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五ま章 得擺姿態 要打野戰 文 / 沙秋
第五五ま章得擺姿態要打野戰
聽了幾個人的介紹，即便是鄒濤這樣一位廳級幹部，也不禁有些發暈，不久前還和自己的秘術議論，說譚越自傲京都也有些人脈，現在看來，豈止是有些呀，簡直是手眼通天！
在場的這些人，最次的也是副廳級的司長啊，聽聽他們所處的位置吧！中宣部的！計經委的！航天總局！竟然還有一位將官，並且是總政的少將，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鄒濤在官場上爬得倒也不慢，雖然有著本身能力的原因，但大多也是因為娶了一個好妻子，攀上了一位好岳父罷了，對於京都，他即便是新聯絡了一些關係，可還是少的可憐，不過，沒吃過母豬肉，總看到過老母豬吧？他一下子就意識到，面前的這些傢伙，肯定是有關方面諱晦莫深的公子黨了！
如今在鄒濤的眼裡，譚越再也不是只憑著唐寧的一些關係在京都略有能量的小青年了，他就是那天上的星！而且是大救星！是他鄒濤的大救星！
此次來京都，對於鄒濤來說，可謂是趕鴨子上架，初來臨海，雖然市政府那邊還算配合，可總覺得自己說話不夠份量，因為，在接了唐寧的攤子之後，他總是覺得自己在這樣一個基礎上，很難取得夠份量的政績！
老岳父如今已經到了政協了，自己這個臨海市委書記，還是老泰山在退居背後的時候，為自己努力爭取來的呢！以後，很大程度上也只能靠自己了！靠自己怎麼靠，那就是拿出成績來，就是成績不行，政績也必須要過硬！
可自己一個外鄉人，來到臨海之後，那就是兩眼一碼黑！想要政績，又談何容易呀，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間，一個機會降臨了，那就是臨海機場改造的事情，軍轉民，這豈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麼？
本來，諸如機場軍轉民，並進行擴建這類事兒，應該是政府那邊牽頭才是，不過呢，在班子會上，出身於臨海地方的市長卻表示出了相當大的為難，資金，臨海能夠籌措，甚至由於這幾年臨海各項事業的發展，僅僅市財政就能解決一大部分，剩下的，貸貸款，招招商也就沒什麼難度了，關鍵就是跑部委！因為這個出身於基層的市長，在京都可沒有什麼關係，縱然有駐京辦在京都多方聯絡，但以一個地級市的駐京辦，能量還是很有限的，工作一直都沒有開展起來。
跑部委這類事兒，可不是什麼美差啊，各部委機關辦事人員這道坎兒，那是大多數地方幹部最不願意去碰的！沒有金剛鑽，任誰都不敢攬了這份瓷器活兒，以前唐寧擔任市長和書記的時候，臨海幹部，從來就沒有因為這方面為難過，可唐寧走了呀！剩下的這些人，誰是個在部委有關係的？
鄒濤雖然也是出自普通人家，但他有個好岳父啊，岳父雖然退居身後了，可關係還沒有冷卻，他想起，岳父有一位老搭檔如今正在部委呢，而且還是挺重要的崗位，人脈也廣，就是說不上呼風喚雨吧，也是很有能量的，也是建功心切，當時就接過了難題，當然不是拍胸脯的那種，接過問題的時候，鄒濤也做了一些姿態的，表示自己也只是盡最大努力，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成，可話是這麼說啊，真要是跑不下來，肯定是丟人的！
還真成了那句話了，叫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當他結束了班子會，打電話給老岳父的時候，這才知道，老岳父的那位親密搭檔，已經不在位置了，而且走的很低調，雖然沒有進一步的消息，可內裡人誰都知道，但凡這種悄然而退的，身上總不會乾淨的，聽了這個消息，鄒濤真有些傻了……
