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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七部 第四章 江湖郎中的手… 文 / chgor

    干玉等人轉眼即被對手以少圍多地困住,而且那八個修羅天將力道純粹、渾厚深湛,直是越打越有勁,越打越像是一個人。眾人開始時只是感到能場逼壓,滿天全是強刀狠煞,到得後來,像岐伯這等修為稍低者,已漸感體內力道被對手擾亂,竟時而開始暈眩起來,還好有他那高手情人干玉在一側相助,否則又要被人破身了。明正天雖然修為低下,可他體內那混元力不斷化解對方的力道,除了恐懼害怕外,居然尚能勉力支撐。齊巴魯被對方能場衝撞震盪,渾身上下的肥肉亂抖亂跳,口中狂念「阿彌陀佛」,這佛號似乎甚為管用,他念著念著,偶爾便能定下心神,並不如岐伯那般難受。其他人等均凝神應戰,唯有瑪爾斯,被對方殺氣引動戰意,竟是越戰越勇,那小宇宙勃發升騰之極,身後神影直衝大殿上方,手中大戟透出彪悍神力,每每將對手刀煞陣打斷,再加上口中習慣性地哇哇大叫,讓敵友雙方都感到極不舒服。雙方一時僵持了。

    這邊欣悅禪與佩達霍豪根卻到了生死關頭,兩人以畢生修為互拒,才過得片刻,各自凝力已漸漸開始遲滯,每次出手極為緩慢,兩人能場盡皆集聚攻擊對手一點,那能場從開始的向外漫延反變為極度收縮,稍不留神,立時便有人喪命於此銳力之下。而且這兩人棋逢對手,一個是修羅天排名老二的殺人專家,體內刀煞之強勁,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級別,一個是天幽宮的老二,又在冥界苦修多年,那修為陰毒怪異也是世所罕有,兩人相持之下,倒頗有以惡制惡、以狠對狠的意味。

    卻說那李照夕進得小屋,竟如掉進深淵一般,一路狂跌,過得一時方才定在地上。四週一團黑暗,他運轉真元力,只感到四周有禁制加持,無法看清環境,心中恐慌立起。忽然頭上一股大力襲至,他立刻向一側移開,同時腳踏八卦蓮花步,頻頻轉移,不給對方可趁之機。誰知來人修為在他之上,居然順手即將他手臂捉住,同時叫道:「李老弟,是我吶。」

    李照夕聞言喜道:「玉靈兄,你也掉下來了?」玉靈子笑道:「我發現你不見了,怕你出事,就順著你聲音的方向找過來,沒想到你果然在這兒。」李照夕心中感激,暗暗尋思道:「玉靈子雖然是個沒腦子的貨色,可這人心地善良,一個人的品德優劣應該比修為高低更重要,我得在日記上把他的形象修正一下,總要更客觀一些才是。」但轉而奇道:「玉靈兄,你修為比我高不了多少,怎麼一下來便能捉我的手臂?」他認定自己那八卦蓮花步就算對高手沒用,但躲開玉靈子這等修為的人,應該還是能湊效的。

    玉靈子得意地笑道:「這便是無極遊魂手的妙處,任誰怎麼躲,總能捉得住。」李照夕聞言心中黯然,那本來已有的自卑感又被人挑了起來,想到自己竟然被眾高人所不恥的無極遊魂手捉住,繼而更想到玉靈子出去後,必然會對人說「老道一伸手便將李老弟的胳膊扭住了」,沒準兒說到開心處還要加上一句「他當時還踩著八卦蓮花步呢」……心中委屈頓生,暗暗歎道:「本來我還打算把他的形象寫得好一些,可是……他自己不爭氣,不能怪我了。」

    玉靈子在黑暗中問道:「李老弟,這是什麼地方?」轉而又叫起來:「哎喲,你看上面,剛才掉進來那通道不見了。這裡面有股怪力,咱們沒法移出去呢。」李照夕抬頭一看,上面一片漆黑,神識探過,卻見上方已無任何出口,不覺暗暗歎悔道:「我把日記本扔在這種地方,安全倒是安全了,可又有誰能拾得到?就算億萬年過去了,這神殿失去了神秘感,終於變成了文物或是博物館,人人都可以來參觀了,可那時玄幻小說肯定早就不流行了,我寫的東西被人發現後,沒了時尚的要素,只剩下古董的稀奇了。」念及此,心中遺憾之極,又在四周探識起那日記來。好在自己的東西,找起來甚是方便,按其特徵檢視片刻,立刻找了回來,開心不少。

