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ま八章 錢可以給 人歸我用 文 / 沙秋

    第一ま八章錢可以給人歸我用

    「你這傢伙倒是會撿便宜，你知道小越一張口我跑了多少地方麼？好不容易湊齊了原料，你倒好，啥也沒幹就想跟我分東西！」肖強氣道。

    兩人不過是說笑罷了，譚越才不在乎他們怎麼鬧騰，剛要轉身，卻見劉廠長帶著兒子小貴走了過來，還未曾說話，叫小貴的青年便撲通一下，給譚越跪下了。

    「誒？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譚越給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攙扶，就在這時，劉廠長猶豫了一下，也隨著兒子跪倒在地。

    「呀，老劉，您這麼大的歲數，可別……」一時之間，譚越有些手忙腳亂。

    「譚先生，我們是……唉，是向您求……求援的！」劉廠長低頭說道。

    「那你們先起來，不起來能幫我也不會出手的！」譚越最煩這個，沉下臉說道。

    父子二人起來之後，說出了緣由，原來劉廠長大的兒媳婦小美換了尿毒症，普通的治療已經難以治好，現在，也只能選擇腎臟移植或者移植干細胞，但不管是哪種療法，都需要一筆高大幾十萬的資金，而這正是劉家沒有的。

    04年的時候，干細胞移植還未發展到廣泛應用的程度，因而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選擇危險更大，費用更高的腎臟移植，以現在的價格，大約要六十萬元左右，劉家雖然開了個小工藝廠，但因銷路不暢，其實並沒有多少錢，他們跪下懇求譚越，就是想從譚越這裡學習四天來，譚越使用的配料秘方。

    「即便是我將秘方教給你們，但短時間內你們也沒可能籌集資金呀，再說，你們說的是否是事實我還不能確定呢！」譚越考量了一下，非親非故就想從自己這裡獲得秘方，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怎麼了這是？」這時候，察覺有異的劉建和肖強也趕到了跟前，聽譚越說過事情緣由，劉建不禁皺了皺眉頭斥道：「想得也太美了吧！你們也是幹這行的，應該知道小越這份秘方有多珍貴，平白無故，你們也好意思張嘴？」

    「是啊，快起來吧，就是你們說的是真的，幾十萬塊錢，在京都也能想出別的法子來！跟親朋接一下應該不難湊到吧？別打秘方的主意啦！」肖強也跟著說道。

    只是不管三人怎麼對待，這爺倆猶如吞了秤砣一般，就是跪在那裡不起來，嘴裡依舊不停的央告著。

    肖強：「你們這些人……」

    譚越一伸手，拉著了肖強，思忖了一下問道：「你們家不遠吧？帶我們去看看。」

    隨即，將兩父子從地上攙扶起來，譚越要劉建留在這裡和兩名戰士看守東西，他則和肖強兩個開車載著這對父子，到了附近他們的家裡。

    家裡的房子不算老舊，看得出建房的時候也費了不少的心思和資金，到了屋裡卻看出了困境，裡邊的傢俱根本不配房子的外表，而且還沒有什麼電器。

    「這些年開廠子不掙錢，治病花錢，做生意賠錢，真是雪上加霜，貴他娘，趕緊給客人燒水！您瞅我……我這連茶葉都沒準備！」劉廠長赧然說道。

    「喝水不著急，先看看病人吧」，譚越拒絕了劉廠長的慇勤，在劉貴的指點下，跟他來到了臥房的跟前，挑開門簾，裡邊一個枯瘦的女人便進入了眼簾，還有兩個不大的孩子，正趴在炕上塗寫著什麼，一見外人，趕忙往那女人跟前爬去。

    「孩子多大？」

    「四歲半，雙胞胎」，劉貴答道，看著縮在母親身邊的兩個兒子，慚愧的說道：「是我這當爹的沒能耐，想出去做買賣賺錢給他們娘治病，最後卻都賠了進去，賺到的，是一屁股饑荒。」

    譚越並不輕信，要了病例和處方，認真看過，確定所言非虛，這才轉身說道：「你們的忙我可以幫，不過我有條件！」

    「您說，只要您……」

    「先別急著保證，秘方我不會交給你們，但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一筆足夠治療病人的錢款，但有一條，你們爺倆從今往後，必須要到我將來要辦的工藝廠工作，用你們的工資歸還我這筆款項！」譚越就是這個章程，工藝已經實驗過了，結果表明完全可行，但要變成收入，還真得有一個工藝品廠，這件事，他準備讓二叔譚國力來負責，但二叔不可能到京都來，也就是說，劉家父子必須要到臨海去居住，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劉廠長的鑄造技術非同一般，這樣的人，要是憑空去找，也不容易。

