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ま四章 長期戰鬥 山村鬧豬 文 / 沙秋
第六ま四章長期戰鬥山村鬧豬
大棒加甜棗，一向是馴獸的不二法門，相比普通的馴獸員，譚越的大棒敲得更疼，而甜棗呢，又是甜的過分，於是沒有多久，小猴子就給譚越擺弄老實了。
也只是老實了，在放出來的時候不敢亂跑，對於一些簡單的命令，也能夠領悟，終究是靈長類動物，頭腦，絕對比得上虎妞兒。
馴服是馴服了，還夠不上忠誠，忠誠是需要培養的，就是譚越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這次譚越和動物之間的親和力沒有取到應有的效果，主要是他的大棒太厲害，給小猴子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呢，小傢伙倒是跟始終對它和顏悅色十分愛惜的其他人感受不錯。
「毛毛！去把我的鋼筆拿來！」譚越一向就不擅長取名字，就看他養的這些動物吧，猞猁叫虎妞，巨鷹叫拖油瓶，來了匹純血馬，卻被叫做窩頭，所以，小猴子毛球一般，自然是給叫做毛毛了。
「嘶……」看到譚越並沒有看著自己，毛毛沖譚越一齜牙，還凶狠的抓撓了幾下，不過還是怕被懲罰，乖乖的跳上了寫字檯，幫譚越拿來了一管鋼筆。
「嗯，不錯！」給了句鼓勵，順手扔給它一小塊牛肉乾，打開鋼筆帽這才發現，筆尖是壞的！
「搗蛋是吧？」譚越將鋼筆一扔，就要發動懾魂咒，卻被一邊的夏洛特給摀住了嘴巴，「別，又要嚇唬毛球了！」
「嘶嘶！」小毛球很聰明，知道這個女孩好像能多少挾制一些那個可怕的魔鬼，不過呢，對魔鬼挾制能力最強的，還是那個上了點年歲的雌性人類，小傢伙充分分析了敵我態勢，最終一聲尖叫，躥出書房一頭鑽到了盧雲的懷裡，還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小越！你就不能對毛球好一些？」盧雲趕緊用手掌將毛球的小身子護住，卻是忘了，昨天晚上是哪個小東西將水晶吊燈的玻璃吊飾給扯下來砸人的了！
好吧，大家都扮紅臉兒，也只能由自己扮白臉兒了，將來一旦馴服成熟，小東西跟自己的關係，可能會是最遠的吧？譚越無奈的想到，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小東西不是自小被自己拉巴大的，靈性雖然不差，卻比虎妞少了幾分事故。
訓練毛毛的事情，譚越才不著急呢，左右去京都的時候，把小東西帶上就是了，到時候它只能面對自己，沒有了遮擋，小東西遲早也只能臣服。
「越，我弄好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馬上，老媽，還是把毛球給我吧，這小東西還沒有完全馴服呢，留在家裡指不定會搗亂！」譚越看客看表，是到了該啟程的時候了。
「給你可以，但你別對它太狠可以嗎？」盧雲也知道，這小東西狡猾著呢，光憑哄的，是很難讓小東西徹底降服的。
「我知道啊！您別擔心，也不用太久，小東西就能訓練出來的！」譚越安慰著老媽，其實他心裡也沒底，畢竟小東西比譚越以前的任何寵物都來的詭異，又是靈長類動物，譚越都說不好需要多久，小東西才能向瓶瓶和虎妞那樣，對自己產生足夠的歸屬感。
「嗯，那給你，毛毛，可不要調皮了！聽話就不會挨罰呢！」將小小的毛球遞給譚越，盧雲還不忘摸摸毛球那顆龍眼大的小腦袋。
譚越掏出一根鑰匙鏈兒，被改造後的鑰匙鏈兒頭兒上，是一個小小的，精緻的項圈，套在小猴子的脖子上，之後把毛球往肩頭一擱，這就算是弄妥了。
