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八百七十九章 (新貴) 文 / 摸石頭過河
. 靜寂聖祖殿上,名為舟哲的白袍青年,看向上首位王座上穆浩的眼神,恭敬中隱藏著淡淡的驚駭
一跪受阻,不止是擁有天宇高位祖階的白袍青年,就連其他五人也都是心中各有思緒。
能夠開啟塵封已久的靜寂聖祖殿,就證明了穆浩非同一般的強者,可是六人下跪行禮受無形之力所阻,卻感受不到穆浩施展了何種手段,不免讓六人暗自驚駭穆浩的強大。
不止是穆浩,就是大殿上的朧鈺和碎瓊,也是六人心下衡量的對象作為媚朧殿主,擁有宙宇祖王階的朧鈺,早已經在三山宗中風華絕代,更不要說其身後所在的朧家派系。
至於碎瓊,更是眼下三山宗議論紛紛的對象,自從碎瓊強開貪食聖祖殿,彰顯不可匹敵的力量之後,就算是沒有真正見過碎瓊的三山宗弟子,聽到碎瓊的名字之後,都不免心生敬畏。
這種對於力量的臣服,可不是三山宗任何殿主都能在宗中弟子心中烙印下娘。
三山宗的殿主雖多,可是強弱卻參差不齊,有些擁有宙宇祖王階的殿主,不止在宗門中有荊艮大的影響力,就是其所在聖祖殿中的弟子,身份、地位都要比那些殿主戰力不夠強大的聖祖殿弟子強上很多。
毫無疑問,碎瓊開啟貪食聖祖殿所展示出的力量,足以讓三山宗之人敬畏,就連很多三山宗的殿主,對於這位宗門崛起新貴的態度都是如此。
私下中,甚至有些三山宗弟子猜測,碎瓊的戰力。是不是已經達到了宗門最高端殿主的層次。
這種好信的傳言,在三山宗由來已久,雖然宗門中各大聖祖殿主並沒有排名座次,可是宗中弟子卻是對於宗門各大殿主戰力層次的比較樂此不疲。
但這些傳聞,多也只是宗門弟子私下偷著交流罷了,作為宗門中的高端殿主,似然是對這些事情一笑置之,不過一些戰力、身份處於弱勢地位的殿主,卻不免時時刻刻都有如坐針氈之感,這也是激勵三山宗很多修者不斷走向強大的原因。
朧鈺和碎瓊兩女各有嫵媚,可是在殿下舟哲六人眼中,更看重的是兩女的身份、戰力。
尤其是和穆浩一同坐在大殿王座上,依偎在穆浩身邊的碎瓊,更是讓人對穆浩和碎瓊這對夫妻,多了一分敬畏。
兩人的夫妻關係近段時間也是三山宗修者流傳比較多的,儘管在三山宗中不缺少夫妻殿主,可是能夠開啟三山宗極為不同尋常兩座聖祖殿,有著切實不可匹敵戰力的夫婦殿主卻是不多。
貪食星宿聖祖殿就不用說了,很多三山宗的弟子,都對那座宗門中不知道上任殿主是何許人的聖祖殿抱有著好奇。
至於眼下的靜寂聖祖殿,更是宗門中的不祥之地,其對力量和元神帶來的那種沉寂傷害,讓宗門中的各大殿主都敬而遠之。就連宙宇祖王也難以抵擋聖祖殿那無形靜寂、蕭條之感對於力量的塵封。
尋常強者一次閉關辛辛苦苦修煉上千年,可是在這靜寂聖祖殿呆上一兩個時辰,就足以讓一身力量、元神失去活性,將多年的苦修付之東流。
雖不知道穆浩使用何種手段開啟了這有著宗門絕地之稱的靜寂聖祖殿,不過卻絲毫不影響三山宗之人心中的驚駭。
看到殿下四男兩女各有所思,坐在王座上的穆浩笑了笑開口道:「論入宗時間,我比你們早不了多少,現在就算是開啟靜寂聖祖殿成為一殿之主,也受不起你們這般參拜,大家隨意一些就好。」
儘管穆浩這麼說,可是以白袍青年舟哲為首的六人,還是對著穆浩鞠躬行禮,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對於這六個小傢伙,碎瓊和朧鈺可謂是絲毫不待見,神色不但沒有任何柔和之意,還無形之中帶給了六人很凝重的壓力。
在碎瓊、朧鈺兩女清冷的目光注視中,殿下六人就是能夠安然站立,維持住處變不驚的神色,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一刻,六人才算是切身體會到了碎瓊、朧鈺的強大,這種無形的壓力,就猶如排山倒海大浪一般,不停撲轟著六人的心神,就是在這短短的思緒變化之間,六人就都已經難以承受。