    聽那玉靈子說道:「前面好像有一條路,咱們過去看看。」李照夕心中暗道:「這玉靈子逞能慣了,不知道厲害,萬一前面有凶神惡煞之輩,咱們這冒然前去,不是找死?」當即說道:「玉靈兄,這裡面的一切,咱們全都不瞭解,隨便這麼進去,只怕不妥。」玉靈子拍拍他的肩,笑道:「不用怕那麼多的。放心好了,有老夫在,誰敢做怪,老夫這麼一伸手……嘿嘿。」說著他做了一個扭斷別人脖子的架勢,李照夕在暗中雖然看不見,但卻立刻垂頭喪氣地說道:「其實我怕的就是……」他想說「其實我怕的就是你瞎逞能,把我也連累了」,但他一向斯文,這句有傷別人自尊的話便說不出口來。

    玉靈子哪管這麼多,當下拉著李照夕向前走去。兩人走得一段距離,眼前陡然一亮,竟有一個大屋,內中諸物亂七八糟,卻無能場禁制的阻擋,不覺好奇,走了進去。玉靈子見一桌台上有幾個西紅柿一般的水果,對李照夕笑道:「你看,這神殿的主人定是個喜歡吃西紅柿的人,還剩下幾個沒吃呢。」說著伸手取過,正待要吃,卻被李照夕一掌拍落,說道:「玉靈兄,不是啥都可以亂吃的,你忘了上次吃碧幽宕一事?」玉靈子聞言一愣,立時醒悟,點頭道:「李老弟說得是,話可以亂說,東西不能亂吃,不過,咱們把這西紅柿拿回去給我兄弟瞧瞧,當著他的面吃,就算吃出問題,有我兄弟在,當能起死回生。」但他心中暗暗搖頭道:「這李照夕膽小怕事不亞於那明正天,居然連西紅柿都不敢吃,難怪他的修為遲遲上不去。」

    李照夕搖搖頭,不置可否,轉頭卻見牆角有一人正盤腿而坐,不覺驚聲道:「哎喲,這裡有人。」玉靈子聞說有人,立時雙掌互錯,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同時叫道:「何方高人在此?」順著李照夕手指的方向,這才注意到牆角那人。只見這人枯瘦如柴,雙眼緊閉,長眉下斜,鼻額甚是突兀,臉色蒼白。

    兩人看了半天,只見這人老半天沒有動靜,神識又再探過,發現其呼吸也若有若無,李照夕疑道:「這人難道已經死了?」玉靈子搖搖頭,說道:「我看不像。」說著他走到這人跟前,運起真元力,多探得一會兒,見其體內修為也是若有若無,但卻叫不出是何種修行方式,沉吟片刻,說道:「這人雖然沒死,但也快死了,老道試試替他打通脈絡。」

    說著他竟坐到那人身後,將手掌抵在其背心處。李照夕急道:「玉靈兄,這人的修行方式與咱們完全不同,未必就是修真元力的。」玉靈子笑道:「修行之人,無非就是凝煉天地精華為己所有,咱們的真元力也是從天地間提取而來的,就算這人的修行方式與咱們不同,但體內的修為組成也該是天地物質轉化而來的,沒什麼區別。」說著他不管三七二一,掌中勁氣透過,一股真元力緩緩遞了過去。

    半晌過後,那人的身體毫無響應,李照夕搖頭道:「我說了吧,沒用的。」玉靈子臉上微微一紅,本待放棄,但他剛才把話說滿了,一時下不了台,只好又說道:「肯定是我輸出去的力道太小了,他感應不到,我再加些力,定然成的。」說著他咬了咬牙,暗中加勁,陣陣真元力急速流出,彷彿就算對方是死人,可為了我玉靈子的面子,今天也要把他給逼活過來。

