在雪陌的位置，也一定是會因此生氣的。
想到這裡，心裡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難受了，她伸出手，輕輕的拉住雪陌了衣袖，嘴角擠出一抹淡淡的笑，柔聲道，「陌，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你看，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你就別再生氣了好嗎？」
「沒什麼事，怎麼可能沒什麼事？你的唇又紅又腫，脖子上全都是吻痕，他已經碰過你了，他吻了你，你居然還說沒什麼事，香兒，我問你，若是你真的被他侵犯了，你準備怎麼做？」
雪陌一把抓起她的手，赤紅色的眼眸裡滿是憤怒，「別逃避我的問題！」
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眼珠都不轉一下，就像是想要望進她的心裡，將她現在心中所想的一切都知悉了一樣，赤紅色的眸子閃爍著陰暗不明的光輝，因為心中的憤怒，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呼氣粗重，紅唇緊咬，曉曉不禁有些害怕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雪陌憤怒成這樣，那絕美的臉上猶如布上一層冰霜，透著一陣陣襲人的寒氣。
「陌，若是你一定要我給你一個答案的話，我只能說我不知道。」
若是軒轅澈真的侵犯了她，那麼，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覺得自己虧欠了他什麼，從此以後，他們，便是陌生人。
殺了他？她做不到，就算是現在愛的人是雪陌，她也下了那個手，畢竟，那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
雪陌怔怔的看著曉曉，她的回答，讓他十分的失望，也十分的痛心。
不知道……不知道……
他鬆開了曉曉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好個不知道，香兒，你果然對他舊情難忘，或許，我今天去的並不是時候，他究竟是強迫你還是你們本就是你情我願，在敘舊情，被我打斷了你們的好事？」
曉曉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清麗的眸子驟然變大，「陌，你……你說什麼？」
她是不是聽錯了？剛才那一番話真的是雪陌親口說的？
無法置信，無法置信！
雪陌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明擺著不相信她嗎？
說完，轉過身，他便拂袖而去。
曉曉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愣愣的躺在床上，腦子裡翻來覆去的，總是回想著雪陌的話語。
這一夜，曉曉都沒有睡著。
天亮了，曉曉頂著個黑眼圈起了床，早膳也沒有胃口吃，青兒勸了好一會兒，也勸不動，最後，只得出宮將這事稟告了雪陌。
雪陌來的時候，曉曉正站在床邊發呆，雪陌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她也沒有察覺到。
「為什麼不吃早膳？」
聽到雪陌的聲音，曉曉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雪陌一見她眼睛下面黑黑的一圈，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昨夜沒睡好？」
曉曉不出聲，眼睛請驀的紅了。
雪陌心一疼，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將她攬入了懷中，低頭吻吻她的額頭，「不睡，也不吃，是因為在跟我慪氣嗎？」
「陌，我昨晚想了一整夜，也想清楚了，我確信，我愛的人是你，在我心中佔據著重要位置的，也是你，請你不要懷疑我對你心好嗎？」
雪陌摟緊了他，輕聲說道，「那你對軒轅澈……你心裡還有他嗎？」
曉曉愣了愣，抬起頭，「陌，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既然我都說了心裡只有你，怎麼會還有軒轅澈呢，他已經成為過去了。」
雪陌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手輕撫著她的髮絲，「香兒，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因為太在乎你了。」
「陌，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就要相信我，別人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可是若是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會很難受很難受。」
說著，眼中已經溢出了淚水，緩緩的滑落到了臉龐上。
曉曉呼吸一窒，清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傷痛，她都已經對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了，他為什麼還要堅持著那個問題。
還是不相信自己嗎？還是很介意軒轅澈嗎？
曉曉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失望，伸手，輕輕的推開他，「是，我還是不知道。」
雪陌閃動著柔波的眼頓時黯然了下來，「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當成，你還是在乎著他？」
他非要這樣嗎？非要讓兩個人的心裡都不過嗎？
她的心意已經夠明確了，他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是她的心裡真的還在乎在軒轅澈，那麼，她不管不顧，哪怕是人妖殊途也要和他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
「陌，若是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那麼，我無話可說！」
既然還是不相信她，那麼，她說再多的話，還有什麼用。
看著雪陌越加黯然的眼，曉曉的心也越來越痛……
本來以為她表明了自己的心跡，他們之間便會恢復之前的甜蜜和幸福的，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居然變得越來越僵化了。
「無話可說，好，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雪陌後退兩步，赤紅色眸子裡流動出痛苦的神色，轉身，他就要離去，卻被曉曉拉住了衣袖，回過頭，見她清麗的眸子裡也滿是痛苦之色，「陌，我的心思難道你不清楚嗎？難道你非要這樣，讓我們彼此都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