依仗沒有了，怎麼辦，不去了？那跟自己吃了拉，拉了吃有什麼兩樣？一旦食言，那自己在臨海就是個大笑話！再三考量之後，鄒濤還是硬著頭皮來京都了，沒有關係就創造關係吧！只是他低估了京都這邊水潭的深度了！沒有關係創造關係？想得美！這幾天，鄒濤就沒幹別的，光碰壁了！碰得他是滿頭包啊！好不容易人托人的找到了一位航空總局的處長，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小心翼翼了！正廳對處級啊！就差把人鞋子脫下來幫人家捻腳丫子了！可就這樣低三下四的，這個小處長還是不領情，話裡話外，根本就不做半點應承！
看著這個官腔打得轟轟響的小官吏，要是在臨海，在地方，他都敢掄圓了抽他耳光！可在京都不行啊，什麼叫不到廣東不知道自己錢少，不到京都不知道自己官小？這就是了！要求著人家辦事兒呢！最起碼，也落個承諾吧？總比自己一事無成灰溜溜回去的強！正在最為難的時候，譚越這顆亮的晃眼的救星當空而降！人家，人家竟然隨隨便便就拉著幾位位置十分重要的司長、少將吃喝，這是什麼關係？管他娘的什麼關係呢，鄒濤知道，自己跟譚越能強拉上關係是真的！
「哈，小譚，前些天褚秘書長還和我說，務必要和你多加聯繫，只可惜大家平時都在瞎忙乎，總是沒逮到機會，這回巧了，竟然在京都遇到了，咳！這還說什麼了？大家坐坐坐！今天你老兄做東！只是連累幾位部委領導屈尊了呀！」鄒濤十分清楚，人家幾位能來，百分之八百是看在譚越的面子上，自己現在即便是邀請，人家幾位也不可能跟他們並席的！不過，什麼叫姿態？縱然人家不可能屈尊，自己這個低姿態，也要表示出來，譚越他是怎麼都不放過的，有了譚越，這幾位，自己還怕見不著麼？所以，必須要做足了姿態。
「啊，對對對，主任，您快請坐！」樂福林也反應過來了，辟里啪啦的把椅子拽出來，哈著腰獻媚的說道。
「坐就免了，鄒書記，來，哥幾個敬你這位父母官一杯！我老弟可是在鄒書記您轄下啊，以後還要靠鄒書記多多關照！」一個地方上的地級市市委書記而已，若是沒有譚越，縱然和韓兌幾個人平級，那也是看不到人家眼裡的，就是因為譚越，韓兌幾個，才把雙方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算是平等相待吧！
「應該的，應該……呃！照顧小譚？我可不敢當，我還要小譚能多為家鄉做些事兒呢！他的工藝廠，陶瓷廠，如今可是市裡的支柱產業！」鄒濤差一點就失言，說到半截連忙改了口。
「鄒書記太謙虛了，我們這個老弟吧，能力是有，能量也不缺，可畢竟是在鄒書記治下不是？您啊，還是能照顧到的！沒別的，以後來京都辦事，盡可以跟我們說話，大了不敢說，一些事情，我們還是能幫忙的！」梁潛接過了話頭說道。
以這些人的傲氣，能做到這樣已經是相當不錯了，譚越也不能要求太多，簡單敬了幾杯酒，只不過不過呢，那位小樂處長怎麼都沒敢接受。
「好了，你們肯定是在談事情吧？就不多打攪了，小越！咱們也該撤了吧？」吳偉國看看也差不多了，面子給的十足，招呼了譚越一聲，看著譚越等他決定。
「嗯，好了鄒書記，就不耽誤你和樂處長談事情了！你們聊，我們這就回我們房間！」
「好的小譚，想必你們也是有事要談的，都不是外人，客氣什麼呢？對了，眾位領導，小譚，你們在哪個房間？我待會也好過去回敬諸位啊！」這就要鉤掛了！
「在春水居！不過，回敬就不要了吧？」
「要的，要的！豈能失禮？」好不容易天降救星，又豈能有撒手的道理，一根大粗腿，不緊緊的貼上去才是昏了頭呢！
譚越可一點都不傻，很明顯，鄒濤就是來跑部委的！而且，跑的還很不咋地，要不然，也不會只請了一位樂處長了。自己巴巴的過來，事先可沒想到鄒大書記請的客人，竟然是吳偉國的下屬，還是很不沾邊的那種。
