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ま七章 還沒趣嗎 山村歡騰 文 / 沙秋
第六ま七章還沒趣嗎山村歡騰
和倪堅等人分別，譚越幾人再次登程，走沒有多遠，譚越就示意大家停下，別人聽不到，但譚越卻能聽得到，就在不遠處，發出了一絲動靜。
「野豬？」王錚摘下槍，問道。
「有可能！」譚越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了幾步，霍的發現，就在幾米遠的草叢中，一隻生有花斑的小豬跑了出來，一邊跑還小聲的哼哼著。
小野豬是不可能自己個跑多遠的，小豬到了，大豬還遠麼？譚越幾人並沒有動這頭小豬，而是找地方躲了起來，目標當然是後邊的大豬了。
沒用等多久，二三十秒的時間吧，隨著草葉樹叢一分，一頭足有百多斤的大野豬就跑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三頭同伴兒，這是一個小族群。
「正好，打掉之後，也省的狗子他們白跟咱跑腿了！」王錚嘿嘿一樂，得到了譚越的示意之後，大傢伙兒同時開槍，幾乎是兩桿槍對付一個，片刻之後，四頭野豬就給滅掉了，這還不說，幾個泥猴子更是連滾帶爬的，把跑散的兩頭小野豬給捉住了。
「把小野豬給坤結實了！回頭養起來，這年頭，野豬肉可比家豬肉貴多了！」幾個小泥猴還真狠，在抓到小野豬之後就要摔死，卻給譚越攔住了。
「拿回家？還養起來？」小泥猴子不解。
「是啊，現在城裡人都喜歡吃野味，講究天然，總之你不懂的，到時候跟你們家大人一說，他們就會知道了！」跟幾個小孩子也解釋不清，譚越隨即說道。
「去吧，回去報信兒！讓大人來抬豬！小心點！」總不能讓幾個小孩子空跑一趟的，這幾頭野豬，就給了他們了，左右這半天遊山玩水的也沒有走太遠，譚越倒是放心，讓這幾個小泥猴回去送信。
沒辦法，譚越他們倒是帶著手機呢，可饅頭溝太落後，至今連部電話都沒有呢，想打也沒處打。
說起這個山溝小村，王錚倒是知道的多一些，據說49年的時候，這個小山村因為地處偏僻，甚至都不知道新中國成立，後來還是幾年後偶然的機會，才讓村民們得知，如今外邊已經變了天，大清國成了共和國，可那又怎樣？地處深山之中，少與外界溝通，甚至連後來的十年***，這個小村子都沒有被觸及，要不然，百多口的一個村子也不會只有兩名黨員了，哦，對了，其中一位還是民主人士……
小猴子們才不害怕呢，一聽讓給家大人去送信，嗷嗷叫這就跑遠了，估計他們半天走的這點路，人家半個小時就能跑完！
「太輕鬆了，這也沒意思呀！」皮埃爾剛開始還興致勃勃的，跑過去還特意的去看他曾經瞄準的那一頭野豬，可翻騰了幾下之後，忽然間就沒了興趣，是啊，一幫人拿著大威力獵槍來獵取野豬這樣的蠢貨，能有趣才怪了呢！
「早知道就不拿槍了，拿弓弩來！」小傢伙嘟囔著。
「行了，就你能！越不是怕大家有危險麼？拿弓弩，到時候給野豬拱一嘴你就老實了！」夏洛特氣的數落弟弟。
不過就是進山玩玩罷了，也只有皮埃爾才把打獵當真，要不是不想讓幾個泥猴子白跑一趟，說不定剛才的幾頭野豬都會放過呢，大家看著有些失意的皮埃爾，不禁笑了起來，小孩子嘛，想法自然就很簡單。
「難道今天你玩的不高興麼？在國內的時候，媽媽可不允許我們來玩這個吧？」安德烈摸了摸皮埃爾的腦袋安慰著。
