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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經世 第472章 單挑 文 / 東門吹牛

    柳下惠正想著,這時魚羨君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鈴聲居然是柳下惠印象中,魚羨君最喜歡的那首《斷點》。

    柳下惠不禁脫口而出,問魚羨君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喜歡張敬軒的這首歌?」

    魚羨君本來就準備接電話了,聽柳下惠這麼一說,不禁詫異地看著柳下惠,「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喜歡這首歌?」

    柳下惠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岔開話題道,「你電話還在一直響呢!」

    魚羨君這才想起來,立刻接通了電話,隨即道,「哦,建粵……我在外面呢……」說著起身和柳下惠抱歉地點了一下頭,走到一側沒人的地方講著電話。

    柳下惠看著魚羨君的背影,心中一陣唏噓,這時一腦子只想著魚羨君的藥,也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了,這時摸了摸口袋裡的藥丸,立刻起身走到總台買了單,和服務員要了紙條,寫了一句話,讓服務員等自己走後交給魚羨君,這才出了茶餐廳。

    魚羨君打完電話後,轉身一看,座位上的柳下惠早已經不知道蹤影了,看了一眼窗外,只見柳下惠剛好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小姐!」這時服務員在魚羨君的身後道,「這是剛才那位先生給你留的便條!」

    魚羨君聞言接過便條,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有事先走,請原諒不辭而別」的字樣,魚羨君頓時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這時,魚羨君的腦子裡不禁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在一家咖啡廳內,周圍的佈置都是歐式的,而且服務員也都是藍眼睛高鼻樑的老外,自己也是接了一個電話,一個服務員過來給自己遞來一張紙條,上面也寫著類似的話,自己看向窗外……

    就在這時,身後的服務員見魚羨君一陣晃神,連忙問魚羨君,「小姐,你沒事吧?」

    魚羨君一下子從幻想醒了過來,再想去想剛才的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試著努力去想的時候,腦袋頓時一陣疼痛。

    魚羨君連忙拿出藥瓶,又取出一粒藥丸,放到嘴裡,喝水嚥下,坐到凳子上,不住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中卻在想著自己腦子裡出現的幻覺,不禁想起了柳下惠剛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喜歡張敬軒那首《斷點》的話,心中又是一陣猶豫。

    「難道這個柳大夫和我以前真的認識?」魚羨君心中不禁湧起了這麼一個想法,但是卻又怎麼都記不起來這麼個人,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肯定是我多想了!」

    ……

    柳下惠坐上出租車一直到了自己的診所,手裡捏著魚羨君的那顆藥丸,在車上仔細地看了幾眼。

    這時車子到了大廈前停了下來,柳下惠付錢剛下車,就聽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卻是徐偉康。

    徐偉康一臉憤怒地朝著自己走來,到了柳下惠的面前,不想柳下惠摸了摸口袋,對徐偉康道,「正好沒零錢,徐警官,助人為樂吧?」

    徐偉康本來一肚子火,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連忙朝著柳下惠道,「誰要助人為樂了?我是來找你算賬的,就算助人為樂,我也不助你……」

    「找我算賬?」柳下惠聞言一陣詫異,這時出租車催促柳下惠付錢,柳下惠趕忙拿出一張一百的,遞給司機。

    司機剛找回柳下惠零錢,徐偉康就一把抓住柳下惠的衣領,「柳下惠,我要和你單挑!」

    柳下惠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徐偉康,隨即掰開徐偉康的手道,「我和你無怨無仇的,單挑什麼?況且你也不是我對手,算了!」

    柳下惠說著將零錢塞到口袋裡,轉身就往大廈裡走,不想徐偉康立刻攔住了柳下惠的去路,「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要和你單挑!」

    「徐警官!」柳下惠這時看了一眼徐偉康,「就算你要和我單挑,也要說出個理由吧?」

    徐偉康對柳下惠道,「理由你難道心裡不清楚麼?」

    柳下惠見徐偉康如此,打量了一臉氣憤的徐偉康,這時道,「是為了楊警官吧!」

    徐偉康哼了一聲,「知道你還裝什麼傻,你要是是個爺們,就和我單挑,誰輸了,以後就不許再和然然糾纏不清!」

    「徐警官,你也算是成熟男人了,做事成熟一點!」柳下惠聞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對徐偉康道,「男女關係,是靠單挑來決定的麼?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你卻在用遠古社會的方式,你不覺得你很幼稚麼?」

    「幼稚不幼稚我不管!」徐偉康立刻對柳下惠道,「你要是是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我們也不在這打架,去拳擊館比個高下,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是我們警隊裡得過散打冠軍的,你要是慫了,現在認輸,以後離然然遠點,這頓就免了!」