躬身過後,六人身形已經開始散發出靈力蒸氣,就連臉色都漲得通紅,實力稍差者只感覺大殿天旋地轉,意識就要陷入昏厥。
「靜寂聖祖殿剛剛開啟,你們就找上我,應該不止是參拜道喜這麼簡單吧?大家都是三山宗之人,有什麼事也不要拘泥。」穆浩笑容和煦,轉眼就將大殿中碎瓊和朧鈺兩女散發的無形壓力消散一空。
壓力緩緩消散的過程中,儘管六人之中有三人都是搖搖欲墜,不過卻還是挺了過來。
白袍青年不動聲色深吸一口氣,這才恭敬對著王座上的穆浩躬身開口:「流雲殿主,我們六人前來,是想要請求流雲殿主允許我們拜入靜寂星宿聖祖殿中。」
「哦!」穆浩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驚色,六人在進入靜寂聖祖殿之時,穆浩就已經猜到了六人的來意。
眼下這六人放在藍海星一些小勢力、家族中,倒也算得上是還過得去的祖強。
六人中,為首的白袍青年有著天宇高位祖階,剩下另外三名眼中隱晦透出戰戰兢兢之色的青年,也都有著天宇初位祖階。
至於兩名少女,竟然比起那三名天宇初位祖階青年還要強上一些,不但擁有著天宇中位祖階,其姿色更是不凡。
重壓過後兩女肌膚粉nen,一身蒸騰的靈韻,已經漸漸收入內。
坐在王座上的穆浩,雖然只是略微打量一眼兩名少女,可是心中卻還是對兩名少女暗讚。
其中一名少女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珍珠在大殿光亮下散發著柔和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帶給麼一種交艷性感之美。
另一名的少女容貌也不差,白色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的幾片祥雲,在長裙下擺顯出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xiong,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少女風髻lu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交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更是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其眼眸機靈慧黠地轉動,讓人耳象深刻。
「靜寂聖祖殿初開,而我這個人又不醉心於教導弟子,你們想要拜入靜寂聖祖殿的話,恐怕要失望了!」穆浩這話倒也不是推脫,不要說是這冒然找上門來的六人,長久歲月之中,穆浩也見到過不少資質極佳的修者,可是卻也沒有動過迫切收徒的想法。
「流雲殿主,雖然我六人實力低微,不過若是殿主願意收留我們,我們還是可以幫助殿主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的。」白袍青年並沒有放棄,眼下靜寂聖祖殿剛剛開啟,正是用人之時。
另外六人能夠以散修弟子的身份,在三山島上靠到這個時候,確實也不容易,如果這個時候再不拜入聖祖殿,恐怕免不了被三山宗清理出島的命運。
聽到那叫舟哲青年的話,穆浩神色微微沉吟,似是在考慮著要不要將六人留下。
「你們六人的實力不俗,就算是在入門弟子中算不上資質最好的,卻也不是最差的。{《》.首.發}現在過來拜入靜寂聖祖殿,難道放棄佔據一宮的想法了嗎?」朧鈺笑著對六人問道。
