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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九七章 擰你耳朵 目標鈞瓷 文 / 沙秋

    第四九七章擰你耳朵目標鈞瓷

    五十萬,是范宏哲最終接受的一個數字,要不然,依著他的意思,是想把這個銅盒送給譚越的,他雖然沒有經過現代的系統教育,但並不代表他不通事務,他很清楚,雖然自己有著蘭亭序這一件終極法寶,可也得能使出來才行啊,真要是他范宏哲去操作這件事?呵呵,早就給人悄無聲息的人間蒸發了!

    「找你幫我尋摸一些寶貝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我還要麻煩你呀!」杜連山將銅盒遞回給譚越,誠懇的說道。

    「哦,什麼事,杜大哥儘管說就是了!」有著田力的關係,譚越和杜連山很是親熱。

    「是這樣,我有幾個朋友,通過層層關係,從歐美成功的引入了幾匹馬種,不過,在引入的過程中,顯然有人不願意有優良馬種被我們引入,因此,給設置了不少障礙,你也知道的,雖然我們國家越來越強盛,但在國際上,卻被大多數的國家不認同,唉,雖然這只是上層那些人的失誤,可咱這些小民,卻要跟著吃掛落也是十分無奈的事情呀!」杜連山歎息道。

    和外國人接觸得多了,譚越對於杜連山所說的話也不難理解,正如同這個國家幾千年的統治習慣一樣,新中國也存在著揚外抑內的根性,別的不說吧,自家遭災的時候,撥款救濟什麼的,往往都會溫吞如水,但若是對諸如非洲等地方,卻又格外的大方,放貸、免息、甚至有的時候還會直接免除外債,也就是說,在國內和國外同樣受災的情況下,救助自家人的力度,總沒有救助外人的力度大,就這種做法,你怎麼讓人家認同你?不自信到需要對外人討好卻對自家人橫眉冷對,這又是哪一個強國應有的做法了?

    「哦?什麼障礙?」譚越問道。

    「還能有什麼障礙啊,別的不說,就運輸這件事情吧?以咱們國內的水平,這樣漂洋過海的運輸馬種……咱做不到呀!「杜連山說道。

    「也就是說,對方在完成交易之後,在運輸、養護等方面不打算負責?」

    「可以這麼說吧,畢竟引種的人沒有經驗,事先在談合同的時候忽略了這一點,要是沒有人挑撥的話,還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鍵是,現在有人挑撥呀,於是,小問題便成了大問題了!」杜連山一攤手,無奈的說道。

    「哦,沒關係,運輸,養護等等問題,咱自己做起來就是了,嗯……我想想,船咱總有吧?至於人員……雲南那邊可以借調幾個人手,要是不夠的話,我再找找朋友,應該差不多的!」杜連山所說的引種,從血統上,怎麼都難以引進哈曼丹和夏洛特贈與譚越那幾匹純血馬同等檔次的,對於譚越的養馬場,也夠不上衝擊什麼的,況且,譚越也不在意那點錢,所以,譚越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有你老弟的大力幫忙就好!」杜連山鬆了一口氣說道,「參與引種的人,其中就有我內弟,你不知道那人……怎麼說呢,纏上你能讓你喘不過氣來!」

    譚越呵呵一笑:「小舅子壓迫姐夫,這不正是咱國人的傳統麼?」

    「怪不得你欺負我欺負得理直氣壯!」就在這時,高大山的車子正好趕到,看見譚越和杜連山站在這裡交談,停下後降下玻璃,豈料正聽到譚越最後一句,不禁氣鼓鼓的打趣道。

    「是啊,姐夫這種東西,生來就是要給小舅子小姨子欺負滴!」

    「姐夫……還東西,服了你了!」高大山索性連車都沒有下來,沖譚越比劃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沖杜連山笑了一下就呼的一下離開了。