    譚越給了錢，與劉廠長簽訂了協議，也不擔心他敢違約，便和肖強回去了工藝廠，有這樣一個岔頭兒，來拉東西的車也已經到了。

    肖強和劉建對這些銅器是注意再注意，一疊聲的在後邊囑咐著工人們一定要小心，千萬別磕碰，弄得工人們緊張兮兮的，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算裝完，回頭的時候這倆人兒又叮囑慢點開車了。

    回到了市內，這時候已經挺晚了，譚越這麼大的功勞，肖強和劉建要表示犒勞，晚上三個就下來了飯店。

    隨後的幾天，譚越重點的指導了一下三個助手，將整理遺著的事情就交給了他們三個，女孩子心細，而且學的也快，無形中，秦雨燕倒成了比潘耀東還要可用的選擇，這倒是譚越沒有想到的。

    安排了這些，而戴佳瑤那邊也算是進入了正軌，京都這邊，終於可以暫時撂下了，譚越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這些天，他也是有點累壞。

    劉家兒媳已經辦理了住院手續，譚越準備留下劉廠長的妻子和劉貴在這邊照顧，而劉廠長這次就跟自己回臨海，打磨的物件也送來了幾個，譚越除了擺放到尚書坊，還留下了一個，準備到家的時候讓二叔看一下。讓他也知道知道要生產什麼樣的物件，至於建廠的地方，譚越也已經相好了，就在老家的村頭建起來就是，說不定還能讓譚家口變成另一個煙雲澗也不一定。

    和戴佳瑤交代了一下，分別的時候，譚越看出了戴佳瑤的不捨，其實他更不捨，看著哭鬧的小索菲，連忙承諾那邊的事情一結束，自己就趕回來。

    驅車幾個小時，譚越終於又回到了臨海，此時距離他赴京，也已經一個多月了。

    海濱小城，已經沒有了夏日炎炎的感覺，陣陣海風吹過，是讓人爽悅的清涼。

    「譚先生，臨海這裡的空氣，可比京城強多了，以後能在這兒定居，也真不錯」，劉廠長叫劉彥斌，是個話語很少的人，但他見到與京都迥異的臨海，也忍不住要感歎，相比京都，作為旅遊城市的臨海，連路上的行人都是悠然自得的，跟京都街頭的行色匆匆有著很大的不同！

    「劉大叔，你將來住的地方距離海邊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那裡有長城，有小山，還有一彎清泉，可謂山清水秀，以後你和我劉嬸滿可以在那裡養老，而且譚家口距離臨海也不遠，有班車通行的，就是你想回京都，也很方便，有火車也有高速！」譚越盡量的安慰著劉彥斌。

    「唉，別的我也不想，只要能保住兒媳婦的一條命，讓兩個孫子別這麼小就沒了娘，我是在哪裡干都一樣！」劉彥斌歎聲說道。

    「工廠我準備讓我二叔負責，但他以前也沒幹過，以後，還要劉廠長悉心指點才是啊」，譚越簡單介紹了一下，便給二叔譚國力打了電話，讓他到家裡來，有事情要和他商量，這時候姐夫高大山的裝修公司也進入了正規，二叔離開，也沒有影響。

    半山那邊還在施工，都是一些零碎的小動作，但有外人在，行動總不自在，譚越準備趁著這個當口，將工藝廠的事情先弄起來，計劃好了，他只管掏錢就是了。

    到家敲開房門，見到兒子歸來，盧雲十分高興，連忙張羅著給女兒打電話，要她買菜做菜一條龍，譚越則和剛趕到的姐夫和二叔，商量起工藝廠的事情。

    「你們看，這就是我從先生筆記裡獲得的失傳工藝鑄造的銅瓶」，譚越這次帶回來的是一隻海水盤龍瓶，腰身的部位是一道海水圖案的浮雕，兩條飛龍，則繞瓶身纏繞，器型大氣磅礡，採用的是茄皮紫配方，更顯得莊重雄渾。