六人神色尷尬、忐忑一閃耶逝,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感受到大殿中三位強者的目光,白袍青年恭敬回道:「我們六人雖沒有放棄佔據一宮的想法,不過想要拜入靜寂聖祖殿卻也是真心的。」
朧鈺俏臉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像這種心高志遠,卻擺不清自己身份的弟子,很多三山宗殿主,都會毫不猶豫將其拒之門外。
少有人會去悉心教導好高驁遠,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人,像舟哲六人這樣的散修弟子,在三山宗不在少數,就算是拜入了哪個聖祖殿,也不過是將所在聖祖殿當成通往塵封遠古聖祖遺宮的跳板。
對三山宗有著一定瞭解的穆浩,自然是知道朧鈺的意思,坐在王座上笑語出聲:「如果你們拜入我這靜寂聖祖殿是想要暫時有個安身的地方,好躲過宗門對島上散修弟子的清理,恐怕我不能幫你們。這個先例一開,那以後島上散修弟子豈不是要蜂擁而至!」
「如果真的對自己有信心,又何須夫君的庇護,宗門雖然有著規定,不讓散修弟子在島上逗留,不過真正強大的散修弟子,可是不容易攆走的,據我所知,能夠在三山島上長年賴著不走的散修弟子,才是三山宗強大弟子中的佼佼者,其身份就是比起各大殿主,都是絲毫不差。」碎瓊依偎著穆浩笑語道。
穆浩笑了笑沒有說話,碎瓊說的這件事他倒是知道,每次三山宗招收弟子,都會有一些桀驁不馴,沒有拜入各大聖祖殿的散修弟子,卻賴在三山島上不走。
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一些強者弟子不願屈居人下,而最重要的原因在手,並不是每個拜入聖祖殿的修者,日後都還有再開啟塵那些塵封遠古聖祖遺宮的機會。
拜入各大聖祖殿的弟子,日後能夠有機會再接觸塵封遠古聖祖遺宮機緣,是由各大聖祖殿主決定的。
三山宗各大聖祖殿的弟子,有著內殿弟子和外殿弟子之分,內殿弟子雖能夠由在三山宗走動,可是卻絕對不允許染指塵封的遠古聖祖遺宮,如有違者,必遭宗門煉混重罰。
至於外殿弟子,卻沒有那麼多的說頭,往往在一些塵封遠古聖祖遺宮內外看到的弟子,除了一些散修弟子之外,就是拜入各大聖祖殿的外殿弟子了,這些弟子相對來說都很由,多數新晉聖祖殿主,就是從這些外殿弟子中產生。
可是想要成為外殿弟子,卻遠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尋常弟子拜入各大聖祖殿,都只有長時間做內殿弟子,聽命行事的份。
三山宗多數外殿弟子,都先是以內殿弟子的身份,在各大聖祖殿兢兢業業混了無盡歲月,得到各大殿主的賞識之後,才能夠轉為外殿弟子,有著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那另開派系的機會。
毫無疑問,眼下大殿上的六人,就是奔著靜寂聖祖殿外殿弟子身份來的,拜入靜寂聖祖殿只是求一安居所在,能夠順理成章遊走三山宗那些塵封的聖祖殿,默默等待著機緣的降臨。
無盡歲月太久,在塵封遠古聖祖遺宮數量越來越少的情況下,多數加入三山宗的弟子,都是只爭朝夕,這也是三山宗一些強大散修弟子釘子戶,既不拜入聖祖殿,在開啟不了塵封聖祖殿情況下又賴著不肯走的原因。
在穆浩沒有開啟靜寂聖祖殿,只盤踮在蕭條大殿中之前,他也是抱著這個想法,任你宗門派來的弟子怎麼驅趕,我就是佔在塵封大殿中不肯走。
雖然有著宗規,可是三山宗對於這些賴在島上的散修弟子,卻也並不是趕盡殺絕。
尋常清理散修弟子的工作,都是由各大聖祖殿中弟子完成,在散修弟子沒有犯下其它宗規的情況下,並不涉及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