「主任，要不跟過去？端端茶，倒杯酒什麼的？」一見眾人要走，樂處長趕忙跟著出來，小翼的問道。
「不用了，私下裡聚一聚，你還是陪鄒書記吧，一定要陪好！若是惹鄒書記跟我兄弟抱怨了……」吳偉國怎麼可能讓他跟過去啊，不過話說到半截，就給肖強擋回去了，「走吧，走吧！耍什麼威風？」
「吳大哥，你當過兵？」出來秋意軒，譚越打量著吳偉國，嗯，是有著軍人的痕跡，而且很濃的那種。
「你吳哥當年可不簡單，空軍啊，而且還是位王牌飛行員！只可惜……」肖強歎聲說道，卻給吳偉國打斷了，「強子，以前的事就別說了吧！」
「又不是啥瞞人的事兒，跟小越說說又能怎麼著？」肖強撇了撇嘴，「你以為小越的保密級別比你低？」
「肖哥，慘淡的過去就別說了吧？吳大哥不願意呢！」給譚越揶揄了一句，既然是往親裡湊，那就別太拘束。
「倒不是慘淡，是因為傷心，不想提，你要想知道，走，回房間我自己和你說！」吳偉國攤了攤手，碰到這兩個，他能怎樣呢？
「好啊，其實小時候我的志願也是當兵，可一來二去的，學習還不錯，稀里糊塗的就上了大學！不都說當了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麼？肖哥的往事我聽了不少，今天倒是要聽聽吳大哥過去的豐功偉績！」
「得虧你沒當兵，要是當了兵就遇不到馮院士嘍！不是馮院士那等大能，誰能教出你這樣的奇人？」說這話的是梁潛，今天誰都好，就他一失措說錯了話，如今，正千方百計的彌補呢！
「嘔……行了行了，就別在走廊裡互相吹捧啦，小心噁心到別的客人，回房間去！回房間怎麼吹都沒事兒！」張璐璐做出了噁心的表情，推著眾人回了房間。
等譚越等人消失在走廊中的時候，樂處長這才偷偷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只要是局裡的誰不知道啊，吳主任根子深，業務硬，這支績優股早晚會大漲的！只是為人太威嚴，膽小的可是不敢親近！而且……調理人也是相當的狠呀！
「樂處長？來來來來，咱繼續！」雖然有了救星，目標也不難達到，可周旋與官面的人又怎會淺薄了？除非樂處長這種拎不清輕重的才會！等譚越幾人的身影不見，鄒濤到。
「啊，鄒書記！您先請！」還行，不是那種遇到事就徹底懵掉的那種，雖然心裡片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了，當鄒濤說完，樂處長還是壓抑著心慌，故作安穩的說到。
這下落了座，樂處長的姿態就變多了！又遇到了鄒濤這個老油條，很快就哪方面都支撐不住了，只吃喝了一會兒，樂處長就匆忙找了個借口，灰溜溜兒的趕先走了。
「什麼玩意兒？耀武揚威的，覺得自己會個事兒一般，這下怎麼了？還不是航空局局長呢，只是個小主任，嚇得就屁滾尿……」
「閉上你的嘴！」鄒濤原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這個秘術還不錯，有眼色，說話呢，也能撓到自己的癢，只是現在聽來，咋就這麼刺耳呢？鄒濤不禁盯了秘術一眼，低聲喝道。
「是是是，我是話多了，書記，咱……是等在這裡呢還是怎麼著？」
「等就不必了，走，回駐京辦！」鄒濤倒也沒有太計較，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吧！
「好好好，書記，要不要找人要下譚越的電話？我跟他說，您在駐京辦，要他有時間來拜訪您一下？」
「再說了！」鄒濤不置可否的說道，心裡卻歎息著，自己之所以不等在這裡，又何嘗不是因為關係不夠深厚的緣故？看來，自己還是要找一找褚秘書長啊，貌似褚秘書長和那小子的關係很不錯？