    真元力一入那人體內,忽然傳來「崩」的一聲,緊接著又是「崩、崩、崩」得連著幾下清脆之聲。兩人一愣,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當下探過其體內,卻發現那人的肋骨斷了幾根。李照夕歎道:「玉靈兄,你看,我說了不成吧?你沒把人給救活過來,反把別人的肋骨給震斷了,這這這……這算什麼事?還好這裡面沒有他人看見,而這人又多半是個死人,否則你這樣做,可真算得上是庸醫誤人了。」

    玉靈子臉上一片漲紅,但總覺心有不甘,低著頭想了片刻,腦中靈感忽至,轉而笑道:「我明白了,這人已是個快要死了的人,那諸多穴道肯定早已封閉了,我的真元力輸進他的背部脈絡,就好像洪水遇到了大閘,當然過不去啊。再加上我的真元力又太強勁,遇到了閘門,勢必向其他地方橫衝直撞,自然就震斷了他的肋骨。只要我事先替他打開穴道,再用真元力替他理脈通關,自然功到事成。」李照夕聽了他這番強辭奪理的解釋,無奈搖頭,暗暗歎道:「當年我在地球的時候,經常在報上見到江湖郎中害人性命,這玉靈子的修為雖然比我高上那麼一點點,可其文化程度也就和一個江湖郎中差不多。」

    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玉靈子開心不已。當下站起身來,大袖飄飄、手指飛舞,對著那人的前胸後背、頭頂腳心等諸多要穴一陣狂點,也不知他點到了何處關竅,就在他手腳忙碌之時,忽見那人的鼻孔處悠悠地冒出了一絲白氣,玉靈子見之大喜道:「瞧瞧,他有氣了。」李照夕看得心疑,暗暗詫異道:「難道說他瞎貓逮著死耗子,這麼瞎折騰一番,終於給撞對了?」

    見那白氣緩緩飄過之後,再無其他動靜,玉靈子愣了半晌,轉而笑道:「剛才是穴道通了,現在該替他通脈絡了。」忽見李照夕指著那人的面孔叫道:「你看你看,剛才這人的臉還是白的,現在變黑了。」玉靈子聞言一驚,果見那人的面孔已沒了前時的蒼白,轉而呈現一片暗黑之色。他正要狡辯,卻見那人的腦袋忽然耷拉了下來,就像垂頭喪氣到極點一般。

    李照夕長歎一口氣,說道:「這人不知何種原因呆在這裡,只怕剛才還是活的,被你這麼一折騰,臉也黑了,頭也垂下來了,可就真是死了。」玉靈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之極,但聽了李照夕的話後,那逞能的勁兒更放不下面子,死皮賴皮地狠狠說道:「剛才他鼻孔飄出來的白氣,肯定是因為我替他開了要穴,幫他把體內淤積的陳年惡氣放了出來,他體內乾淨了,污穢之氣流到外面來,臉上當然就是黑的了。我這就趁熱打鐵,替他把真氣補足,他體內有了充沛的真元力,臉色自然會轉白的。」說著又覺這句話過於牽強,立時又補上一句道:「當年我就是用這法子替我兄弟打通了經脈,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說著他竟不管這理論的正確與否,先自欺欺人地將眼前尷尬掩飾過去,立時又坐在那人身後,正待輸以真元力,忽然想道:「剛才真元力從背上過去,效果不大明顯,所以才被李照夕這小子笑話了,我這次偏偏不從背上給這人輸力,我從他的頭頂心上來這麼一下子,俗話說,百匯乃萬穴之巔,我直接用真元力震醒這人的神識,他只要叫出聲來,立時便可證明給李照夕這小子看。」說著他一躍而起,將那人的袋腦扶正,手掌按在其頭頂處。李照夕見他換了一個更狠的法子,搖頭暗歎道:「我也不想再勸他了,反正這人多半已經死了,隨他怎麼折騰吧。」

