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一二章 崇洋媚外 碰個正著 文 / 沙秋
第五一二章崇洋媚外碰個正著
「也曾經有人勸過這對夫妻，讓他們穿上破爛的衣服，光乞討就能讓他們過上好生活，但夫妻兩個卻從來都不這麼認為，他們說，乞討的生活，還是生活麼？」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張遠對那對自立、自強的侏儒夫妻讚不絕口。
是啊，不同的人對於人生的解讀絕對是不同的，譚越也知道類似的一家人，但，他們過的日子了，絕對不會是人家小夫妻這樣的。
那是老家譚家口附近的一個村子，一個男人娶了一個瞎老婆，那個男人呢，其實就是二了些，但他的妻子，除了眼盲之外，智力卻是正常的，但這樣一家人，卻完全靠乞討為生，男人身強力壯，女人智力正常，其實，他們完全有別的選擇的，但人的懶惰，還是讓他們選擇了不勞而獲這種生活，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這對夫妻還生育了一對子女，學當然是不可能上的，在譚越的記憶裡，小時候挺伶俐的一個小女娃，等到十來歲的時候，卻變得生猛無忌，沒臉沒皮了！
最新知道這家人的消息，據說那個小女孩如今已經出落的十分出色，於是，就又為他們一家人提供了一門賺錢的來源，具體什麼方法，已經不言而喻了，又不注意為生和避孕，先後已經打了好幾次胎了，農村的幹部幹工作難免粗糙一些，防不勝防的情況下，也只能為這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上了節育環，真可謂是令人苦笑的笑話！
正是有著這樣的記憶，譚越對張遠給予那對夫妻的讚譽十分認同，同樣是有些不及常人，但，人家卻選擇的是光明！
「還不光這樣，這對夫妻呀，還影響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一個姓吳的中年侏儒，這個老吳，原本就是靠乞討過生活，在見到這對夫妻之後，在他們的影響下，已經不再乞討了，正和他們夫妻兩個，合力經營那家餐館兒呢，後來，他們又接受了一個，如今那個小餐館，有時候會聚集十幾二十多個小矮人，到成了當地的一景兒了！」張遠讚歎著笑道。
「哦？那麼多人都聚集在一個小餐館裡那能行麼？」
「也不都是靠餐館生活，人家各有各的生意哩！有的變魔術，有的去唱歌走穴，還有的做些零售的小買賣，餐館那裡，不過是他們經常聚會的聚集地罷了！」
「一個兩個還無所謂，但要是十幾二十多個的話，也挺招人的呀！」譚越想像著，要是意見小餐館中晃悠著十幾個小人國，那也是聽逗樂的一件事，當然，這是對普通人來說的，但對於那些小矮人，是凝聚力，也是苦中作樂吧？
「我倒是想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把餐館換個地方，或重新裝修一下什麼的，但人家不接受呀，就靠著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改善自己的生活！只是，這年月，啥行當不是競爭的你死我活的？可要是我把饌花飲瓊給發掘出來，那麼，他們也就能一招鮮了！」
「嗯，雖然我沒聽聞過，但也許是在平時忽略了，我會留心這方面的信息的……」譚越一邊說話，一邊從籐箱裡拿出了一個銀質的餐盤。
餐盤的樣式古意盎然，薄薄的餐盤上，滿是古樸卻繁瑣的花紋，在花紋中間，還鑲嵌著彩色的石頭，是的，只是石頭，並非是什麼寶石。
