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八章 抉擇來臨 文 / 汩泉
第四十八章抉擇來臨
「爺爺，你找清來做什麼？」看著眼前離開的身影，曲馭這才從包廂裡走了出來，冷聲的問向曲老爺子。
「這張支票她嫌少了，她的價碼是五百萬，錢到戶後，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曲老爺子站起身來，將一旁的柳茵茵推到曲馭的身邊，語重心長的道：「你也該醒醒了，她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難道真的要等曲氏被她弄垮了，你才甘心。」
「爺爺知道清的身份了。」曲馭修長的身影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她來曲氏是為了竊取資料，她選擇用五百萬，永遠消失在他面前，他還有努力的必要嗎？
可一想到要放雨清離開，曲馭只感覺內心被噬空了一般，疼痛湧上五臟六腑，「爺爺，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混小子！」說了這麼多，他竟然還抱著僥倖心理，曲老爺子憤恨的直跺腳，指著曲馭氣急敗壞的道：「茵茵是你結婚的唯一人選，如果你還要找那個女人，就準備看著她進監獄吧，對這些商業間諜，我有的是手段。」
「爺爺，你要挾我！」曲馭的神色一冷，犀利的目光帶著憤慨看向曲老爺子。
「是，要挾，誰讓她有證據在我手上，敢盜竊曲氏的資料，她就該想到有這一天，等五百萬一到戶，我就會控告她貪污公款，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曲老爺子憤恨的開口，對上曲馭冷寒的眼神，眉頭一獰，火大的吼道：「混小子，實在不行，我就讓忍來插手，山口組要殺一個人，還不算什麼難事。」
管不了曲馭的反應，曲老爺子拉著柳茵茵：「茵茵，和爺爺離開，讓混小子好好清醒清醒。」
「爺爺，你不能這麼做，那樣會毀了清的。」曲馭悵然的開口，一把拽住曲老爺子的胳膊，哀漠染上了面容，眉眼皆是一片冷寂。
「毀了她？」曲老爺子有些個氣結，凝望著曲馭的眼中多了份無奈，為什麼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他還不悔悟，「曲馭，你要知道爺爺故意讓你看到她收錢的這一幕，就是為了讓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是個商業間諜，竊取了曲氏重要的商業資料，她開口五百萬做為遣散費，這樣的女人你還有什麼可以眷戀的？」
「夠了，爺爺，不要再說了。」垂在身側的拳頭無力的攥緊，曲馭淡然的避開曲老爺子的視線，「就算她真的竊取了曲氏的資料，就算是她收了那五百萬，爺爺，她依舊是我愛的女人。」
「你簡直和你老爹一個德行。」曲老爺子火氣噌噌的湧了上來，蒼老的身子因為氣憤而顫抖著，指著一旁的曲馭，喘息的怒道：「當年你爸就像你這樣愛上那個女人，死心塌地，甚至不願意和你媽結婚，可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你沒看見嗎？要不是那個女人，你爸會出車禍嗎？到如今還需要坐在輪椅上？」
「爺爺，清和那個害爸爸的女人不一樣。」曲馭無力的反駁著，可就算他願意，卻也拉住清離開的身影，她從沒有在乎過自己，不是嗎？從一開始，都只是他一個人在努力，在糾纏，自以為是的拉近兩個人的關係，苦澀夾雜著無奈複雜的湧現在心裡，說不清楚的糾纏，說不清楚的疼痛，明知道爺爺說的沒錯，清是一個商業間諜，她做的無非是為了竊取曲氏的資料，她為了錢，可以離開自己，可他的心卻依舊不受控制的愛著她，不願意她離開他的視線。
「混小子，我告訴你，不想她進監獄，就和茵茵在三天後訂婚。」丟下狠話，曲老爺子拉上柳茵茵向著外面走去。
當年如果不是他插手，曲還不是同混小子一樣，被那些個女人玩的團團轉，差點連曲氏都毀了，所以為了曲氏，為了混小子，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那些女人進曲家的大門。