「殺！」來到了院子中，正和窩頭一起梳毛的拖油瓶一眼就看到了仇人，不過，拖油瓶對小毛球倒也沒有多少恨意，相反，對於落入主人手裡，還被鏈子拴著的小毛球，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快意。
「走！瓶瓶，咱們去玩兒了！」動物也知道嫉妒，也知道比較，譚越就是要用這種待遇上的落差來刺激毛球。
「虎妞！上車，今天帶你去玩兒！」既然刺激，那就刺激的厲害一些，譚越乾脆讓虎妞也上了車，看看吧，人家兩個因為聽話，就能自由自在的隨意溜躂。
虎妞姿態優雅的踱到了車前，利落的一竄就竄到了車後座兒，懶洋洋的打個哈欠，伸展著身子臥了下來，掃過毛球的時候，還露出幾分譏誚和鄙夷，這傢伙，精得都沒毛兒了！
看著愛人這幾頭寵物，夏洛特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都說人類有社會，難道動物之間，也有社會麼？
「走嘍！」譚越興奮的呼喝了一聲，啟動車子，一溜煙兒的離開了家門。
會合了朋友們，一點都沒有耽擱，四輛車形成的小小車隊，很快就來到了青丘，這二年臨海對於道路的建設不謂不下了大力氣，路況，可比當年好多了，雖然只是柏油路，可在厚度乃至施工方法上，都進行了良性的變革，鋪設層夠厚，中間還夾了絲網，使得道路的使用年限有了長足的提高。
到了青丘，譚越是需要去看望崔名堂兩夫妻的，那可算是他的長輩，不過崔名堂在逐漸的向王錚移交了管理權之後，已經不住在小樓這邊了，有躲清閒的因素，其實，骨子裡對前幾年那個鎮物事件，心中還是有些芥蒂的。
「咱舅舅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也是選了個小山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還養了不少的鵝！」王錚在前邊帶路，車子拐上了岔道。
崔名堂選的這個山谷，要比譚越那個狹長很多，而且譚越那個山谷北面是封堵了的，他選的這道山谷則不然，南北通透得很，在山頭上，還有一段明代長城。
「呵呵，那段長城是去年修復的！你也知道的，在以前，城牆磚都給老百姓拿來修房修豬圈了，後來我掏了筆錢出來，搜羅了城磚，將殘破的長城給修復了一下，還別說，是不是挺好看的？」畢竟有哈曼丹他們，所以在來之前，王錚已經給崔名堂打過電話了，等他們的車到門口的時候，崔名堂和於銘雲已經在大門口等候著了，見譚越注意到了那段長城，一邊笑著和大家打招呼，一邊說道。
「您好！崔先生！」事先已經說好，身份可以知道，但在交往上一定要以普通人的身份交往，所以，哈曼丹幾個很平常的和崔名堂寒暄了起來。
「小越一再叮囑，雖然您幾位的身份非常尊貴，但還是要以普通禮節相待，倒是顯得我慢待眾位啦！」崔名堂客氣的說道。
「沒有什麼身份尊貴的，我們來，都是譚越的朋友，說起來，您還是我們的長輩！」安德烈趕緊說道。
「是的，您就向對譚那樣對我們就好，那樣更自在！」比拉也趕緊說道，說起來，三位王子中，哈曼丹最有氣勢，比拉呢，貴氣最足，安德烈就不用說了，這個長期扮作憂鬱王子的傢伙雖然英俊，氣魄，卻是最平和的。
寒暄過後，又喝了幾杯崔名堂好不容易尋來的香茗，打量著崔名堂和於銘雲，譚越發現，可能是心情的緣故吧，二老的氣色還好，尤其是崔名堂，瘦了很多，但精神卻十分飽滿，照著樣子，興許還真的能多活幾年呢！
「養了一群鵝，每天早上，我和你妗子就轟著它們去山谷那邊，順帶也能走幾步路鍛煉鍛煉，到晚上的時候，我和你妗子還要去把它們給轟回來，呵呵，再加上小越你讓小錚拿回來的那些磁帶，我覺得啊，比前二年的身體可是強多了！」說到身體，崔名堂很是欣慰，如今年歲大了，家業也大了，要是身體還能恢復健康，老人自然高興。