殿主不出手,無疑加大了委派各殿弟子,清理散修弟子的難度,不過這種活卻不是燙手的山芋,反而有很多聖祖殿的弟子搶著幹。
每每一輪清理下來成功與否,都不會有人對能夠繼續賴在三山宗的散修弟子,過於刁難。而負責清理工作的各殿弟子,也是能夠賺一個盆滿缽滿,這種清理工作,是宗門中出了名的肥缺。
看著殿中那神色忐忑的六人,穆浩不由暗暗苦笑:「難道我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臉上寫著錢多人傻速來?,
六名站在殿上的青年男女,這時已經沒有人再說話,似是經過碎瓊的笑語之後,其心中的期待與加入靜寂聖祖殿之後的處境有了衝突。
「靜寂聖祖殿是不收外殿弟子的,你們都走吧。」穆浩臉上露出淡笑,對著殿下六名散修弟子隨和道。
聽到穆浩的話之後,幾人相視一眼,不由顯得有些洩氣,在入門弟子中實力不算墊底的他們,為的就是塵封遠古聖祖遺宮機緣,要是讓他們做無盡歲月的內殿弟子,幾人是絕對難以忍受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流雲殿主了。」白袍青年率先躬身,對著穆浩恭敬道。
穆浩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平和對著幾人點頭,示意幾人可以離去了。
眼看著白袍青年幾人轉身離開,而身穿一襲大紅絲裙的少女卻留了下來,不止是穆浩眼中透出了笑意,就連白袍青年五人,回頭看向大紅絲裙少女的眼神,都透出了異色。
不過有穆浩、碎瓊、朧鈺三名殿主在,白袍青年五人卻也不好對少女脫離群體的行為多說什麼,只是將心中的不滿潛藏在了下來,安靜離開了靜寂聖祖殿。
「怎麼,你不走嗎?」穆浩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一根煙卷點燃抽了一口,對著大紅絲裙少女道。
「就算是成為內殿弟子,我也要留在靜寂聖祖殿。」少女神色極為堅定,對著穆浩躬身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作此選擇?難道你認為能夠在這裡得到什麼嗎?」坐在太師椅上的朧鈺,笑著對殿上的大紅絲裙少女問道。
看到少女猶豫的樣子,穆浩玩味笑看了朧鈺一眼:「我來告訴你好了,因為她發現了我的力量氣息。」
聽到穆浩的話,大紅絲裙少女神色一變,而朧鈺和碎瓊卻顯得有些驚訝疑惑。
自從六名散修弟子入殿之後,穆浩一身的太始之階圓潤氣息,就一直都沒有變化過,不要說是六名散修弟子,就是有其他的宙宇祖王在場,都很難發現穆浩力量氣息的奇異。
穆浩雙眼星光綻放,剎那間,宮殿的視覺效果變了,在穆浩靈目星空光華的映襯下,以往肉眼難見的靈力波動,竟然被染上了淡淡的星空光華,在大殿中顯出縷縷飄動。
「今天我也算是長了見識,修煉界浩瀚,各種修者真是無奇不有啊!」看著大殿上飄動的一縷縷靈力霞紗,穆浩感歎著笑道。
肉眼難見的靈力霞紗浮現,這還不算驚奇,更為讓碎瓊和朧鈺兩女驚訝的是,這些被行空瞳力映襯面出,色澤各不相同的靈力霞紗,竟向著大紅絲裙少女的身形,極為緩慢匯聚,好像是被少女牽引一般。
這些靈力霞紗和天地靈氣有著很大的區別,大殿上一共有八色靈力霞紗,其中三色屬於穆浩、碎瓊、朧鈺所有,而另外五色,則是剛剛走出大殿的白袍青年五人所留。
尋常修者只要有氣息,內靈力都會有著一些無形無色的揮發,尤其是在修者催動靈力之時,這種情況就會更為明顯。
只是這些修者揮發掉的靈力,就連修者自己也不察覺、當回事罷了。
這種修者揮發的無形靈力,如果不是過於浩瀚,就算是宙宇祖王也察覺不到,而且揮發的特別快,無法被人捕捉,很多實力恐怖的強者,都將這種修者無意識揮發的靈力氣息,稱之為虛靈。
