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六五章 殺意狂躁 給個痛快 文 / 沙秋
第六六五章殺意狂躁給個痛快
和果兒通過話，譚越只覺得渾身都暖意洋洋，只覺得一片溫柔，譚越很清楚，自從自己獲得了異能之後，其實在看待事物上，已經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實力的強大也讓他的心性變得強大。
一個人，當他已經能夠俯視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之後將會怎樣，就說那些帝王吧，那一個不是人命不當人命的？譚越覺得自己沒有變成那樣，依舊溫煦，依舊憐憫弱小，這都是因為他還愛著一些人的緣故，正是這些愛人們，讓他保持住了一顆人心，而不是那狗屁的強者之心。
好像有些出乎預料了，在接下來的三但林平之，也是依舊的沒有抓到。
譚越有些不耐煩了，他甚至會反問自己，自己是憑什麼感覺會有極為危險的事情要發生呢？心中隱隱的那層擔憂，究竟是從何而來？自己究竟是該不該相信這種極為模糊卻更加執拗的莫名感覺？
「哥？今天我覺著有些不大對！」到了第四天的晚上，哥倆都躺下了，譚越想著是不是還要等下去，還是明天就乾脆離開，整理一下手裡的事務，然後盡快的趕到美國去……譚越的話聲，讓他從思索中警醒過來了。
「怎麼？」
「感覺，咱們這裡好像給什麼東西盯上了！」譚震小聲的說道。
譚越示意譚震不要再說話，心裡卻在點頭，破襲之王真不愧破襲之王呀！除了敏捷無比的身手之外，還有著常人沒有的敏銳感知！他知道譚震這種超越了常人的感知那可是在無數次生死搏殺中鍛煉出來的！說是一種進化都不為過！在某種程度上，何嘗不也是一種異能呢？
示意譚震不要說話後，譚越已經將思感向著四面八方伸出去了，一瞬間，就籠罩了以他身體為中心大約五百米以內的所有地方，這雖然不是他能力的極限，但也已經是他在保證不虛弱頭疼的前提下最大的能力範圍了！
「小震，穿上衣服，咱們走！」譚震收回了神念，對譚震小聲的說道。
「嗯！」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譚震從來你都不問哥哥究竟是為什麼，他也隱隱知道一些，跟自己對危險的預感一樣，哥哥好像也有些奇怪的地方，而且，比起自己那模糊的預感來說，哥哥的古怪，好像更靠譜得多！
哥倆悄悄起來，大夏天的衣服也很簡單，收拾利落之後，哥倆往外邊潛了出去，經過車子的時候，還不忘順手拿上了傢伙，譚震拿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而譚越，則拿了一把短刀。
不管是東洲也好，還是省城也罷，因為來的地方一般不可能遇到危險，所以呢，哥倆並沒有帶上武器，這兩把刀具，還是望山鐵匠坊的產品呢，精緻絕倫，不知道的看到了，也只會當成藝術品！就說譚越那把短刀吧，精緻的護手，被設計成一隻展翅的鳳凰，還鑲嵌了漂亮的人工寶石，就連刃口都華麗無比，細細的刀尖還呈現反勾模樣，冷兵愛好者一看就能認出，這是一把仿製的世界十大凶兵之一的「鬼翼」的仿製品，譚震手裡的那把也是，不過，仿製的對象則是「蝮蛇」——匕首的把柄，是一條張嘴欲嗜的蝮蛇。
也算是歪打正著，不管是「鬼翼」還是「蝮蛇」，這兩柄凶兵的刀刃都有著詭異莫名的暗色花紋，所以呢，倒是很適合今天的夜戰。
譚越憑著感知中的印象，跟譚震兩人潛入了夜色，就好像是兩頭腳不沾地的惡鬼一樣，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息。