大步走除了意大利餐廳，曲老爺子憤恨的撥通了龍霄的電話，「按部署開始行動，無論如何要抓到她的實際證據，那個混小子，簡直冥頑不靈。」
「放心，曲老爺子，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次招標資料我們故意洩露出去，她必定會疑惑到底是什麼人還在打曲氏的主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抓個現行。」
龍霄自信滿滿的開口，雖然是在賭，不過他可以肯定，付雨清肯定會再次的行動，因為在不久前，電腦監控就傳來信息，有人欲強行打開曲氏的防火牆，可惜沒多久又退出了系統。
時間太短，所以龍幫的也來不及追蹤到更多的信息和ip地址，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付雨清他們也被曲老爺子的迷霧彈迷惑了，所以勢必會再次的人為入侵。
春日，迎來第一個雷雨交加的惡劣天氣，風刮的猛烈，大片墨黑的雲翳壓抑堆積在天空裡，一片黑暗下，正午的時光，四周竟然是陰沉沉的昏暗，所有的燈都在變天的瞬間亮了起來，微弱的光亮卻和戶外的陰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突然一道閃電在黑暗的天幕裡閃亮出耀眼的光亮，雷聲哄鳴，大雨交加，雨清默默的走到窗戶邊，清幽的推上玻璃窗戶，迷離的神色裡閃過一絲痛苦的痕跡。
「你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接到電話後，李律斜依靠在走廊裡，看著快步走過來的龍霄和他身後的兩個戴眼睛的斯文男人。
「事情有進展了，需要和你談談。」龍霄拍了拍李律的肩膀，不著痕跡的瞄過雨清的辦公室，拉著曲馭向他的辦公室走去。「對了，曲馭回來了嗎？事情有進展了。」
「馭還沒有回來，招標案的事情，馭和他們去洽談了，希望可以挽回。」李律拉下龍霄的手臂，疑惑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進去再說。」面色有些的凝重，龍霄拉著李律快步的進了曲馭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前，若有所思的瞄過走廊另一邊，雨清的辦公室，一切就緒，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聽到門外的聲音，雨清快速的收回思緒，回頭，若有所思的眼神掃過消失在總裁辦公室裡的幾個身影，這樣惡劣的天氣，龍霄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難道是招標案有結果了。
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雨清悄然的拉下耳環，啟動了監聽設置，一陣輕微的嘈雜聲後，辦公室裡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龍越？雨清眉頭倏的皺起，竟然是龍源集團和曲氏槓上了，雙手快速的在電腦上遊走著，雨清粗略的看看了所有關於龍源集團的相關資料，和龍越的情況。
「其實是我連累了你，是龍源集團竊取了曲氏的招標資料。」龍霄抱歉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撥通了曲馭的電話，「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馭，我在你的辦公室，回來我和你詳細說。」
「好，我馬上回來。」曲馭一怔，一絲喜悅爬上了心頭，招標案的資料不是清拿走的，這麼說，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忽然的消息一掃所有的陰霾，曲馭隨即趨車向曲氏集團趕回來，十分鐘後。
總裁辦公室。
「曲氏沒有什麼損失，盡快將被他們竊取的資料拿回來就行了。」曲馭的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震驚，可仔細一聽，會察覺出他聲音裡的顫抖。