在崔名堂這裡也沒有耽擱太久，半個多小時之後，王錚找的幾個嚮導就到了，稍微的休息了一下，一行人就趕緊啟程，要去的地方，開車還要一個多小時呢！
「哦，這裡的景色真美！」昨夜下過一場小雨，將路邊樹葉上的灰塵沖刷去了一些，因而，山顯得更青，水也覺得綠了不少，當車子徹底的鑽入深山，夏洛特幾個有些感歎的說到。
「這幾年污染不小，這要是在以前，景色更美！」王錚歎道，其實他的鋼廠就是污染源之一，可如今就連整個中國，發展和環保，還是個十分尷尬的問題，他王錚又能有什麼辦法？
「發展和進步，總是需要一些代價的！咱們啊，今天不談別的，只談怎麼玩，怎麼玩兒的高興！」譚越岔開了這個話題。
公路終於到了盡頭，但還能走，幾個人開的都是性能不錯的越野車，就是顛簸了一些，一路上都懶洋洋趴在車座上的虎妞都不得不爬了起來。
「再往前走大約三公里，我們把車寄放到村子裡就行了！」嚮導通過手台，跟大家說道。
「老天！鑽到這麼深的山林裡面？那他們是怎麼生活的？」夏洛特幾個咂舌道。前邊還好，有柏油小馬路，可這都顛簸了這麼久了，而且還需要顛簸三公里呢！竟然有人生活在這麼偏僻的深山中？
「是這樣的，居住在青丘大山裡的人，很多都是……」於是，譚越便給大家簡單說了一下，但凡選擇了偏僻的深山，以求能避世而居的青丘人都是個什麼情況，無非是避罪和避災兩類人罷了。
三公里的路，顛簸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到，當駛出山谷，很有些豁然開朗的感喟，深山之中，一個面積不小的開闊帶出現在大家面前，坡度平緩的山地上，一片片莊家長勢十分喜人。
「只要有水源，有土地，就會有人在這裡建立家園！」就在北坡上，一個錯落有致的小山村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饅頭溝！呵呵，名字糙了些，不過這裡的人不錯！」嚮導指點著半山坡上的小村落對大家說道。
「饅頭溝，很淳樸的念想啊，就是想吃上饅頭！」王錚呵呵一笑，對譚越等人說道：「這裡是我第三次來了，跟村裡人還算熟悉，但進山不行，必須有老手帶領才行！」
「真是世外桃源呀！都不知道這個小村村人的祖先是怎麼尋找到這樣一個好地方的？」夏洛特看著那個被樹木掩映的小小村落，讚歎著。
「找啊找的就找到了唄？對了小越，據說……」王錚開了句玩笑，這個山村的創建人是一個大家族，祖上是什麼什麼大官，被奸人陷害云云。
「青丘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了，所以呢，在收藏熱興起之後，很多人都來這種小山村淘金，當然，有很多***有收穫，也有很多人上當受騙，不要太認真，遇到了是運氣，沒有遇到的話，最好也莫強求！」
譚越可是親身參與過淘寶行動的，有收穫，也親眼見到了山民們怎麼騙人，見大家有興致，譚越乾脆把自己陶瓷廠那兩位同志的事跡給大家說了一遍，他認為不過是小事一樁，但聽在大家耳朵裡，卻已經是奇聞了！
「譚！就在你的廠子裡，竟然有如此奇人？你怎麼早不和我們說呢，等回去，這種奇人我們可一定要見見！」
「去見見可以，但不許提及舊事！」
「提也沒什麼，兩位老師都不是沒有心胸的平凡之輩，我有時去廠子裡，他們還主動的和我說起當年怎麼怎麼的呢！」譚越倒是不以為意。
說笑間，四輛車已經來到了山村跟前，一些村民看到了他們，正在好奇的向這邊打望，是很招眼，白人，阿拉伯人和中國本土人的組合，山裡人可不多見！