兄弟倆的目標，就是和林鎮村南的一片荒地，在荒地的邊緣，有幾棵泡桐樹，不過，早在去年的時候，就因為某些原因給砍掉了，從今年春天起，這些泡桐樹的樹樁周圍，就鑽出了很多的小苗，泡桐樹生長的初期可是很牛的，如今呢，這裡倒是成了一叢佔地範圍不小的灌木叢了！
「……」譚越沖譚震做了一個不急動手的動作，和譚震兩個就在原地潛伏著，藉著點點的星光，哥倆看到，一叢灌木的後邊，一個人影正站在那裡，雖然隔著還有老遠的一段距離呢，可那人身上激發的滔滔殺意卻仍舊讓兄弟兩個心寒！
這個人，是何等狂躁凶暴的一個傢伙呀！林平之，原本的一個普通男人，有些沉默，有些木訥，可一旦心底中的雄性給激發出來之後，竟然變成了這樣！這才殺了幾個人呀！要知道，譚越到現在殺的人都已經遠超林平之了，但譚越的身上，永遠出現不了林平之這樣的殺氣！
凶暴而狂亂，原因就是這裡了，很顯然，林平之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克制力了！他的這種殺意，已經超越了他所有的念頭！
兄弟兩人按兵不動，林平之卻動了，就見她伏下腰從樹叢中鑽了出去，然後迅速的奔入了被建築遮出的黑蔭之中，要不是哥倆都是感知敏銳的人，甚至都會被隱瞞過去！
林平之就像幽魂一樣，在和林鎮的夜色中穿插著，潛行著，而譚越兄弟兩個，卻在短短的商議之後，迅速的從另一條路線上潛回了遲浩山的家中，在外邊解決了不是不可以，但那樣的話，要麼難以解釋，要麼弄出一起無頭案，但不管那一種總歸有麻煩，譚越選擇主動出擊，就是想著在發現了林平之的蹤跡之後就回來準備埋伏了！
「哥？」
「裝作被驚醒的樣子就是了，他要是進來，咱就主動出擊！」譚越也不結實，迅速的脫掉外衣，換上了一條大褲衩。
「哦！」譚震默默點頭，也學著哥哥換了衣服，如果說潛行出去是譚越變相給了譚震一個解釋的話，那麼哥倆現在所作所為，則是為了好向遲浩山他們解釋了。
來了！在譚越的神念感知中，林平之終於潛行到了大門外邊，好像已經鑽進了遲浩山家草垛與院牆中間的空隙中了，就那麼靜靜的潛伏著，一動都不動！時間在推移，就在哥倆都有些等急的時候，林平之終於動了！
沙沙沙……幾位細小，幾乎微不可聞的一絲動靜中，林平之如同一頭靈猿，迅速的翻過了圍牆，順著圍牆的黑蔭，漸漸的來到了居室的窗前，不過他顯然刺探的不是很清楚，這間臥室正是譚越哥倆的，而不是遲浩山一家那邊！
他的結局，其實就在他決定向遲浩山發起報復的那一瞬早已經預定，當他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在撬掉窗上用來固定玻璃的鐵釘的時候，啪嗒一聲，院中一片光明！
「誰！」嘩啦一聲過堂屋門被人拉開，譚越哥倆像是給驚到的一樣站在門內。
「怎麼了怎麼了？」
「小譚？是你麼？」這回哥倆可是有多大嗓門就用了多大的嗓門了，事實上在哥倆出來的時候，譚越就以默咒的形式將遲浩山一家給驚醒的差不多了，再給哥倆喊一嗓子，醒不過來的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是林平之！」譚越簡短的回答！
「啊！他真來了！小譚！快回屋！危險！」遲浩山機靈一下從炕上蹦到了地上，鞋都沒穿就竄了出來，與此同時，鄰居們也都醒來了，尤其是遲浩海家，在啪嗒一聲中，一盞足有五百度的白熾燈將兩個院子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真是這個凶人！」老百姓可是愛聽評書的，要不是牽涉到了遲浩山，其實和林鎮的村民對林平之還是很佩服的！凶人這個稱呼，幾乎是中性的。