    「小鍺,你去把小越的車開上,我和他溜躂溜躂!」杜連山讓自己的男秘書去把譚越的車開到半山那邊去,他則一拉譚越,兩人隨意往前走去。

    「看看怎麼樣?」

    「是很不錯,剛開始還看不出來,現在都長起來了,唔,還是專業人員設計的好呀!」譚越知道,能將這個小山坳打扮得這麼漂亮,倒是八成以上都是人家杜連山的功勞,就現在這個樣子,真要是哈曼丹他們來了,也不會給自己丟面子了。

    「杜大哥,下個月吧,我有幾個國外的朋友會過來,到時候呢,我會請杜大哥幫我陪客喲,嗯,當然,還有幾位夠份量的朋友」,譚越打算事先說好了。

    「哦?樂意效勞呀,你的朋友,可都不是普通人呢!」杜連山當然高興,看樣子,自己在田家這件事上所做的一些事情還是給給譚越記在心裡了呀,這不,這種邀請,那簡直就代表了一種承認。

    和杜連山慢慢的走到了家門前,難免給等的心急的老媽盧雲給埋怨一頓,這還是當著杜連山呢,要不,肯定要擰耳朵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別墅這邊也已經整治的十分華美了,原本的半山平台,給擴大了近兩倍之多,在別墅後邊,還弄了一個空中花園,在結識了哈曼丹這樣一群王子公主之後,譚越就早就著手了,以自己和他們的關係,將來難免會請人家到家中來做客,自己雖然不是他們那種擁有什麼高貴身份的,但還是要體會出中國小富豪的特色嘛,不能太給夏洛特丟份不是?

    「嬸子,今天我在您這裡蹭飯不會趕人吧?」杜連山等盧雲收拾完譚越之後,笑著問道。

    「讓杜總見笑了,譚越呀,是真不念家呢,你瞅,來來去去的在國外,在京都,又跑去了省城,可就是不回家!要不是您在這兒,我非要把他的耳朵扭腫了不可!吃飯?歡迎啊,這不,知道這小子回家,正準備呢麼!」盧雲笑著說道。

    「不趕俺走就好!」這就是杜連山的處事風格了,雖然有意和譚越親近,但在譚越不在家的情況下,卻不輕易和譚越的家人接觸,雖然從家人這方面多多聯絡,增進感情是一種辦法,但這種辦法,有時候還是要分對象的!

    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吃過飯,杜連山也不再這裡打攪人家一家團員了,吃完了,抹抹嘴就離開了。

    「我說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呀!」盧雲好不容易等外人都走了,過來扭著兒子的耳朵,嗔怪的說道。

    「老媽,還不是事情太多麼?再說了,您現在有倆兒子在跟前陪著,我陪駕的任務,是不是給放鬆放鬆?」譚越連忙涎著臉說道,他知道,肯定是在省城的事情,家裡人聽到了一些風聲,雖然都算不上有驚無險,但傳到老媽的耳朵裡,還是會擔心自己的。

    「哼,你啊,就是比不上小震和小興!白養你二十幾年了,對咱這個家,你的感情都沒有他哥倆深!」盧雲氣呼呼的說道。

    好不容易賠禮賠笑臉把老娘哄好,一家人這才坐了下來,很有一種一家團員的氣氛,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兒女,盧雲忽然神色一暗歎道:「咋就出了事情了呢?要是你田伯伯不出事兒,你跟果兒,今年也就能結婚了,說不定,現在我都能抱孫子了!」

    「媽,怎麼又提這件事兒?」譚越安慰的將手蓋到了老媽的手上,這次他去美國探望田家一家人,卻也沒有和家裡多說那邊的情況,畢竟不方便,電話這東西,有時候還是少打一些的好呀!