「能用白銀做杯盤，那說明杯盤的主人，並不是沒有經濟實力，用彩色的石頭做鑲嵌，那說明，杯盤的主人見識有限，或者是，杯盤的主人還沒有和遠方的客商進行過接觸，最起碼在寶石方面，沒有太高的奢求……」譚越端詳著這塊銀盤，心中如是想到，神念探入進去，其中的畫面一一的閃現出來。
很快，譚越就讀取了這塊銀盤的記憶，隨即又拿起了另外一塊。、
譚越「看」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半個小時把，籐箱裡的餐具被他看了個遍，其實呢，心中已經有數了，不過，現在是不方便和張遠說的，要說，還得等一段時間之後，自己慢慢的往外吐，那樣，才不會引人懷疑……
「好了，張大哥，謝謝您的招待，這件事我記下了，能幫的，我一定幫忙！」譚越等大家都吃好了，這才向張遠提出了告辭。
「嗯，那就拜託譚老弟了！你畢竟是專業人士，又正研究古哀牢歷史，我聽說被嚴密封鎖的古哀牢遺址那邊，譚老弟也能參與，我可是把希望都放老弟身上了呀！」張遠對譚越是很有信心的。
下午還要去市場，譚越幾人也就沒打算久留，隨著張遠來到了翠湖小築的出口，張遠親自打開門，正要和譚越等人分手，卻見門外停著幾輛車，有幾個人正等在外邊，見人出來，頓時就鼓噪了起來：「你們這就不對了吧？難道我們吃飯不給錢是怎麼的？憑啥他們就能進去吃？」
「是啊？為什麼就拒絕接待我們呢？看我們是外地人？」
「艹！不就是幾個老外麼！你們也忒崇洋媚外了吧？都啥年月了，還有人去做老外的狗奴才！」
紛紛雜雜中，張遠頓時就變了臉，對門口的助手問道：「怎麼回事？」
「老師，是今天訂過餐的客人，你不是說今天訂餐的都推掉？」助手趕緊回答道。
聽了助手的話，張遠的臉色才有了些緩和，又見到譚越他們還沒有離開，便先向譚越示意先離開：「老弟！沒事兒，你先走吧！幾位貴客不是還要去遊覽？」
「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有我呢！」張遠不介意的說道。
「那好，我們就走了，有事的話，打我手機！」譚越晃了晃手裡的電話，也就不在這兒摻和了，張遠何許人？瑞麗的地頭蛇不說，人家在京都都是有根底的，些許小事兒，譚越不認為會是他的麻煩。
「喲呵？你看他那炫的，尼瑪一破諾基亞也臭顯擺！以為帶著幾個老外就洋氣兒了？也不過是個胖翻譯的角色罷了！」那些人見自己都堵門了，張遠還不搭理他們，倒和譚越幾個客客氣氣的說話，貴客？還不是因為那幾個白皮子的？於是乎，連譚越這幾個都一塊給遷怒了！
「呵，莫名其妙！」有哈曼丹幾個，譚越不想和他們計較，即便是聽到了也沒有理會，輕笑了一聲，直接上車揚長而去！
「幾位，請不要遷怒別人，再說你們也遷怒不起！退訂是我決定的，有事朝我說！小國，他們訂餐是誰說的話？我倒是要問問他，阿貓阿狗一般的人，也往我這裡指引？」張遠本來還因為突然退訂的事情稍有愧意，怎奈這幾個人表現太過了，埋怨自己，甚至有些出言不遜也就算了，可你連人譚越幾個人都遷怒上了，哦，你們外地的，就欺負外國的麼？
「你這人怎麼回事？還開門做生意呢？我們……」
「……」張遠朝他們做了個閉嘴的手勢，一邊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手機，一邊說道：「錯，我還真不是開門做生意的！懶得和你們廢話！秦主任？我張遠！」張遠用冷森的聲音對著話筒說道：「不不不……您主任當大了，我不用尊稱不顯得我不尊重？……那可不敢，我敢讓你管我叫聲哥？對！你今天還就招惹我了！秦成玉我告訴你！讓你在我這吃口菜是給你臉！你倒好，給你臉你轉手就扔地上……今後你少來我這裡煩！小國，記著，以後秦成玉這個人，咱不歡迎！」
