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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四一章 書冊古畫 勉庵誰人 文 / 沙秋

    第一四一章書冊古畫勉庵誰人

    還好,譚越用那根隨手取得的樹枝在裡邊敲了半晌,洞穴中也沒有發現別的動靜,譚越這才將臉湊到了跟前,往裡邊看去,一眼就看到在洞穴之中有一個藍布的包裹。

    果真是有東西的!藏的這麼隱秘,過程這麼艱難,裡邊不是寶貝都奇怪了!譚越伸手進去,就像將那個藍布包裹拿出來,就聽哧的一聲,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腐朽的包裹,就給譚越給扯開了。

    譚越隨手將布條扔掉,這回更加小心了,雙手伸進去,慢慢的將布包托了出來,慢慢的放到凹穴的地面上,將布包的結小心的解了開來。

    布包呈不規則形狀,方頭,後邊還拖出了一截,在往外拿的時候譚越就初步確定,裡邊是書畫這樣一類的東西,現在包裹打開來,譚越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裡邊的東西了!

    三本書,都是那種線裝的,而且從裝幀上來看,並不是古代印書店出的那種,倒好像是某人自製的書冊,甚至於,表面上的這一本,串聯書頁的,就是用的紙捻。

    雖然是自製書冊,但也做的十分精緻,譚越看到表面的這本,用工整的字體寫著《青籐譜》,此外,便無別的文字了。

    譚越不懂書法,甚至於原來的時候,他自己的字都寫得十分見不起人,還是上大學後,在受了字醜的難處後,才猛力的練了一段時間,現如今,他的字,也就是不難看罷了。

    雖然不懂書法,但並不妨礙他確定眼前的書冊是印刷版還是手抄本,他輕輕的將書冊拿了起來,翻開了第一頁,上邊寫著一行蠅頭小楷「嘉靖三十六年著錄」,另外在左下角,有一個纖小卻十分清晰的印記「勉庵。」

    「看著這字好像不錯的樣子,但勉庵是誰?古人又是名又是字的,還有各式各樣的號,還得回去查過才能斷定這是誰的字跡了」,譚越想了想,實在沒有想出這個叫勉庵的是誰來,隨手,便掀到了下一頁,上邊是一首詩:惟靈璧之丕歎兮,憾神坤以通乾罡。歷萬古之錘煉兮,含自然以極造化。奇五嶽之神韻兮,混千面集於奇峰。比穹蒼而襲雲兮,拈顓頊以搖營室。體嵯峨之玲瓏兮,待諧宙而繞香霧。觀慶雲之毓魂兮,升碧石以接北辰……

    應該是賦吧?譚越看了一段後,才察覺,和詩的體裁還是有區別的,便又放到一邊了。

    伸手將那卷畫卷拿了起來,這才看到,這些畫卷是去了畫軸後,幾幅字畫捲到了一起的,譚越掀開其中的一幅,看到是一幅古畫之後,也就不再往下看了,這裡雖然存身容易,但畢竟是在百米高的半天空中呢,還是先收拾起來才好。

    洞穴中十分乾燥,譚越也是有些佩服牛敢的精明,凹洞的穴口朝東,這樣就遮擋去了來自三面的風雨,而洞穴開在南邊的石壁上,這樣以來,只要水漫不過臥虎峰,這個洞穴就不會被水浸的!

    雖然外邊的包袱皮已經腐朽,但書冊和畫卷保管的還相當好,譚越將畫卷和書冊小心的放入背包,這才繼續打量這個凹穴。

    難道就這幾張畫和三本書?還是有些不甘心,可隨著接下來的尋找,即便是不很甘心,譚越也得收手了。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這種幾乎是用攀巖的法子登上來的地方,要想下去,還是真的很難呢,好在不用太久就有一個豁口延伸到山背上,到了虎背的位置,譚越這才鬆了一口氣。

    四五張字畫,三本書冊,的確是不重,當然,也不排除那個牛敢在他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變賣了一部分東西了,不過譚越有一點比較篤定,這把短刀陪牛敢有太長的時間了,最起碼從藏寶到被殺之間的這一大段時間,短刀都是給牛敢寸步不離的貼身攜帶的,即便他還有別的藏寶地點,譚越相信隨著自己對短刀記憶的逐步整理和開發,也會瞞不過自己的!

