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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まま八章 忽突鎮物 譚越求援 文 / 沙秋

    第まま八章忽突鎮物譚越求援()

    這都是錢鬧得,崔名堂堪稱龐大的財產就是誘因,要是崔名堂身後有人,還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最主要的是他偏偏不能生育!

    崔家的那些人雖然在血緣關係上和崔名堂最親近的不過是堂兄弟,但處於現在的狀況,面對那誘人的龐大資產,崔家人肯定不會放過。

    崔名堂這時候將外甥養到家中,其意願已經昭然若揭,假設崔名堂只是個普通人,老兩口的身體還都不好,經常生病住院,若是這種情況,他想養個外甥防老,崔家人多半不會干涉。

    關鍵是,他這十幾年賺下的財產實在是太大了呀,這種情形下,崔家人說什麼都不會任由這筆龐大家財落入一個外人手中,為了得到財產,肯定不擇手段。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譚越越想越擔心。

    「我倒是沒事」王錚說道,他說的也是真的,崔家這邊,最有出息的也就崔名堂,其餘別人,能和崔名堂真正沾邊的一共四家,不過是普通人家罷了,王錚來青丘這幾年,因為崔名堂的扶持,在青丘這塊土上的能量早就超過了他們。

    「也不要太擔心,舅舅和舅母不是能給壓服的人。」

    「我只是擔心舅舅為難,你不清楚,舅舅從小就受那位長輩頗多照顧,後來鋼廠的事,那位長輩也幫忙說了話」,王錚歎息道。

    是啊,崔名堂的性子譚越也很瞭解,最是感恩圖報,那個崔家長輩對他偌大恩情,要他拒絕老人所請,他還真的很難張這個嘴。

    這件事歸根結底,都要看崔名堂兩口的決斷,空在這裡發愁也解決不了問題,對於這件事,譚越也沒有辦法,勸慰了一番,乾脆提議,哥倆到外邊鬆快一下,悶在屋子裡心情更陰鬱。

    從樓上下來,王錚拎了幾罐啤酒,也沒有走遠,哥倆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一邊喝酒,譚越引開了話題,算是等候崔名堂兩口回來吧,一切,只能等他們回來才能清楚。

    崔名堂這處住宅的地勢頗高,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微風襲來,比在屋裡吹空調還要舒服,譚越一邊找話題引開王錚的注意力,一邊旁敲側擊的勸解一番,此時節,一輪猶如銅盤的明月正當頭照耀。

    銅盤?譚越不禁自失的一笑,因為那一堆宣德爐,自己看到明月,竟是想到了銅盤!

    一手捏著啤酒,譚越微微後仰,右手拄在石階之上,也是這些天習慣了,自然而然的便展開了探測,這本是無意識的行為,但意外的是,他的靈覺不過是往下探測了一米多的深度,熟悉的感覺便湧上心頭。

    下面有東西!譚越愕然想到,他的能力也就是能夠探測金屬,那下邊的東西肯定是金屬物了,難道是故意埋下的?

    鎮物,由於所學的關係,這種東西譚越並不陌生,從古到今,國人在建築的時候,很多人都喜歡設置鎮物,以求家宅、家人的福祿壽,最有名的,怕要數京都的五大鎮物。

    就譚越所知,在京都城中素有五大鎮物,如西方鎮物大鐘寺大鐘,東方鎮物神木廠,北方鎮物昆明湖銅牛,南方鎮物永定門燕墩,中央鎮物景山。

    不光是這些,在維護或者拆除古建築的時候,一些建築的地基、廊柱等下邊,也會拆出各式各樣的鎮物,譚越跟隨馮院士考古的時候,一些墓葬中,也很常見,而在民間,諸如照妖鏡、石敢當、招財元寶,招財銅錢的更是到處都有,難道自己探測到的,是崔名堂建房時設下的?

    一邊想著,他運用靈覺罩在這件疑似鎮物的金屬體上,很快,腦海中便浮現出這件東西的模樣來——一把朝上的尖刺!

    怎麼會是一把槍頭呢?對於腦海中探測到的形狀譚越可不陌生,小人書上,兒童團站崗放哨用的紅纓槍,都是這個樣子,況且,他也見到過實物。

    設鎮宅鎮物有你用扎槍頭的麼?譚越多少知道一些風水知識,涉獵並不深,畢竟一個人的精力總有限,而他呢,跟隨馮院士的時間也短了些,不過,就他的記憶當中,書裡也好,發掘現場也罷,還是從未見到過設置槍頭做鎮物。

    「錚子,建這棟小樓的時候,你清楚麼?」沒法子和王錚直說,譚越迂迴的問道。

    「不是太清楚,雖然那時我已經來青丘了,但建房的那幾個月,我一直和舅舅在外邊跑原料,跑銷售來著,當時……張羅建房的是大堂舅,三堂舅他們幾個,咳,別提了,因為這事兒,舅舅還生過幾回悶氣,這房子你也看到了,按照三年前的物價,能用了三百萬麼?」

    當然用不了!譚越在這棟小樓裡邊也不是住了一天了,三年前,建這樣一棟房子,以青丘這裡的物價水平,恐怕都不需一半!

