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八三章 提出條件 祭日紛爭 文 / 沙秋
第三八三章提出條件祭日紛爭
「古經和畫卷等等可以交給少林,只要他們達到了那幾點基本要求。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聽聞那位釋大師和密宗活佛衷咯巴大師的關係極為密切,這樣,要是他能引薦我與那位密宗活佛認識的話,我就更滿意了!」譚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條件不難,當然也不容易。
「只要他為我引薦,也不要他全部上繳收入了,四六開,我六,少林四成!」譚越繼續說道。
「霍?見一位活佛就值得你這麼付出?你知道四成看似不多,但長年累月下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肖強詫異之後,趕緊勸道。
「那四成,是人家少林應該得到的,既然合作,就要雙方互惠,一頭熱的買賣根本就做不起來,也做不長久,讓出一些利益,也能讓少林方面更加用心,另外,那位衷咯巴大師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你應該知道的,密宗因為傳承特殊,我想要借鑒人家的東西,不通過密宗大能,是不可能達成的!」譚越也為肖強解釋了一下。
所謂的密宗傳承特殊,指的是密宗在傳承過程當中,採用的都是口口相傳,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假冒之法的出現。
密法在藏地得到了弘揚,而且可以肯定地說,藏密的傳承是非常清淨的。因為密宗非常注重傳承,而且一定要口傳,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假冒之法的出現。有些密宗故意用很多奇怪的名詞,外人無法理解,只有證悟的金剛上師們才能解釋,同樣也是考慮到魚目混珠的問題。另外,藏傳佛教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辯論,通過辯論可以澄清很多問題,無論任何一句話,都可以一直追溯,直到認定為佛陀親口所說為止,以此來保證藏密的教義不會有任何問題。當然,這也造成了密宗神秘莫測的世人印象。
畢竟是獨自摸索,憑著馮教授當年留下的零散資料,如今譚越每隔一段時間,咒術的研究就會遭遇瓶頸,最近,他又陷入困境了,他知道,打破瓶靠著自己在實驗室中閉門造車是不可能衝破的,需要歷練,需要借鑒,也需要旁徵博引,而密宗,是他早就想見識和相互交流的對象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緣而已,這次佛寶一出,譚越就想到了,要是哪位大居士或者大寺院被吸引來的時候,以此為條件,引薦自己和密宗大能結識。
「又是為了你的研究?那就難怪了,別說四成,再多也是值得的!好,我這就傳達你的意思,我想哪位釋大師也不會拒絕的吧?」肖強一下子就明白了。
佛教隨著這麼多年的發展,諸如密宗顯宗大乘小乘等等派別也不知分裂成了多少種了,不過由於當今的和諧社會,即便是派別不同,但相互之間也沒有了當年的相互攻訐,所以作為禪宗祖庭的方丈大師和一位密宗活佛有交往也不足為奇,所以在譚越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哪位釋大師也只是稍微的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不過,譚越要和這位密宗活佛相見,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衷咯巴大師如今去了西藏,回到關內,還需要一個多月。
譚越的條件釋大師答應了,那麼譚越也遵守承諾,將這批珍貴的佛門經卷交給了少林寺來館藏並展覽了,讓譚越覺得很有喜感的是,最終與他進行商議並簽訂協議的,卻是一位留過洋的小和尚。
搞定了這些,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譚越除了和戴佳瑤母女兩個時常溫馨度日之外,剩下的時間,則把精力都放到實驗室上邊了,與此同時,習練咒術最為用功的秦雨燕讓譚越十分驚喜,這姑娘在長時間沒有進展之後好像突破了某道坎子,當初時靈時不靈的清心咒如今已經能夠百分百的激發成功,隨即,醒神咒和迷魂咒這兩道更為複雜的初級咒術,也給她很快掌握了,譚越甚至懷疑,自己的這位助手兼弟子,學會現今譚越掌握的所有初級咒語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只是譚越有些擔心,這姑娘習練咒術太專心了,年紀已經不老小,但卻始終不去觸及感情問題,實驗室中幾個男助手對秦雨燕這個清秀的女孩子也不乏追求者,可惜,秦雨燕就像是一塊木頭一般,越來越不解風情了,氣質更是大異之前,隱隱的,竟然有了幾分出塵之態……
「譚大哥,剛開始我是處於不想讓您失望的目的,可是,漸漸的,我真迷上這種神奇的術法了,我覺得即便是終身投入進去都不可惜,感情問題?我自己有打算的,譚大哥,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下邊還有弟妹,單單一個我結不結婚也不重要!」這是秦雨燕回答譚越的一段話,譚越聽完,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小越,這事情急不來的,也怪我,因為不懂你的那些研究,所以對燕子他們我就關心的少了些,你放心吧,我以後會經常找燕子他們談一談,也只能慢慢開解,」譚越有些被打敗的回到了住處,戴佳瑤聽聞此事之後,勸慰道。