    「這物件咱能鑄出來？」二叔首先拿了過去，慢慢旋轉瓶身，查看著這件堪稱奢華的銅器，嘖嘖讚歎過後說道：「用銅做底，鍍金什麼的都很容易，這要是鍍上金色，真了不得呢！」

    沒想到二叔還有拓展思路，譚越笑了下，將自己要他負責的事情說了出來，二叔呢，卻連連搖頭，要他負責管理財務還成，生產和銷售，他是幹不來的。

    「生產方面有劉大叔呢，他經營過工藝製品廠，生產方面很有經驗，至於銷售，現在談還有些早呢，酒好不怕巷子深，您瞧人家五糧液和茅台，什麼時候發愁過銷售？」也就是這麼說，茅台和五糧液也得打廣告搞促銷，譚越這是要給二叔打足底氣。

    「呵呵，可別忘了我，這麼好的東西哪裡會賣不出去？我也算一股！」高大山從譚國紅手裡拿過銅瓶，滿是喜愛的看了半晌，這才說道。

    「嗯，跑不了你的，我打算這樣安排，股份分為十股兒，二叔占三成，姐夫你呢，佔兩成，劉大叔佔半成，我呢，佔四成半！」因為都是家人，譚越也沒有計較太多，股份的分派很是大方，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接下的事情，就是譚國力盡快回家落實地皮的事情了。

    還能有自己的半成股份，這可是劉彥斌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可是內行人，自然知道譚越那四天裡的四種配方有多珍貴，那簡直就是萬金難買到的，這樣一個工藝廠自己能佔半成？他只能感激莫名！

    計劃好這些，吃過了飯，譚越就把劉彥斌暫時安排到附近的一家賓館裡，順便給田力打了個電話，要他到家來，他要的東西已經淘換到了，趁著田力沒到的功夫，譚越準備安排安排家裡的事情，別墅有了總不能空著，但再次搬家，恐怕還要從父親那邊入手才成。

    回到屋裡坐下來，譚越看著他老爹笑道：「老爸，你是不是得學開車了？」

    「啊？我學開車？你是說……」

    「今年你五十五小整壽，我打算送您一輛車，您說吧，要啥車？」譚越一向瞭解老爹，行事最是愛張揚了，要不是有老媽管著，老爹也是風流人物！在過去，雖然家裡窮，老媽盧雲都不怎麼打扮，但老爹出門，不抹雪花膏都不行，要不是老心思不敢炫富，自己發財的事情，他早就宣揚出去了！

    「買啥車呀，都這歲數了，買輛電動車得了！」盧雲見兒子要寵老爸，趕緊阻攔道。

    「啥？電動車？我兒子這麼有錢了，還讓我騎自行車？」

    「怎麼的？」

    「……」

    剛要跳腳的譚國紅立刻就沒了聲，譚越哈哈大笑，將一張銀行卡拿出來對母親說道：「這次拍賣會很成功，我的東西賣了不少錢，喏，都在裡邊兩千多萬呢，夠咱家花一輩子的了！」

    不能暴露太多，一個億的數字即便前邊有些鋪墊，說出來也會讓人犯心臟病的，所以顯露了一部分。

    譚越沒想到的是，兩千多萬這個數字，也給老爹老媽造成了不小的衝擊，盧雲的性子再冷淡，也給這個數字震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這才掩飾著起來說道：「剛剛吃的有點鹹，我去洗幾個水果。」

    爺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這樣了還沒批？就聽走到半路的盧雲這才說道：「我兒子能耐大，就著不過，人卻迅速的返回，抓起了銀行卡揣兜裡說道：「買車可以，但不能買太貴的好車，嗯……就買輛夏利吧！」

    「夏……夏利？」譚國紅的笑容都沒綻開，就給最終的結果憋了回去，瞪大了眼睛驚叫一聲，隨即，有些無力的把脖子縮了回去。

    譚越看著苦了嘴的老爹哈哈大笑，就老爸這個頭兒，真要買夏利，往裡邊鑽的時候肯定費勁，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主意了，也不買太好的車，就買輛奧迪就行了，四五十萬，也不顯眼。

    有錢了，花銷自然而然的就會提起來，比如這次吧，老爹的車要配，臨來的時候，還給戴佳瑤提了一輛乳白色的自動擋寶來，只是這種錢，花出去比揣在兜裡還舒坦，譚越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