    「不是我提,是那天不是麼?我和你阿姨說話的時候,我是聽出來了,你阿姨,比我還要……唉……」盧雲終究還是沒說出來,說又能怎樣,也只有平白給兒子添堵罷了,現在這種情況下,譚越和果兒想要光明正大的舉辦一場婚禮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抱孫子還不容易,以咱家小越,呵呵,只要鬆口,那得有多少人家等著把閨女給塞過來?」譚玉玲趕緊坐過來,笑著抱住母親的另一條胳膊,勸慰的說道。

    「塞過來,可小越未必喜歡喲!你也知道,小越呀,想法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倒是看那個方瓊挺不錯,家裡也挺好呀,可你看他,對人家始終不冷不熱的,咱是女人咱能看不出來,你說,那丫頭對小越是不是有想頭兒?」

    「得得得,老媽老姐,我跟方家就是合作關係,多了的話,可別說呀,到時候兩頭難堪,那就不好了喲?」譚越趕緊打斷了母親和姐姐的嘀咕,早就看出來了,經過新近的接觸,老媽對方瓊那是相當的有想法呀!

    ……

    ……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裡,譚越陸陸續續的開始準備起來了,從一應物事到房間佈置,都穩妥的操作起來,其實也簡單,不求奢華,只求舒適溫馨就是了,左右都是真心朋友,若是那種講身份,講地位的,那也不可能成為現在這種關係的朋友不是?

    「呀,盧師傅,您怎麼親自過來了?」自己守著一個高精尖的工藝陶瓷廠,對於餐具,譚越自然要精益求精,這不,剛送走了佈置廚房的工人,一行人就又登門了,譚越出門一看,見盧旭平和李貴德這師徒二人竟然同時登門了。

    「啊,也是有時間沒見譚總啦,就不行我想念你了?」盧旭平笑道。

    「不對,盧師傅肯定是有啥好事憋著要告訴我呢!」譚越看盧旭平笑得山羊鬍都翹起來的模樣,很篤定的說道,是啊,就這個制瓷瘋子來說,能笑成這模樣兒,呢肯定不是因外自己回來了,嗯,想想?應該是又複製出哪種古方了!

    「呵呵,也不用我跟你說,你看看吧,能不能看出點啥來?」盧旭平竟然將關子賣到了底,說著話,從李貴德手裡拿過了一個紙箱,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來,裡邊是一尊廣口雙耳花瓶出來,譚越看去,瓷胎細膩透亮,整尊花瓶呈艷粉色,剔透無雙,就好像是用羊脂玉雕琢出來的一樣,但它卻就不是玉,而是瓷器!

    「這……這,陸老師,您這是又複製成功了哪一座古窯的寶貝喲!」譚越也不是全然不懂瓷器,簡單的好壞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就這件瓷瓶,不管是釉色還是質地,那都是上品呀!

    「老師,您就別逗譚總了吧,您也知道的,譚總擅長的是青銅器和金銀器,對於陶瓷不擅長的!」還是李貴德厚道,在身後拉了拉師傅的衣襟笑道。

    「告訴你吧,你看到的這尊花瓶,那可是我和貴德研究了近兩年的成果呀,一直都想著要給你個驚喜,這才偷偷進行的呢,現在……還不算很成功,但已經八成想像了,跟你說,這就是中國古代五大名窯,鈞、汝、官、哥、定中,官窯瓷器的複製品!」盧旭平得意的說道:「在我眼裡有八成想像,放在那些外人或什麼專家眼裡,已經難以分辨嘍!」

    「哦?那這可真是個大喜事兒了呀!應該慶祝慶祝!」譚越又何嘗不高興了?這盧旭平師徒,哪裡是什麼制瓷師傅呀,簡直就是搖錢樹,雖然因為這師徒倆的研究,弄得工藝瓷廠有大半盈利都放到他們倆的研究身上了,可就結果來說,還真不虧!