    對於字畫類的古董,譚越還真說不準,但背包裡的這些東西,最晚都是明代的,很顯然,那時候能給牛敢從皇宮中偷盜而出,不是精品都不可能!

    重寶已經得到,接下來,譚越則是要一心一意的遊玩一番了,而且不久之後自己就要離開,總要好好的陪金色猞猁好好的玩一玩兒,隨著這次接觸,譚越對小獸的愛憐更加強烈了!

    不管有多麼的不捨,但譚越終究是要離開這裡的,在陪了猞猁們一天之後,譚越就決定出山。

    金色猞猁好像也理解譚越的苦衷,雖然依依不捨的直送到了谷口,但接下來,它卻只是依戀的在譚越身上蹭了好久,卻是再也不往外走了。

    「趙專家,我在那個洞穴中又放了一些傷藥,您估量著要用完的時候,請您費心,再為它們在盤子裡撒一些好麼?」蹲下來手撫著猞猁光滑柔軟的皮毛,譚越對趙專家托付道。

    「呵呵,其實上次我就添加了一次了,這些野牲口在山林裡邊,受傷的時候太多,不過也幸好你教會了這頭猞猁給自己上藥,我敢肯定,就因為這一招,猞猁們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放心吧,你作為一位普通的民眾都為這些可愛的生靈做了這麼多,作為一名以此為職業的人,就更需要多做一些事情!」趙專家很誠懇的說道。

    譚越也相信趙專家能夠做到他承諾的事情,自己上一次根本就沒說,人家不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了麼?從這就能確認,這位趙專家對於野生動物,是真心的關懷。

    「趙專家,您家是哪裡的?」

    「我呀,家是京都的,不過一年之中回去的次數倒是不多!」

    「這樣啊,其實我今後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京都工作,要是哪天趙專家回家了,可以跟我聯繫,到時候也能聚一聚,猞猁們的情況,我還要經常跟您打聽呢!」譚越和趙專家相互交換了聯繫方式,譚越再一次和猞猁頭頂頭的親熱了一番,這才毅然轉身,朝山外走去。

    「真羨慕譚先生能跟猞猁有這麼親暱和信任的關係呀!」趙專家一起工作的年輕人看著猶自不捨的竄上一棵大樹朝譚越走的方向張望的猞猁歎道。

    「譚先生是一個真心愛護野生動物的人,之所以能和這些動物和諧相處,那是以心換心換出來的,最主要的是,譚先生伸手救援,竟然正好救了這頭最聰明的小東西,這也是緣分呀!」

    趙專家何嘗不是羨慕得很呢,他整年的和野生動物打交道,即便是相處很長一段時間,那些被他保護和觀察的野生動物也不過對他稍減戒心罷了,能這麼無間的親暱相處,幾乎是不可能的。

    從山谷出來,譚越一路走到張志成家的門前,見到譚越,張志成也十分高興,非要拉著譚越再在他家住一夜不可,譚越錯不開房東大叔的熱情,也只好留下來,陪張志成好好的喝了一場。

    「張大叔,你以後有沒有聽到過有關那個姑娘家的消息?」飲酒的過程中,譚越不禁又想起那位可憐的小姑娘了。

    「聽說是回南方了,他們到遼北來,聽說是為了尋宗的,但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回去也是很正常的!」張智成說道。

    「尋宗?」譚越一愣。

    「嗯,聽說他們是遼國人的後代,這些年他家那邊說是要重修家譜,這才派了幾個人到這邊來尋宗問祖的,也是沒事找事做,沒來由的修家譜做什麼呀,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扔在這兒了!」張志成卻不贊同這種行為,有些鄙薄的說道。

    譚越也沒有說什麼,是有這樣的一些人,對於自己的祖上傳延十分看重,尤其是一些少數民族或者給同化之後的少數民族,總會對自己的祖先念念不忘,這些年,這裡那裡的,爆出家譜的事情後蓋少了?

    原本,譚越師兄想藉著這次自己來了的機會,能幫上忙的,他便會伸伸手,那天也看到了,小姑娘家裡的情況並不好,但如今已經搬走,譚越也只好作罷。

    在張志成家住了一夜,譚越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就準備回臨海了,經過肅州的時候,更是不敢和白老二聯繫了,要讓他得知自己竟然過他的家門而不入,誰知道那傢伙會怎麼不滿呢!