上了車，鄒濤默默的在心裡數算了一下，這個譚越還真是自己的大救星，就今天這幾位，不管是航空總局還是計經委，貌似和自己今次的事務都有關係呀！雖然擴建機場這種事兒關乎的方方面面非常多，可關鍵的幾個門口通過之後，其後的部門，就滿可以用時間磨了，畢竟都是過場性的，嗯，對了，還有位總政治部的少將，那軍方那邊，也能依仗上了吧？越想越著急，催促著司機快快快，他啊，當著秘術和司機的面，實在不好意思給褚秘書長大這個求援的電話啊！
「整個空軍！那時候，能夠格試驗新型飛機的，挑來選去，也就他吳偉國等幾個人能夠達標，小越，你是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榮耀呀……」春水居中，肖強幾個正在大談特談吳偉國當年的豐功偉績呢！聽了許久，譚越對吳偉國也是湧起了敬意，敢情這位吳大哥，在部隊裡也到過大校這一軍銜，要不是後來出事不得不軍轉民，授銜少將比肖強都要早不少呢！只是在一次試飛中出了事故，傷了腰椎，眼前這位，也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將軍人物！
「好吧，我認栽行不，以前的事總說個啥啊，聽了只會鬧心！」吳偉國還是受不住了，這幫人太能捧了！在肖強等三張嘴裡，自己快成了那位內褲穿在外邊的傢伙了！
「鬧什麼心嘛！又不是你的錯，不可違抗的災難而已……」
「不是錯不錯的事情，飛慣了的，現在卻只能整天的憋屈在狹窄的辦公室裡就……總之別說了，我聽了憋悶！」吳偉國眼中的悵惘，一瞬間就觸動了所有的人，揶揄的，打趣的，隨即都閉上了嘴巴。
「好了，大家都別說了，偉國是真懶得聽了，對了，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吧？下午安排了啥活動？」場面有些冷，這時候，就到了張璐璐出來調和的時候了。
「這樣吧偉國，咱找地兒打幾槍去，發散發散，其實吧，誰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過呢，常想想，習慣了就好，總不能每一觸及就疼得不行吧？」肖強也是軍人，也曾經有過極大的遺憾，不過呢，最近貌似他已經開解了不少了，今天啊，倒成了傳授經驗的了。
「行，你安排就是了，左右在這兒的就你一個當兵的！」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開槍的！
肖強理所當然：「還要你們說麼？璐璐，把桌子撤了，上點好茶，哥幾個也醒醒酒，之後我安排就是了，不過，打槍也不是胡亂大喲？咱今天，多少都帶上點綵頭！」
「切，別以為你幹過特種兵就神氣活現的，叢林裡興許比不上你，就打槍來說，我還真沒服過誰呢！比就比！」
「百米靶！不過……綵頭是啥？」
「今晚的消費！」
「切，你還能再沒勁一些麼？要我說，誰要是輸掉，不！沒得到第一名，那就……」
一干人等吵吵嚷嚷的，都不小了呀！一幫大叔級的傢伙，竟然跟小孩子一般，那架勢，一個比一個心勁兒足！
「玩就玩兒個痛快，打靶自然要，乾脆啊，強子，弄幾套野戰演戲設備，咱也真人cs一下？」玩兒的還真不怕大，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提議了一嘴，很顯然，這群人縱然沒當過兵，但軍事素養，應該也不差。
「哈，玩野戰？你們確定？」
「啊，怎麼了？」
「不怎麼，你確定就是了，到時候別嫌虐得太慘！」肖強別有意味的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譚震，陰險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