從燈亮的那一刻起，林平之就知道遇到大麻煩了！人家竟然有準備！關鍵是還成功的發現了自己！
燈光下站著的，是一個憔悴的中年漢子，頭髮亂蓬蓬的，鬍子茬也有老長，臉上不知是為了隱蔽呢還是不小心弄的，反正是一臉的泥污，身上的衣服更是破亂不堪，只有手裡的那把大砍刀，卻是明光珵亮的！顯出了主人維護的是多麼細心！
「林平之！還真的是你！」
「靠！還真是個漢子，竟然真來了！」
「你這傢伙記仇也不能這樣吧！要不是我們浩山叔！你那頂綠帽子還指不定戴到啥時候去呢！你竟然來殺他？」
熱鬧了！僵持這一陣，外邊是人聲不斷的，就短短的幾分鐘而已啊！人卻已經把遲浩山家的小院給圍起來了，這回更安全了……
「小震，出手！給他個痛快！」譚越對譚震囑咐了一聲，後半句卻是壓得很低，低到只有他和譚震才能聽到，實話說，他也很佩服這樣的猛漢，給他個痛快吧，省的他在臨死之前，還要受到一番牢獄之災！
「嗯！」
「譚越！小震！小心呀！」那邊的院子裡，方瓊不放心的喊叫著。
「嗖！」譚震像是一頭獵豹一樣躥了出去，在人們的驚呼聲中，迎接他的是那柄閃著森寒光芒的砍刀！林平之的反應也夠快的，揮手就是一刀，不過，他這一刀固定是要揮空的，就在他的刀光距離譚震的額頭只有幾厘米的時候，譚震詭異的扭曲了一下，人們都沒看清他是怎樣動作的，人已經從林平之的腋下鑽過去了，也只看到烏光一閃，林平之就停止了動作，滿臉的不可思議，也是滿臉的解脫，一瞬間，就失去了生命力，譚震的那一刀，已經***了他頸部脊椎的縫隙中，瞬息間就切斷了他的神經中樞！
「哥！」譚震若無其事的走了回來，看哥哥在下邊悄悄挑起了拇指，有些羞澀的笑了出來。
「不錯！他也是幸運，能夠遇到你！」譚越由衷的說道，要是他，也能做到瞬間擊殺，不過把林平之的大腦都攪成漿糊的話，那一瞬的痛苦他還是能品嚐到的！
和林鎮的村民們，集體失語了！
這……這是那個沉默寡言，還很愛羞澀的少年？是那個文靜得跟個小姑娘一樣的男孩子？老天爺，什麼叫殺人不眨眼啊，這就是了，原來所謂的殺人不眨眼不是說殺人的人在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而是說人家在殺人的時候，觀眾來不及眨眼睛！看著緩緩倒伏的林平之，看著他後脖頸那一絲血跡，和林鎮人，只覺得渾身發冷！
「遲大哥，找塊東西蓋上吧，順便也報警吧！」譚越也不想解釋，隨便大家去猜就是了，左右也沒有誰給自己找麻煩的。
「哦……哦！我這就去！」遲浩山算是清醒了一些了，慌不迭的點著頭，一邊讓人找來了麻袋片一邊打了報警電話。
也沒法睡了！院子裡躺著個死人，而且是身背八條人命的兇犯！就這樣，還怎麼睡呀！遲浩山看著那邊的屋門，真是不可思議呀，這位譚先生是做啥的？鋼琴廠老闆麼？好像不這麼簡單吧！
「遲鎮長！開下門，我們也過來了！」遲浩山一家睡不著，那一屋的女人孩子就更不敢睡了，乾脆穿上衣服就過來了。
遲浩山迅速的把門打開，把方瓊和慧慧他們讓了進來，剛坐下遲浩山就問：「方總？那個……譚先生究竟是做啥的，難道不是你們鋼琴廠的老闆？」
「是也不是！」方瓊感慨的答道。
「怎麼說？」
「鋼琴廠對於譚先生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雖然是股東，但經營什麼的他根本就不插手的，這次……這次在和林鎮的事情，他之所以重視並過問，實際上，是譚先生覺得和林鎮的民眾生計太艱難了！」方瓊可是非常瞭解譚越的，做這些，根本就不是為了圖利!要是因為錢根本就不需要這樣費勁的！