「好吧,要僅僅是癡迷還好些,要是入了魔怔就危險了,你幫我留心一下,我這次回臨海,怕是得待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又是盛夏來臨了,京都一如既往的成為了火爐,而戴教授今年的身體更不如以前了,在悶熱的京都一會兒都呆不下去了,乾脆,和去年一樣,選擇了到臨海去避暑,譚越索性連小索菲也給帶上了。
「我知道啊,你放心的回去就是了?」戴佳瑤溫柔的為譚越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
「虎妞!瓶瓶,走了!」其實除了老人和孩子,這禽獸二寵組也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虎妞,整天的都不敢出門,一是因為熱,另一個也是因為身在京都,也不可能隨他自由,要不是涉及到的事情太過重要,譚越回臨海的行程,肯定還要提前。
「舅舅!我認識這裡,去年的時候就從這裡經過來著!」一行四人,戴教授早就打不起精神了,譚震是一貫沉默,倒是小索菲這一路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如今的金髮小蘿莉已經變成婷婷少女了,不過依舊沒有入學,而是以聘請家庭教師的方法在進行學習呢,除了最基本的語文和數學之外,小丫頭還選學了自然和歷史,同時還有諸如鋼琴、繪畫、禮儀等課程,有名師指點,如今的小丫頭的鋼琴技藝已經深受眾人驚歎了!所以,譚越就更不會讓她去參加傳統教育去了。
幾個小時的路程過後,譚越終於回到了離開數月的家中,剛一下車,原本滿面歡喜迎出來的盧雲卻一皺眉頭,和戴教授見過面之後嗔怪的對譚越罵道:「怎麼又弄來了一隻山貓子?你還真想把咱家建成動物園呀!」
「這不也能給您解悶兒麼?您也不怎麼出去,平時在家裡照顧一下這幾個東西也算是運動了不是?」譚越趕忙涎著臉對母親耍賴。
除去兩隻狗,家裡還有大小鹿兩頭、小天鵝一隻、再加上拖油瓶和虎妞,物種還真的挺豐富了呢!看著在後院中面面相覷的幾隻野牲口兒,盧雲那點氣悶很快就消散了,反而擔心起來,慌忙對兒子說道:「別……別再打起來!」
可不,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兩條黑熊犬已經覺得自己的領地被冒犯了,那幾個吃草的還好一些,眼前這個比貓打了不少的傢伙必須要教訓一下,於是,這兄妹兩個擺出了衝鋒的架勢,口中低嘯,滿臉的兇惡,只是效果很慘,歷經生死的虎妞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們兩個。
「殺!」拖油瓶有些不耐煩了,眼前這幾個說白來就是它的小弟,自己這個當老大的還沒表示呢,它們竟敢當面作亂?想被**米了吧!於是,一個殺字出口,一觸即發的雙方都禁不住一哆嗦,別看虎妞在譚越跟前對拖油瓶不服不忿的挺有骨氣,被拖油瓶抓到萬米高空中兜了一回風之後,其實心裡早就投降了!
「哈哈,沒事,有咱孫子呢!」譚國紅哈哈大笑,也許是因為拖油瓶來的最早,也許是因為拖油瓶的神駿,縱然不易親近,但譚國紅還是對拖油瓶最喜歡了。
「別老不休!」盧雲嗔罵道。
被老婆當著外人吆喝,譚國紅卻半點都不惱,富足的生活讓他心裡整天舒坦鋪展,那上邊半點為難都沒有,哪裡又會因為這點事情和老婆頂嘴,反倒戲謔的說道:「我說你還別不拿拖油瓶當乾糧,人家可是掙工資真正吃皇糧的!小越,你不知道吧?人家文萊王儲可是給拖油瓶又撥款來了哈,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皇糧!」
譚越一愣,隨即便釋然了,以人家文萊的富足,既然宣佈拖油瓶是他們永遠的神鷹了,那麼撥發一些專項款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去年就給過,敢情今年又撥到了,看起來比拉王儲是要把這份香火緣一直進行下去了,那自己有了空閒,還是給人家寫一封信表示一下的好。
跟哈曼丹不同,穆赫塔迪看上去好像憨憨的,但譚越可不敢這麼認為,別的不說,就這份心就已經很難得了。
「以為你事情多,你爺爺的三十年祭日你也趕不回來呢,現在好了,正好趕上!」譚國紅笑過之後,過來對譚越說道。
「要不是事情重要,我回來的還會早一些,祭日的準備都弄好了吧,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譚越有些慚愧的說道。
「有你二叔和姐夫呢,連我都沒動手,待會兒晚上的時候,你二叔他們會過來,商量祭日那天怎麼安排,到時候你聽你二叔的就是了,他在村裡經歷的多,都懂……」譚國紅說道。
譚越的爺爺已經過世三十年了,可謂壯年早折,前些年即使是會祭奠一下,不過因為二叔與家裡都很困難,祭奠也只是聊表心意,如今不同了,譚家兩房也算是富貴起來了,又逢二十年這一整年祭奠,譚國力有心要辦得隆重一些,其中也有告慰的意思。
「嗯,到時候我就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了!」譚越點頭答應道。
譚越也算是來的及時,因為後天就是正經日子了,而這次祭奠既然都準備大辦了,所以從明天開始,譚家一家人就得趕到老家去,這不免讓譚越對戴教授有些歉意,本來是跟著避暑來的,正趕上這個,怕是還要操勞兩天,戴教授倒是不以為意,竟然主動接下了編寫祭文的任務,這可是教授呀,博士生導師,自己早逝的爺爺能得戴教授這一篇祭文,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吧?