「山滿大叔！我又來打攪您啦！」王錚下了車，向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打著招呼。
曹山滿？譚越聯想到這個山村以曹性為主，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怪異，不過，究竟是哪裡怪異，卻說不出來。
「哦，是王錚呀！怎麼，帶你的朋友來玩兒？」曹山滿一見是熟人，目光中的戒備當即就消失一空，看著從山下走來的眾人，跑過來，將院門打開。
「怎麼，這次又是來打野豬的吧？喲！還帶了只……哈哈，這小不點，不仔細看，還認不出呢，還有這麼大點兒的猴子？」開了門，將眾人迎到屋子裡，曹山滿先是悄悄的對王錚問話，但隨即就看到了毛球，很新鮮的看了老半天。
「主要是玩，打野豬是順帶！」王錚也小聲對應，雖然上面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種事，還是不要張揚的好。
「好，昨晚我們還跟這畜生鬥了一場呢！就是沒有應手的傢伙事兒啊！到底讓那幾頭畜生給跑了！」曹山滿說道。
「又下來禍禍莊家了？」
「可不唄！這些年不讓打獵，村裡就是有幾個獵人，傢伙事也都擱爛了，誰還敢用啊，就憑著幾根棍子，揍不死啊！」曹山滿愁苦的說道，對了，剛才倒是做過介紹，曹山滿是饅頭溝的村長，至於***，就兩個黨員的村子，好像還不夠資格建立支部呢！
「呵呵，成，這回我可是帶了傢伙事兒了，您放心，我一定撂倒它幾頭！也給村裡的大夥兒留下些，打打牙祭！」王錚嘿嘿一笑。
「好！我讓成奎帶你們去！他這幾天光琢磨怎麼對付那些畜生呢！知道好幾個豬窩！」曹山滿說的這個曹成奎就是他們村裡唯一的黨員了，是一名退伍兵，哦，你說我前邊說是兩個黨員？對，那個黨員的確在黨，不過已經七十多歲的山海大爺，是位抗戰老兵，在的黨是***……
「是嘛！那就讓成奎大哥帶我們進山一趟吧，嗯，就當我們雇他當嚮導了！」王錚高興的說道。
不一會，曹成奎就趕了過來，黝黑粗壯，據說在部隊餵了兩年半的豬。
「帶槍了？好！你們人挺多的，帶的槍也不老少吧？那正好，這幫敗家玩意兒，可把大伙的莊家禍禍慘了！」一聽要進山打野豬，曹成奎高興的直蹦高！
「爸！爸！快點出來，剛才狗子跑來傳話，說窪角那兒又出來野豬了！讓你招呼人趕緊去呢！」還真是說來就來了，幾個人正要出門，一個半大小子嗖嗖嗖的跑了過來，沖曹山滿大聲的喊道。
「媽的！還真是瘋了！走走走！我得多招呼幾個人！」曹山滿焦躁的往外跑去，小小山村，連個廣播喇叭都沒有！
「成奎大哥！窪角在哪邊，我們有槍！還是直接過去吧！」一聽在鬧野豬，王錚高興的大叫起來。
「還是多招呼些人吧！那畜生凶得很！嗯……你那槍我也知道，殺傷力還是小了些！」曹成奎老成的說道。
「沒事兒，這回我們帶的槍都是威力大的！您就瞧好吧！走，帶我們過去！」
王錚心裡可是有底的很，他平常過來偷獵，用的獵槍十分普通，但這次不同了，槍可是譚越提供的，每人一桿雷明頓大威力獵槍，就是野豬，一槍也能爆頭！也不管還有些遲疑的曹成奎了，外邊人聲鼎沸，人都往外跑呢，隨便拉上一個就能知道，幾個人興奮的衝出了曹山滿家，從車裡拿上獵槍和彈藥，一個個興奮的跟著人群往前跑去。
「站住，站住！都別跑了！聚一起再去！這回來了個大個兒的！太大了，比山頭家的老母豬還要大！跟小山似的！」眾人跑得淅瀝嘩啦，生怕那些野牲口禍害了自家的莊家，可就在此時，一個看著就很機靈的小伙子迎面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焦急的沖大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