「今天是挺有趣的，就是……就是還有點不過癮！」皮埃爾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在家裡的時候，他們給管的很緊，諸如今天這樣的行動，在長輩那兒都不知給想的多危險呢！那是說什麼也不會允許他們來的，尤其是他自己，還沒有成年呢，就更不會被允許參與這麼「危險」的活動了！
「打獵啊，享受的就是打獵的整個過程，至於獵物是什麼，我還真沒有重視過！皮埃爾，難道你還想屠龍麼？」安德烈倒是揶揄了小傢伙一句。
「屠龍？又不是魔幻小說，拿來的龍啊！不過，哪怕換一些靈巧的獵物也好啊？」皮埃爾喪氣的說道。
「靈巧的？那你讓譚把毛球放開，可是，放開毛球後，你能不能再捉回來？」比拉也跟著湊趣，逗弄皮埃爾。
雖然是野生山林，可靠近居住區也過於近了些，野豬怕都是一個意外造成的，這個情況在來之前大家都知道，狩獵如此容易，純屬是譚越準備的太過充足的結果，不這樣，譚越怎會放心帶著大家來冒險呢？連皮埃爾都帶來了！
小傢伙鬱悶，但別人卻不會這麼想，不過給小傢伙這麼一說，也就沒有再往深處走的心思了，索性坐了下來，等候著村民們趕過來後就一起回村。
「譚，下次咱找個獵物豐富的地方去打獵吧？你抓到毛球的那片林子就很好啊，你不是說，你那兩隻梅花鹿就是那個林子中的麼？還有毛球，狍子都是？」小傢伙是心安理得的纏磨譚越，睡覺譚越是他姐夫呢？
「在那邊可不敢明目張膽的開槍打獵啊，有護林員的！幾次過去，都是由拖油瓶出手，你覺得，那樣的打獵，有意思麼？」那片山林可是人遼省的，偷偷的鷹獵幾次也就夠可以的了，還拿了槍去打獵？那可真要跨省了。
「那就去雲南吧？咱們也偷偷的到緬甸那邊去？」夏洛特曾經跟皮埃爾說過去雲南的一些經過，小傢伙羨慕的了不得，今天得到了機會，趕緊攛掇譚越，「我也想要大金二金那樣的寶……」
「噓……」譚越湖人站了起來，示意小傢伙不要出聲，與此同時，譚震也躥了起來，警覺的看著那邊。
「啊，好臭！」夏洛特的嗅覺倒是敏銳得很，一捂鼻子說道，是的，順著山風吹佛，一股隱隱的臭氣撲面而來。
「大家準備吧！來的可能是更大一群野豬！」譚越嚴肅起來，示意大家都找好陣地，這回來的，絕對不比谷口那次少！
幾個人剛找好了位置，呼啦啦，十幾頭成年野豬就躥了出來，看到前邊已經死掉的那四頭豬，當先的野豬眼睛頓時就紅了！而譚越他們並沒有掩藏起來，這讓野豬頓時就找到了罪魁，攻擊目標頓時就確定了！
好傢伙，看樣子那四頭野豬是人家的家屬！跑過來，可能是追那兩隻小野豬的，結果給譚越幾個給滅掉了，聽到槍聲後，人家家族是趕過來救場的！看到家屬被殺，那還不得發瘋報仇？
「大家注意！」譚越見此情形，趕緊開槍吧！感覺中，這批野豬的速度等等，都比谷口那群來的生猛好多，也是啊，那時候人家是趕過去吃飯，沒防備之下才被自己幾人突襲成功，瞬間的慌亂，對野豬們的速度等等都有了很大影響，但這次不同啊，人家擺明就是來報仇的！自然會全力以赴！
砰砰砰！
大傢伙也感覺到了異常，再也沒有了輕鬆的表情，瞄準一頭頭野豬開了槍，還好是大威力獵槍，而且還是七發裝的，要是普通的雙管獵槍，就是他們人再多一倍，也阻擋不了這些發了狂的野豬！
「皮埃爾小心！」終究還是小了些，剛才還說打野豬沒趣兒，後來坐下後，根本就沒有往彈倉裡填充子彈，所以皮埃爾放了四槍之後卻驚愕的發現，彈倉裡已經沒有子彈了！手忙腳亂的想要填充，就在這時候，一頭身長足有兩米的野豬已經撲到了他跟前！
