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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ま九章 冷酷抹殺 山都絕跡 文 / 沙秋

    第四ま九章冷酷抹殺山都絕跡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譚越和譚震哥倆只前進了百多米的距離,就發現了笑聲的來源,不遠處的一小片空地上,篝火明亮,十幾個人正圍坐在篝火旁邊,還有幾個山都,白羊一般被綁在一邊的樹上,有成年的也有小孩子,但無一不傷痕纍纍。

    這群人所說的話,譚越是一句都聽不懂,但他們做的事情,譚越卻能看明白,就在篝火旁邊臨時樹立的十字架上,納烏正給綁在上邊,一個匪徒,正用燒紅了的木炭,在納烏的身上描繪著殘忍的圖案,納烏雙眼緊閉,遭受這樣的殘害,他竟然能一聲不吭的忍受下去,譚越不禁對這個老山都佩服起來。

    不用問,肯定是在追問狗頭金的事情,譚越以敏銳的目光已經觀察出來了,被捆綁在一邊樹上的幾個山都,都給用了酷刑,差不多都奄奄一息了,可見,這些山都,對於狗頭金的消息是何等的嚴守秘密!

    「哥?」譚震側臉看了一下哥哥,輕聲問道

    「……」譚越都沒有回答,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譚震眼眸中寒光一閃,下一刻,就在譚越眼前憑空消失了。

    四周的蟲鳴將叢林襯托的寂靜而又神秘,蠻荒的叢林中,一群野蠻的人在對自己的同類施行酷刑,紅彤彤的篝火掩映下,卻是血淋淋的罪惡,譚越對於將這些人全部抹殺,心理上並無半點負擔,該殺的人就要殺,不殺反而是錯!譚越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心是鐵的,而血液的溫度也已經降到了最低。

    譚震是怎麼教自己的來著?譚越仔細的回想著譚震教他的隱匿潛行絕技,漸漸的,他動了,就好像是一條狩獵的蝰蛇一般,利用身軀的扭動,迅速的滑過污泥與落葉遍佈的地面,剛開始還有些滯澀,但在不久之後,譚越的身形就已經十分靈動了。

    「哈哈哈!曼塔!@#¥¥……」當譚越靠近之後,距離他不遠的一個傢伙咦哩哇啦的說了一通,比比劃劃的樣子,讓譚越很容易就判斷出了他的話意,這個傢伙顯然是這幫匪徒的頭頭兒,所說的話,竟然是誇讚那個行刑的劊子手畫技高超!這樣的人不殺,還殺誰去?一時之間,譚越更不會猶豫出手了!

    雖然看不到譚震,但譚越也非常清楚,此時的譚震肯定也潛伏在某個地方,只等機會來臨,絕對會一擊斃命!因此,譚越也耐心的等待著……

    也許是老天都憤恨這幫空有人形卻沒有半點人性的傢伙了吧,就在譚越稍稍挪動了一下,以讓自己待得舒服一些多等上一會兒的時候,那個一直都在那個頭頭跟前獻媚的枯瘦傢伙忽然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後,拎著腰帶沖譚越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譚越平靜的注視著這個傢伙,要殺人了,這次還是他第一次抵近出手呢,不過,由於有足夠的仇恨支撐,他沒有遲疑,沒有彷徨,只有期待!

    果然,這傢伙就是來排泄廢物的,譚越眼見著這傢伙從另一邊跨過了遮掩自己身形的樹叢,來到了樹叢背後,還哼哼唧唧的唱小曲兒了,譚越根本就不等他掏出傢伙,默咒發出,趁著他一剎那的眩暈之際,猛的起身,一手鎖喉,另一隻手中的軍刀已經鑿子一般,插進了這傢伙的腦殼!

    身形一閃接住了這傢伙往後躺倒的身軀,這傢伙乾瘦的就像是一隻猴子一般,所以譚越的大手都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脖頸,那樣子,就好像是拎著一隻雞一般,整個過程,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便宜你了!」譚越恨恨的心道,也不知自己尖刀入腦的時候,這傢伙有沒有享受到應有的痛苦!

    再次殺人,譚越冷淨的就好像是一名殺慣了人的老手,按照譚震教他的那樣,利落的處理了屍體,隨即捏著脖子發出了一聲輕呼,隨即閃身就藏到後邊的叢林裡去了。

    「@#¥」他發出的動靜果然吸引了那邊,就聽幾個人昏亂的呼喝之後,在那名頭頭兒的指揮下,兩個人手拿著尖刀往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出聲試探著,只是現在的譚越連應付他們的心情都欠奉了,來吧,來幾個我就弄死幾個!雙手不禁彈動了一下,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兩枚鋼梭已經被他合在掌心。

    兩個傢伙很謹慎,動作尤為輕盈,譚越很清楚,這些人平時都擅長打獵,所以,戰鬥的本能十分出眾,只是,你再出眾,今天也該是你們償命的時候了!譚越覷準了一個機會,右手一揮,一道寒芒閃過,當先的那個傢伙便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左眼處,冒出了黑忽忽的血漿!

