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出世 第111章 你怎麼不說他腦癱了? 文 / 東門吹牛
冷漠和柳下惠要了錄音,柳下惠用藍牙傳給冷漠後,相信冷漠知道該怎麼做,和冷漠在茶社分手,先出了茶社。
柳下惠剛出門,就連一輛警車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一人,穿著一身的警服,衝著柳下惠得意一笑,「柳大夫,我們又見面了?」
柳下惠當然不會認不出來者是誰,正是一心追求楊然的市局隊長徐偉康。
車上這時又下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從腰間拿出了一副手銬,「柳下惠,現在懷疑你與一起傷人案有關!」
另外一個警員向柳下惠出示了逮捕證後,兩個警員立刻給柳下惠拷上了手銬,押著往警車上走。
路過徐偉康身邊時,卻聽徐偉康道,「我怎麼說來著?我一定能整……能將你繩之以法的!」
冷漠這時在茶社裡又聽了一遍柳下惠傳來的錄音,心中正在考慮怎麼去實施自己的計劃時,見窗外柳下惠居然被警察銬住了。
冷漠立刻出了茶社,上前問道,「柳大夫,怎麼回事?」
「喲,冷大記者?」徐偉康自然認識冷漠,立刻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柳下惠涉嫌故意傷人,我們也是依法逮捕!」
徐偉康說著示意下屬將柳下惠押上車,柳下惠衝著冷漠道,「冷記者,不用擔心我,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著又對徐偉康道,「你沒聽徐隊長剛說還是在說懷疑麼?我相信徐隊長只是抓錯人了,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是不是誤會,進去審了就知道了!」徐偉康說完就上了車,看了一眼窗外的冷漠。
此時冷漠只是看著車內的柳下惠,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輕微朝著柳下惠點了點頭。
徐偉康看在眼裡,心中好像預感到什麼,但是沒有多去想,立刻吩咐屬下開車。
冷漠看著警車開遠後,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國慶哥,現在能來一趟陽湖醫院麼?」
柳下惠坐在警車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徐偉康坐在柳下惠的對面,看在眼裡,「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柳下惠聞言看向徐偉康,「到時候你親手放我出來會是什麼表情?」
「哈哈……」徐偉康一陣得意的笑道,「我不妨告訴你,那個綽號叫烏鴉的鄭元,我們已經抓到了,他也已經承認了對程祥動手了!」
柳下惠立刻笑道,「我以為鄭元已經招認是我指示他動手的呢!」
「即使他不招認,又能怎麼樣?」徐偉康一聲冷哼,「他的小弟們已經招認了,容不得你們抵賴!」
柳下惠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徐偉康見狀立刻又問道,「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的確後悔了!」
「現在知道後悔已經晚了!」徐偉康得意一笑,點了一支煙,「早聽我的勸告,又哪裡會有這些麻煩?」
「我後悔半夜進了楊警官的房間,居然什麼都沒做!」柳下惠衝著徐偉康一歎,「都是我這破名字給害的啊!」
「你說什麼?」徐偉康一把抓住了柳下惠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身前,「你半夜去然然房間?你什麼企圖?去做什麼了?」
「和這件案子有關麼?」柳下惠用帶著手銬的手,掰開了徐偉康的手,拿過他手裡的煙,叼在嘴裡吸了一口,「不過那晚楊警官只穿了一件睡衣……」
柳下惠說到這裡又吸了兩口煙,將煙頭扔在車廂裡,用腳踩滅後,卻閉上眼睛靠在車窗邊,不再說話了。
「你給我說清楚……」徐偉康這時又要伸手去抓柳下惠,卻見警車突然停了下來,前面的駕駛員道,「徐隊,已經到市局了!」
徐偉康本來已經氣急敗壞了,這時強忍住怒氣,對屬下道,「把他押到審訊室去!」
兩個警員立刻將柳下惠落下了車,柳下惠嘴裡還衝著兩個警員道,「這麼著急做什麼,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徐偉康一聲冷笑,這時看到警車的一旁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他認出了是市裡的車,嘴裡喃喃奇道道,「姨夫來警局做什麼?」
徐偉康正說著,這時只見市局裡走出來一人,和身後一個穿著警服的人握了握手,「那我就先回去了!」
「劉秘書長慢走!」送劉秘書長出來的警員笑著說了一聲,這才進了局子。
柳下惠看到劉秘書長來警局,又聽到徐偉康剛才那一聲嘟囔,心中也是一動,怎麼古陽的這些人都是牽扯在一起的親戚了?
