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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五ま章 年代不同 下場迥異 文 / 沙秋

    第一五ま章年代不同下場迥異

    譚越對於秦雨燕他們的隨便也不討厭,本來他就不比人家大多少,算起來還是個大男孩而已,沒必要學那些古板的老學究。

    「你問的,也是我正要和你們談的」,譚越示意大家都坐下來,等四名助手圍著他坐成一圈之後,譚越繼續說道,「咱們能聚在一起,也是有緣,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對你們我也產生了極大的信任,所以我決定將氣咒術傳授給你們,不過,你們也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因為施用氣咒術,需要的不光是勤奮,還有天分。」

    聽譚越說要把氣咒術傳授給自己四人,潘耀東等,不禁屏住了呼吸,呆愣愣的看著譚越。

    「到現在有些事情也需要讓你們知道了,咱們的研究,眼前還只是通過大量的實驗,以收集不同頻率的聲音對一個人心裡和生理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其實呢,這已經跟音咒有著很大的聯繫了!」譚越將自己建立實驗室的初衷,原原本本的和幾個助手說了出來。

    能支持一個人認真的工作,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一是生活,二,則是前程,前者讓人不得不為,而後者,則是讓人不得不認真而為的原因了!

    譚越將人家幾個拉進了實驗室,發給他們工資,這樣也只能滿足他們生活所需的要求,但若是一個毫無前景或者說是希望的項目,時間長了,人會喪失應有的熱情的!所以,譚越必須要將自己在合格實驗室的前景和助手們說清楚!

    「簡單來說吧,我就是希望通過研究,將音咒和樂器等發聲工具發出的聲音結合起來,最終能夠合成一種用於醫學的特殊音樂,將來呢,咱們通過研究生產出來的音頻,在播放的時候,會對一些病人,一些症狀,達到醫療的作用,比如說吧,我前段時間就用音咒醫治了一位得了失魂症的孩子,但我不能凡是需要音咒治療的病人都去專門為他服務吧?這時候,就需要咱們的特殊音頻了!我想,有我成功醫治了病人的例子在,有著我施咒的經驗在,咱們出成果,應該不難!」

    譚越一番話,為幾名助手描繪了一個大大的前景,而且,在目前為止,可謂是獨一無二!國外即便是有用音樂治療一些心理疾病的例子,但那不過是偶爾為之罷了,像譚越這樣針對性的專門研究,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別家!

    「譚大哥,音咒是真的這麼神奇麼?」麥嘉玲有些茫然的問道,剛才譚越給她說的這些,對於一個從來都沒接觸過音咒這等神奇古術的人來說,神奇是神奇了,可也太過遙遠。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是真的!」潘耀東說什麼也忍不住心頭的震撼了,顫抖著聲音對麥嘉玲說道:「去年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梵唱,和現在尚書坊那裡的神奇音樂,其實都是譚哥弄出來的!別的先不說,你就說那個梵唱吧,那還是給一些外行人賠了樂的,已經喪失了太多的效果了,但你說,那樣的音樂,對於焦慮、心悸等症候,是不是有很強的醫療效果?」

    「啊!那個梵唱的帶子,也是跟譚大哥有關?」麥嘉玲驚呼道。

    「這下,是不是更有信心了?」麥嘉玲身材不高,但面容清麗,而且這麼多天的「近距離觀察」,這小妮子小身材還是十分有料的,加上性格溫和,潘耀東已經將人家確定為他的追求對象了!因而對於麥嘉玲是否留下,他看得最重!

    「其實,我還可以給你們當面證明一下的!」譚越看著潘耀東衝人家女孩垂涎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整蠱他一下了,隨即轉向正在傾著身子和麥嘉玲說話的潘耀東雙唇一分:「咄!」

    其實,這是憾神咒的一部分,譚越發出之後,潘耀東就覺得眼前一陣迷糊,腦袋裡一空,一陣失神,身子就保持不住平衡了,一頭就栽到人家女孩子的懷裡了,弄得麥嘉玲的小臉兒都成了紅蘋果!

    「譚大哥!」哪怕是心裡所喜,但潘耀東迅速回神之後還是假惺惺的埋怨了一句,只是看到譚越又嘬唇像是要玩兒自己的樣子,趕忙住嘴,跑出了老遠。

    這下,可是全都相信了譚越所說了,能有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這樣一個光明的前景,那還等著什麼?趕緊全身心投入進去吧!