    柳下惠聞言也立刻對徐偉康道,「想要打架沒問題,我正好也想找個人撒撒氣呢!不過你也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練過詠春,還練過空手道,要是打傷了你,你也別怪我!」

    柳下惠這句說的也是實話,自從從京城回古陽,就事事不順,也正一肚子氣無處撒呢。

    先是重遇魚羨君,本來這對柳下惠來說是好事,但是偏偏魚羨君失憶了,完全不記得自己了;之後又是梁翊綺懷孕的事,搞的柳下惠有點焦頭爛額了。

    「誰怕誰?」徐偉康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路邊上了自己的車,朝著柳下惠一甩頭,「上車!」

    柳下惠也立刻上了車,和徐偉康一起去了市裡的拳擊館,兩人脫去了外套帶上拳套,上台後各站一邊,看著對方。

    「開始!」徐偉康這時朝著柳下惠叫了一聲,立刻朝著柳下惠衝了過去。

    徐偉康說他是局裡的散打冠軍,也許也並非吹牛,看他的架勢也知道練過,朝著柳下惠打出的第一拳就立刻十足。

    不過柳下惠也看出徐偉康雖然練過,但是和自己還不是一個級別的,他答應徐偉康來這裡,可不是要拿徐偉康出氣,只是想發洩一下。

    但是如果自己真用詠春或者空手道,不到十個會合,徐偉康就得趴下了,所以柳下惠壓根什麼招式也沒用,只是用了最粗野的,最原始的蠻打。

    徐偉康見柳下惠一陣亂打,立刻退後一步,朝著柳下惠冷笑道,「還說學過詠春和空,你說說你除了吹牛,還會什麼,真不知道然然怎麼會看上你!」

    「你不也說自己是散打冠軍麼?」柳下惠立刻朝著徐偉康道,「現在看著也就嘴皮子厲害!」

    徐偉康一聽這話,立刻二話不說,朝著柳下惠衝了過去,對著柳下惠的腦袋就是一拳,柳下惠也不閃避,直接挨了這一拳,不過在挨這一拳的時候,立刻對著徐偉康的下巴也是一拳。

    徐偉康吃痛立刻退後一步,暗道柳下惠雖然吹牛說自己會什麼詠春和空手道,但是力道還真不小,不過見柳下惠也被自己一拳打的退後了一步,立刻又衝了上去。

    本來徐偉康還按著散打的步驟來,不過沒多久就被柳下惠的步驟給帶亂了,立刻和柳下惠扭打成一團了,完全就和小孩子打架一樣,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攻擊,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了,各自躺在了地上。

    「你等著!」徐偉康躺在地上,看著躺在自己一側的柳下惠,「我一會肯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柳下惠看著徐偉康,只是一個勁的笑,這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種流汗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這種久違的疲累感,反而讓柳下惠輕鬆了許多,是心靈上的輕鬆。

    「你喜歡楊警官什麼?」柳下惠看著徐偉康,見徐偉康為了楊然一副要和自己拚命的架勢,笑著道,「這個女人又刁蠻又任性,真不知道有哪點好!」

    「你管不著!」徐偉康一邊喘著氣,一邊對柳下惠道,「我就是喜歡然然的刁蠻,然然的任性,你看不上的,我都覺得好!」

    柳下惠這時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天花板想到,看來徐偉康對楊然的確是真心的,不過可惜楊然早已經心有所屬了。

    「這個世界往往就是這麼奇怪!」柳下惠這時對徐偉康道,「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喜歡自己的,自己偏偏又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要麼是你不及她了,要麼就是你想起她了,她又偏偏想不起你是誰了,你不喜歡的又偏偏有了你的孩子……你說奇怪不奇怪?」

    徐偉康不明白柳下惠說的什麼意思,這時怔怔地看著柳下惠,不過柳下惠說的話前半段,他還是能充分理解的,這說的不就是他和楊然麼?

    不過就是這後半段,說什麼不喜歡的人懷上自己的孩子,這是說的誰?徐偉康不禁一陣詫異,隨即心中一凜,立刻坐起身子來,朝柳下惠道,「你說然然懷上你孩子了?」

    柳下惠剛才那話也是心有所感,一時的感慨罷了,沒想到徐偉康還能聯想,不禁都佩服徐偉康的想像力。

    徐偉康見柳下惠沒有說話,還以為自己猜中了,立刻朝著柳下惠撲了過去,「柳下惠,你這個禽獸,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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