抓在手裡的紙無聲的掉落下來，招標案竟然是爺爺設計的，曲馭沉默的閉上眼，清，我們就賭一次，如果這最後一的次，你選擇了站在我這邊，之前所有的種種一筆勾銷。
「馭，我們一同去龍源找龍越問清楚。」被自己的爺爺設計，被心愛的女人背叛，龍霄安撫的拍了拍曲馭的肩膀，第一次，他在曲馭的臉上看到了支離破碎的絕望，平日裡總掛著懶散笑容的五官深深的糾結在一起，陰霾下是壓抑不住的無可奈何。
「好，我們一同去。」曲馭應了一聲，不管是爺爺設計的也好，還是真發生了，他就只賭這一次，只要清對她還有一絲的感情，就算是和爺爺鬧翻，離開曲氏企業，他也會護著清的周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暗夜，雨依舊沒有停止的趨勢，而是下的愈加的磅礡，雨清一身黑色的衣裳快速的閃進了曲氏大樓裡。
「清，右邊有兩個攝像頭。」耳旁是風凰溫和的嗓音，指引著她一步步躲避開眼前不必要的麻煩。
「清，小心，走廊的左側有保安過來。」
風凰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雨清利落的一個閃身，快速的躲到了一旁，躲避開保安的視線，十多分鐘後，順利的進入了曲馭的辦公室，畢竟她是他的助理秘書，所以有他辦公室的鑰匙，也省下了不必要的撬鎖工作。
「清，現在打開電腦，調出相關的頁面，我就可以開始了。」見雨清順利的進入了曲馭的辦公室，風凰溫潤的嗓音再一次的響起。
「好。」雨清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龍霄調查的結果是龍源集團，不過她還是要來確定一下，畢竟龍越沒有理由和曲氏對抗上，龍家和曲家也算是世交了，更何況龍霄和曲馭關係非同一般，柳茵茵不也要嫁給曲馭了嗎？與情與理，龍霄的這個調查結果都不能讓人信服。
一分之後。
「清，立刻離開，曲馭的電腦沒有被強行入侵的痕跡，是陷阱。」風凰雙手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開口的嗓音依舊溫潤若水，卻多了份嚴肅。
「陷阱？」雨清一怔，忽然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暗黑的雙眸在夜色下熠熠生輝，卻是冷漠如雪的冰凍的目光。
「清，不許關掉通訊器。」可惜風凰的話還沒有說完，雨清卻已經關上了和終結聯絡的通訊器，優雅的站起身來，看向被緩緩推開的門。
「不惜犧牲招標案來設置陷阱，看來我的身價很高啊。」雨清冷冷的笑著。目光一片冰寒，支離破碎的疼痛壓抑在有眸最底處，蕩漾一片冷寂的陰沉。
「付小姐你錯了，招標案早在一個星期前已經被曲氏拿下來了，只是封鎖了一切的消息，外界不知道罷了。」
龍霄悠然的笑了起來，看向雨清的目光裡多了一絲佩服，即使被抓個正著，依舊神色不變，泰然自若，看來確實是個狠角色。
「你們準備怎麼做？」原來自己還是被算計了，雨清神色依舊冷漠，銳利的眼神冰冷的看向站在龍霄和李律身後的曲馭，「看來是我小看你們了，連辭職信都打了，卻還是被你們算計到。」
原來這一行真的不能動感情，雨清默默的看向曲馭，將過往的點點滴滴慢慢的自心頭抽走，只餘下終結者該有冷酷和絕情，幸好只是被算計，如果牽連到終結的夥伴，那麼她就算死也無法償還心頭的愧疚。
記憶再一次的在眼前蔓延開來，那場大火，那漫天的火光，那躺在火光裡觸目驚心的鮮血，雨清心頭陣陣抽痛著，她早該在多年前就葬身在火海裡，是她害死了他們，如今，她難道還要再一次的將悲劇上演在終結的夥伴身上嗎？
黯淡的神色染上了痛苦的糾結，雨清只感覺內心被痛苦一點一點的吞噬著，直到她陷入了那無邊的黑暗，冰冷陰暗下不再有一點的光明和溫情，這個世界，除了夥伴，沒有人可以再相信了。
「你們準備怎麼做？」雨清悄然的將銀針握在掌心裡，淡漠的眼神冷冷的直視著曲馭，他與她，再無任何的關係。
「說出你幕後的主使者，我們讓你平安離開，也會銷毀一切的證據，你也不用進監獄。」龍霄看了一眼沉默的曲馭，隨即冷笑的開口，神色冷寒，威嚴的氣息不自覺的流露而出，雖然她是曲馭愛上的女人，不過曲老爺子說的對，付雨清的目的只是打垮曲氏集團，所以讓她招出幕後的黑手才是至關重要的，至於付雨清，看曲馭現在的神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難為她的，馭果真動情了。