這一幕正好落入譚越的眼中，但卻沒法呼喚拖油瓶，畢竟大家都在對著野豬隨意開火兒呢，拖油瓶撲下來，說不定就給轟到了！危機之中也不容他有太多考慮，只是憑著本能做出了應激反應，就在那頭野豬撲到皮埃爾跟前就要撞到他身上的時候，譚越幾乎爆發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轟！」皮埃爾覺得自己面前的空氣都給震顫了，都沒有看清譚越的動作，只看到一隻大腳猛的就踹到了那頭野豬的腮幫子上，那頭野豬隨即就在慘叫之中，腦袋歪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整頭豬都給轟了出去，這一飛，飛開了足有十來米，小傢伙這回顧不上害怕了，看鬼一樣看著自家姐夫，這哪裡是姐夫啊，分明是火車頭！
「還愣著，趕緊裝彈！」安德烈慌忙把弟弟拉到了一旁，野豬們還在衝鋒呢！這時候少了誰都不行！
皮糙肉厚，生命力也極為強悍，最關鍵的是雙方的距離也太近了些，所以大家就是手持大威力獵槍，不斷的射擊，可還是給野豬們逼近了人群，還好大家都挺鎮靜的，忙而不亂的對付著野豬，皮埃爾的熄火，讓防線出現了一個空當，這還不說，要不拽他過來，看樣子小傢伙還要添亂？
「哦，哦！」皮埃爾也知道自己的神經太過大條了，那頭給譚越踹飛的野豬可沒死，那傢伙落在地上後，晃了晃腦袋，儘管還有些歪斜，但畢竟是又衝上來了！
尼瑪還真夠堅強的！譚越隨手一槍從這傢伙的眼睛中轟進去一邊無奈的想到，就自己那一腳，要是踹人，能直接給踹死，可到了野豬身上，卻只能讓它暈乎一會！
砰砰砰！
槍聲，野豬的嘶嚎和慘叫中，眾人不斷的往山坡上退縮，拉開與野豬們的距離，而譚越和譚震完全成了救火隊員了，譚震是用大狙，而譚震是用大腳，看到誰那邊危機跳過去就是一腳，踹不死是踹不死，但能解圍就好呀！但這樣，對譚越的體力耗費的也太大了！
當最後一頭野豬在三桿以上的獵槍轟擊中徹底放倒，譚越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再也沒有半分的力氣支撐身體了。
「譚！你怎麼樣？」
「哥！」
眾人趕緊圍了過來，剛才譚越的爆發，那可是連續的爆發呀！大家雖然知道譚越很彪悍，可再彪悍，也架不住這長時間的連續奮戰呀！
「我沒事，就是雙腿疼的厲害！」
「我我我，我給你……」夏洛特真害怕了，剛才譚越那一腳一腳的是威力十足，可威力十足的代價可是愛人對潛能的壓搾呀！這女孩嚇得都結巴了，打野豬都沒有害怕，可這時候，小公主的臉煞白！
「嫂子，我來吧！」譚震低聲的說道。
「那一人一條腿，」夏洛特知道自己不會按摩，她只想盡最大可能為愛人做些什麼。
「不用，不用，夏洛特，我沒事兒的，來，你坐這裡休息一會兒，大家也都坐下吧，我恢復一會兒，小震給我按摩一下也就沒事了！」譚越趕忙安慰大家，看來，今晚回去之後，必須要做一回加料的藥浴了。
雖然沒怎麼跑動，甚至就是只管開槍，可國度的緊張，也讓大家耗費了很多體力，現在安全了，眾人都感到了嚴重的乏累，隨著譚越的話，都無力的坐了下來，慶幸啊，拿的是大威力獵槍，這要是換成別的，最好的結局也是渾身帶傷！別的槍就是在野豬身上開幾個孔，也很難最快最大程度的對野豬造成傷害。
譚越這次出來，不光是在選用獵槍上加了小心，在準備獵槍彈的時候可也是動了心思的，這邊的山林裡能出什麼？不是野兔野雞，就是已經知道的野豬了，對於野兔野雞這種小個頭獵物，採用霰彈那是給自己找麻煩，所以呢，他準備的是獨頭彈和獵鹿彈。
別以為所說的獨頭彈和普通的子彈是一樣的，是一個錐形的彈頭，實際上，這種獨頭彈的威力更大，因為整個彈頭都經過了專門的設計，在獵取小個體動物的時候，因為動物軀體小，會穿透而出，當獵取的是大型動物的時候，彈頭在動物的體內就會發生止停作用，不規則設計的彈頭，會對動物造成巨大的創傷！而獵鹿彈，也是獵槍彈中殺傷力最大的一種槍彈！