「唉！記著了老師！」叫小國的助手脆生答道，他何嘗不是給膩煩到了？
就在張遠在這邊打電話的時候，那邊的秦主任顯然不是一部電話，張遠發怒他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麼，依下子就找準了事主兒了，在接聽張遠電話的時候就給這邊打來了，當張遠發完怒，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也接到了秦成玉的電話了，幾乎不分先後掛斷了電話，只是，打電話的雙方差別太大了——張遠是因為發怒紅中帶紫，那邊是被訓斥之後，白中透青！
張遠理都不理他們，一邊往裡走一邊對助手說道：「讓他們快滾，滾慢了，別怪我報警！」
這幾個傻乎乎的站在那裡，橫人他們不是買見過，但張遠這麼橫的，他們卻是頭一遭呀！
「秦成玉這個王八蛋！電話裡竟然敢衝我吼！娘希匹！等我們回去再說……」這幫人直到張遠進去才反應過來，其中一個青年暴怒而起，彷彿剛反應過來一般跳腳大罵。
「三兒！你老頭兒的電話，咋打我手機上了？」正罵著，他身後的青年忽然一拉他的衣襟，將一部已經接通的電話放到了他的耳邊。
「小王八羔子！趕緊去辦事兒，辦完事兒早點給我滾回來！丟人都丟到雲南去了，看回來怎麼拾掇你！」電話中，是他最畏懼的那個聲音，暴怒的吼叫，險些讓他耳膜穿孔！
……
……
「譚，下午咱隨便選幾塊好看的就回去吧？」已經進入了市場的幾個人此時已經逛游了半圈了，哈曼丹等人終究沒有別的念想，這東西要僅僅是帶著獵奇的心氣兒來看，確實容易看膩，總也沒見大垮大漲的哈曼丹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哥，今天的毛料確實不很好，我也……」譚震也小聲說道。
難怪了，譚震雖然鑽研毛料，卻不是把它當做一種賺錢手段來看的，這玩意在他來說就是一種責任，是想學了能耐幫哥哥的，現在連哥哥都走馬觀花的沒打算出手，他自然也就沒有心情了。
「好啊，我看上那個開了兩個小窗的了，圓溜溜，還帶著綠，活像一隻小兔子！」夏洛特雀躍著說道，她說的是一塊拳頭大的毛料兒，個頭不大，要價卻很高，就因為那麼大點的一塊小石頭天然就露出兩塊綠！
「嗯？你這麼一說還真像，但那塊毛料要是買回去，八成是要賠錢喲？」譚越已經和譚震探討過那塊小石頭兒了，最後兄弟兩個一致認定不值那個錢。
「賠就賠唄？多可愛啊？」得，小公主定是認為值的。
「哈，那我就要那個帶斜切面的，雖然就指甲蓋那麼點點兒，但我可以放到我的小猴子籠子裡，我那幾隻小猴子很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這多好，喜歡他們也不能到處扔，因為，還有個沉甸甸的底座呢！」皮埃爾也有了目標，得，這姐倆就是買來玩兒的！
接下來，幾個人都報出了自己選擇的目標，無一例外，都是那種開了窗的，而說出來的用途也是千奇百怪，最誇張的就是哈曼丹了，他給他每一個弟妹，都選擇了一塊！
「那好，咱就去買回來，以後呢，也作為大家的傳家之謎！」奧利維亞恬淡的笑著，他也選擇了一塊，不過，那塊已經是半明料了，是一塊已經切成兩半的原石，她要買回去做一件擺件兒。
這幫人買東西那叫一個快，要不是譚越攔著，那一定是人家攤主要多少就給多少了，不大的功夫，眾人所選的原石就全部購買下來，還麻煩了現場的零工拉來一輛小車，正要往外邊運呢，卻見在翠湖小築門口見過的那幫人呼啦啦的簇擁著走了過來！
「喲呵？不愧是有錢人嘛！竟然買了這麼多！霍！大家看，人家怎麼也花了大幾萬吧？大手筆呀！大手筆，不怪那個姓張的高看一眼喲！」這群人推著一輛平板車，平板車上，放著一塊足有千餘斤的原石，譚越這才注意到，他們繞來繞去總沒離開切石這邊，這群人來解石，倒是給碰了個正著。