「憑什麼以為我會說出來呢？」秀眉輕佻而起，雨清冷笑的揚起櫻紅的唇角，「我如果不說你們又能如何？」
「清，不要再倔強了，說了吧？」最後的希望在她潛入了曲氏後被徹底的打破，曲馭語調冰冷的開口，「從你進入曲氏開始，就被監控了，那些錄像足可以控告你，更何況，你還侵入了我的電腦，這些都是證據。」
冷笑由口中溢出，雨清一掃以往的冷漠，而是張揚每次出行任務時的乖戾冷酷，「是我小看你了。」
如果不是因為對曲馭有了一絲的情感，她必定會在行動之前，再做一次的詳細的檢查，就不會這麼大意的被他們抓到證據，不過他們也太小看終結的實力了。
風凰在知道是陷阱的那一瞬間，就會採取行動，如果她推測不錯，現在電腦上的資料肯定已經被風凰清洗過了。
至於她潛入曲氏的錄像資料，大概會讓辰來做，風凰的穩重縝密，是不會讓終結裡任何一個人出事，更何況還有裡斯在，他們所謂的證據，會在頃刻間化為虛無。
終結，永遠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就算是進了監獄又如何，憑藉著雷辰的政治力量，憑藉著風凰王子的身份，他們就算犯下了謀殺罪，也可以平安的總任何地方出來。
「清，不要再固執了。「曲馭沉重的開口，爺爺不會這樣罷手，而自己，他只希望她可以平安的離開，這樣就足夠了。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雨清冷冷的看向曲馭,如果她推測的不錯,監聽器應該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從馭的剎車失靈開始,我們那時只是疑惑是什麼人警告曲馭."龍霄接過雨清的話，其實也算是個巧合.
因為曲馭擔心付雨清的安全，所以才讓他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可誰知道竟然會暴露了她凌厲的身手,竟而引起了龍霄的懷疑.
"這麼早?"雨清冷冷的笑了起來,原來已經懷疑她這麼久了，看來風凰也需要檢討一下，他的佈局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被人利用了.
"那次在巷子裡襲擊我的人是龍幫派來的."忽然想起那射向自己心臟的那一槍,雨清目光更加的陰冷,如果不是辰跟在她身後，他們恐怕想要她的命了.
"是,不過我不得不說,你身手了得."龍霄一怔,震懾與雨清眼中的冰冷,"其實那時也只是個試探."
"試探?"雨清放聲冷笑著,犀利的目光看向一旁沉默的曲馭,"試探,幸好只是試探,否則那一槍,我大概也沒命活著回來了."
"所以你們就設計了曲氏招標案被竊取的一幕,這麼肯定我一定會上鉤嗎?"雨清繼續開口,淡然的目光冷冷的從曲馭身上收回.
她確實上鉤了，因為不放心他的安全，不放心曲氏的危機，原來被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是她而已.
"你會的,否則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龍霄朗聲笑了起來,"既然你的目標是曲氏,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可疑的地方."賭的是他們的心理,不過幸運的是，自己獲勝了.
"那意大利餐廳的一幕呢,五百萬,也是試探?"陰謀,呵呵，這麼簡單而幼稚的陷阱,她竟然上當了,雨清自嘲的揚起唇角,這次,落落那丫頭大概會笑掉大牙,天底下，竟然有他們這麼愚蠢的人!
"那是為了保險,如果今天的行動失敗了,曲老爺子會依約將錢打入你的帳戶,到時候,用點非常手段,將那筆錢又曲氏的財務裡傳出來,到時候付小姐恐怕也說不清楚."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曲氏的總裁值五百萬."所有的疑惑都清楚了,雨清淡淡的開口,結束了，這次是真的結束了."既然都清楚了，我也該走了."