看到大殿中那一縷縷虛靈氣息,向著大紅絲裙少女身形匯聚,碎瓊和朧鈺臉上露出驚駭的同時,已經明白了穆浩的意思。
「怪不得她能夠感應到我們的靈力。就算是沒有我和夫君你之前的力量爆發,吸收了這等自然揮發的虛靈,也足以讓她感受到我們力量的本質了。」碎瓊說話之際,美眸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殺意。
就在大紅絲裙少女被碎瓊所懾。後退一步的同時,穆浩眼中星空光華隱去,大殿上的視線馬上就又恢復了正常。
「算了,她也算是一個奇異的傢伙,就留她在大殿中做點事,也沒什麼不好。」穆浩笑著表態道。
看到一襲大紅絲裙少女領口開得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碎瓊就氣不打一處來,瞪了穆浩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謝過流雲殿主,以後慧桃一定會聽殿主吩咐,認真為靜寂聖祖殿做事的。」大紅絲裙少女臉上喜色並沒有加以掩飾,對著穆浩微微一福。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只怕你在我這裡也得不到什麼,想要拜入靜寂聖祖殿,你還要能夠耐得住寂寞才行。」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起身。
看到大殿地面上透出的靜寂星宿圖,大紅紗裙少女略微猶豫,剛想要將靜寂星宿圖引入自己的元神中,靜寂星宿圖竟然在流轉中縮小,磅礡禁制霞絲、符文,竟然壓縮成了一顆透著靜寂星宿之力的星空光華珠子。
「以後我若不在的時候,好好看著靜寂星宿聖祖殿,有其他的殿主到訪,好生代我招待著。」在大紅絲裙少女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穆浩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了一枚裝有一些修煉資源的星鑽指環,留在了殿上王座扶手上。
「咯咯∼∼你還真是大方,竟然將靜寂星宿禁珠賜給了一個剛剛拜入大殿的弟子!要知道,除了掌管聖祖殿的殿主之外,每座遠古聖祖遺宮就只有一顆星宿禁珠。得到了星宿禁珠,就相當於代行聖祖殿主權責,尤其是你這座聖祖殿,更是非同一般。她如果有了那顆星宿禁珠,恐怕一旦動用靜寂星宿之力,就是宗門中的一些殿主都不會是她的對手。」朧鈺的笑語,不無對穆浩提醒之意。
「疑人不用,我對這些閒雜的事情本就不擅長,都交給她處理反倒能清閒不少,況且這聖祖殿主也就這麼回事,有那功夫還是多享受享受來的實在。」穆浩對於聖祖殿的事情滿不在乎,反而笑看了摟著自己手臂的碎瓊一眼。
感受到穆浩目光帶著那壞壞的意味,碎瓊雙頰緋紅,交嗔著緊了霉穆浩的手臂。
「走了,再不走只怕宗中那些殿主就都進來了!往後的事情交給你,你應該能夠應付吧?」穆浩先是和碎瓊、朧鈺說了一嘴,隨後向著傻愣著的慧桃笑問道。
「慧桃一定會盡力而為∼∼「大紅絲裙少女先是看了一眼穆浩,旋耶將目光掃向他在殿上王座扶手留下的星鑽指環。
穆浩臉上淡笑不變,身形卻已經被碎瓊拉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風霞,消失在大殿之中。
通過周天星宿大禁挪移,待到穆浩身形再出現之時,已經身處貪食聖祖殿的後殿之中。
「還是你這裡安靜,不但大殿門閉得嚴嚴實實,就連殿外都沒有一個人影,真是躲避是非的好地方!」看著貪食星宿聖祖殿後殿中那奢華的佈置,穆浩扁了扁嘴讚歎道。
碎瓊有些警惕看了穆浩一眼:「你怎麼知道我這貪食聖祖殿的大殿門封閉,殿外沒有人用」