    「這是樣品,不過,雖然不能批量生產,但這兩年咱培養的那些尖子,也能達到要求了,不過,咱也應該知足了,精品,還是得靠手工不是?」盧旭平繼續說道,「不過,今天來呢,給你看成果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

    說道這裡,盧旭平的老臉也不禁一紅,「說到底,還是來求譚總支持來的!」

    「啊?還支持?盧老師,您這兩三年兒……」一直都用忐忑目光看著這對師徒的譚國力趕緊說道,不過呢,他和盧旭平是麻桿笑話狼,兩頭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話到中間,還是給嚥了回去。

    「沒關係,只要盧師傅有方向,有方案,我呢是支持盧師傅到底的!」譚越卻沒有半點的遲疑,老天爺,這些祖宗失傳的工藝,他譚越能夠親眼見到被人給發掘複製出來,能做到這一點,還關心錢幹嘛呢?就仙子阿陶瓷廠掌握的諸多工藝,哪一樣兒不都是堪稱無價之寶的?

    「盧師傅,這回您的目標是……」

    「鈞窯,五大名窯中的第一瓷!」盧旭平傲氣的答道。

    「您老有線索了?」

    「嗯,這個是自然,要不,我也不敢碰呀,要知道,光弄哥窯,我和貴德就花了廠裡一千多不到兩千萬呀!」盧旭平說這話的時候,再也沒有露出羞赧的神色,他相信譚越理解,也能夠意識到花費是否值得。

    「哦,真有線索了?什麼線索?放心,盧老師,別說還有線索,就是需要咱自己去找線索,我都支持您的研究!」譚越豪氣的說道。

    其實,複製古瓷器的製作工藝,不光是難到工藝程序上,諸如原料等等,也是複製工作的難點!那些古窯的沒落,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原料的斷絕!要不是如今的科技發達,能夠用尖端的儀器檢測分析,並針對分析結果制定代替方案,這種複製研究,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盧旭平師徒研究古瓷工藝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為什麼先前的成績遠不如新近這二年?那還不是托了譚越實驗室的便利麼?

    「只要譚總支持,我就啥也不擔心嘍!唉,真是難以想像呀!原先,一種工藝,單單瓷土的配方,都需要千萬遍的試驗,如今呢,有譚總的實驗室幫忙,呵呵,我們師徒也只需要琢磨工藝流程以及替代試驗罷了,快了都不知多少倍!」盧旭平說著話一回身,對跟在後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錢老弟!您快請過來,這就是我們譚總,別看年輕,那可是古代五金鑄造工藝方面的絕對權威!」

    「呃,這位是……」譚越剛剛一點都沒注意到這個人呢,普普通通的長相,還以為是跟來的工人,誰知道,盧旭平竟然要專門介紹。

    「呵呵,是我早先去河南認識的一個朋友,禹縣的,這次啊,是給我送好東西的!」盧旭平激動的把這人拉到了譚越跟前,而這個人呢,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人造革書包,見到譚越有些拘禁的連連哈腰。

    「什麼好東西?」譚越看著這人手裡的提包,別是從鈞窯遺址盜挖出什麼了吧?禹縣?不就是鈞窯遺址的所在地?

    「老弟,你再跟譚總說說!」盧旭平鼓勵道。

    「誒!誒!」這人又是連連哈腰,譚越趕緊擺!」

    一行人來到了客廳,落座後,這人才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原來,這人跟盧旭平認識,還是五六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盧旭平因為有事正好到了河南,而且距離鈞窯所在地鈞州也就是如今的河南禹縣已經不遠,就專程去遺址那邊看了一回,也算是某種朝聖吧。

    就是這次,盧旭平和這位叫錢凱的農民認識了,還在他家裡住了十來天,因此,錢凱知道了盧旭平是一位制瓷大師,對於故此的複製有著很高的造詣,而他本身也因為生在鈞窯遺址,對制瓷十分感興趣,於是,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就今年,今天他村裡的一位長輩突然去世,他們那村裡的人在為老人打墓的時候,挖出來了一些東西,喏,錢老弟,打開讓譚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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