"說出你幕後的人再離開."曲馭冰冷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冷漠的攔在了門邊.
「想攔住我的人，你們還要再部署幾年。」一聲冰冷的聲音由走廊裡傳了過來，雷辰一身黑色的勁裝，銀色的面飾遮擋住了他的面容，只餘下冷然的目光掃向眾人。
冰冷的眼神落在雨清身上時，不由軟化下來，連出口的語調也輕柔許多，「沒事吧？」
「你來了。」冷硬的面容在瞬間柔和，雨清淡淡一笑，對著雷辰搖了搖頭，風凰的速度還真快。
「我們走吧。」雷辰逕自的走了過來，溫柔的拍了拍雨清的肩膀，這麼多年的相處，清隱匿的脆弱在瞬間落進了眼中，拍著上的手隨即伸直，攬過她的肩膀，親暱的姿態讓所有人一怔。
「就這樣離開嗎？」龍霄隨即開口，從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他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
「你們所謂的證據都已經被銷毀了，敢算計我們的人，沒有讓你們付出代價，已經是仁慈了。」
雷辰淡漠的語氣在片刻間轉為冷寒，一字一字的開口，沒有人可以這樣的玩弄終結的人，更何況曲馭傷了雨清。
「走吧。」雨清同樣淡漠的聲音響起，逕自的向著門口走去。
「站住！」擦肩而過的瞬間，曲馭倏的伸過手拉過雨清的胳膊，寒聲道：「那一夜，和我上床也是你設計的嗎？」
曲馭突然的開口，讓所有人的猛的一怔，連一旁的雷辰也如石化般僵直在原地。
「放手！」語氣冷了幾分，雨清慢慢的攥緊了拳頭，挺直著身子看向門外，「再說一遍，放手。」
「難道他不介意嗎，畢竟你的第一次可是給了我，我想只要是男人都會介意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用過。」
薄細的嘴角有冷笑溢出，曲馭冷冷的看向身前的雷辰，挑釁的笑了起來，張揚的神色在見到雷辰憤怒的眸光後，化為輕佻的狂浪，「不知道你是否會介意？不過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雖然長的差了一點。」
「曲馭。」看著雨清僵直的身影，雷辰只感覺憤怒席捲而來，在眾人的視線裡，卻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雷辰的拳頭在瞬間砸向曲馭的臉頰，而另一隻手也在同時拉過雨清的身子，將她由曲馭身邊，帶回自己的懷抱中。
吃痛的悶哼一聲，曲馭一抹嘴角的血跡，看著眼前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心中一痛，嘲諷味愈加的濃厚，「果真是不離不棄。」
「馭，你沒事吧？」李律快速的走上前，擔憂的目光看向曲馭紅腫的臉頰，這個男人出手的速度好快。
龍霄臉上的笑意也在雷辰出手的瞬間收斂下來，剛剛如果他要曲馭的命，自己竟然來不及出手營救，這樣的速度，這樣冷洌的氣勢，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走。」只感覺所有的力氣已經被抽空了，雨清不再看曲馭一眼，任由雷辰支撐著自己所有的力量，原來她再冷漠，卻還是會被他的一句話傷到。
「好，我們回家。」雷辰點了點頭，溫柔的揉了揉雨清的頭髮，在眾人的實現裡，帶著她灑落的離開。
夜色裡風雨大作，曲馭無力的滑坐在椅子上，看向窗戶外的雷電交加，複雜的面容裡落滿沉重的悲痛，出口傷她的瞬間，他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清，你好狠的心，他以為她是冷漠至及的女人，可為什麼你會那樣溫柔的和那個男人開口，那樣溫順的依靠在他的懷抱裡？原來你的冰冷從來都是最自己而已，他好傻，傻的像當年的爸爸一樣，為了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可到頭來換到了什麼，她和別的男人相攜離開。
「馭？」李律不放心的看向曲馭背影，那樣陰霾的臉色還是第一次出現在曲馭的臉上，李律不用想也知道，付雨清傷了馭有多深。
「我沒事，為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不是嗎？」曲馭背對著李律慵懶的開口，嘲諷的笑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她不值得，否則你也不會和龍霄設計了今天的一幕。」