    玉靈子將真元力直透那人頭頂而去,只聽見「卡嚓、卡嚓、卡嚓」一陣亂響,玉靈子一驚,仔細探過,卻見那人渾身骨節寸斷,體內五臟六腑盡皆破碎。他這時再無話說,只得搖頭歎道:「其實我本來就知道這人是個死的,只是想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才總想著試試,現在看來啊,死馬畢竟不能當活馬醫呢。」李照夕搖頭暗歎:「就算那人本來是個死的,可別人坐在那兒,多少也算是個全屍。被他這麼亂擺弄一氣,就只剩下一堆枯骨腐肉了。那人要是泉下有知,定會將玉靈子告上閻羅殿,判他個毀屍罪。」轉而想到戈帛等人的話,又暗歎道:「聽說冥界也被欣悅禪一夥人攪得個亂七八糟了,那人就算要告,只怕都找不到衙門,也算可憐。」他一邊歎息,一邊與玉靈子向一側走去。

    忽見大屋深處有一圓形石台,兩人走近一看,見那石台周邊刻著各種符號,像是某種文字,玉靈子問道:「李老弟,這些怪符號你認得麼?」李照夕搖頭道:「誰知道這是什麼符號。」玉靈子隨口笑道:「你不是挺有文化的麼?」李照夕一愣,正待反駁,又想到玉靈子是個沒多少心機的粗俗之輩,倘若同這種人較勁,豈不是有辱斯文、自降品味?心中正感憋悶,卻又聽得玉靈子奇道:「咦,這裡還有一把短劍。」

    李照夕扭頭一看,果見一把黝黑的短劍放在石台之上。玉靈子將劍拿在手中,把玩片刻,笑道:「倘若有我兄弟在這兒就好了,當初在無名城堡中,看到石遠信落下的那柄劍,老夫無力收煉,全靠我兄弟助力送入我元神之中,直到現在老道都還沒功力取出來用。要是他現在也在這兒,當能助我把這劍也收煉了。」李照夕笑道:「收那麼多幹嘛?沒能力用,收了也是白收。而且咱們也不知道這劍的用途,拿來有何益處?」玉靈子搖搖頭,一臉不屑道:「神物自晦,越是外表看起來平常的東西,越是了不起的寶物。這劍如此不打眼,定是極上等的寶物,你連這個都不懂,多半以為只有那些發光發亮的東西才是寶貝……沒品味啊。」這玉靈子說話很少經過腦子,從來都是想到啥就說啥,完全沒理會身邊這李照夕是個文化人出身,對別人的話是非常敏感的,和他的性情正好相反呢。

    李照夕聞言一怔,立感一陣酸楚湧上心來,暗暗叫苦道:「沒品味這種話該是他來說我的嗎?我一直守著讀書人的禮節,不想挖苦他,他倒是隨口隨說,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他心中猶豫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和玉靈子一樣,偶爾也反駁對方那麼一兩句,否則這人真會自以為是到極點了。卻又聽到玉靈子奇道:「咦,你看,這石台上面有個孔,正好可以放下這柄劍呢。」

    李照夕被他的話打斷思路,扭頭看去,果見石台中央有這樣一處凹進去的地方。看了一會兒,他自言自語道:「這倒是像某種機關似的,短劍恰如開門的鑰匙,放在這凹處之內,說不定就能打開某個機關。」玉靈子聞言,立時精神一振,當下便隨手把短劍放了進去,李照夕見之大驚,叫道:「別這麼隨便!」

    話音未落,卻見短劍已同凹處融合在一起,順著邊緣處閃過一道異光,猛然升起一股大力將兩人掀向牆邊,整個房間立時震動起來。而兩人被大力所蕩,第一時間便暈了過去,哪知道後來發生了何事?

    卻說那時劉迦與小阿菜元神離體後,恍然已至一個光明所在,但見上下左右柔光緩動,祥和安寧,不覺暗暗讚歎。眼前微微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兩人眼前,這人影恍恍惚惚,若隱若現,劉迦心中一動,脫口道:「無體元神?」那人影稍稍定形,一個看似輪廊鮮明,但又稍感模糊的身形出現在兩人面前。

    那人一出現,立時歎道:「什麼無體元神啊,這是我的神識,我的元神尚在體內出不來。」劉迦想起剛才心心相印的感受,心中一凜,問道:「你是這曼怛羅神殿的主人。」那人「嗯」了一聲。小阿菜驚呼道:「你就是猥瑣男說的那個修羅天的創界者?」那人又「嗯」了一聲,轉而奇道:「咦,哪個猥瑣男?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修羅天的創界者?」