穆浩走到紗帳前倒身大刺剩一躺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我猜的。
「你這個傢伙自從收取了靜寂星宿聖祖殿之後,好像是變得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從實招來,你到底得到了什麼好處?還有之前那絕對時光逆流、順流又是怎麼回事?」碎瓊並沒有要放過穆浩的意思,走ang前就要將穆浩拉起哪知一看之下穆浩竟然睡著了。
感受到穆浩那勻稱的呼吸,以及陷入沉睡的意識,碎瓊雖然神情古怪,略微露出了點小氣憤,可是卻十分清楚,穆浩並不是裝睡,而是真的放鬆了心神。
「真是混賬!放著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在身邊,竟然像死豬一樣睡了過去把我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碎瓊心中對著穆浩暗暗腹誹之際,卻溫柔的幫助穆浩褪下了金絲跑鞋,將自己所用過的紗被,蓋在了穆浩身上。
另一方面,捋朧鈺故意拒之門外的碎瓊不由在暗暗猜測著穆浩開啟靜寂聖祖殿的過程中,到底經歷了什麼,從眼下穆浩倒頭便睡的樣子,碎瓊感受到,他開啟聖祖殿的過程,恐怕不簡單。穆浩表面上雖然沒事可是內裡精力好像是並沒有緩過來的樣子。
這時碎瓊不知道的是,被她拋下,暗地鬧著小脾氣的朧鈺,也是在猜測著穆浩是怎樣將靜寂聖祖殿開啟的。
不同於其它的聖祖殿如果靜寂聖祖殿真的像穆浩佔據看著那麼簡單,那偌大的三山宗也輪不到他了。
作為三山宗的不祥之地,沒有人敢打靜寂聖祖殿的主意,一時之間,穆浩開啟靜寂聖祖殿的消息,更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三山宗內外。
在朧鈺憤憤離開靜寂聖祖殿之後,更是有很多三山宗高端殿主、弟子,前來靜寂聖祖殿拜賀。
然而,讓眾人更為驚訝的是,作為新晉殿主的穆浩,不但跟著碎瓊利用周天星宿大禁,傳送回了貪食聖祖殿,靜寂聖祖殿中,竟然還多出來一名掌管著靜寂星宿禁珠的女弟子。
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大機緣,靜寂星宿禁珠是什麼,那可是鼻寂星宿聖祖殿中,代穆浩行駛殿主權利之人才能擁有的東西。
持有靜寂星宿禁珠,不但可以調動靜寂星宿聖祖殿之力,更是三山宗中身份的象徵。
有多少三山宗各殿強大的弟子,就算是為各自的聖祖殿兢兢業業奉獻了無盡歲月,也不過就是從內殿弟子轉為外殿弟子,得到了自立門戶的機會,就連大紅絲裙少女自己都沒有想到,穆浩竟然會將靜寂星宿禁珠賜給了她。
三山宗中,絕大多數聖祖殿主都不會將每座聖祖殿只能產生一顆的星宿禁珠賜人,持有星宿禁珠,身份就等同於殿主,在宗門中無需向任何殿主參拜不說,更是要受到各殿弟子的禮遇。
尤其是穆浩所開啟的靜寂星宿聖祖殿,在三山宗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周天星宿聖祖殿中,地位更是非同尋常。
不同的聖祖殿,開啟程度也是有著絕大的區別,三山宗中,根據各大殿主自身力量,以及對所在聖祖殿星宿之力感悟的關係,其對聖祖殿開啟的程度,也存在著很大的區別。
有的殿主只能開啟自身所在聖祖殿星宿之力的三成,這樣的殿主用穆浩和朧鈺的話來說,就是自身實力不夠,撿著便宜上位的殿主。
而有的殿主則是能夠開啟自身所在聖祖殿星宿之力的五層,這樣的殿主多是屬於實力派殿主,在三山宗數量也最多。
至於那些手段通天對自身聖祖殿星宿之力感悟比較深刻的少數高端殿主,多是能夠開啟自身聖祖殿星宿之力的八到九層。