    從肅州到臨海,在臨近臨海的時候有一條近路能通青丘,在沒到之前譚越就想了,雖然春節期間,自己也曾到青丘看望崔名堂老兩口和王錚,但那時候不過是走親戚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根本就沒好好的在一塊待,這次自己即將返京,恐怕又是一大段時間不能回來,不如借回京之前的這段時日,和王錚好好的玩幾天,譚越知道,一旦研究開始,給予他的自由時間可就不多了。

    當王錚看到譚越從車裡下來的時候,這小子咧著嘴可是樂壞了,攬著譚越的肩膀一個勁兒的讚他夠意思。

    「就要回去京都了,而這次去了,都不曉得啥時候能閒下來,索性藉著還沒去呢,跟你好好的玩幾天!」譚越很為這份真摯的友誼感覺溫馨。

    「小錚啊,就聽你這歡喜勁兒,是不是阿越來咱家了?」還沒等進屋,於茗雲便聽到王錚的笑聲迎出來了。

    「舅媽,我哪裡當得起您親自迎出來呀,聽說前段時間又有些不舒服?如今好了吧?」於茗雲身子骨弱,經常會得病,倒是解除了鎮物之後,也不知道是真有效還是心情的緣故,這段時間倒是鬧得少了,不過,也就是少了罷了,還是會經常的犯一些老毛病,這些譚越都知道,因而見於茗雲親自迎出來,趕緊上前攙扶著說道。

    「也沒啥大毛病,輸了幾天液,現在好多了」,於茗雲對譚越說道。

    如果說以前的崔名堂和於茗雲對譚越好還是因為王錚的關係愛屋及烏的話,從排除了鎮物之後,老兩口則是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去除鎮物這算是一條,關鍵是通過鎮物的事情,讓那些崔家人的叵測居心顯露在陽光之下了,打從那兒起,雖然崔名堂沒有撕破臉皮追究他們,但那些人也不好在腆顏來這邊攪擾了。

    把於茗雲扶回到客廳的沙發上,譚越見崔名堂沒在,便對王錚問道:「大舅呢,在廠裡?」

    「到車站去接人了,妗子的表兄從京都過來了」,王錚說道。

    「哦」,譚越聽完,倒是想起自己得到宣德爐的那天晚上,王錚就提到過於茗雲的那位表兄,還想讓他幫忙鑒定那些宣德爐呢,卻給崔名堂給阻攔了,好像是說這人性情比較貪婪是怎麼的。

    不過人家既然是親戚,偶爾的交往,譚越也沒有放在心上,坐下來陪著於茗雲聊著家常,沒有多久,門口車一響,崔名堂那渾厚的聲音就傳進來了:「表兄,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得跟我喝一場吧,怎麼這麼匆忙就想去淘寶呀!」

    「不急不行,你知道那個消息傳開之後,光四九城兒那邊就過來多少人麼?少數也有一個連!」一個尖細高亢的聲音隨之響起,譚越猜度,這位,應該就是於茗雲的那位表兄,古志和了。

    不過,譚越倒是對他剛才所說大感興趣,什麼消息讓京都的某些人急匆匆的往青丘趕?聽這架勢,應該是收藏圈裡的人到青丘來淘換東西來了!

    「你呀,讓我說你啥好呢,都這個年紀了,發財總沒夠!」

    「你也別說我,你那身子骨還不如我呢,那怎麼還整天的泡在你的鑄鋼廠裡?你不愛財?說起來,你不過是比我錢多罷了!」尖細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這說著話,譚越和王錚他們也不好在屋裡坐著不出去了,來人是於茗雲的表兄,依她的性情,早就已經站起來往外走了,王錚連忙搶前幾步,攙扶著他妗子迎了出去。

    「大哥,我看你的氣色可是這不錯呢,比前年來的時候都不顯老!」於茗雲在王錚的攙扶下走到門前,對院子裡三人其中一個矮墩墩的老頭說道。

    「小譚?你怎麼在這裡?」讓譚越意外的是,院子裡的三個人,除了崔名堂之外,還有他的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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