「抱歉，瞞著你，只是為了讓你知道付秘書的本質。」李律愧疚的開口，他忽然懷疑自己和龍霄的做法到底對不對，這樣的結果，這樣話語冷絕，笑的孤傲的曲馭真的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嗎？
「不，你們做的很對。」曲馭朗聲打斷李律的道歉，陰鬱一笑，目光冰冷的凝望著劃過窗玻璃的閃電，乍現的光亮照亮了曲馭的面容，陰沉下，一片沉寂的冷酷陰絕。
「你們不這樣做，我還真的傻傻的被人利用，或許連曲氏都丟了，這樣也好，下次，我會學乖了。」
曲馭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臉頰依舊隱隱的生痛，那一拳不輕，就算是當佔了她第一次的代價。
「我檢查過了，所有隱匿的監控設備都被破壞了，之前的錄像帶也被人銷毀了。」龍霄的聲音沉聲的在門口響起，「他們的動作非常迅速，而且判斷裡精準，如果他們真的要對付曲氏，馭你要小心一點，那個男人身手很厲害，就算是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至於付雨清，我和李律也見過她的身手，凌厲陰狠，他們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聰明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的，你們回去吧，我處理一下善後的事情。」曲馭邪邪的笑了起來，轉過椅子看向面前的兩個好友，冷峻的面容上找不到剛剛的陰沉，卻多了份詭異的冷然。
「可……「
李律還有再說什麼，卻被龍霄拉出了辦公室，「讓馭一個人靜一靜。」
「他沒事吧，這樣的馭有點詭異。」李律不放心的回望了一眼走廊盡頭的辦公室，似乎見到了多年之前，那一次，曲爸爸為了初戀女人，不惜拋下了曲馭和曲媽媽，獨自去了裡奧市，可惜卻在車禍下被送到了醫院，急轉到紐約最大的醫院才救回了一條命，可雙腿卻在車禍裡徹底的失去了，餘下的一生只能坐在輪椅上。
而當曲爸爸決然離開時，曲媽媽因為打擊而割腕『自殺』，而那時放學回來的曲馭就出現了那樣的臉色，陰鶩的化不開，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低沉的讓人感覺到了窒息。
雖然曲爸爸不幸車禍，不過這樣的打擊終於讓曲爸爸覺醒，回到了曲媽媽身邊，曲馭也才從冷酷裡走出來。
可曲馭這麼多年來對曲爸爸，依舊不冷不熱，畢竟是誰忘不了自己的媽媽，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己面前。
那日，如果不是自己和曲馭提前回家，曲媽媽恐怕就沒有救了，也在那時，曲馭之前爽朗的性格變的捉摸不定，陰鬱難分，笑容依舊，卻是有著詭異的複雜，不似同年人的單純，而是多了份城府和算計。
"龍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僅僅只是商業間諜那麼簡單嗎?"李律再一次的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些詭異,那樣的強硬而冷漠的氣勢,真的只是商業間諜那麼簡單?
"我也在疑惑."龍霄若有所思的看開,看著暗夜裡的大雨傾盆,幽幽的道:"雖然我們查查出了付雨清的嫌疑,可她幕後的人我們還是一無所知,所以不管如何,都不能放鬆警惕."
"霄,馭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李律拍了拍龍霄的肩膀,喃喃的道:"當初馭的汽車剎車失靈,還有車庫的爆炸案,一切都似乎不那麼的簡單,所以你恐怕還有留心."
"是，這才是我真正疑惑的地方,所以付雨清他們絕對不是商業間諜那麼簡單,恐怕陰謀會更大."
龍霄的面容染上了暴戾之色,陰沉凝聚著複雜的凝重,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不過可以判斷,他們肯定大有來頭,希望風波會隨著付雨清的離開而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