    三個月的實驗,讓譚越獲得了一些寶貴的數據,但為了勞逸結合,又是結束了一個階段性的工作,因此,譚越很守諾的放了四名助手一周的假期,他自己則騰出功夫,處理自己的一些事情了。

    首先就是先解決一下沒錢的問題,雖然信用卡裡還有三千多萬,但那只是一些設備還沒有進來的緣故!

    錢的問題也簡單,譚越首先將那尊銅鼎,放到了京都拍賣行,這些天他已經在工作之餘,將銅鼎的身份給確認了,這尊青銅鼎,乃是春秋時期,燕國的一位上卿所造,對於由記憶倒推出來的一些資料,譚越也隨之給了京都拍賣行。

    有著之前的交易和交情,京都拍賣行對譚越送來的拍品,自然十分看重,決定就隨近期要進行的一次拍賣,將青銅鼎拍賣出去,估價是四十萬,至於實際能拍出多少,那還要等幾天拍賣結束才行。

    出了拍賣行,譚越拿起了電話,翻了通訊錄,給其中一個打入電話撥了過去,接通之後,譚越恭謹的問候道:「王老,我現在就過您那邊去?」

    「呵呵,我那位老朋友可是心急似焚呀,你過來的越快越好,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要他也過來!」

    譚越這個電話是給王石祥打的,原因呢,就是因為他那冊嚴嵩的手本了,以王石祥和崔煥義的交情和三人也算熟悉的關係,因此崔煥義一回到京都,就已經把譚越手裡有一本《青籐譜》的事情給王石祥講了,恰逢一位書畫界的朋友也在場,當時就為這本書給吸引住了,便懇請王石祥將譚越約出來,看看譚越能不能轉讓這本罕見的書冊!

    那時候譚越正是研究到了掃尾的階段了,因此,當時是推脫了幾天,現在暫時沒事,譚越也不能置王石祥老的面子不給不是?混任何圈子,都是需要人脈!

    和王石祥說好了這些,譚越回到了實驗室這邊,因為實驗室這邊的安防手段極為先進,所以,譚越將書冊和古畫,都放到這邊了。

    將嚴嵩的《青籐譜》拿了出來,譚越不禁又看了看其餘的書冊和畫卷,心裡遲疑,自己是藉著這次機會將這些都一起拿出去讓那位書畫大家幫忙鑒看呢,還是為防張揚,下次再說?

    想了想,書冊嘛,就不拿了,從中選一張字畫就是了,這樣只兩件東西,王石祥和那位書畫大家,也不會有什麼懷疑了吧?

    譚越其實也有些為難,現在他手裡的物件可真是不老少,金錠就不用說了,再探臥虎峰,又是收穫頗多,但這些物件,卻不能一次脫手呀,誰知道裡邊的哪一件會掀起波瀾呢?弄不好,要是每一件都是崔煥義評價的國寶級,那自己可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譚越將畫卷打開,將他自己已經能夠確認身份的幾張拿開,選出一張他查詢無果的,捲起來小心的裝如紙筒中,這才出門上車,直奔王石祥家。

    來到王石祥這裡,人家那位朋友已經在這裡等著了,譚越見面,不得不對人家說一聲抱歉,告訴人家,是自己還有一幅畫,希望這位大家幫忙掌眼,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來了就好!」對方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只是,譚越對於書畫界可謂是兩眼一抹黑,卻是根本就認不出這位大家究竟是哪位,直到王石祥開口介紹,他才悚然一驚。

    「小譚呀,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老兄姓徐,叫徐胄徐明華!」

    很簡單的介紹,但譚越卻非常吃驚,要知道這位徐胄,在書畫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呀,文化部規定的其人作品不允許帶出國境的百位在世書畫名家中,此老便是那裡邊的一位!

