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驚世 第297章 當年口供有問題 文 / 東門吹牛
柳下惠轉頭看向院子的門口,只見幾個警察迅速的衝進了院子,將柳下惠和兩個竊匪圍住,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女警,一副威嚴之狀,頗有幾分巾幗煞爽之氣,正是楊然。
楊然穿著一身幹練的警服,進門後見到柳下惠後,臉色也是一動,脫口而出道,「怎麼又是你?」
楊然說著見兩個竊匪鼻青臉腫的樣子,立刻對柳下惠道,「你對他們濫用私刑了?」
還沒等柳下惠說話,兩個竊匪不住地擺手道,「沒有,沒有,和柳大夫沒有關係,是我們自己摔倒的!」
「你們當我第一天當差呢?」楊然手插著口袋,在柳下惠和兩個竊匪面前轉了一圈,對兩個竊匪道,「再摔一個給我看看?」
兩個竊匪不敢吭聲了,楊然立刻走到一個竊匪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露出他脖子上的瘢痕,立刻道,「成偉是吧?」
那個叫成偉竊匪立刻切切諾諾的道,「我是成偉!」
楊然立刻大手一揮,對手下幾個警員道,「都帶回去!」
幾個警員立刻上前將成偉和他的同夥扣押了起來,帶上手銬押去警車。
楊然這才對柳下惠道,「以後有什麼線索,還是先通知我們警方,不要擅自行動,這次如果這兩個竊匪咬定是你將他們打成這樣,你就麻煩了!」
柳下惠笑著對楊然道,「要是你們警方辦事有效率的話,也不會讓我先找到這兩個竊匪了,不是麼?」
「你……」楊然聞言一陣無語,半晌後這才對柳下惠道,「我手裡關於你父親的資料,你什麼時候需要,我可以給你!」
「你什麼時候方便就交給我吧!」柳下惠對楊然說著,這時一個警員過來問楊然,什麼時候回局裡,楊然這才和柳下惠一起上了警車,載著柳下惠回到了市區。
到了市局,楊然讓警員將成偉和他同夥押走,這才對柳下惠道,「你跟我來一下,我現在就把資料給你!」
柳下惠跟著楊然去了他的辦公室,楊然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到柳下惠的面前道,「這些就是我幫你查到的資料,可能還有些不足,我會盡力再去搜集!」
柳下惠打開牛皮紙,看了一眼牛皮紙袋裡的資料,都是警方的內部資料,有些資料已經殘破不堪了,都是記載當年柳隆天入獄的資料。
柳下惠大致看了一遍,這些資料還真是自己一時無法查到的,除了警方的口供,還有當年法院的判決書,律師信等等。
柳下惠收好了資料,由衷的對楊然道,「謝了,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想要謝我很容易啊!」楊然這時對柳下惠道,「你不是陪冷漠喝了一夜咖啡麼?什麼時候也陪我喝一夜咖啡唄!」
柳下惠聞言啞然失笑,半晌後這才道,「這種咖啡只怕你喝不下!」
「什麼意思?」楊然秀眉一動,看了柳下惠半晌後,這才道,「哦,我知道了,你們昨晚肯定不止在喝咖啡是吧?」
柳下惠收好資料站起身來,對楊然道,「我說的是不加糖和奶的原位巴西咖啡,口味太重,不適合你!」
「誰說的?」楊然的確不愛喝原味咖啡,甚至就算是加了糖和奶的咖啡,她也不怎麼愛喝,不過依然還是對柳下惠道,「我也愛喝原味咖啡,加糖和奶的,我才不喝呢!」
柳下惠見楊然那樣,就知道她是在硬著頭皮說,笑著對楊然道,「那有機會約吧!」
柳下惠說完便出了楊然的辦公室,楊然還不忘跟出來對柳下惠道,「說定了啊!不許反悔!」
柳下惠笑著揮了揮手,不置可否的離開了警局,隨即打了一輛車去了梁振法的律師事務所,將楊然交給自己的一疊資料遞給梁振法。
梁振法一臉莫名其妙的打開了牛皮紙袋,仔細的看了一遍所有資料之後,這才看向柳下惠:「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資料?」
「一個警局的朋友搞到的!」柳下惠對梁振法道,「有沒有用?」
「不能說有用,也不能說沒有用!」梁振法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文件開始歸類,最終拿出幾份放到柳下惠的面前道,「你看這幾份!」
柳下惠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幾眼,都是當年的一些筆錄,不過他畢竟不是法律專業人士,一時也看不懂。
梁振法這時對柳下惠道,「你看這幾份,除了你父親的口供之外,還有幾個當年受害者家屬以及杏林春.藥廠工作人員的口供,這其中的口供有明顯的問題,雖然資料不全,但是明顯看出,有幾個重要證人有翻供的嫌疑!」
「翻供?」柳下惠聞言眉頭一動,看著桌上的資料,還是看不出所以來。