「姨夫……」徐偉康這時朝著劉秘書長走了過去,「你怎麼來局子了?」
劉秘書長見是徐偉康,立刻道,「哦,是小康啊,我是來辦點事,前兩天你們不是抓了防疫中心的於主任麼……」
劉秘書長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徐偉康遞過來的香煙,側過頭來點上後,剛要說話,卻見徐偉康身後的柳下惠正看著自己,手上一哆嗦,煙還沒抽一口呢,就掉在地上了。
劉秘書長本來還以為柳下惠是來報案的,這時卻看到了柳下惠雙手手腕上的手銬,眉頭一動,立刻將徐偉康拉到一邊,低聲道,「這小子犯了什麼事了?」
「前兩天指使人打了一混子!」徐偉康一邊抽著煙,一邊不屑的道,「現在那混子據說有可能面癱,所以把他給告了!」
劉秘書長重新點上一支煙,看著徐偉康,「康子,你老實和姨夫說,真是他找人做的?被打的真的面癱了?」
「表面證供是這麼回事?」徐偉康連忙道,「不過我估計最多也就是流氓鬥毆,那個傢伙面癱也是誇大其詞,想陷害他罷了!」
徐偉康說著臉色一動,瞥了一眼劉秘書長,「姨夫,你認識這傢伙?」
劉秘書長這時笑著拍了拍徐偉康的肩膀,「康子,你幫了姨夫大忙了!」
徐偉康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本來還擔心柳下惠和他姨夫相識,給柳下惠說情,那也就只能放柳下惠走了,見劉秘書長這麼一說,反而鬆了一口氣。
劉秘書長這時摟著徐偉康的肩膀,低聲道,「康子,你一會審訊的時候,把案子說的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面癱太輕了,你就說被打的已經查出有腦震盪了,先嚇唬他一下!」
「姨夫,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徐偉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小子也是個大夫,據說醫術還很厲害,不好蒙吧?而且你這麼做是為什麼?你和這小子也有仇?」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劉秘書長立刻又對徐偉康道,「反正你先嚇唬他一下,然後讓我進去和他聊兩句,這事你就算幫姨夫我的忙了,你不是喜歡我那個道光年間的鼻煙壺麼?改天去我那拿去玩去!」
「那行!」徐偉康雖然不知道劉秘書長和柳下惠之間有什麼仇,但是只要不是讓自己放柳下惠,就什麼都好辦,何況還有一個自己一直惦記的鼻煙壺?
柳下惠這時衝著兩人叫了一聲,「我說,兩位,你們合計出什麼陰謀詭計了沒?」
「押去審訊室,即刻審訊!」徐偉康這時立刻厲聲對屬下說了一句,看著兩個警員把柳下惠押走後,對劉秘書長道,「姨夫,那你先等一會,我一會叫你!」
柳下惠看到劉秘書長出現在這裡,又見他和徐偉康密聊了幾句,知道這件事自己估計吃不了好了。
柳下惠剛進審訊室,就見徐偉康跟著進來了,吩咐兩個警員出去後,徐偉康立刻對柳下惠道,「剛剛接到醫院的通知,程祥不但有面癱的可能,可能還有腦震盪,你麻煩大了!」
「你怎麼不說他腦癱了?」柳下惠冷笑地看著徐偉康道,「是你那個什麼姨夫教你的吧?」
徐偉康剛嚇唬柳下惠一句,就被對方看穿了,臉色一動,不過立刻又恢復了平靜,繼續冷聲道,「你抵賴沒有用,現在雖然鄭元沒指正你,但是他的手下已經都交代了,容不得你抵賴!」
「說完了沒?」柳下惠這時恢復了平靜,看了徐偉康一眼,「丑角唱完了,該白臉登場了吧?還不去叫你姨夫?」
「你……」徐偉康見柳下惠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臉色頓時一沉,「你不要這麼囂張!」
「如果你再不叫你姨夫的話,到時候我和你姨夫一句話也不說!」柳下惠立刻對徐偉康道,「看你怎麼交代?」
徐偉康這時憤憤地看著柳下惠,但是畢竟自己的詭計已經被柳下惠識破了,下面也的確是要請劉秘書長來見柳下惠。
要是一會柳下惠真的閉口不言,耽誤了姨夫的大事,那自己的鼻煙壺可就又泡湯了。
徐偉康無法,又瞪了柳下惠一眼後,這才出了審訊室。
劉秘書長此時正在門口抽煙,見徐偉康進去沒幾分鐘就出來了,一眼詫異地道,「不是讓你威嚇他幾句麼?怎麼這麼快?」
「人家早就知道是我們故意嚇唬他的了,也知道你有話要和他說,請你進去呢!」徐偉康對劉秘書長說了一句,隨即道,「姨夫,你到底要和他說什麼啊?」
「你在外面守著就行!」劉秘書長將煙頭扔掉,立刻進了審訊室,將門反鎖。
劉秘書長回頭見柳下惠正笑著看著自己,衝著自己道,「喲,劉秘書長,您也被抓了?」
劉秘書長領教過柳下惠的嘴皮功夫,沒有說話,坐到柳下惠對面,掏出一盒煙放到桌上,掏出一根點上,看了柳下惠半晌後,這才道,「想出去麼?」
「不想!」柳下惠連忙衝著劉秘書長道,「本來是想出去,看到你,我就不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