「皮埃爾，這回還會覺得沒趣不刺激嗎？」哈曼丹手中捏著一發獵槍彈，彈頭已經被他給弄下來了，露出了裡邊的彈丸，他可是內行！
現在捏在哈曼丹手裡的就是一顆有名的薩博特獨頭彈。這種獨頭彈摒棄了外周膛線，不依靠空氣中微旋保持穩定。它的彈丸類似一個細腰瓶子，彈丸外有兩塊塑料彈托，塑料彈托在槍管內能起到閉氣作用，有利於提高初速。當彈頭飛出槍口後在空氣阻力作用下輕薄的彈托飛散脫落，留下金屬彈頭飛向目標。
這種結構和現代反坦克炮上使用的脫殼穿甲彈頗為類似！
「老天！」就在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小泥猴子們終於搬來了援兵了！是來個漢字，此時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裡，不說就四頭麼？怎麼又來了這麼多？
「小傢伙們走後，人家的家族來報仇了！喏，現在都在這兒呢！」王錚趕忙解釋道。
「老天爺！咱這不是把山裡的野豬給包圓兒了吧！」曹山滿連連驚呼著，可隨即便扭頭叮嚀村人：「出去後，誰也不許說！錚子他們這樣可是冒著犯法被抓的危險給咱們除去一害！平了這兩群野豬，山裡的野豬肯定沒多少了！以後咱的莊稼也有保證了！」
「咳！不會說的呀，況且，說跟誰說去？咱村年吧的都不准來個外人呢！」有村民咧嘴笑道。是啊，真要笑爆了！這麼多野豬，這得出多少肉呀！自己個小村，真要好好解解饞了！
前後一共二十三頭野豬，就這麼給譚越幾個人包圓了，結果村裡的漢子們運到天黑才把野豬都給運到了村子中。
「都給我息聲滅氣兒的，這事誰要傳出去，哼！」曹山滿還不忘叮嚀再叮嚀。
加上谷口那次，就四十頭野豬了，最小的也有百多斤，算起來，饅頭溝真能好好解解饞了，這個小村子封閉得厲害，生活上多數是自給自足，除了鹽巴，一切東西都要靠自己種養，除非過年，大家也就是在誰家因傷病等糟踐了豬牛之後，才會吃些肉，在平時，誰家會跑幾十里山路去外邊買點肉呢？還不給村裡人戳脊樑骨麼！
山村中歡騰一片，曹山滿早就燉好了一鍋肉了，為了更好吃一些，他還用大鍋架屜好好的蒸了大半天，一盆野豬肉，如今可是北方最有名的回鍋肉了！
「我讓你嬸子弄了一筐劈柴，架上火燉了半天還蒸了小半天兒，裡邊漂著的豬油都撈出去了，吃吧，香而不膩，尤其是肥肉，哈哈，香滑的都能讓你吞下舌頭！」曹山滿對自己的手藝可是相當的有底呀，熱情的把譚越幾人讓到桌旁，指著桌子中央一大陶盆豬肉得意的說道。
一股撲鼻的肉香，卻沒有那種讓人討厭的中藥味兒，中間夾雜這紅彤彤的辣椒，一看就讓人有食慾，幾個人中午雖然鬧騰的挺歡，其實就是湊合了一頓，現在看到這盆豬肉，連夏洛特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
「我車裡還有好酒呢！等我去拿！」陶盆很大，就一個菜，卻能給人以豐盛的感覺，這年月查酒駕還很鬆的，又不會喝多，王錚去拿酒，譚越也沒有阻止。
「他大伯！還沒有開飯吧？我做的醬豬爪，特意給客人們送來了！」王錚剛走，門口就來了不少的人，一個中年婦女走到桌子跟前，放下了一個粗瓷大碗，裡邊是已經煮得肉皮顫巍巍的豬爪。
「二大爺！我媽做的鹵豬尾巴，說是給譚大哥他們嘗嘗！」狗子鑽了出來，手裡是一個柳條小籃子，幾根光滑乾淨偷著咬勁兒的豬尾躺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