    雖然名氣很大,但此老呢,卻十分和藹,笑瞇瞇的,看上去猶如一位鄰家老頭兒,很是給人以好感。

    譚越也不廢話,將書冊和那個盛裝著畫卷的紙筒,放到了書桌上。

    徐胄戴上了眼鏡兒,拿出一副潔白細緻的手套給自己戴上,一手持著放大鏡,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將書冊翻開來,從頭到尾的仔細鑒看起來。

    王石祥和譚越都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沒有多久,徐胄便讚歎出聲了:「果然是嚴惟中的真跡!看這雍容端莊之中卻內蘊飄逸之氣,流美華彩,字字嚴謹,以字觀人,簡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代權奸,近來為其鳴冤之人不少,所說又頗有緣由和可取之處,我想,一個人總不能單純的壞和單純的好吧?」

    「呵呵,嚴嵩為人如何跟咱沒啥大關係吧,聽您這麼說,那這本青籐譜,是真的了?」王石祥笑道。

    「真品無疑!」

    「那你就留下,你可是大財主,可別太摳心呀!」聽對話,這倆老頭的關係顯然不壞。

    「小譚啊,我想留下這冊書冊,不知你可否割愛呀?」徐胄沖譚越笑問。

    「書法我也不懂,在我手裡簡直就是明珠蒙塵,您老要是喜歡,我就不留著了!」譚越拿來就是要出手的,當即毫不遲疑的說道。

    「去年曾出現過一張嚴惟中的奏折,當時拍賣價格是二十四萬元,那本奏折就是我拍下來的,那麼,咱就將那張奏折視為這本書冊的其中一頁吧,那你這本書冊,連帶封面和內頁,我數了數,一共是七十頁,這樣算下來,就是一千六百八十萬,我給你湊整成一千七百萬,你看如何呀?」

    果然是有錢人呀!譚越倒是知道的,人家的畫,現在已經是不能論尺來賣的了!這還是在人家在世的情況下,一旦去世,價格幾乎會翻番,因此譚越也不客氣,當場就應下了這筆交易。

    之後,徐胄打了個電話給秘書,不大的功夫,轉款就完成了,譚越短信查詢,確認到賬,接下來,譚越則對人家懇請道:「您是書畫大家,我這還有一幅古畫,還要您幫忙看一下!」

    「不需要這樣客氣,有這樣的機會,我是求之不得呀,拿來我看!」徐胄卻好不推辭的痛快答應了下來。

    真是會的不難,難的不會!譚越將畫卷展開,而徐胄只是看了一遍,當時就給出了結論,告訴譚越,這是宋代畫家張璪所作,這幅作品,也是以前沒有見聞過的,雖然尺幅不大,但一徐胄估價,也要有千萬元左右的價值。

    怎麼都不能買下來就走吧,為譚越鑒定了那幅畫之後,三人坐飲茶水,就書畫的一些逸聞趣事談了起來,譚越自然不放過這等長見識的機會,在一遍恭敬的聽著,沒想到說著說著,這兩位大拿卻將話題轉到了他這兩件作品上了。

    「相比嚴嵩嚴惟中被後世廣為人知的奸臣評價不同,你的宋代古畫的作者張璪,其實,也是給被歷史圈定了的奸臣,不過,他處在了一個好年代了呀!同是奸臣,一個貧困凍餓而死,一個呢,卻依舊逍遙的度過餘年!」徐胄感慨道。

    張璪,初名琥,字邃明,滁州全椒(今安徽全椒)人。嘉祐進士,歷任鳳翔法曹、縉雲縣令。熙寧中,王安石用為編修、並授集賢校理。後遷知諫院、翰林學士等職。

    他多次進言反對納錢免役法、武學、經營東南鹽法等,鄭俠反對新法,獻《流民圖》,璪媚呂惠卿,彈劾參知政事馮京與鄭俠勾通,馮京遭貶。

    1081年,璪拜參知政事,不久,加中書侍郎。哲宗即位,台、諫合攻擊張璪奸佞,達一年之久。遂於1086年罷知鄭州。後轉徙揚州,1093年卒。

    譚越是學考古的,對一些歷史名人還是知道一些的,不過這個張璪的確是名聲不顯,沒想到,自己拿來兩件作品,其作者,竟然同為奸臣!這倒是巧了呀!

    聽著徐胄的感歎,譚越何嘗不是感喟十分?就因為所處年代不同,兩個都是奸相,但其最終結果呢?即便是嚴嵩到敗都沒徹底失去聖眷,但最終,卻只能一死,譚越向來就對明朝缺乏好感,通過此事,便又加深了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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