只是,還未曾進行,譚越就有很不好的感覺,譚家如今已經是譚家口頭號的人家,而自己這個正主也將返鄉,村裡人肯定把這件事看的很重。
尤其是這幾年村裡人有錢了,那些無所事事的老年人想頭兒就更多,前一段時間,在一群老人的操持下,譚家祖祠、祖墳什麼的都給重新修起來了,農村人都這樣,越是有錢,越是看重傳統,尤其是村裡除了一個二個的有為之士的時候,恨不得通過各種家族性的紀念和攀扯,將相互之間早就淡薄到可憐的血脈關係重新疏通一下才好,所以,譚越一家這次祭日的祭奠,肯定會給搞的極為熱鬧,怕是連鄰村的人都會跑來看大戲了,預見到這樣一副場景,譚越覺得,有些事兒得和二叔他們談一談了,懷念先人這沒什麼,但要是過分,就有炫耀的嫌疑了,而且,給人當猴戲來看的感覺真的很好麼?
安頓下來之後,譚越趕緊把自己的顧慮和老爸老媽說了出來,盧雲早就不耐煩丈夫和小叔子操持這些了,只是譚國力也不知被誰鼓動了,一直都積極的不行,盧雲說了幾次都給譚國力頂了回來,涉及這種有關先祖的事情,盧雲也無能為力,現在兒子回來了,看法還跟自己不謀而合,頓時就硬氣起來了。
「我覺得這沒什麼,咱們家又沒當官的,忌諱這些幹什麼?有錢是咱憑本事掙來的,難道在祭奠爸爸和先祖的時候弄的熱鬧一些也有錯?」譚國力有些不理解。
「祭奠先祖沒錯,但弄得這麼張揚就是不對!我也不知道你聽了誰的了,非要操持著大辦大辦的,如今你成了財務總監了,我這土媳婦也管不了你了,左右祭祖這種事也不是我們女人能摻和的,乾脆,我和嫂子帶著小茹和咱媽就躲在半山這邊得了!」出乎譚越的意料,在自己提出不妥,二叔說啥不幹的當口,二嬸兒卻意外的站在了老媽這一邊兒!
「說什麼呢!現在是新社會,祭祖女人也得參加!」也許是當大官當的時間長了吧,二叔譚國力竟然敢於沖二嬸瞪眼了,而且還頗有威勢!
「你嚷什麼嚷!先頭我不說,咋說都是你們的孝心,我當媽的攔著也不合適,可現在小越回來了,他可是大學生,是碩士!那在過去就是直學士呀!連小越都覺得太張揚,不合適,你就咋了呢?吃秤砣一般,你們誰愛去就去,我是不去的!」終於,一直默不出聲的奶奶開口了,一邊罵,一邊抹著腮邊渾濁的淚水,譚越就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記憶中,奶奶多少年都沒有露出脆弱了?
「媽!」譚國紅和譚國力哥倆這回真慌了,譚國紅趕緊扶住了老太太,急切的說道:「媽,你們都這麼說老二也不公,老二這不也是想讓我爸在九泉之下待得更安心一些麼?家裡的日子起來了,想和我爸念叨念叨,這是心勁兒!」
「心勁兒不心勁兒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從你們開始操持這件事兒,我心裡頭就開始不舒服,我覺得吧,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小越有能耐,帶著一家子都過上了好日子,可人不能腳下沒根底,走路不求穩啊!剛有點紅火就僅添柴,那是會把火苗壓滅的!過去都說不露富,難道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經驗還有錯麼?」奶奶哽咽著說道。
「過去那是因為社會黑暗!現在可是改革開放新社會了,比咱張揚的有的是,你見誰出事兒了?」二叔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可操持了這麼多天,挑起來的事兒怎麼了結?所以還得嘴硬著硬撐一下。
「別的我不知道,山西的煤老闆反正是都給收拾了,礦給沒收,投資越大的損失越大!」譚越故意的說道,「那可都是幾億十幾億的身家,最後怎麼了?財源斷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兒?」譚國力最是相信譚越了,一聽這話兒,頓時就有點發傻。
「能不出風頭還是別出風頭兒了吧,出頭椽子先爛啊!」最不堅定的譚國紅也變了話鋒。
「那……那我都跟村裡人說了,安排了,怎麼弄?臨臨到跟前說不辦了,還不給人笑掉大牙?」譚國力現在也重視自己的面子了!
「辦,怎麼不辦呢?而且還要大辦!」就在這時候,譚越卻出人意料的說道。
「呃……」
「不過……名義要變一下,咱祖祠落成之後也只是放了一些鞭炮吧?那咱這次乾脆就把祭奠變成祭祖,咱再增加一些支持,做一場小型廟會,而我爺爺的祭日祭奠,則由咱在家裡小小的辦一下就是了!」譚越說出了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