不過就算是沒有將星宿之力全部開啟,這些高端聖祖殿主,也絕對是三山宗權利核心的存在了。
直到很多高端聖祖殿主進入靜寂聖祖殿,感應到大殿中的靜寂星宿之力後,這些人看向擁有靜寂星宿禁珠,身處殿上側座那慧桃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這些人難以猜測到靜寂聖祖殿的星宿之力,是否已經完全開啟,可是毫無疑問這靜寂聖祖殿中的星宿之力,絕對是三山宗已開啟聖祖殿中最強的。
這聖祖殿中的星宿之力,強大到足以壓過宙宇祖王的程度。在這座靜寂聖祖殿中,甚至沒有哪個殿主敢誇下海口,能夠擊敗持有靜寂星宿禁珠一臉笑意安坐在殿上的天宇中位祖階少女。
連日來在慧桃迎來送往三山宗各大殿主、高端弟子的同時,其名氣也迅速在三山宗暴漲,讓三山宗內外所有人,都知道了宗門中,有這麼一號不可忽視的人物存在。
比起少與人交際的穆浩、碎瓊夫婦,慧桃這位靜寂聖祖殿中代行殿主權責的弟子,顯然是更加深入人心。
早在穆浩離開之時,已經給慧桃留下了星鑽指環其中高品階的修煉資源不在少數,連日來的招待,更是讓宗門中很多殿主、高端弟子看到了慧桃的底氣。
慧桃在靜寂聖祖殿中用於招待的修煉資源,其珍貴的程度,就是三山宗中很多殿主自己都捨不得服食可是就是這些靈果、靈萃,卻猶如宴席連開一般,在靜寂聖祖殿用於待客的食桌上,很是常見。
當日進入靜寂聖祖殿的六名三山宗散修弟子,只有慧桃一人留了下來,在舟哲五人得知慧桃拜入靜寂聖祖殿之中非但不是內殿弟子,反而成了星宿禁珠持有者之後,幾乎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慧桃這時卻是沒有功夫去想舟哲五人的心思,在穆浩走後慧桃就一門心思撲在了靜寂聖祖殿上,並沒有辜負穆浩的信任也沒有讓奮井昏頭腦。
這時的慧桃已經在三山宗中聲名顯赫,是很多殿主、高端弟子結交的對象,可是慧桃心中卻非常清楚,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來源於穆浩。
對於得到了周天無窮星宿之源的穆浩來說,或許一顆星宿禁珠不算個事,但是放在慧桃身上,卻足以成為改變她天宇中位祖階命理的大機緣。
慧桃心中非常清楚,她得到了三山宗這不得了機緣的同時,得更加謹慎才行,穆浩既然能夠將這等機緣賜予她,收回去根本就是易如反卑。
同理,慧桃也知道,只要自己能夠安下心來好好做率,日後跟在穆浩身邊,光是撿點漏,就足夠她向霸主層次邁進。
相比在靜寂星宿聖祖殿當一個代穆浩主持殿主事務的弟子,就算是僥倖能夠當上那些塵封聖祖殿的殿主,對於慧桃來說,都沒有什麼吸引力。
達到了這個層次,慧桃算是真正看清了,同為聖祖殿主,有些則是在三山宗中大權在握、呼風喚雨。而有些低層次的聖祖殿主,見到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笑面以對,實在是水深火熱,箇中滋味冷暖自知。
靜寂星宿聖祖殿的星宿之力固然讓慧桃有了底氣,不過對於慧桃最大的吃撐,還是那自從一走,就連續數天都沒有lu過面的穆浩。
在三山宗中,慧桃是少有幾個對穆浩力量報以絕對信心之人。
和靜寂聖祖殿大開,迎來送往熱鬧非凡景像有著巨大的區別,自從穆浩跟隨碎瓊回到了貪食聖祖殿,貪食聖祖殿那森然巨口殿門,就再沒有開啟過,更是拒絕任何人的拜訪。
床榻之上,感受到夜間大殿上那天象大禁的變化,沉睡意識逐漸甦醒的穆浩,神清氣爽睜開了雙眼。
ang上不遠處碎瓊已經翻身,將俏臉別了過去,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對於這碎瓊,穆浩也多少有了一些瞭解,這女人看似交媚勾人,可是一旦來真格的,那可就不行了!