「你看這段話!」梁振法立刻翻開其中一份口供,指著其中一條道,「這裡明顯就有漏洞,有前後不通的毛病,我可以認定,這一份口中是最後的口供,但是在此之前,一定還有一份,或者幾份不同的口供,或許是記載後被銷毀了,或者就是直接沒有記載!」
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動,立刻看向梁振法所指的那段口供,是當時一個受害者家屬的口供,上面說,當時是杏林春.藥廠提供的藥,一直試用都沒有問題,雖然效果不大,但是病人也在慢慢恢復,但是突然有一天,吃了藥後就開始有不良反應了。
說實話,柳下惠根本看不出這一段口供有什麼問題,梁振法也看出柳下惠看不出來,立刻道,「柳大夫,你是學醫的,用你的醫學常識來看這段話,也許你就能看出不妥!」
柳下惠聞言又看了一邊口供,這才恍然道,「當時的試用藥,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也知道,不會效果不大,有句俗語叫重症要下猛藥,特別是針對這種當時絕症的藥來說,怎麼可能藥效不明顯……」
「就是這裡了!」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這就是矛盾的地方,當時記錄筆錄或者審訊的人可能不知道醫學常理,所以也沒注意,但是細細推敲,這裡就有問題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立刻道,「如此說的話,當年的案件的確有問題?」
「那是肯定有問題的!」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當年這些錄口供的人,還有當年的執法者,加上這些口供不全,而且都是我們的推測,所以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
柳下惠一陣沉默,良久後這才問梁振法道,「那麼現在申請翻案的機會是不是還沒到!」
「時機還不成熟!」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現在還是先把伯父給弄出來再說,其他的還是等伯父出來之後再說!另外你還可以繼續找你警局的朋友,繼續搜索資料!」
「好!」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昨天來你律師事務所和我診所行竊的兩個毛賊已經落案了,而當年受害者之一的劉釗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那豈不是所有矛頭都指向你了?」梁振法眉頭一皺道,「現在和劉釗有矛盾的只有你!」
「警方已經和我路過口供了!」柳下惠立刻對梁振法道,「昨晚劉釗遇襲的時候,我有不在場證明!」
「你也可以請人辦這事!」梁振法立刻道,「這年頭誰還會親自動手收拾人?所以警方對你的懷疑並沒有解除!」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現在出入都有人跟著我呢,我懷疑就是警方的人,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做過就什麼都不怕!」
「如果劉釗能醒的話!」梁振法對柳下惠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惜這傢伙現在成植物人了!」
「他醒不醒,不是醫院說了算!」柳下惠這時笑著對梁振法道,「你可別忘了,坐在你對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梁振法聞言眉頭一動,看了柳下惠半晌後,這才笑道,「是啊,我怎麼忘記了,這麼一個現成的神醫坐在這裡,別說是植物人了,就是死人你也能治活了!」
柳下惠連忙道,「那也沒這麼誇張,不過對於腦科的問題,我的確有一些研究,不過我擔心的並不是劉釗能不能治好,而是有沒有會不想劉釗醒!」
梁振法聞言心中頓時一動,看著柳下惠半晌後,這才道,「你是說將劉釗打成植物人的那些人,會對劉釗不利?」說著立刻站起身來道,「那劉釗豈不是時刻都很危險?」
柳下惠連忙搖了搖頭道,「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已經讓我一個朋友的保鏢過去保護他了,他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梁振法這才噓了一口氣,看著柳下惠半晌後這才笑道,「看來你早就準備充足了!」
柳下惠朝著梁振法笑了笑,起身握住梁振法的手道,「這還需要你和我一起努力!」
梁振法握著柳下惠的,我已經想通了!這個案子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