「……」遲浩山雖然還有著很多的疑問，不過，他不敢問了，他是比較厚道，但厚道不是遲鈍，當了這麼多年的科級幹部，他已經意識到，這位譚先生身上的秘密肯定多到數不清，而正是這種人，可不是他小小的一個鎮長需要瞭解的！
哥倆一場好睡，但醒來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對對的熊貓眼了，整個和林鎮好像被熊貓攻佔了一樣！而且，看到譚越的時候還好，看到譚震就變得躲躲閃閃的了！這可是把哥倆從前的待遇換了一個個兒呀！
「遲大哥！吃過早飯，我就要和小震離開了，以後有緣咱們再見吧！」運動回來，譚越一邊吃著清爽可口的早飯，一邊和遲浩山告辭。
「這就走？」
「嗯！」譚越也沒有多做解釋，***方面，招呼已經打過來了，要不然早就把哥倆給帶回去「協助調查」了，啥尾子都沒有了，還在這裡待個什麼勁啊。
「那……好吧，譚先生肯定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您，我也知道譚先生的性子，不說沒用的，謝謝您了！」遲浩山誠誠懇懇的給譚越鞠了一個躬！
透過昨晚的事情他是明白了，問過了方瓊之後，自己的想像還是局限了！殺個人跟碾死一隻臭蟲一樣，警察來了都一句不問，也只是跟他們幾個瞭解了一下情況而已，就輕輕鬆鬆的把這件事給放了過去，這哥倆啥身份就甭管了，那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觸摸的秘密！去碰的話，那得有等死的覺悟才行！
「方瓊，那幾種設備我已經尋找到了，估計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吧，就能到港，到時候你們去接一下就可以了，另外就是工藝廠那邊的工人培訓得緊著點了，訂單很大，咱可不能出現違約喲？」
省城的火車站中，譚越最後交代了方瓊，工藝廠的廠房已經完工，複合板廠那邊的土建，也即將完工，方家想要譚越幫忙的幾種比較特殊的設備，也從國外尋找到了合適的廠家進行了訂製，不是啥禁運的設備，在譚越來說再簡單也不過，做到這些，這裡已經不需要他甚至方瓊留下了。
「好的，廠裡已經聘任到這邊的經管者了，等他過來，我也要回省城了！譚先生，保重！」原是要派專車去送的，不過給譚越拒絕了，譚越從不覺得自己有多金貴，火車又不是沒坐過，雖然因為緊急了一些只弄到了兩張硬臥，可省城距離臨海才多遠的距離，那還能叫忍是怎麼的？
坐在隱隱傳來均勻震盪的車廂中，譚越表現的可比哥哥興奮，這一晃，出來家裡已經不短的時間了！對於家的眷戀，他這個後來者，卻要比譚越來的劇烈得多！
「哥，媽說已經收到咱們的包裹了，嘿嘿，說我很會挑衣服呢！說她穿著挺合身不說，顏色和樣式，媽也很滿意！」在去東洲之前，譚震就知道，東洲可不是臨海，那可是大城市！他卻是忘記了如今的臨海在展示會後最不缺的就是奢侈品了，竟然早就決定，到東洲之後，一定要為媽媽，為家人買好多好多的禮品！不過，譚越並沒有提醒他這一點，知道他這是對家人愛戀的一種表現，況且以譚震的身家，要是他譚越不幫忙的話，就是亂花，也要花幾輩子的，索性隨便他了！
「當然了，兒子出門都不忘惦記老娘老爹，他們自然滿意！對了小震，今年的展示會期間，我想邀請愛麗絲她們過來，你覺得呢？」
「啊？請愛麗絲他們麼？很好啊！」
「是嘛！那就請！」譚越是無時無刻不在打算著給自家老弟撮合一個女朋友呢，這次在東洲，譚越覺得那個卡吉塔，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