    那哥幾個太淺薄也太過貪婪,若非如此,以崔名堂的性格也不會和他們如此生分,可以說,在財產繼承上,正是他們的貪婪,讓崔名堂下定決心依靠外甥的,而那幾個崔家人,到現在也沒有醒悟到,原本最講親情、親族的崔名堂之所以對他們越來越冷淡疏遠,是因為他們處處死貪錢,正可謂因小失大!

    「這樣啊」,譚越也不好跟王錚直說自己探測到的結果,又說了幾句閒話,找了個借口先回了自己的房間,跟王錚說,要打個長途到京都去,有些私事處理。

    到了房間裡,譚越找出自己的通訊錄,查找到京都王仕山先生的電話之後,撥了過去,電話是王太太接的,卻說王仕山沒在京都,給人請到康山去了,要譚越打他的手機,並將王仕山先生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

    04年的時候,手機已經比較普及了,作為一位風水大家,有手機也不足為奇,譚越和王太太聊了幾句,掛斷後,直接把電話打到了王先生的手機上。

    譚越和王先生也只見過兩回面,但身為馮院士的弟子,王先生對譚越還有印象,當電話接通,譚越通報了自己的身份之後,王先生當即便想起,寒暄幾句,譚越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給王先生,當然,他沒說是自己探測出來的,只說是自己聽來的。

    譚越當即問王先生,如是王先生的話,這種鎮物能不能找出來,王先生哈哈一笑,告訴譚越,風水先生找尋鎮物不難,再加上譚越已經提供了一些線索,那麼找尋其餘就更不成問題了。

    鎮物有善惡之分,待譚振描述了那把槍頭,又隱晦的告訴王先生房主有可能不知內情之後,王先生沉吟了一下,告訴他,凶鎮還是其他,僅靠電話中說,而且還不清楚有沒有其它設置,不好判斷吉凶,但就現在表露的這些,凶鎮的可能性非常大。

    話到這裡,譚越不禁有些為難,憑自己和王先生的關係,能詢問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老師還在,請王先生來一趟也不無可能,但老師不在了,憑自己一個小輩的身份,這樣做便有些不知輕重,因為以王先生的本領和盛名,自己的份量不夠呀,先前那哈哈一笑就很有含義。

    這邊還通著電話,也容不得譚越細想,左右康山離著青丘並不太遠,當即,譚越提出要登門拜訪。

    「離家的時候我沒說清楚,到康山也只是路過,我現在在臨海呢,這麼遠,還是算了吧!」王先生有些拒絕之意。

    要是平常,譚越也就作罷了,但今次不行,他決定老了面皮,在臨海,那豈不是更好?

    見譚越如此執著,終究還有著馮院士那層淵源,王先生考量了一下,這才對譚越說道:「凡設凶鎮,這其中定有恩怨,如非必要,江湖人不願干涉是非,既然老友的弟子相求,也罷,你來找我吧,不過我現在並沒在臨海市裡,而是在距離臨海百里外的青丘縣城呢,只是明天我未必有時間,你要來,就後天吧!」

    「您現在青丘?王先生,那可是太巧了,我說的這事兒就在青丘呀!」沒想到,轉了一圈,竟然是這麼巧!

    聽譚越這麼說,王先生也是連道奇妙,既然這樣,就更不好推脫了,這才跟譚越說明,他這次來青丘,乃是受了親戚的邀請,要為親戚在青丘選一處風水寶地以作陰宅。

    「您的那位親戚是不是叫崔守拙?在工業部產業司司長位置上退休的?」這一會譚越都有些暈乎了,可見無巧不成書在現實中也會發生。

    「這還真是巧到了極點!司長不司長的撂一邊,他和我姐姐是兒女親家,要不我也不會老遠跑來,小譚,你怎知我要為崔守拙堪輿點穴,莫不是連在一起了?」

    「王先生,您老說正了,我所說的這處宅子,正是崔守拙老人的侄子,崔名堂」,譚越乾脆直說了,要不然明天的時候,王先生也能知道。

    「果然是有恩怨的,而且還是涉及一大筆財產的大恩怨,小譚啊,你確定要趟這潭渾水?」不愧是老江湖了,王仕山既然是跟著崔守拙同來,崔家的事情不聽也會入耳幾句,聯繫到譚越所說,幾乎已經推出了結果。

    「嗯,崔名堂的外甥王錚是我的好友,而且崔名堂先生對我也多有眷顧,若那鎮物是吉鎮倒也罷了,要是凶鎮,即便牽涉再廣,我也不會袖手」,譚越沉聲說道。

    「好,年輕人這份正氣如今難得,又是老友弟子,這個人情,我送了!」王仕山讚歎一聲,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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