    「啊!」稍稍靠後的那個傢伙驚呼了一聲迅速的蹲了下來,以他豐富的經驗,能遠距離殺人而毫無聲息的肯定是弩箭,只是,同夥的眼睛都變成黑窟窿了,可弩箭呢?並未看到蹤影啊!一時之間猛的想起了野人山的種種傳說,不禁大聲的嚎叫起來,內容無非是遇到邪神殺神什麼的了,倒是讓譚越找到了非常輕易的出手機會,左手中的鋼梭瞬間之後,就釘進了這傢伙的腦殼,唔,這次變成黑窟窿的是他的右眼!

    既然決定把則和諧傢伙人道毀滅了,所以譚越出手就奔的腦袋,而腦袋上還有閉眼睛更容易攻擊的部位麼?所以,兩枚鋼梭都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見了奇效!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已極的槍聲在另一邊響了起來,那是子彈通過消聲器那一瞬間的氣流竄動,譚越知道,譚震顯然理會了自己的意思,直接出手,不去理會驚動不驚動的了,這樣,更能讓那些還沒有被處決的兇徒感受恐懼的煎熬!

    哥倆簡直就是展開了比賽了,譚越這邊是毫無聲息,每一枚鋼梭都是偷腦而入,另一邊的譚震則是每一槍都不離眉心,一槍兩個孔,猶如點名一般,三下五除二,十幾個人就剩下幾個人了,前邊的十字被輕易的抹消。

    這群匪徒驚怒的狂呼亂喊,只是這哥倆是鐵了心了,連一個正面交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依舊冷血的先後出手,片刻之後,幾個人在亂射了幾十槍毫無作用之下,一個個的倒了下去,最後,只剩下那個頭頭兒,絕望無助,淒淒惶惶的站在那裡,毫無反抗的意志,直到這時,譚越才從林間走了出來,心中想到,有時候,殺人就是這麼容易!

    這其實就是一場不對稱的殺戮,以譚越和譚震的伸手,殺這些人比捻螞蟻都不費事,加上譚越哥倆在暗處,而這群人卻在明處,哪怕他們將篝火弄散(一時之間也不好熄滅),可碰上這變態的哥倆,也只能被一個個的從人世抹殺!

    「咻」!又是一聲槍響,那頭頭兒慘哼了一聲,右手手腕冒出了一個血花,手中的槍就落到了腳下,還沒等他貓腰去撿,譚震就已經猶如一隻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背後了,給破襲之王貼近身子,下場可想而知。

    敵人竟然就只兩個?當譚越也現出了身形,那名頭頭非但沒有因為人少而高興,倒是因為自己這麼多人被兩人殺光,變得更恐懼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咦哩哇啦的說著誰也不懂的話。

    「還想給自己祁命?」譚越沒有半點憐憫,冷冷的問道:「你除了你們這種鳥語,還會說什麼話?動不動中國話?」

    「@#¥」回答他的依舊是惶恐已極的鳥語,譚越不耐煩的一揮手,譚震冷酷的一笑,雙手一絞,卡嚓一聲,這傢伙的臉就衝著脖子後邊了,連哼都沒哼,軟軟的躺倒在地上。

    「好像……都沒有大用了!」當譚越往納烏那邊走的時候,譚震拉了一下哥哥,有些失望的說道,哥倆窮追了半宿,到最後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雖然抹殺了兇手,可想營救的對象卻……終究還是來晚了呀!

    「唉……」譚越有些痛楚的閉上了眼睛,雖然沒有他什麼責任,可這樣一來,這一場殺戮簡直就毫無意義了,可憐的山都部族啊!

    「@#¥……」得,又是一串莫名其妙的語言,譚越快步走到納烏的跟前,揮刀斬斷他身上的繩索,眼前也只有寄望他能比劃一下,但願自己能領悟一些什麼吧!

    納烏已經站不住了,軟軟的坐到地上,掃過周圍樹木上捆縛著的族人的時候,眼神中是那樣的悲傷,不過,當他看到那是幾個已經氣絕倒地的兇徒的屍體,納烏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大仇得報的釋然,隨即焦急的比劃了幾下,咦哩唔啦的說了一通,只是譚越猜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弄懂,不過,他倒是都記憶下來了,等下山之後,看米妠能不能理會一些。

    哥倆迅速的將捆縛在樹幹上的山都族人挨個解救下來,正如譚震所說的那樣,這些山都都給折磨得太慘了,解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兩人已經僵硬,當全部解救下來排放到一起,則又有兩個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納烏無聲的哭泣著,顫抖著伸出手,看樣子是想為幾位死都沒有瞑目的族人合上眼簾,只是,他的手也只是剛伸出來就僵到了半空。

    「唉……」譚越慘然長歎,很有可能啊,一個種族,就這樣沒幾個兇徒奪去了最後的生存,山都?這個詞彙,以後也許只會存在於資料記錄裡了吧?

    「哥!你來看!」就在譚越傷懷的時候,譚震卻很職業的搜尋了戰場,當他搜索過那名頭頭,猛的沖譚越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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