    劉迦笑道:「咱們剛才在殿中送走的那人,你沒有看見嗎?」忽然覺得自己這問題大有先入為主的語病,自己怎麼肯定這人就在殿內?何以肯定這人看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轉而又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那人的影子閃了一下,似乎神識難以集中,稍後又再穩定下來,歎道:「這是曼怛羅神殿的頂端啊,我用來休息的地方。」劉迦笑道:「你這休息的法子倒有些古怪,看起來挺累的。」

    那人沉默片時,歎道:「是挺累的,我體內的?氣快要用完了,支撐不了多久了。」言語中頗為瀟澀。小阿菜既知這人是曼怛羅神殿主人,也就是修羅天的創世者,自己和修羅天內所有的生命都該算是這人的子民,心中升起一種對父親的敬意,立時急道:「先別說那麼多,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那人搖了搖頭,聲音略有遲滯,說道:「沒有?氣,說什麼也沒用,我生命的一切全靠?氣來支撐,我現在這個狀態糟透了……如果不是你們用心念和我聯繫上,我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了。」劉迦想起剛才的體驗,不禁歎服道:「說實話,你真得很厲害,就現在這個你認為糟透了的狀態,都能讓我和他的情緒失控,還能把咱倆的元神拉上來,這等修為哪是常人能想像的?」

    那人靜了片刻,笑道:「哪有的事?我的情緒散步在整個曼怛羅神殿內,早不是我能控制得了。你去感受我的心思,便如在牽動整個大殿的能場一般,那反擊力道當然不是你現在的修為能承受得起的。而且也不是我拉你們上來的,是你們心中想著同我交流,順著那情緒的源頭,自然而然地過來的。」忽然轉頭對小阿菜問道:「你體內的刀煞修為已經很深了,在這一界只怕罕有對手了吧?」小阿菜點頭道:「應該是吧,除了我師父以外,在這一界,我沒遇到過比我更厲害的人,想來那些古修行者,都隱居去了。」

    那人搖搖頭,歎道:「隱居修行?哪有那麼好的事。你之所以沒有遇到比你更厲害的阿修羅,那是因為修羅天的古修行者早自爆而亡了,沒一個應劫成功的。話說回來,這種修行方式,也不可能應劫成功的。」小阿菜聞言巨震,顫聲道:「這是從何說起?」劉迦也奇道:「修羅天的修行者應劫很麻煩?」

    那人搖搖頭,沉默良久,才終於長歎道:「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啊。」說著他看了看小阿菜,身形微顫一下,言語中大顯憐憫之意地問道:「你現在快要應劫了吧?」見小阿菜點點頭,他「嗯」了一聲,又道:「既然連你都要應劫了,那你師父只怕早就自爆了。這並非是你們修行有誤,或是不夠聰明,而是這一界開始的時候,我沒能平衡好各種生命元素的比例,就是這小小的錯誤,造成金性過重而形成極端煞氣,這種煞氣在體內漸積漸深,早晚有一天要突破生命所能承受的極限……最後的結果就是爆裂。」說著他見小阿菜和劉迦大現質疑之意,又補充道:「當然,誰都難免有犯錯誤的時候,是吧?」

    劉迦暗暗苦笑道:「小小的錯誤?雖說確實是任何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可這話從一個創世者嘴裡面說出來,聽著總是覺得彆扭。」他轉頭見小阿菜也在一旁搖頭歎息,似乎大有同感。偶記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天氣預報裡面說:嗨,各位觀眾,明天天氣多雲間陰,有間斷雷雨兼降溫十度。chgor第二天出門時,也不管那天上明明是艷陽高照,只管穿上一件綿襖,以備呆會兒降十度的時候御寒。可好不容易一天過去了,偶都熱出一身痱子來了,回到家中再看電視,那天氣預報員又道:「嘿嘿,不好意思,昨天一不留神說錯了,現在更正一下,在過去的一天裡,應該是大太陽兼晴空萬里……咱們再繼續說明天的天氣預報,這次一定不會錯了。」偶一邊抹著痱子粉,一邊嘀咕道:「還好,他沒預報今天有慧星要撞地球,否則偶一急之下『自殺』了,這筆命債該算在誰的頭上啊?」小阿菜此時的心情與偶類似,大家當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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