「別理他們！」夏洛特當然不擔心自己這邊武力值不夠，愛人的彪悍，譚震的凶殘，她倒是真衝突起來，這幫人會殘廢幾個呢，趕忙挽著譚越的胳膊說道。
「嘖嘖嘖，洋妞兒呢！不過小子！洋的可不一定就是好的！老外可夠亂的……啊！」就在張遠門口，遞給那個三兒手機的青年卻觸到了譚越的逆鱗，事情一下子就不好收拾了，因為他的話剛出口，人已經飛到幾米遠的地方！
「嘿！哥們您可真狂熱！解石的話那邊有切石機，你用腦袋可砸不開……誒誒誒？」人圍著，那攤主也沒看到這邊的情形，光看到這人跟斗把式的衝自己的原料撲了過來，一頭就扎到了石頭上，撞得咚的一聲！這哥們兒嘴皮子挺溜，正說俏皮話兒呢，卻見那人撞到石頭上之後，白眼一翻，喉嚨裡哏嘍一聲就軟癱在地上，嚇得一邊往後縮一邊叫道：「大夥兒可都瞅著呢哈！別想訛我！」
這人太逗了，本來聽凶殘的場面，卻全都給他攪合了，旁邊知道內情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先是一兩個，隨即是一大群，眾人無不笑得前仰後合！
「好！身手很不錯！阿光！過去抻量抻量這位高手！」伴當被一腳踹飛，那個叫三兒的卻不怒反笑，畢竟還怯著張遠一頭兒，正找不到動手的理由呢，沒想到對方卻先動了手，冷笑一聲，沖身後一擺手，叫過來一個足有一米九出頭的大漢，用手一拍大漢的胳膊，看向踹人者———譚震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靠，今天真來著了！還有全武行大戲呢？」
「都閃開點嘍！給人家讓個場子！」
「操，有錢人呀！主子爭份兒，還不是打手上陣？」
也別說，不光是那個三兒，就連旁觀的人都當譚震是譚越的保鏢兼打手了，要不然，那個三兒看向譚震的目光，絕不會那麼陰狠，在他眼裡，打死個把對方的保鏢，這是很容易擺平的一件事兒，他自然知道譚越也不是普通人，能和張遠那麼親切，能普通的了麼？所以，他不敢對譚越怎樣，但現在，出手的是對方的保鏢，那就好辦多了！
「老闆！抻量到啥程度？」大漢互握著手指，關節嘎巴亂響，形象真的很不錯。
「抖落零散了！」三兒陰狠狠的說道，「我想聽那幾個洋妞尖叫的聲音！」
「好勒，您瞧好！」大漢很京味兒的答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可惜了，民間高手，終究沒有出身於特種兵的保鏢的氣勢。
「小震，小心些！」不是傳說中的特種兵麼？譚越不禁加了小心，如今是有些人在僱傭保鏢的時候別出心裁，他不會用特種兵這種常見的保鏢兵種，卻復古的選**間高手，但切勿輕視了這些民間高手，幾乎都是黑拳市裡出來的，一個個陰損凶暴，出手更危險！
「嗯！」對方看似吊兒郎當，但破襲之王是何等的嗅覺，他已經從這人的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兒了，往後略退了半步，抬眼看著這位黑拳高手，精氣神，已經調整到臨戰狀態！
「嚇！」壯漢表面啷當，實際上也是加足了小心，試探性的一個鞭腿，但鞭腿飛出，腿彎卻是彎著的，隨時能夠收招或變成譚腿。
「嗖！」破空聲中，譚震閃了過去，身體疾速移動，竟然蕩起了一道風嘯！
「玩輕靈？」就這麼大一個圈圈，游鬥能游到哪裡去？壯漢不禁曬然一笑，「接……」
「留口氣兒！」
「啪！」
「轟！」
就在譚越疾呼聲中，大漢的身子彎折成了一隻大蝦米，腦袋也歪向了另一側，慘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