雖然看著身穿居家黑色薄絨衣褲的碎瓊,對穆浩有著很大的誘惑力,可是在經歷了那一拳差點讓他跪下的蠻力之後,穆浩一想到碎瓊那爆力的秀拳,此時還依舊是心有餘悸。
緩緩從寬大的床榻上起身,穆浩口中喃喃道:「看來那個小丫頭做還得不錯!再過些日子,靜寂聖祖殿的風波也該過去了。」
「不解風情的蠻人∼∼」碎瓊轉過交軀,氣鼓鼓對著穆浩白了一眼。
「媽的,吃一回虧還不夠,這個時候要是再蹭上去,還不得讓你給我一腳悶出大殿啊!」對於碎瓊的惱怒,穆浩在心中暗暗腹誹道。
「你這一覺足足睡了十天,你睡得倒是安心,當我這裡是避難所嗎?」碎瓊慵懶起身,就要幫著穆浩洗漱。
阻止了碎瓊的舉動,穆浩已經當先下床向著後殿二層的浴場走去:「三山老祖的屍身你也收取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微微一愣,碎瓊旋耶露出了明艷的笑容:「你做主就好了,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現在看來跟著你收穫還算不錯。」
碎瓊的神情,略微有些出乎穆浩的意料,腳步不停走下白玉階梯,穆浩神色沉吟:「如果我說以後就住在這三山島不走了,你也無所謂嗎?」
聽到穆浩的話,碎瓊非但沒有猶豫,反而嫵媚一笑:「就你這種野漢子,能夠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居住嗎?像當初在峰巒星安老峰那三五個紀元時,你都不用和我說,我的耐性遠在你之上。」
儘管心中暗暗腹誹碎瓊,可是穆浩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著來嗎?如果你耐性強大,那自然最好不過,我也不用計劃那麼多,就隨著心情來好了。」
聽到穆浩的話,碎瓊俏臉終於忍不住微微抽搐:「隨心情來?你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難道你不怕葬虛其他成員找來嗎?」
來到後殿二層浴場,穆浩踩下一雙金絲跑鞋,直接穿著金絲短褲步入了光潔的大池子中,臉上露出舒適的表情泡在其中:「找來就找來唄,反正我們也沒有做什麼背叛聯盟之事,大不了邀請其他過來的成員一起住在這三山宗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羞的原因,身穿黑色薄絨衣褲的碎瓊並沒有下水,而是坐在了浴場中一張白玉圓桌前,沏上香茶的過程中,撇了穆浩一眼:「聯盟組織想要的可不是一個天星海,這天星海的亂象,只是剛剛開始,整個藍洋星,才是聯盟組織的目標。」
靠在浴池邊緣的穆浩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說葬虛成員有很多事要做,我們這麼悠閒是不對的嘍?」
「你知道就好,既然加入了葬虛,就要服從聯盟組織做出的決定,如果違抗組織的決定,那就是罪。」碎瓊悠悠說道。
「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分出三六九等,同有決策參與權,根據力量強弱的不同,每個成員在組織中的影響力也大大不一樣,我想要知道,哪個成員才是葬虛聯盟中最強大的存在?」穆浩坐在浴池中,舒適的閉上了雙眼,任由流動的池水,沖刷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